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一行,不急不緩,慢慢地接近著無邪,但是天色已黑,必定要找一個住宿的地方。


    下了馬車,秋水漫來到了客棧,小廝立刻上前,熱情的問道:“幾位客官,是住宿嗎?”


    天色已黑,若不是來住宿的,才會有些驚訝。


    秋水漫點了點頭,又有小廝上前,帶下去喂馬。


    “現在還有幾間房?”迴頭看了一下眾人,秋水漫問道。


    這個時候,掌櫃的出來,聽到秋水漫的問題,看來他們的人數,有些為難的說道:“還有四間房。”


    隨著掌櫃的一句話,蕭絕和西涼潯的臉色,瞬間陰沉沒定,還有四間房,這又是要怎麽分配呢?


    蕭絕和秋水漫是夫妻,他們兩個住一間理所應當,但是還有一個紫竹丫鬟,她是一個女孩兒,自然不能夠委屈了她。


    常風和魅夜一間,如此倒也行,但是莫江和西涼潯,一個是主子,一個是奴才,總不能夠讓他們住一間吧,尤其是西涼潯的身份,他是西涼王,身份尊貴,怎麽能和人同住?


    “掌櫃的,我們忙了一天了,現在有些累,想先上去休息一會兒,等到一會飯菜好了,再來叫我們吧!”說著,蕭絕拉著秋水漫的手,對著西涼潯找了眨眼睛,便有小廝領著,上樓去。


    西涼潯皺眉,看著蕭絕的背影,卻是恨不得瞪出幾個窟窿來。


    若是蕭絕和西涼潯一間,兩個人的身份雖然不同,但卻也說得過去,蕭絕如此一來,畢竟要有一人晚上不能夠睡房間了。


    “公子,莫江為你們守夜吧,安心睡就好。”莫江雖然是武將,但是也不傻,知道缺少房間,便主動說道。


    聽到莫江這麽說,紫竹皺眉,看著莫江,說道:“你們是客,已經累了一天了,還是讓我來守夜吧。”


    說完之後,便坐在了一旁,那氣度,令所有人難以逾越。


    看到這一幕,西涼潯歎了一口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我們是秘密出來的,也不會有什麽危險?莫江還是和我住一個房間吧,大不了多要幾床被子,打地鋪。”


    說完之後,看了莫江一眼,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莫江點了點頭,主子的方法,的確是最合適的。


    上樓之後,秋水漫坐在一旁,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責怪的看了蕭絕一眼,笑著說道:“你這麽做,可真是會難為人。”


    聽到秋水漫這麽說,蕭絕卻是不讚同了,搖了搖頭,挑眉說道:“我和自己的妻子住在一起,又有什麽不對的,下麵的難題,都是西涼潯的,可不關我們的事。”


    聽到蕭絕這麽不講理的話,秋水漫卻是無話可說,隻希望,下麵能夠分得好。


    夜晚,吃了晚飯之後,在這陌生的地方,卻也是無聊的很,便都匆匆迴了房。


    天色尚早,自然沒有絲毫困意,秋水漫走出房門,看到紫竹的房間亮著燈光,敲開了紫竹的門,便和紫竹一起上去賞月。


    秋天的月亮,也是漂亮的很,看著那天空中的亮光,那皎潔的光亮,令人心情愉悅。


    “也不知道無邪那一個孩子,現在怎麽樣了。”突然之間,秋水漫歎了一口氣,如此問道。


    雖然有魅影的保護,安全的很,但是這兩年以來,無邪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身邊,這麽一離開,又怎麽會不想念呢?


    況且,魅影性子冷,怕是對無邪照顧不周,若是生了病,又該怎麽辦呢?


    “公主放心吧,既然是皇上安排的,那皇上一定安排好了一切,你放心就是。”紫竹猶豫了一下,平靜地說道。


    跟在蕭容澤身邊那麽多年,對於蕭容澤的為人,這也是再清楚不過,他心思縝密,聰慧過人,既然如此做了,就一定會照顧好無邪,關於這一點,秋水漫不必擔心


    知道紅玉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聽著安慰,心中卻也是高興了幾分,秋水漫點了點頭。


    “原本以為,今天睡不著的,會隻有我自己,卻是沒有想到,能夠看到你們兩個。”在這個時候,西涼潯的聲音傳了過來。


    秋水漫和紅玉同時看去,房頂之上,踏步而來的,正是西涼潯。


    “如此美景,便早早睡去,實在是有所辜負,倒是不如,我們一起賞月如何?”見到西涼潯,秋水漫驚訝之餘,心中卻也是高興的,立刻邀請道。


    西涼潯挑了挑眉,坐在了一旁,本就俊美的臉,在這月光之下,更是俊美非凡。


    在這個時候,瓦片一響,眾人看了過去,不知道什麽時候,蕭絕也來了房頂,目光之中有些陰沉,此刻看到眾人看向他,低聲說道:“漫兒,天色涼了,跟我迴去吧。”


    挑了挑眉,秋水漫起身,對西涼潯說道:“我先走了,讓紫竹陪你看一會兒月亮吧。”


    紫竹皺眉,看向秋水漫,卻見秋水漫和蕭絕轉身離去,抬頭看了一眼西涼潯,目光卻是立刻移開。


    如此明顯,若是自己再不明白,那豈不是傻瓜?


