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水漫見到容敏浩的時候,嘴角勾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笑容,對著容敏浩點了點頭,輕聲叫道:“哥哥。”


    隨著秋水漫的聲音,容敏浩點了點頭,卻把目光放在了蕭絕的身上,口中對秋水漫說著:“怎麽到這裏來了?”


    秋水漫的身子微微一僵,笑著說道:“哥哥這麽大張旗鼓的到來,我這個做妹妹的想要不知道也不行,既然哥哥來了,倒是不如我來迎接一下。”


    容敏浩聽了之後,不由失聲笑了,說道:“看來這一次是哥哥太過大張旗鼓了。”


    秋水漫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大軍,眉眼之間深沉了一些,卻是笑著問道:“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過父皇了,不知道父皇的身體還好嗎?”


    容敏浩點了點頭,說道:“父皇的身體還不錯,隻是一直在念叨你們,希望你早點迴去,帶著無憂。”


    秋水漫的身體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容敏浩,當下微微點了點頭,卻在一旁不知道如何說話。


    明明是親人,明明關係很親近,但是這個時候,竟然連說什麽都不知道。


    “夏初兄弟,不知道你為何會和漫兒一起來?”在容敏浩剛剛看到夏初的時候,就想要詢問,但卻沒有張開嘴巴。


    隻不過,夏初來的目的是什麽,自己一定要知道。


    夏初歎了一口氣,看向秋水漫,說道:“這裏到處都是打仗的,漫兒公主一個姑娘家,在這裏也不安全,無奈之下隻好讓我送來。”


    這一個解釋,合情合理之極。


    容敏浩聽了之後,立刻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多謝夏初兄弟。”


    夏初搖頭說道:“太子殿下這就見外了,我們兩家的關係,何必說謝?”


    容敏浩笑著點了點頭,的確是如此,按照他們兩家之間的關係,的確是不應該說這些。


    當下朝著大軍揮了揮手,說道:“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大家打起精神來!”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抬頭看向了秋水漫,麵容之上,帶著幾絲愧疚,說道:“漫兒,這荒山野嶺的,哥哥也沒有辦法去給你找馬車,如此之下,隻好辛苦你了。”


    秋水漫聽了之後,微微搖了搖頭,抿唇說道:“哥哥放心就是,騎馬我還能夠做得了。”


    容敏浩聽了之後,不由笑了,對著秋水漫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不愧是我南疆的公主!”


    隨著這一句話,站在周圍的將領,不由朝著秋水漫誇獎,秋水漫含笑的目光掃過眾人,內心卻是一片冰冷。


    自己倒是很想知道,在父皇提到自己和無憂無邪兩個孩子的時候,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派了那麽多的士兵前來滅了昭月國,而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親,是昭月國的王爺,到底是用什麽樣的心情,來提到自己的?


    這個時候的秋水漫,忽然之間感覺到了一種涼意,這一種涼意不是來自外界,而是來自自己的心裏麵。


    皇家的爭鬥,原本就是冰冷而肮髒的,所以現在的自己,也要卷起來了嗎?


    這麽多的大軍,行軍的速度當然很是緩慢,在沒有走多遠的時間,便已經天黑了,容敏浩當下下令,讓大軍就地休息。


    容敏浩的身份高貴,當然還有秋水漫公主在,當下士兵給他們搭了帳篷,很多士兵卻是在原地休息。


    秋水漫如今自然沒有辦法和蕭絕在一起睡,便獨自睡在帳篷裏麵。


    這個時候的蕭絕,已經被容敏浩叫去喝酒。


    容敏浩給蕭絕倒了酒,說道:“夏初兄弟,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以前看你,都是在畫像上麵。”


    容淩陰從海天宮迴來之後,當下把他們父子的畫像都帶了迴來,自己見到過,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一眼就認出來。


    蕭絕聽了之後,當下點了點頭,卻是笑了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也是我們有緣,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在這個地方相見!”


    隨著這一句話,容敏浩當下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就是有緣分!”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蕭絕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聽到容敏浩說道:“夏初兄弟,不知道你們這一次來,目的為何?”


    蕭絕挑了挑眉,不明所以的看向容敏浩,目光之中滿是疑惑,當下突然之間笑了,說道:“我們到底為何而來?你不知道嗎?”


    這一次疑惑的,反而是容敏浩,容敏浩看著蕭絕,認真的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我的確不知道!”


    蕭絕握著杯子的手,突然之間緩緩的收緊,如果說不知道,這真的是一個笑話。


    帶著那麽多的大軍前來,到了最後,竟然來了一句不知道。


    難不成自己頂著夏初的臉,就給人一種好騙的感覺嗎?


    這個時候的蕭絕,突然之間多了一絲氣憤,就在這時,突然之間外麵有人稟告,說是秋水漫來了。


    秋水漫走了進來,看著兩個人,笑著說道:“你們兩個這麽晚了,為什麽還在喝酒,不去休息嗎?”


