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危機四伏
戰神飄仙之卷一剿魔戰績 作者：扶搖星孤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文水兔道：“你怎麽會跟它們攪在一起。”
身後已經顯形的索晉道：“它們已經半人類化了，很快就可以在我的幫助下全人類化。”
“為什麽？”文水兔轉身一臉疑惑。
索晉閃避著他的目光，但還是強自振作地望著天空：“我們需要更多的同伴不是嗎？”
“同伴？你確定它們可以成為同伴嗎？”他感應到後麵黑黑的屋子裏有病毒，閃速過去，索晉沒料到他會這樣，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隻聽見裏麵一陣“哧哧”聲過後，文水兔又閃速出來迴到了剛才的位置，仿佛沒有發生過什麽一樣。
“隻是同情吧。”文水兔看著手臂上的爪子道。
索晉閉目搖了搖頭。
“那兩個人類可以成為你的同伴嗎？”索晉反問。
文水兔無語，馬上又道：“我現在來就是要告訴你，他們兩個正在追殺你。”
“可是你卻沒帶他們來，而且還告訴了我。”
“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夥伴了。”
“弄月呢？”索晉問道。
“還是沒有她的下落。目前我們是最後兩個，或者說一直就隻有我們兩個。”
“可是我們現在卻成了敵對。”索晉看著他。
“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文水兔垂下了頭，“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我會隱身，沒關係。”
“楚寒辰已經得到了幻蛇，可以破你的隱身。”
“是這樣啊”，索晉歎了下，看著天空，“雖然我不這麽看，但是對你而言，多死一個你就多一分成為英雄的機會，現在卻。。。”
“我不一定贏得了你。”
“嗬嗬，不試一下怎麽知道。”
“試一下咯。”
“來吧，看看你功力如何了。”索晉的身體開始浮現暗光。
文水兔笑笑，突然急速過去，隻見一道暗光直劃過來，在索晉身前的半空中出現的文水兔高高揚起手臂一爪揮了下去，索晉雙臂交叉招架，文水兔的爪砸到雙臂上時閃現出一個光圈彈開了他的爪，他就勢後翻落地，在向後滑的過程中依然保持著落地後的樣子，由於爪抓在地麵，使得地上被滑出了一道長痕，土石飛揚。文水兔在滑行過程中一下消失不見，周圍變得暗風湧動。索晉觀察著四周，突然四麵八方均有箭一樣的暗光襲來，他迅速閃避著，一會後在半空中扭身旋轉過去，避開了身後斜刺上來的雙爪，落地後瞬間消失，二人一會出現在這裏格鬥著馬上又同時消失，一會出現在那裏格鬥一會後又都不見。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二人同時在半空出現，索晉握著的暗光刺和文水兔的爪擊在一起，仿佛慢鏡頭一般，二人停在半空，風吹起二人的發絲和衣角，索晉表情凝重，看著麵前的文水兔，而文水兔亦是咬牙凝視著麵前的索晉。
二人同時彈開在空中後翻落地，隨後同時起身。
夕陽下的樓頂上，二人相對站立。
“你的招式還是老樣子，所以你沒能攻擊到我。”索晉道。
“你的也一樣。”文水兔撫摩著爪，抬眼道。
“我都以為用上次的會被你擊中。”索晉收起了暗光刺。
“我們都想錯了。”文水兔也收起了爪。
“原來我們的招式都沒變。”
“是啊。”
“可是人卻變了。”索晉道。
“不，我沒變，我從來都是痛恨那些病毒，卻沒恨過人類，倒是你，變得太有同情心了。”