    這幾日?難怪總是會遇到西涼潯,卻是不知道,公主在為自己搭橋牽線。


    嘴角勾出一個冷傲的弧度,雖然知道秋水漫是好心,但是對於這一份好心,卻是不想心領。


    “西涼王,天色已晚,紫竹先迴去了。”說完之後,紫竹站起身,冷冷的說道。


    “紫竹姑娘,漫兒說的對,月光正好,就不能再留一會兒嗎?”突然之間,西涼潯開口挽留,看著紫竹的背影,如此說道。


    紫竹心中一顫,看向了西涼潯,有些驚訝,更多的是疑惑。


    西涼潯常年在朝堂之上,麵對這一種狀況,應該比自己更先發覺,但是此刻的西涼潯,卻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般。


    “皇上,奴婢身份卑微……”紫竹低下了頭,輕聲說道。


    這一句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裏麵的意思,卻都是知道的,明麵上是拒絕與西涼潯一起賞月,但更多的是告訴西涼潯,自己的身份卑微,若是西涼潯要了自己,不隻是西涼朝堂的大臣不同意,就算是在後宮之中,怕是也難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她不是那一種貪慕富貴的人,對於有些事情,看得更清楚。


    “紫竹姑娘說的話,我不同意,關於人的身份,不都是我們一句話的事情,要他高變高,要他們低便低,紫竹姑娘何必在意這些?”也不知道怎麽了,看著紫竹,西涼潯竟然起了逗弄之心。


    果不其然,紫竹抬頭,有些驚訝的看著西涼潯,猶豫了良久,還是坐在了一旁。


    說的不錯,皇帝握有生殺大權,人的高低貴賤,全在皇上的一句話,西涼潯是帝王,自然有著一個能力。


    抬頭看向天邊的月亮,突然之間發現,月光似乎皎潔了不少,更加明亮。


    而在這個時候,蕭絕帶著秋水漫,已經迴到了他們的房間之中。


    “西涼潯不是你叫來的嗎?為什麽臉色還那麽難看?”這本就是一個計劃,在她和紫竹賞月的時候,讓蕭絕把西涼潯交出去,這樣的話,便能夠讓西涼潯和紫竹在一起,這一切蕭絕明明是知道的,但為什麽那臉色如此難看?


    蕭絕撇過臉去,西涼潯哪裏是他叫我去的,他還沒有去,西涼潯邊自便上房頂罷了,若是說西涼潯偶然,那麽他絕對不相信。


    如此想來,也便隻有一點,那就是他在注意著漫兒的一舉一動!


    這一個該死的西涼潯,他就不應該同意,讓他與他們在一起!


    “好了,不要生氣了,看你最近老是吃醋,都已經快變成醋王了!”自從西涼潯來了之後,蕭絕的醋味兒,一天比一天大,真是讓人好笑。


    聽到秋水漫如此說自己,蕭絕突然之間笑了,直接把秋水漫扯進了懷裏,把頭埋在她的發間,深深地吸了一口屬於她的味道,才放鬆的說道:“男人的心眼都很小,看到西涼潯總是在你身邊,我怎麽會不吃醋呢?”


    若不是知道漫兒對西涼潯無意,他早就殺了西涼潯了,才不會理會,他是不是西涼的皇上。


    對於他的身份,他也能夠有很多辦法,讓西涼潯死的神不知鬼不覺,怎麽都不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聽到蕭絕的話,秋水漫抬頭,在蕭絕的嘴角輕輕的親了一口,撒嬌似地說道:“我的心裏隻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鬧了!”


    小小的一個吻,在蕭絕的心裏,便激起了千層波浪,看著那嫣紅的唇,一時之間,竟然渴望的很。


    眼前的這一個女子,就是有毒的罌粟,隻要吸食一口,便能夠吸引著他,不斷的往下陷下去,越來越深,越來越深,直至溺死在裏麵。


    但是對於這一種滋味,他卻是寧願死在這裏,也不要出來!


    慢慢的,低下了頭,捉住她櫻紅的唇,碾轉反側……


    吻,越來越深,情,越來越濃……


    已經到了深秋,天色轉涼,但是這房間之內,卻是氣息濃烈,儼然是春天剛到。


    良久之後,蕭絕鬆開了秋水漫,看著那被自己親的有些紅腫的唇,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在秋水漫羞澀的同時,直接抱起秋水漫,往床邊走去。


    這一夜,才剛剛開始……


    而在房頂上的兩個人,卻是不知道裏麵的情況,在這天寒地凍之中,西涼潯和紫竹兩個人,竟然越說越投機。


    天色漸晚,西涼潯看著紫竹,直接脫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紫竹的身上。


    紫竹微微一愣,感受著那衣服的是體溫,一時之間,臉上多了一絲緋紅,看著西涼潯的目光,慢慢地低下頭去。


    那,寂靜了很久的心,竟然在這個時候,跳動了起來……


    這就是最初的那一種,心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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