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黑風高,四周靜謐無人,一片黑暗之中,突然一處亮起了燈光。


    顏卿跪在地上,看著眼前黑衣蒙麵的男子,蹙眉說道:“主子,南疆王到此,蕭絕怕是會對我們有所行動,還請主子趕快離開昭月國。”


    那男子慵懶的坐在椅子上,聽到蕭絕的名字就是有了一絲戾氣,冷笑著說道:“本宮就那麽怕他蕭絕?如今他有行動本宮就要離開這裏?”


    聽到男子口中的不滿,顏卿抬頭看著他,有了一些著急,立刻解釋說道:“主子,我們不是怕他,而是為了你的安全!”


    聽到這裏,男子有了一些不耐煩,揮了揮手,蹙眉說道:“當時若不是被蕭陌海知道本宮並非他的親子,如今皇帝便是本宮,他蕭絕也會死在本宮的手下,如今即便是有了南疆王,但依照蕭絕所做的事情,民憤知道會被我們煽動起來,他們不足為患!”


    說完之後,一把拽開了麵上的黑布,露出了真實的容顏,此人可不就是蕭寒?外界仍有蕭寒早已被殺的消息,怕是不知是誰會做替死鬼,可憐了那人。


    蕭寒走了下去,親自把顏卿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胳膊,一臉慎重地說道:“如今秋水漫沒有我們的解藥,她的命便會在我們的手中,蕭絕不敢妄動,你放心就是了。”


    聽出蕭寒口中的自傲與堅定,顏卿心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無數的話堵在嗓子裏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怕是說出來之後也是無濟於事。


    “是屬下多慮了。”久久之後,眼睛無奈地說道,看著蕭寒的目光裏多了幾分失望。


    他原以為蕭辰已經是扶不起來的阿鬥,如今看來,這蕭寒與之更甚。


    秋相對他顏家有著救命之恩,可是他派到蕭辰身邊的臥底,如今迴來服侍真正的主子,竟然有了幾絲力不從心。


    蕭寒滿意的點了點頭,篤定地說道:“如今玉璽還沒有找到,他們定然猜到在本宮手中,而本宮早就把玉璽放在了妥當的地方,他們不敢動本宮。”


    蕭寒說完之後,又慵懶地坐迴了椅子上,眉宇之間滿是自信。


    無數的話還在嗓子裏迴蕩,但是顏卿似乎已經預料到了失敗的未來,無可奈何之間卻是沒有挽迴的能力。


    “既然如此,那屬下就先下去了。”看著外麵的天色,顏卿恭敬地說道。


    蕭寒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看著顏卿滿是認真的說道:“好好的為本宮做事,等本宮君臨天下之日,一定許你丞相之位。”


    心中苦笑,麵上卻是感激,顏卿緩緩點頭,似是感動:“主子大恩,顏卿永不敢忘。”


    聽到顏卿如此說,蕭寒放下了心,揮了揮手,看著窗外自言自語的說道:“本宮也要迴去了。”


    顏卿蹙眉,轉眼之間消失在了原地。


    身處險境,而不知危,有時候不是有能力能夠力挽狂瀾,而是太過愚蠢而不知。


    而在顏卿分心時刻,卻是不知所以已經有人將他的來去看在了眼中,這一切一切的事情,早就應該結束了。


    幾日之後,風和日麗,一輛馬車從皇宮中行駛了出來,裏麵端坐著兩男兩女,卻不是蕭容澤和溫月,而是秋葉痕和容月。


    一路之上,蕭絕和秋水漫相偎相依,目光灼灼地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那兩個人反而一臉氣定神閑,沒有絲毫別樣的情緒。


    良久之後,秋水漫收迴了目光,看著秋夜痕打趣道:“哥哥,你也應該給我找一個嫂子了,漫兒身中蠱毒,不知何時就會離去,在此之前也想看見哥哥成家立業,也好放心。”


    此話一出,蕭絕臉色瞬間難看,不滿地盯著眼前之人。


    秋夜痕微微皺眉,看著秋水漫有些不悅,但是礙於容月在場,卻是把頭轉了過去,不再言語。


    一時之間,馬車裏靜謐了下來,秋水漫看向蕭絕,蕭絕拉著秋水漫的手,對她輕輕一笑,算作是安慰。


    容月咬唇,沒有絲毫異樣的笑道:“出宮之前,溫月特地囑咐我,跟漫兒出來,定有意外,可是讓我小心一些的。”


    秋水漫抽了抽嘴角,臉色不由得黑了下去,咬唇之間卻是無話反駁,仔細想想,的確如此。


    蕭絕的聲音傳來,裏麵滿是篤定:“今日有本王在,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容月公主倒是要和我們一同看一場好戲。”


    容月挑眉,滿是疑惑的問道:“什麽好戲?”


