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的時候,秋水漫和花蕊兩個人,一起去找了麵具人。


    青衣剛想要休息,突然之間聽到了敲門聲,隻好打開了門,看到是他們兩個,不由微微一愣。


    秋水漫手中拿著一個包袱,遞給了麵具人,說道:“青衣,我們曾經偷盜過蓬萊宮的千年雪蓮,那千年雪蓮是蓬萊宮的鎮宮之寶,這一顆千年雪蓮雖然沒有那麽長時間,但也已經到達了一千三四十年左右。”


    其實說來說去,最初的矛盾,的確是他們不對,擅自偷盜千年雪蓮,但是當初也是救命的事情,沒有辦法罷了。


    “我在鬼地得到了兩顆,這一個麻煩你交給雲清。”如今雲清是蓬萊宮的宮主,和她父親不一樣,所以這一個千年雪蓮,自己理所應當的還給她。


    知道了秋水漫的來意之後,麵具人讓過身子,讓兩個女孩兒進來,順手關住了門。


    看著眼前的千年雪蓮,麵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漫兒,這一個千年雪蓮,你要親手交給雲清了。”


    聽到這一句話,就是那把千年雪蓮放在了桌子上,看著麵具人,說道:“你和雲清就真的不再見麵了嗎?”


    這一個千年雪蓮,自己想來想去,想讓麵具人交給雲清,就是覺得他們兩個都有情意,就這麽分開很是可惜,想要為他們製造最後一次機會。


    麵具人搖了搖頭,麵容之上帶著幾絲瀟灑,說道:“不再見麵了!”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個地步,又何必再見麵呢?到時候徒增煩惱罷了。


    花蕊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聽到他們這麽說,當下看著麵具人,微微皺眉說道:“我也覺得不用見麵了,既然都已經這樣了,當然不需要再見。”


    秋水漫突然之間聽到花蕊這麽說,當下滿是驚訝的迴過頭去。


    兩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花蕊的身上,花蕊微微皺眉,問道:“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秋水漫搖了搖頭,說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家親,我們現在往裏勸,你怎麽會這麽說?”


    聽到這話,花蕊不由驚訝,看著他們問道:“青衣在蓬萊宮那麽久,難道都不知道嗎?雲清馬上就要成親了!”


    隨著這一句話,青衣高大的身子微微一僵,抬頭看著花蕊,麵容之上的殺機一閃而過,但更多的卻是冰冷。


    他離開短短七天的時間,雲清就要成親了,還真是快的很,看來他以前在蓬萊宮,還真的是礙事了!


    秋水漫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由驚訝,看著花蕊,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當時他們去蓬萊宮的時候,看雲清的樣子,很是喜歡青衣,當時也沒有聽說雲清要大婚,這怎麽迴事?


    花蕊挑了挑眉,說道:“海天宮現在重出江湖,江湖上發生的事情,當然都逃脫不了海天宮的耳目,更何況是蓬萊宮主的親事。”


    自己當時剛剛聽到的時候,也很是驚訝,還特意打聽了一下新郎,對了,新郎。


    “到了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新郎是誰。”花蕊搖了搖頭,說道。


    房間裏的溫度,持續的下降,秋水漫看了麵具人一眼,當下立刻站起了身子,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就不在這裏打擾你了,我們出去了。”


    麵具人看了一眼秋水漫,微微點了點頭,但是那身上的冷氣,卻是沒有絲毫的收斂。


    秋水漫拉著花蕊,把千年雪蓮放在了桌子上,直接走出了房門,麵具人看著他們的背影,拳頭卻是越握越緊。


    新郎不知道是誰?


    仔細想來,在蓬萊宮呆了那麽久,還真的不知道雲清喜歡誰。


    更或者是說,都是自己多情了,原本以為雲清喜歡的是自己,萬萬沒有想到,她早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自己剛剛離開,便要迫不及待的嫁了!


    秋水漫迴到房間之後,看到蕭絕已經坐在了那裏,秋水漫歎了一口氣,鬱悶的坐在了旁邊。


    原本以為,麵具人和雲清之間,可以有一個好的結果,確實沒有想到,最後變成了這樣。


    看著秋水漫鬱悶的樣子,蕭絕挑了挑眉,問道:“怎麽啦?有什麽事情那麽煩惱?”


    秋水漫看著蕭絕,把事情說了出來,蕭絕也不由驚訝地挑眉,怎麽會是這樣?


    “現在青衣的心裏一定很是不好受。”秋水漫歎息過後,說了這麽一句話。


    蕭絕點了點頭,自己心愛的女人馬上就要成親了,又怎麽會高興?


    秋水漫的眼前一亮,看著蕭絕,說道:“要不然你還是去看一看青衣吧,我怕他做出什麽事情來。”


    蕭絕想了想,當下點了點頭,看著秋水漫,說道:“我去看了青衣,你不要想那麽多,老老實實的睡覺就好。”


    麵容上出現一絲甜蜜,秋水漫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看著蕭絕離開。


    蕭絕到了麵具人的房間,進門便聞到了一股酒氣,不由歎了一口氣,借酒消愁愁更愁。


    聽到門響,麵具人看了過去,看到是蕭絕,當下嘴角劃過一絲自嘲,朝著蕭絕招了招手,說道:“兄弟,我剛想去找你,沒想到你就過來了,趕快坐下來,陪我喝到天亮!”


