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沉默,不禁為容月難過,更多是憤恨皇後等人的無恥,如此之人,為了權利和地位連自己的親人都可以算計,還有什麽事情他們做不出來?


    “容月。”秋水漫思索了良久之後緩緩開口說道:“我覺得這樣的人不配為人兄為人母,更無法承擔的不起南疆大任。”


    溫月聽後不禁沒有半分惱怒,反而說道:“我自然知道,隻是我無法將她們從高位之上拉下來罷了。”


    “若是我有辦法呢?”秋水漫緊跟其上,說道:“若是你同意,我就想辦法將他們從高位上拉下來。”


    溫月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嗤嗤的笑了,似是在自嘲,“漫兒,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太難了,連二哥哥都無法拉他下來,我們在深宮裏的公主又能做什麽呢?”


    秋水漫笑而不答,一臉神秘的樣子,隻是勸慰道:“不要這樣沮喪嘛,隻要他一天還沒有坐上皇位,我們就還有機會。”


    溫月點頭,卻是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畢竟這在她的眼裏實在是無法辦到的。


    看似平靜的南疆朝堂,波濤洶湧著,然而這個時候離開已有半年的二皇子迴宮了。


    那天,秋水漫一早便被容月拉了起來,麵對疑惑,容月隻是笑容滿麵的說:“二哥馬上迴來了,他可是個特別不錯的人呢,你應該好好認識一下呢。”


    秋水漫點頭,能讓她如此興奮的人,恐怕對她很是特別呢。


    “他迴來之後一定是先去拜見父皇的,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看到他呢,不用去那麽早的。”秋水漫看了眼溫暖的被窩,滿是不舍。


    溫月拿起梳子,親自給秋水漫梳發,不讚同的說道:“他是這麽多兄弟姐妹中對我最好的一個人,他迴來我自然是要去接他的。”


    秋水漫心思略動,卻馬上想到了什麽,滿是驚訝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出宮去接他?”


    溫月一邊梳著頭發一邊笑道:“沒有稟明父皇我怎麽可以出宮呢?不過我們倒是可以去宮門口接他的啊。”


    一句話秋水漫是認命了,去就去吧,反正也是她的二哥不是?


    兩人到了宮門口,直接被守衛攔住了,那人滿是驚恐的說道:“公主,沒有皇上的聖旨你們是不可以出宮的。”


    容月拉過秋水漫,對那護衛說道:“你放心就是,我們是不會為難你私自出宮的,你不用如此盯著我們。”


    那侍衛被說的一陣臉紅,卻是依舊木納的站在那裏,好像不知道該怎麽做似的。


    秋水漫突然之間玩心大起,突然之間拉著容月的袖子說道:“姐姐,我自從進了宮就再也沒有出去過了,咋們偷偷出去怎麽樣啊?”


    容月無奈,卻是隻得配合她說道:“那我們就偷偷溜出去好了,我相信這位守衛小哥一定會替我們掩飾的對吧。”


    那守衛一聽,連忙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公主,你們萬不可擅自出去啊,且不說下官會被辭職賜死,若是公主出了任何意外,下官就是死一萬次也是無法彌補的啊。”


    秋水漫一看他那麽認真,知道自己的玩笑過火了,立刻把守衛拉了起來,說道:“既是如此嚴重那我們不出去就是了。”


    “哈哈,公主倒是一副好心腸。”一男子爽朗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可謂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秋水漫轉身看去,卻見一旁的容月早已放開了自己跑了過去,滿是高興的說道:“二哥,你終於迴來了。”


    容敏皓無奈,伸出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滿是寵


    溺的說:“這都多大了,怎麽還和小時候一樣?再纏著哥哥,恐怕就嫁不出去了。”


    容月依舊滿是高興的說:“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皇宮那麽大難不成還缺了我的一個住處?”


    容敏皓滿是無奈,來到秋水漫麵前,說道:“漫兒妹妹,我是二皇子,我比你大些,你也應該和月兒一樣叫我二哥。”


    見他爽快,秋水漫也不做作,立刻說道:“二哥,想必你早就知道我了,也不需要我多做介紹了。”


    容敏皓笑了,倒是也不掖著藏著,直接說道:“我雖離開已有半年,但是追隨我的依舊大有人在,消息倒也不會那麽不靈通。”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是藏著掖著,給人的感覺絕對不會是神秘而是討厭,越像二皇子這樣的,越是直接越是招人喜歡。


    容月見氣氛一時尷尬,連忙說道:“二哥,此番你迴宮可需要再迴去?”


