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看著蕭榮澤的臉龐,近似於貪婪,似乎要把那些錯過的時光全都補迴來。


    蕭容澤被她看得有些尷尬,嘴角卻依然有著那一絲柔和的光芒,笑著上前說道:“容月公主,別來無恙。”


    容月強行把自己的目光從他臉上移開,不免有些唏噓地說:“原來,你還記得我。”


    蕭容澤失笑,猶記當日,那麽深的印象,她是如何也忘不掉的。


    一晃多年,當年的那個女孩,也是長大了。


    “自然不會忘了公主的。”對上容月那期待的目光,蕭容澤淡淡說道。


    容月低頭,心裏有了一絲笑意,雖然心知他馬上就是自己的妹夫,依然忍不住心猿意馬。


    “公主是來找容漫公主的嗎?”蕭容澤見他一人一騎來到此,也猜了個差不多。


    “是。”容月點頭,卻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麽,立刻說道:“明王,快帶我去見容漫,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她自然也心知,父皇也正是與他合謀,但是,看到他臉的那一刻,除了柔情蜜意,什麽也沒有剩下。


    “好。”蕭容澤點頭,對門口的侍衛吩咐道:“把公主的馬牽迴去好生照料,不可粗心大意。”


    說完之後,對容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跟我來。”


    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感慨萬千,原來今時今日,會是以這個場麵相見。


    秋水漫看到容月的那一瞬間,有些驚訝,卻是深深皺眉,那濃重的喜悅全都掩藏在了擔憂之中。


    容月看著秋水漫,立刻笑著迎了上去,滿是笑意的說道:“我終於見到你了。”


    秋水漫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蕭容澤,卻也是不知道說什麽。


    蕭容澤識趣地說道:“但我還有一些公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聽到他要走,容月立刻看著他,欲言又止。


    蕭容澤笑了笑,毅然轉身離去,雖不知容月帶來了什麽消息,但卻也是對他不利的。


    見他離開,秋水漫揮退眾人,立刻著急地拉著容月,急忙問道:“月兒,你怎麽會跑到這裏來?”


    容月歎氣,思索了一下,還是說道:“我是不得不來。”


    接下來,叫南疆的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滿是關心的看著秋水漫。


    但是,秋水漫臉色平靜,卻沒有一絲生氣,不禁驚訝。


    “漫兒?”溫月小聲叫道。


    秋水漫迴神,這些事情雖然早已知曉,但當聽容月親口說出來之時,還是難免心痛。


    “漫兒,若是想哭,你就哭吧!”容月有些不知所措。


    秋水漫搖頭,給容月倒了一杯水,笑著說道:“這些事情我早已知曉,倒是也沒有什麽好傷心的。”


    還記得容月曾經說過的話,公主就是政治的犧牲品,如今看來,倒是也沒錯。


    略微思索,立刻對容月說道:“月兒,這裏不安全,我馬上安排李華送你迴南疆。”


    說完之後,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立刻走了出去,對紅玉說:“立刻去叫李華將軍,說本宮有事找他!”


    紅玉從來沒有見過秋水漫如此認真的樣子,立刻應道,轉身跑了出去。


    紫竹低頭,略微蹙眉,確實不知道秋水漫要做什麽?


    秋水漫關上門,卻聽見容月說道:“你還是要堅持嫁給蕭容澤麽?不後悔嘛?”


    秋水漫看著容月,略有所思,想了想,隻好點頭,皺眉說道:“如今婚期已定,普天之下都已知曉,我已經無路可退。”


    容月深深歎了一口氣,卻也知道秋水漫說的是,拉住秋水漫的手,說道:“我現在不想迴南疆,等你大婚之後我在同李華將軍一起迴去可好?”


    秋水漫毫不猶豫地搖頭,滿是抱歉的說道:“月兒,我這是為了你好,這裏形勢複雜,我們好比案上魚肉,你還是離開的好。”


    容月皺眉,一路上,她也聽到了很多,知曉漫兒在這裏不容易,但是,卻仍然不想就這樣迴去。


    “月兒,不要讓我擔心了,迴去吧!”秋水漫有些乞求的看著容月。


    蕭容澤在這裏,容月自然想留下,但是這個時候,卻不是顧慮那麽多的時刻,保住性命為緊要。


    “不。”容月略微思索,立刻搖頭:“我要看你大婚,否則絕不離開。”


    秋水漫皺眉,李華將軍卻已到,讓他進來。


    李華有些驚訝的看著容月,卻還是不忘禮儀跪地行禮,說道:“末將參見容漫公主,容月公主。”


    秋水漫吩咐道:“李華將軍,勞煩你將容月公主送迴南疆。”


    聲音堅定,不容置疑,李華卻滿是驚訝地抬頭,對上秋水漫那一雙澄清的眸子,歎息的同時,卻是堅定的說道:“請容漫公主放心,末將定將容月公主安全送迴南疆。”


    看著兩人無視自己的話,容月著急不已,卻是直接怒了:“本宮說了,會與李華將軍一同迴去,就不勞你們操心了。”


    話已至此,也是容月真正的生氣了。


    她不遠千裏,隻為了提醒容漫小心,而容漫怎可如此?難不成她的好心換來的隻是這樣?


