一時之間,將領拿著手中的繩子,直接難看的站在那裏,打量著秋水漫,卻是再也沒有勇氣上前一步。


    得罪了一個秋水漫,就幾乎得罪了南疆和西涼國之外的所有勢力,他隻是一個將軍,可是不敢為南疆惹上那麽大的麻煩。


    當下把繩子扔給了一旁的士兵,對眾人笑著說道:“容漫是我們南疆的公主,我們自然不敢如此對待公主。”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當下一臉客氣的看著秋水漫,說道:“公主殿下,請。”


    秋水漫的嘴角劃過了一絲笑容,迴頭對著蕭容澤他們眨了眨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當下轉過身子,對著將領說道:“我是跟在你們後麵走路,還是騎在馬上?”


    將領聽到秋水漫這麽詢問,當下立刻笑著說道:“公主殿下說笑了,當然是您騎馬,我們在後麵跟著。”


    秋水漫微微點了點頭,既然別人說了,自然不能夠客氣,直接一個幹淨利索的動作,翻身上馬騎在了馬背上。


    迴頭看著大軍,秋水漫的聲音冷了一些,說道:“既然你們是來這裏要交代的,我就是交代,那你們是不是應該退兵?”


    將領立刻點頭,說道:“還請公主放心,他們會和我們一起迴去。”


    自己帶著大軍前來,隻是為了逼迫他們給自己交代,但是現在既然有人跟著去,自然沒有不退兵的理由。


    秋水漫聽了之後,安心的點了點頭,當下雙腿一夾馬肚子,飛快地往前跑去,自己又不是不認識路,何必和他們在一起?


    讓人看著秋水漫跑走,不由大吃一驚,一個翻身上了剩下的馬匹,大喊著說道:“公主慢一些!”


    以前的話,隻以為容漫是南疆的公主,昭月國的王妃,但是沒有想到身後還有那麽大的勢力。


    現在的容漫公主,自己可是不敢得罪,別的不說,就是神醫那邊兒,神醫一聲令下,要是他們南疆的大夫都走了,那皇上豈不是會殺了自己?


    當下悲催的追在秋水漫的後麵,卻又害怕秋水漫從馬背上摔下來。


    蕭容澤他們看到這一幅場景,不由無奈的笑了笑,看著現在這個樣子,漫兒過去之後,也不會受苦。


    秋水漫繼續騎著馬快進,毫不理會背後的聲音,反正也不是真心的,沒有必要。


    秋水漫一路,直接到了南疆大軍的駐紮地,南疆大軍看著秋水漫再一次到來,本來高興的麵容直接垂了下來。


    反正這一個公主每一次來,都沒有什麽好事。


    秋水漫到了之後,一個翻身,直接下了馬,看著眾人,冷冷的站在那裏,說道:“我是來給你們太子殿下一個交代的,你們不讓我進去嗎?”


    聽到秋水漫的話之後,眾人麵麵相覷,卻是不知道應不應該去稟告。


    就在這個時候,後麵的將領已經趕了上來,立刻翻身下了馬,對著秋水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著說道:“公主殿下,請隨我來。”


    秋水漫當下點了點頭,對著將領說道:“有勞了。”


    將領微微一愣,秋水漫便已經往前走去,當下撓了撓腦袋,這一個公主囂張跋扈,當眾說他們是奴才,原來還會道謝。


    當下深吸了一口氣,連忙跟了上去。


    南疆士兵們看到這一幅場景,都不由瞪大了眼睛,搞不清楚狀況,大將軍帶著士兵去要交代,怎麽就帶著公主迴來了?


    容敏浩正坐在帳篷裏麵喝茶,帳篷突然之間被打開,陽光射進來,不由有一些耀眼。


    容敏浩微微皺眉,不悅地看了過去,一個女子站在那裏,嘴角掛著燦爛的笑容,背光而立,美的如同一幅畫卷。


    微微挑眉之間,卻是站了起來,皺眉看向將領,口中卻對秋水漫說道:“妹妹這個時候來這裏,不知道有事情嗎?”


    秋水漫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容敏浩的對麵,目光掃過茶具,說道:“原來哥哥那麽閑情逸致。”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含著幾絲嘲諷,說道:“的確是閑情逸致,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出動十萬大軍。”


    聽到秋水漫這麽說,容敏浩不置可否,微微點了點頭,對著將領揮了揮手。


    將領走出去之後,容敏浩也跟著坐了下來,拿出了一個杯子,給秋水漫到了水,說道:“哥哥頻繁遭到這樣的對待,心中當然氣不過,需要有一個交代,難道很過分嗎?”


    自己堂堂的一個太子殿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時候整個江山都是自己的,哪一個人見了自己不是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更不要說給自己下藥,把自己綁住。


    在這裏受到這樣的待遇,還是自己脾氣好的,要不然的話直接揮軍而上,毀了昭月國,也在理所應當之中。


    所以現在的容敏浩,感覺自己很善良,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秋水漫的手拿過杯子,剛剛放到唇邊,聽到容敏浩說道:“妹妹難道不怕我在裏麵下毒嗎?”