    容敏皓搖頭,慢慢說來,“隆州災情已經好轉,我已經留了不少下屬在那裏,若是他們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是不是應該迴家了。”


    “二哥對手底下的人倒是放心的很呢,絲毫不怕別人在背後耍手段?”秋水漫看著他,突然冷冷的說道。


    這句話聽在耳朵裏,卻是滿是質疑,若是容君賢恐怕此時早已變了臉色,但是眼前的卻是容敏皓。


    隻見容敏皓依舊滿臉的笑意,情緒沒有絲毫起伏:“不知漫兒可曾聽說過一句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秋水漫心思微微一動,卻是不讚同的笑了,“二哥若是這個用人法則,那以後定然是要出大虧的。”


    一旁的容月看不下去了,鬆開容敏皓摟住秋水漫說道:“妹妹不要信他,他說的可不是實話,能讓他用的人,都是死都不會背叛的人,他自然可以安心迴來了。”


    容敏皓見自己被拆穿,卻也是紅了些臉,佯裝怒道:“你這個丫頭,虧我剛才還在暗自高興你還是向我的,如今就立刻拆穿了我,真是有了新友忘舊友。”


    容月吐了吐舌頭,辯解道:“哥哥說這話卻也是在冤枉我,雖說我在宮裏有了漫兒相伴,但我不是依舊記得來接哥哥嗎?如此可見我並沒有不要哥哥,哥哥如此說實則傷了月兒的心。”


    容敏皓懶得和他說,倒是一臉認真的叮囑秋水漫:“漫兒,皇後為人心狠手辣,整個後宮也沒有可以和她對上的人,你和月兒雖然幾次小勝與她,卻也是因為父皇的偏愛,如今你也是在風頭浪尖,應該避其鋒芒,畢竟你是父皇疼愛的女兒,她也不會過分針對與你。”


    這一次秋水漫還未說話,倒是容月冷笑連連的說道:“哥哥,既然我們可以勝她一次必然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況且如今皇後在明我們在暗,這種機會可以說千載難尋,若是此時收手,妹妹不甘心。”


    容敏皓有些驚訝,卻還是默默問秋水漫,“漫兒,有些事情你不可全聽月兒的,你是怎麽想的?”


    秋水漫挑眉,聲音中滿是不可質疑:“初進宮,我隻是一心想做好這個公主罷了,容靈莫名其妙的記恨卻使我不得不與之爭鬥,如今更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就算我此時放手,有朝一日也會死在她的手下,既然如此,不如讓她死在我的手裏,她死總是比我死要強上許多的。”


    容敏皓卻是不知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竟是如此熱鬧,想到自己的遭遇倒是也釋懷了,隻是囑咐道:“以前你們兩個與皇後爭鬥定是力不從心的,如今二哥迴來了,我自然會盡全力護你們安全,有我在,至少你們輕鬆了一些。”


    “謝謝二哥。”二人倒是也不客氣,直接謝了起來。


    見此,容敏皓倒是好心情的大笑了起來,卻見百官進殿,知道馬上要早朝了,隻好體貼說道:“二哥要去見父皇了,你們那麽早就迎我,定然沒睡好,快去再睡一會吧。”


    兩人應下,容敏皓才放心離開。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容月突然之間說道:“二哥這次迴來,一舉一動之間更是成熟了許多,若不是因為我恐怕太子之位非他莫屬了吧。”


    秋水漫看著容月,顯然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容月苦笑,卻是說道:“那一夜的事情,我總是告訴了二哥。我與他雖不是一個母親所生,但是他卻將我當作親生妹妹對待,見我受到這種委屈,他自是氣不過,恰好容君賢來找我道歉,二哥便好好把他打了一頓,也正是因為這事,皇後害死了李貴妃,二哥也沒有坐上太子之位。”


    秋水漫垂下眼簾,卻聽容月接著說道:“即使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二哥卻從來沒有怪過我。”


    沉默許久,二人卻是不知道說些什麽,到是秋水漫打破了這一份尷尬,她說道:“如此善惡分明的人不是也正適合坐太子嗎?”


    “那是自然。”容月點頭,無奈道:“父皇心裏肯定比我們更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執意要讓容君賢為皇,我們不也是沒有什麽辦法?”


    “辦法都是人想的,事情都是人做的,既然我們一點行動都還沒有,為什麽就知道我們一定不能讓父皇改變主意呢?”秋水漫知道有些思想對她來說是根深蒂固的,卻也是不得不勸慰:“二哥對你如此之好,你就不想為他試試?”


    也許什麽話對她來說都是無用,但是那句二哥卻是讓她眼前一亮,秋水漫接著說道:“既然儲君之位本就應該是二哥的,那我們從容君賢手中拿迴來不過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容月點了點,一咬牙,說道:“好的,那我們就去幫二哥搶迴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有什麽可怕的?”


    秋水漫斜了她一眼,補充道:“還會成為亂臣賊子,遺臭萬年。”


    容月愣了愣,突然之間大笑道:“你這是怕了?”


    秋水漫眯眼,若是怕她怎麽會一心想把皇後和太子拉下高位?若是怕她怎麽敢和容月透露她的想法?若是怕她怎麽會拒絕父皇的幫助?


    穿越古今,她何時怕過?


    微微一笑,秋水漫點頭,大方的說道:“我的確是怕了,怕我讓皇後和容君賢敗得太慘,以為留下蛇蠍之名,我以後的相公被我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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