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等人果然沒有預料錯,一天過後,容敏浩便收到了黑衣人的來信,立刻把眾人找到了禦書房。


    禦書房之內,隻有四個人,秋水漫,蕭絕,容敏浩,秋夜痕。


    這四個人,都是可以信賴的,事情絕對不會傳揚出去。


    秋水漫聽到有了消息之後,情緒不由激動,立刻上前,拿起了那封信,獨自看了起來,慢慢的,沒有越皺越深,看完之後,默默地抬頭看著蕭絕。


    夫妻之間本來就是最了解的,蕭絕注意到秋水漫的目光,微微皺眉,卻也是知道,那信裏的內容,與自己有關。


    容敏浩坐在一旁,臉色自始至終都很是難看,眉宇深皺。


    “漫兒,把信拿過來,讓我看看。”蕭絕看著秋水漫,嘴角自始至終掛著溫和的笑意。


    秋水漫點了點頭,把信拿到了蕭絕的眼前,但遞給蕭絕的時候,卻滿是猶豫。


    一個是自己的父皇,一個是自己的丈夫,父皇是因為自己被綁架的,難不成就要豁出去丈夫嗎?無論是他們兩個之中的誰,自己都不舍得,哪怕要的是自己的性命!


    蕭絕微微一笑,拉著秋水漫坐下,把信拿了過來,一目十行看了下去,沒有激動,卻是平靜至極。


    看過之後,把信件給了秋夜痕,秋夜痕一掃,臉色微變,這是什麽條件?


    若是要換容淩陰迴來,有兩個條件,第一把秋水漫給他們,第二,讓蕭絕當場自殺。


    “你們不用看了,我們不能夠同意!”就在這個時候,容敏浩起身,直接把秋夜痕手中的信件拿了過來,當場撕碎。


    看著容敏浩的動作,秋水漫站了起來,皺眉說道:“父皇我們一定要救!”


    容敏浩驚訝地轉過身來,看著秋水漫,挑眉問道:“所以你就要放棄蕭絕?”


    一句話,秋水漫臉色一變,蕭絕是自己今生所愛,自己丟了性命也不會讓蕭絕受到任何傷害,容敏浩的這句話,直接插到了秋水漫的心裏。


    “太子殿下,何必這麽說,那隻是擔心嶽父大人罷了。”看到秋水漫臉色不好,蕭絕連忙起身,扶著秋水漫坐了下來,一臉的寵溺,沒有絲毫的不滿與懷疑。


    看到這樣的蕭絕,秋水漫微微轉過臉去,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若是不然的話又怎麽會這樣呢?


    “好了,嶽父是一定要救的,但是我們也不能夠讓蕭絕送了性命,這一件事情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合計一番,若不然的話,一定會上了他們的當。”這個時候,最冷靜的無疑就是秋夜痕,秋夜痕看著他們,歎了一口氣,說道。


    聽到秋夜痕的話,秋水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製住心中的煩躁與不安。


    “不得不說他們的用心很是險惡。”容敏浩坐了下來,分析道:“蕭絕是昭月國的並肩王,身份高貴異常,就算蕭容澤於我們是表兄弟,但他也是昭月國的皇上,南疆與昭月國關係一定會惡化。”


    容敏浩是南疆的太子,事情一定會從南疆出發,但是這樣的分析,卻是直接抓住了重點。


    一時之間,所有的聲音,都銷聲匿跡。


    蕭絕拉著秋水漫的手,對秋水漫眨了眨眼睛,突然之間一個聲音在自己的耳旁出現:“漫兒,外麵有人偷聽,我們用內力交流你聽不到,不要慌張。”


    秋水漫點了點頭,知道是內力入耳,隻得乖巧地坐在一邊,自己沒有內力,根本就插不上口。


    三個男人都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出色的容貌,使得他們三個形成了一幅絕美的畫。


    隻是如此美好的場景,秋水漫卻沒有心情觀看。


    沒過多久,蕭絕突然之間站了起來,冷聲說道:“南疆王被綁架,我有很大的責任,無論如何,我都會把南疆王救出來,南疆太子也不必如此怪罪。”


    看著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秋水漫眨了眨眼睛,臉色有些難看。


    容敏浩也站起身來,冷哼一聲,不客氣的說道:“蕭絕,你難道沒看清楚嗎?上麵的條件是讓你去自殺,你能夠嗎?”


    聽到容敏浩的話,蕭絕微微一愣,卻是有了沉默,若是讓自己自殺的話,他怎麽能夠舍得,現在的他,有了心愛的妻子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去死的。


    “敏浩,你冷靜一下!”秋夜痕看著咄咄逼人的兩個人,歎了一口氣,適時出聲阻止。


    這個時候,秋夜痕不出聲也好,秋夜痕一出生,容敏浩更是咄咄逼人,容敏浩轉身看著秋夜痕,目光之中多了幾分戾氣:“秋夜痕,就算你是月兒的丈夫,你也是昭月國的人,你心裏到底向著哪一邊?還用我說嗎?”


    隨著容敏浩的話,蕭絕冷哼一聲,看著容敏浩直接說道:“容敏浩,你不用在這裏咄咄逼人,就算是我付出了生命,我也會把嶽父大人救出來的!”