    秋水漫聽到容敏浩這麽說,知道容敏浩的心中有氣,喝了一口水之後,放下了杯子,說道:“血濃與水,這一點我還是相信的。”


    一句血濃於水,讓容敏浩的心中微微一顫,迅速地垂下了眼眸。


    “哥哥既然要交代,那我就給哥個交代,那還請聽好了。”秋水漫說道:“西涼國的先遣部隊,讓昭月國士兵受損嚴重,而且南疆的大軍還在這裏,哥哥的態度左右不明,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自然著急。”


    “與其左右搖擺,不如我們孤注一擲,控製住哥哥,讓南疆不再成為我們的威脅。”秋水漫說的話,合情合理,而且真心真意,說道:“雖然我們這麽做,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傷害過哥哥,你應該知道的,軟筋散是多麽普通的藥,而且就算是把你綁住,也從來沒有人侮辱過你,難道不是嗎?”


    更何況,綁住容敏浩的地方,還是自己的房間裏麵。


    容敏浩聽到了秋水漫的這些說辭,當下微微點了點頭,聽起來很有理由,但是?


    “你說的這一切,但是也改變不了你對我無禮,傷害我的事實。”當下容敏浩歎了一口氣,緩緩地對秋水漫說道。


    秋水漫的嘴角一抽,當下認真的點了點頭,容敏浩說的這話,的確是如此。


    自己已經解釋過了,沒有半句假話,但是容敏浩還是如此說,那看來?


    秋水漫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哥哥到底想要怎麽做?還請直接告訴我吧,我也不喜歡這樣繞彎子。”


    既然如此的話,不如爽快一些,到底應該怎麽做?要怎麽做?隻有說出來,才能夠補償。


    人心隔肚皮,若隻是猜測的話,自己沒有那個本領,猜測到人的心裏麵去。


    要不然的話,那就應該知道,哥哥到底是被什麽人控製,到底應該怎麽做才能夠解救,父皇那裏怎麽樣了。


    與此同時,南疆皇宮之中。


    無邪原本以為,爹爹說的讓無憂去試一試,隻是在不切實際的開玩笑,因為爹爹絕對不舍得讓無憂去冒險。


    爹爹也的確如此做了,隻不過是把無憂的畫像畫了出來,堂而皇之地去了禦書房。


    關於南疆的禦書房,簡直是成了父子兩個的玩耍之地,動不動的就來到禦書房之中打擾容淩陰。


    容淩陰對於這一件事情,已經十分的不滿,但是卻一直在忍耐。


    當蕭絕再一次到來的時候,容淩陰不耐煩地放下了奏折,抬頭看著蕭絕,問道:“並肩王,來到這裏,可是有什麽事情?”


    聲音之中掛著冷意,這一次的容淩陰,連偽裝都懶得偽裝。


    蕭絕心中明白,卻依舊選擇糊塗,當下拿著無憂的畫像,走到了容淩陰的麵前,笑著說道:“嶽父大人,你看一看,這是無憂的畫像,我好不容易讓宮廷畫師畫出來的。”


    容淩陰皺眉,低頭看著畫像,不由挑了挑眉,兒時的無邪,自己也曾經見過,現在的無憂,比無邪更加精致,一雙大大的眼睛,如同黑寶石一般閃耀的色彩,小嘴微微撅著,就如同在撒嬌一般。


    不知不覺,容淩陰似乎看到了一個小嬰兒在自己的麵前,光著手腳,要自己抱,容淩陰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容。


    無憂,無邪,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的孩子,兩個精致的娃娃。


    就在這個時候,容淩陰突然之間感覺到腦子一疼,立刻扶住了腦袋,有一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麽東西要衝出來。


    當下低頭看著畫像,容淩陰突然之間扯出畫像扔在了一旁。


    看著容淩陰反常的動作,蕭絕靜靜地站在旁邊,卻沒有絲毫製止。


    難不成自己想的是真的,無憂可以喚醒容淩陰的意識?


    一副小小的畫像,就能夠讓容淩陰頭疼,那要是無憂真的來了?


    想到這裏,蕭絕不由激動,如果無憂真的可以救容淩陰的話,那自己一定會把無憂帶來的。


    當下上前,關心的問道:“嶽父大人,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傳太醫?”


    蕭絕的聲音從自己的耳邊劃過,帶著滿滿的擔心,容淩陰突然之間瞪大了眼睛,眼睛之中帶著猩紅,怒聲說道:“蕭絕,這裏不是昭月國,朕的禦書房也不是你隨便可以來的,你趕快給朕出去!”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直接嚴厲地看向了一旁的太監,太監的身子微微一抖,心領神會之間立刻躬下了身子,對蕭絕說道:“並肩王,請。”


    蕭絕深深地看著容淩陰,當下點了點頭,慢慢的走了出去,在禦書房被關上的一瞬間,蕭絕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看來這一個方法,的確很有效果,現在自己要迴去,和無邪好好的商量一番。


    或許要喚醒沉睡的意識,也不是一件那麽為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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