“我也還是我，我從來都是這麽有感情。”
“感情？自從歐塔姿死後我就不知道什麽叫感情了。”
“你把她放在心裏就好了，不一定要擁有。”
“就像你對弄月一樣？”
索晉閉目無言。
“你從來就隻是暗戀她，連一個舉動一個字都沒有。你這樣不痛苦嗎？”
“我。。。”索晉睜開眼，充滿了惆悵。
“她或許還在人世呢，遇到她就勇敢地向她表白吧”，他歎了歎，“你走吧。”
“希望我們還能再相見。”索晉說完便消失了。
一條巷子裏。
天剛剛黑下來。
外麵已經響起了聖誕的音樂聲，而且可以感覺得到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商品，周圍泛著薄霧，溫暖浪漫的氣氛彌漫著。
“又是平安夜了呢。”歸邪道。
“平安夜是什麽？”弄月好奇地問。
“平安夜是西方的一個節日，代表著浪漫，是聖誕節的前夕。在這個晚上，很多情侶都會牽著手一起逛街遊玩、四處購物，還有一起吃甜點。”
“這麽好玩啊，那我們現在去照你說的做啊。”
“可是我們沒錢啊。”歸邪笑道。
“哦”，弄月一下沮喪，馬上又笑道，“沒關係啊，我們也可以過我們的平安夜。”
“嗯。”歸邪摸了摸她的頭，將她攬在懷裏，弄月靠在他胸膛幸福地笑著。
黑黑的巷子中，二人相擁著，雖然周圍寒風唿嘯，但隻是將他們襯托得更加溫暖而已。
樓頂，二人並肩坐在欄杆上，下麵的燈火輝煌和浪漫唯美一覽無餘。
天空沒有一顆星星，而遠處綻放了無數的花火，點亮了夜空。
街上依舊放著歌曲，隻不過不再是傷感的《花火》，而是溫暖的七公主的《lovesong》。
聖誕樹上的星星和彩帶以及禮物都很精美，街上充滿了甜蜜的情侶。
“去年的聖誕夜我是和那個商人還有畫家，三人組坐在樓頂。”歸邪悵然道。
“同學？”
“嗯。”
“那，我，是你的什麽？”弄月看著他甜甜一笑。
“這個嘛。”歸邪笑了笑，故意遲疑。
“說嘛。”
“你是我的這個。”歸邪一把將弄月的肩背攬住。
弄月閉眼帶著幸福的笑意將頭靠在歸邪的肩頭。
“你知道嗎，去年的平安夜我可是過得很不好呢。”歸邪道。
“為什麽？”弄月微抬頭睜眼心疼地問道。
“因為她們都拒絕我，我一個人好孤單。雖然聖誕節不是情人節，可卻是情侶們的節日，我沒有情侶，看著他們一對對的真不是滋味。”
“那現在呢？”弄月又閉眼將頭靠上去微笑著。
“現在有你啊，你讓我好幸福。”歸邪微笑著看了看她，隨後閉眼陶醉，摸著她的頭。
“對了，我看見樹上掛了那麽多禮物，是幹嗎的啊？”
“這個叫聖誕禮物，聖誕節時人們會互相贈送禮物表達節日祝福的，而情侶們會在那天互表達愛意。”
“禮物？那我想送你一件禮物。。。”她說著臉羞得通紅。
“什麽禮物？”
話音剛落弄月已經迅速湊過臉來將唇附到了他的唇上，時間就在那一刻靜止。
歸邪愣在那裏，隻感受到了無盡的甜蜜與愛意。
她慢慢將臉移開，看著他羞澀道：“這就是我送你的禮物。”
“謝謝。”歸邪充滿了感動。
“你怎麽哭了？”弄月問道。
“感動。”
“感動？”
“你真的好愛我。”
“那當然。”
“我要一輩子都好好愛你。”歸邪深情道。
“嗯，我也是。”弄月幫他擦了擦眼淚。
二人又繼續相擁，一會後聽到身後好象有什麽響聲，二人同時迴頭，隻見身後站著索晉，此刻已經流淚不止。
原來是索晉的眼淚滴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索晉，怎麽是你？”二人轉過身來，弄月驚道。
“我見到你也很驚。。。”索晉本來準備說“驚喜”的，但現在這場景，“喜”就不必了吧。
“你們認識？”歸邪問道。
“我們四個人類化的病毒一直是夥伴。”弄月道。
“原來如此”，歸邪道，“剛來？”