    不僅是容月,連秋水漫也不知道,不由把目光放在了蕭絕身上,反見蕭絕緩緩搖了搖頭,一臉神秘地說道:“自然是好戲,當然不能夠提前知曉。”


    見他一臉神秘的樣子,兩人也不再追問,既然蕭絕如此說,那就一定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馬車一路向前,卻是停在了望月樓門口,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之下,蕭絕跳了下去,對秋水漫伸出了手。


    秋水漫笑了笑,把手給了蕭絕,兩個人一起進了望月樓。


    秋夜痕無奈,也隻好跳了下去,順便把容月帶了下去,四個人浩浩蕩蕩,進了望月樓。


    劉福見此,連忙出來迎接,上前躬身說道:“請各位隨小人來。”


    秋水漫看著熱鬧非凡的望月樓,笑著對劉福說道:“劉叔果然經營有道,看著這種情景,我可就放心了。”


    聽到秋水漫的話,劉福喜笑顏開之間,連忙說道:“還是主子菜譜的功勞,若不是有那些菜譜,劉福怎麽也沒有這個能力把望月樓經營至此。”


    秋水漫笑了笑,這話對也不對,若是隻有菜譜而沒有經營手段,怕是這望月樓也不會如此順風順水。


    看著眾人,就是那沒有再多說什麽,直接和劉福進了包房,等待著蕭絕所說的好戲。


    不久之時,眾人已經酒足飯飽,但蕭絕依舊沒有起身的意思,良久之後卻是對秋水漫說道:“漫兒,和我出去一下。”


    話說著,沒有等秋水漫同意,便直接拉起了她,就是那麽無奈,看了秋夜痕兩眼,有哥哥在此,容月不會出問題。


    出來之後,問一臉神秘的蕭絕:“到底是什麽事情?”


    蕭絕笑了笑,也不再賣關子,密音入耳,卻是對秋水漫說了些話。


    那一瞬間,秋水漫睜大了眼睛,良久之後緩緩地笑了,滿意的看著蕭絕:“那我們還等什麽?趕快去吧!”


    蕭絕看著秋水漫嬌豔的容顏,直接把她抱入了懷中,含笑的說道:“抱緊了。”


    突然之間,秋水漫的身子一僵,直接把蕭絕推開,往身後看去。


    就在剛才,又是那一種強烈的感覺,似乎有人在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那一種真實的感覺令人心驚,但當迴頭看去時,卻又什麽都沒有。


    蕭絕滿是疑惑地看著秋水漫,秋水漫僵硬地笑了笑,滿是認真的問蕭絕:“你剛才有沒有感覺到有人在盯著我們?”


    蕭絕查看四周搖了搖頭,疑惑又無奈的看著秋水漫,輕聲說道:“漫兒,你放心吧!我會把你和無邪都保護的好好的,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們。”


    那日,溫月便把秋水漫的情況告訴了他,確實沒想到如此嚴重,竟然在光天化日都有著一種感覺,怕是經曆的事情太多,已經讓她有了陰影。


    秋水漫點了點頭,不放心地往周圍看了幾眼,才迴過頭來對蕭絕說道:“我們走吧!”


    蕭絕點了點頭,兩個人直接把秋夜痕和容月忘在了那裏,或者說是故意忘在了那裏。


    秋水漫心裏更加疑惑,那一種真實的感覺,不可能有假,但是為什麽隻有她自己能夠感覺到?蕭絕武藝高超,蕭容澤更是精通岐黃之術,若是周圍存在什麽危險,他們兩個早就會發覺。


    但是那一種背後微涼的感覺,卻又是那麽真實,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手被緊緊抓住,一股暖流傳了過來,秋水漫看向蕭絕,看到了他眼底的擔心,微微一笑,有些催促的說道:“我們快點去吧!要不然肯定會錯過好戲。”


    蕭絕點了點頭,抓住秋水漫的手更是緊了幾分,直接帶著她遠去。


    包房裏的兩個人,卻是怎麽也等不到他們了,秋夜痕站起身來,對容月說道:“公主,我們去看看怎麽迴事吧。”


    容月點了點頭,和秋葉痕一起走出了包房,而在這個時候,劉福卻是走了上來,一臉笑意的看著秋夜痕,行禮說道:“大將軍,剛才王妃和王爺已經走了。”


    秋夜痕蹙眉,卻是對劉福客氣地說道:“多謝掌櫃的告知。”


    劉福笑了笑,趕緊離開了原地。


    容月卻是笑了,在出來之前,蕭絕就不想帶著他們,如今更是堂而皇之地把他們丟在了這裏,如此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罷了,蕭絕的那一個驚喜隻是給漫兒的,我們就不要自討沒趣了。”良久之後,容月笑著說道。


    秋夜痕點了點頭,眉宇之間多了一份深沉,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突然之間,一絲靈光閃過,麵上出現了一絲惱怒,看著容月久了一分著急,低聲說道:“蕭絕一定是帶漫兒去看蕭寒落網了!”


    容月也有了一絲驚訝,他們都心知肚明,真正的蕭寒早已經被人調包,卻是沒有想到蕭絕會帶漫兒前去。


    顏卿此人不可不防,要捉蕭寒迴來,肯定要費一番力氣,如今蕭絕帶著漫兒前去,難道不怕刀劍無眼傷了漫兒嗎?


    擔心之餘,容月連忙說道:“你快去保護漫兒吧,我自己迴宮就可以。”


    秋夜痕看著容月著急的樣子,一時之間有了一些無言,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還是先送公主迴宮吧!在這個時候,宮外的危險太多了。”


    蕭絕不是那一種魯莽的人,既然他敢帶漫兒前去,就一定不會讓她有危險!


    容月驚訝地看了秋夜痕一眼,看著他認真而深沉的樣子,心裏微微一動,一股燥熱莫名其妙地浮上臉頰,卻是讓她低下了頭。


    其實漫兒真的讓人很羨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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