    秋水漫滿是著急,看她堅定的樣子確實無法挽迴,一時之間不知作何。


    李華抬頭,有些責備的說道:“容月公主,昭月國並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容漫公主如此,也是在擔心您的安危。”


    容月歎氣,她又怎會不知道?但是,多讓她留著半月不行嗎?


    此次一別,無論是容漫也好,蕭容澤也好,都有可能今生不見,再多看他們幾日難道不行嗎?


    “漫兒,就讓我到時和李華將軍一同迴去吧。”放低語氣,看著著急的秋水漫,容月商量著說道。


    “不行。”秋水漫依舊堅持,對李華說道:“將軍,若是你也認為這是為了容月公主好,就請把她送迴南疆。”


    李華滿是為難,這容漫公主不是在難為他嗎?他也知道容月公主在這裏不合適,但是他隻是一個臣子,又敢怎麽做呢?


    對上秋水漫的眼睛,李華一個激靈,硬著頭皮站了起來,走到容月的身前,容月看著李華,不禁有了幾絲害怕,怒道:“李華,本宮是公主,你最好想清楚。”


    一句威脅的話,李華的臉色更加難看,兩個公主之間來迴加一個他,不是存心讓他為難嗎?


    無奈的上前,伸手點住了容月的穴道,容月瞬間不可置信的看著李華,他竟然敢如此!


    “容月公主,對不住了,為了您的安全,末將不得不如此。”對上容月那吃人的眼神,李華硬著頭皮說道。


    秋水漫無奈,歎了一口氣,把披風上的帽子重新給容月戴上,知道她怨恨自己,輕聲解釋道:“月兒,我們之間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我想你也了解我一些,我今日如此對你,是我不對,但是月兒,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披風係好,見容月皺眉盯著自己,無奈的笑了笑,說道:“若是我大婚之後,這昭月國依然有一個叫容漫公主的,我就隨時都歡迎你來找我玩,一輩子不離開是最好的,但是大婚之後,這裏恐怕就沒有一個叫容漫的人了。”


    容月瞪大了雙眼,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秋水漫,滿是疑惑與害怕,容漫這話到底什麽意思?什麽叫做沒有一個叫容漫的人?


    不會的,怎麽會?


    “李華將軍,一切都拜托你了。”秋水漫知道自己說的有些多了,卻是立刻收住了口。


    李華點頭,說道:“公主放心就是了。”


    說完之後,也不再浪費時間,之間扛起容月,走了出去。


    李華肩上的容月想要掙紮,卻發現一點力氣都沒有,眼淚不禁流了下來,漫兒,你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紅玉和紫竹進來,看著秋水漫若有所思的樣子,卻是不敢多問,最近公主的行為都太奇怪了,越來越不像當初認識的那一個公主了。


    反倒是紫竹鬆了一口氣,宮裏都知道容月公主喜歡一個神秘公子,她自然知道就是蕭容澤,如今少一個愛蕭容澤的人,她倒是不反對。


    李華扛著容月,卻是被一直在外麵的蕭容澤看在了眼裏,不禁微微皺眉,卻是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立即追了出去。


    李華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蕭容澤,卻是說道:“末將有要事在身就不可明王行禮了,請明王讓開,讓末將過去。”


    蕭容澤笑著看著這一幕,微微一笑,說道:“這容月公主怎麽也是我明王府的客人,將軍如此恐怕不妥吧。”


    關於蕭容澤是容淩陰外甥的事情,天下本來就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李華自然也是不知道的,當下毫不客氣的說道:“南疆王傳來命令,說是容月公主私自出宮,找到之後便立刻讓送迴南疆,末將不敢不從。”


    把南疆王拉出來,看你怎麽阻止,但是糟糕就糟糕在,李華不知道他們的關係。


    “是嘛?”蕭容澤反問,卻是依舊不肯讓開分毫,一臉的笑意,說道:“前幾天本王收到了南疆王的來信,說是容月公主迴來找容漫公主玩幾天,讓本王代為照顧。”


    李華的臉色變了變,卻也知道兵不厭詐,立刻神色如常的說道:“這一個末將不知,末將隻是要聽從我們皇上的命令罷了。”


    說完之後,也不準備和蕭容澤多說,直接往前走。


    蕭容澤見此,卻是讓開了路,在李華過去的同時,迅速的點住了他的穴道。


    容月緊緊的皺眉,卻是被蕭容澤猜從李華的背上抱了下來,在那一瞬間,她的心跳機會停止。


    蕭容澤為容月解了穴,容月看他的那一瞬間,突然想起容漫的話,卻也是有了一些戒備,疏遠的說道:“謝謝明王。”


    蕭容澤敏感的感覺到疏遠,卻也絲毫不在意的說道:“本王知道容漫公主如此是為了容月公主的安全,但是請告訴容漫公主,本王就是舍棄了這一身皮囊,也不會讓兩位公主有任何性命危險的。”


    給讀者的話:


    今日四更,明日也是。親們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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