    蕭絕的帳篷就在自己的旁邊,但是到了現在為止,蕭絕還沒有迴去,秋水漫擔心,才走了過來。


    容敏浩的心思縝密,聰明異常,若是被發現了,就太危險了。


    有些事情他們可以慢慢的來,有些秘密他們可以慢慢的發掘,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蕭絕處於危險之中。


    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己才會匆忙趕來。


    談話突然之間被秋水漫打斷,容敏浩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卻是迅速被壓了下來,帶著幾絲笑意,說道:“這麽晚了,你為何還沒有睡?”


    秋水漫歎了一口氣,慢慢的坐了下來,說道:“心裏麵有一些事情想不通,很是煩惱。”


    容敏浩挑眉,問道:“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既然容敏浩已經開口了,秋水漫也不再隱瞞,當下說道:“我們南疆已經和昭月國開戰,但是無邪無憂兩個孩子,還留在昭月國,我身為母親,又怎麽能夠不擔心?”


    隨著這一句話,容敏浩不由瞪大了眼睛,莫名其妙的看著秋水漫,說道:“漫兒,你在說什麽?”


    隨著容敏浩的詢問,秋水漫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抬頭看了蕭絕一眼,蕭絕的目光之中也滿是疑惑。


    從剛才開始,容敏浩就一直很奇怪,到底怎麽迴事?


    帶著那麽多的大軍前來,沒有絲毫可以畏懼的事情,容敏浩為何又惺惺作態?


    “我見到你們兩個之後,你們兩個人說的話,總讓我感覺到莫名其妙的奇怪,什麽和昭月國開戰,我是來救昭月國的,怎麽會和昭月國開戰?”這個時候的容敏浩,一臉不悅的看著秋水漫。


    “漫兒,到底怎麽迴事?你是不是和西涼國做了什麽交易?要不然的話,怎麽會讓哥哥去攻打昭月國?”容敏浩的目光之中滿是責備,看著秋水漫,說道:“昭月國和我們南疆是什麽關係?難不成你還不知道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著容敏浩著急的樣子,絲毫沒有做作,這個時候的秋水漫,突然之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件事情,轉變的是不是太過迅速,怎麽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要說是秋水漫,就連蕭絕,也完全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難道哥哥這一次來?不是為了攻打昭月國嗎?”秋水漫根本就沒有辦法相信,如今李華還被關在那裏,容敏浩來了之後竟然說,不是來攻打昭月國的!


    自己的確不認識南疆的士兵,但是李華將軍,自己認的清楚,到底怎麽迴事?


    “父皇得到消息說是西涼國攻打昭月國,昭月國抵抗不住讓我帶兵來幫助昭月國的。”說完之後,不由扶了扶自己的額頭,一臉糾結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莫名其妙的成了這個樣子?”


    秋水漫和蕭絕皺眉,同時看著容敏浩,兩個人相視一眼,卻同時笑了,說道:“原來是我們誤會了哥哥。”


    說完之後,秋水漫和蕭絕同時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哥哥就早點休息吧,我們明天還要趕路。”


    “漫兒,夏初兄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難道不準備和我說清楚嗎?”看著兩個人的身影,容敏浩坐不住了,當下問道。


    但是容敏浩的話,還是沒有阻擋住兩個人的步伐,兩個人繼續往前走著。


    走出了容敏浩的帳篷之外,秋水漫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感覺到更加的疑惑,迴頭看向蕭絕,問道:“蕭絕,到底怎麽迴事?容敏浩怎麽突然之間說不是來攻打昭月國的?”


    這個時候的秋水漫,腦子如同漿糊一般,都粘在了一起,根本就想不清楚怎麽迴事。


    蕭絕搖了搖頭,抬頭看著月亮,無奈的說道:“這個時候我也不清楚了。”


    看著容敏浩著急的樣子,的確是不像在撒謊,但是李華攻擊昭月國,又是怎麽迴事?


    “看來這一件事情,我們一定要從頭計較。”莫名其妙的,事情又變得複雜了很多,讓人摸不著頭腦。


    容敏浩前來,到底是來幫助昭月國的,還是來攻打昭月國的,這決定了昭月國的生死。


    如果容敏浩幫助昭月國,那一起來抵抗西涼國的話,那就絕對有戰勝的把握,如果是攻打昭月國的,隻怕昭月國根本就阻擋不住兩個國家同時攻擊。


    但是現在看著容敏浩的樣子,又不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一時之間,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都互相的搖了搖頭,摸不清楚容敏浩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如果是來幫助昭月國的,那蕭容澤那裏肯定已經得到了消息,也不會發生這樣的誤會。”蕭絕想了想,突然之間想起了蕭容澤,迴頭對秋水漫說道。


    秋水漫點了點頭,的確如此,現在蕭容澤那裏沒有得到絲毫消息,南疆的軍隊就已經過來了。


    如果和南疆合作的話,若是南疆的軍隊突然之間反水,那麽昭月國危已。


    這件事情,一定要好好的查清楚,要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看來我們隻能夠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是看現在的樣子,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容敏浩說的是真是假,隻有好好的觀察一番,才能夠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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