    聽到麵具人的話,蕭絕當下走了過去,拿起一旁的酒杯,倒了一碗酒,對著麵具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兩個人碰了一下杯子,全部喝盡。


    一碗又一碗,不斷的往下下著酒,兩個人卻隻是喝酒,沒有說任何話。


    酒精麻痹著神經,無論多麽警惕的人,也都會放鬆警惕,這個時候的麵具人,也是如此。


    一口就喝完,麵具人突然之間把杯子摔在了地上,醉眼迷離的看著蕭絕,突然之間笑了,說道:“蕭絕,你知道嗎?我有多麽羨慕你和漫兒!”


    他們之間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依舊如此相愛,生死都沒有辦法把他們隔開,有一種愛戀,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


    蕭絕沒有喝那麽多的酒,這個時候還算清醒,當下笑了笑,說道:“兄弟,隻要你願意找的話,也一定能夠找到自己的真愛。”


    麵具人笑著搖了搖頭,給自己滿上一杯,辛辣的感覺,由嗓子直接到了心裏,麵具人突然之間笑了,狂妄的大笑。


    笑過之後,看著蕭絕,突然之間苦下了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還找什麽找,我心愛的女子,馬上就要和別人成親了,我卻隻能夠坐在這裏喝酒,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


    聽到這一句話,蕭絕不由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都看得出來,雲清喜歡你,突然之間要嫁人,可能是遇到了什麽困難。”


    聽到蕭絕這麽說,麵具人的眼前不由一亮,的確,現在雲清自己一個人支撐著蓬萊宮,或許真的是力不從心。


    但是,哪怕就算是如此,又怎麽可以嫁人呢?


    “你說你再也不迴去,把雲清自己留在了那裏,你害怕自己衰老的太快,到時候留下雲清一個人,那你有沒有想過,雲清的感受呢?”


    蕭絕看著麵具人,微微皺眉說道,其實這一句話,自己早就想要說了,但是一直沒有開了口。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就像自己當初一樣,想不到別人的感受。


    麵具人的臉色微微一僵,終究是歎了一口氣,對著蕭絕舉了一下酒杯,繼續喝酒。


    火焰草的藥效,從來都不用懷疑,夏初喝下去之後,整個人不斷的出汗,往外吐了一口血,但是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眾人都來看了夏初,夏初已經不會昏睡,看著眾人一一行禮,知道自己讓人擔心了。


    看著夏初,夏子喻的目光之中滿是憐愛,迴頭看了一眼眾人,說道:“夏初的身子已經慢慢的好了起來,大家不要擔心了,現在趕快讓他休息吧!”


    眾人點頭,都往外麵走去,夏初見此,也不阻攔,的確,自己有了一些疲憊。


    走出去之後,容淩陰看著夏子喻,說道:“二弟,大哥來到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大哥要迴去了!”


    上一次出來之後,就讓蓬萊宮主鑽了空子,到了現在自己還心驚。


    夏子喻看著容淩陰,無奈之下點了點頭,心中明白,大哥現在是皇帝,南疆根本就離不開他。


    秋水漫上前,看著容淩陰,容淩陰拍了拍秋水漫的肩膀,笑著說道:“父親這一次過來,就是擔心你們和夏初,既然都已經平安了,我也應該迴去了。”


    秋水漫聽了之後,微微點了點頭,迴頭看向蕭絕,蕭絕上前,看著容淩陰,說道:“常風已經在這裏休養了數天,嶽父大人,就讓他送你迴去吧,這樣的話我們也可以安心一些。”


    “好。”對於他們的關心,容淩陰當然不會拒絕,當下點了點頭。


    說走就走,外麵的船隻也已經在等待,眾人把容淩陰送到了門外。


    陪同的人,當然不隻是常風,夏子喻擔心,當下也派了很多的高手。


    看著威風凜凜,如同小隊伍一樣,容淩陰不由覺得無奈,卻也知道,是眾人的好意,當下看著眾人,說道:“等到無事的時候,我們大家再相聚!”


    眾人點了點頭,秋水漫上前,看著容淩陰,眼眶微微一紅,說道:“父親,一路小心,等到無憂一歲的時候,我帶著她去看你!”


    看到自己的寶貝外孫,容淩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當下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蕭絕,說道:“蕭絕,要是在無憂一歲的時候,還沒有過來看我,我可是饒不了你!”


    聽到容淩陰的話,蕭絕不由無奈的笑了笑,當下點頭,說道:“還請嶽父大人放心,我們不僅會把無憂帶上,還會把無邪帶上。”


    聽到蕭絕這麽說,容淩陰才鬆了一口氣,船隻慢慢的開啟,容淩陰見此,朝著眾人揮了揮手。


    眾人站在那裏,看著容淩陰的身影越來越小。


    蕭絕還住秋水漫的肩膀,秋水漫抬頭看了蕭絕一眼,兩個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看來這一次的事情,終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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