    秋水漫站在一旁,焦急的看著他們,微微皺眉,心中雖然有疑惑,但卻還是站了起來。


    “二哥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是怪我,不管蕭絕的事情,若你真的要責怪的話,那就責怪我好了。”走到蕭絕身邊,拉起蕭絕的手,秋水漫一臉堅決的說道。


    容敏浩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但這個時候,卻絕對不是退縮的時候,冷哼一聲,說道:“難得你還記得,既然你知道對不住父皇,那到底應該怎麽做?你心中就應該有數吧!”


    說完之後,也不在這裏久待,朝著禦書房的門口,便走了去。


    一時之間,秋水漫的臉色也是難看了起來,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但當麵對指責的時候,心中還是難免難過。


    手,被一個大手抓住,力量從手心裏傳來,秋水漫抬頭,看到蕭絕一臉笑容,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個苦笑。


    的確,這一切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若要解決的話,也應該由自己來。


    秋夜痕上前,看著秋水漫的樣子,多了一份心疼,在蕭絕的怒視之下,伸出手揉了揉秋水漫的發頂,一臉寵愛的說:“漫兒,別怕,一切都有哥哥呢!”


    聽到秋夜痕的話,蕭絕更加鬱悶,什麽叫做一切都有哥哥,他這一個夫君是做什麽的?


    秋夜痕抬頭,知道蕭絕在吃醋,很理智的轉身,走了出去。


    隻怕自己再多說兩句,蕭絕那家夥,就要打人了。


    全部都走了之後,蕭絕看著秋水漫良久,直接拉起秋水漫的時候,往外走了去。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明月閣,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秋水漫緩緩地抬起了頭,原本微紅的雙眼,早已經幹澀,看著蕭絕高大的背影,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白蕊看到秋水漫來,立刻上前,扶著秋水漫,慢慢的走了進去。


    月色如水,夜已經深了,秋水漫和蕭絕兩個人,衣著整齊,靜靜的坐在一旁,觀看著外麵的夜景。


    今日的天色,算不上多好,但卻是相當不錯。


    而就在這時,兩個人影,從窗戶裏飛了進來,秋水漫和蕭絕,同時迴頭看去。


    那兩個人影,麵帶黑紗,看到蕭絕和秋水漫,直接把黑紗扯了下來,露出了本來麵目,這兩個人,不是秋夜痕和容敏浩,又是誰呢?


    “你們兩個來晚了。”因為懷孕的緣故,秋水漫很嗜睡,這個時候,已經有些困乏,但是無奈,揉了揉眼睛,強打起精神。


    容敏浩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我總要等身邊的人全部睡下之後再出來,若不然的話,隻怕會泄露了消息。”


    在他們感覺到有人偷聽的那一刻起,便已經商量好了對策,白天的那一場戲,就是演給有心人看的。


    在這種危急關頭,救人還來不及,又哪裏有那麽多的矛盾?


    不得不說,漫兒的那一場戲,演得很是不錯,走出禦書房的時候,眼眶紅紅的,一臉的傷感,若不是自己知道那是演戲,隻怕信以為真了。


    “好了,別說那麽多了,我們到底要怎麽做?趕緊說說。”感覺到秋水漫的困乏,蕭絕立刻催促道。


    秋夜痕點頭,立刻上前,說道:“我已經找好了和蕭絕身形差不多的死囚,到時候我們可以用毒藥控製住,不會露出破綻。”


    “至於漫兒,你身上的血實在是太過特殊,還沒有想到辦法。”盯著秋水漫良久,秋夜痕歎了一口氣。


    這一件事情,真的很難做,秋水漫身上的毒血,根本就模仿不出來。


    聽到秋夜痕的話,蕭絕立刻站了起來,微怒說道:“先不說漫兒現在有孕在身,單說那裏麵的危險程度,我又怎麽會讓漫兒去?”


    蕭絕會反對,眾人自然想到了,但是這個時候,真的是沒有辦法可想。


    哪怕所有人說的都對,但是漫兒,蕭絕絕對不會讓她去犯險。


    秋水漫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如一個高山一般,給自己撐起一片天地,他陪著自己,度過所有的風浪,忍受自己所有的任性,接受自己帶給他所有的麻煩。


    他的維護,讓她欣喜,她的愛戀,讓她高興。


    但是在這個時候,自己也會有自己的決定,秋水漫歎了一口氣,站起來說道:“你們都不要爭了,我非去不可。”


    說完之後,便站在了一旁,父皇已經失蹤兩天了,拖得越久越不好,無論如何,明天自己都會去的。


    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自己,也應該由自己解決。


    “不行,我不同意!”蕭絕立刻站起身來,冷聲說道,那裏麵的堅定,不容任何人質疑。


    秋夜痕和容敏浩對視一眼,在這個時候,他們在這裏,隻不過是礙眼的罷了,倒是不如離去,讓他們商量一下到底應該怎麽辦。


    盯著秋水漫的背影,蕭絕看了良久,無奈之下,還是走了上去,從背後擁住秋水漫,把頭埋到秋水漫的脖子裏,聞了一口屬於自己的心動,無奈的說道:“漫兒,實在是太危險了,你要相信我,就算是沒有你的話,我也一定能夠把嶽父救出來。”


    蕭絕說的,秋水漫自然知道,但是凡事有萬一,無論如何,自己也都是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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