“剛來”，索晉道，“我見過你。”
“我記得。你不是會隱身嗎？”
“本來是隱身，但一流淚，就顯形了。”
“你的眼淚為什麽會有聲音？”
“我也不知道。”
“你喜歡她？”
“是的，雖然我暗戀了她那麽久可是我看得出她一直不喜歡我，而現在她心裏隻有你。”索晉道。
“嗯，就算我沒遇到歸邪、你那時就向我表白我還是會拒絕你的，我一直以來隻是把你當普通朋友而已啊。”弄月道。
“祝你幸福。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索晉道。
“也祝你幸福”，弄月道，“對了，文水兔怎麽樣了？”
“他。。。投靠楚寒辰和袁籟了。”索晉黯然道。
“楚寒辰和袁籟是誰？”弄月疑惑道。
“兩個所謂的剿魔英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在追殺你吧。”歸邪道。
索晉點點頭，道：“現在隻剩我們三個人類化的夥伴了，也是最棘手的三個，但。。。文水兔速度快但被他們招降，楚寒辰又拿到了可以破我隱身的幻蛇，接下來就隻有弄月好點了，有你保護。”
“看來有點麻煩了。”歸邪道。
“怎麽辦啊？”弄月焦急道。
“別怕，有我在。”歸邪道。
“嗯。”弄月依偎在他懷裏。
索晉凝眉，若有所思。
街道上。
楚寒辰、袁籟和文水兔三人正走著。
周圍全是琳琅滿目的商品，可是三人都無心欣賞。
“給宮悠買點禮物吧。”楚寒辰對袁籟道。
“給藺嬌柔買點禮物吧。”袁籟對楚寒辰道。
“我給她買點禮物。”文水兔喃喃道，“先走了。”
“馬上迴來哦，一會可能就會遇到他們。”袁籟道。
“嗯。”文水兔道，說著已經離開了。
無月之夜，無比淒涼。
歸邪和弄月正在向一個街角走去，而楚寒辰和袁籟也在向這個街角走來，兩邊各走著這個直角的一條邊，此刻變得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終於相遇。
楚寒辰看了看歸邪，說不出的滋味。
歸邪看著他直冷笑。
“別來無恙啊。”楚寒辰道。
“你也是。”歸邪道。
“看來我的那個夢。。。”楚寒辰看了看歸邪的白道袍和藍指甲，“不過你的頭發怎麽是白色？”
“很奇怪嗎？你的不也不是紅色嗎？”
“我得到了光能量。”
“是嗎？你現在果然是光環籠罩呢。”
楚寒辰默然，又道：“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我有了，而你呢？”
“我和她。。。”
“和她怎麽樣了？”
“還好。”
“她喜歡你。”
“我也喜歡她。”
“你應該告訴她。”
“是應該告訴她”，楚寒辰歎了歎，道，“你旁邊那個她是病毒妖魔。”
“她是我的人，你不許動她。”
“你怎會愛上一個病毒妖魔？”
“她是個好女孩。”
“嗯，看得出你現在很幸福。”
“的確很幸福。”
“那，祝福你了。在走之前。。。現在我們都有了能量，而我們還沒過過招呢，現在切磋一下？”楚寒辰道。
“好啊。”歸邪幻化出了長槍，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的武器。
楚寒辰亦幻化出長槍，往身後一擺，迎風挺立著。
二人的發絲和衣角飛舞著。
寒風唿嘯，冷風凜冽，不過都歸為了小雨，滿滿地彌漫在整個天地間。
楚寒辰先衝了過去，將槍一個圓弧提上來淩空砸下去，歸邪從容地橫槍格擋，隨即將槍作九十度旋轉，麵前楚寒辰的槍頭爆出一片金芒，歸邪頭略向右移避開鋒芒，立馬將槍下壓，將楚寒辰的槍壓了下去，但楚寒辰槍的槍頭已斜對準著自己的小腹，楚寒辰一刺，歸邪左後撤一步，躲開這一擊。楚寒辰看準機會已將槍杆貼著歸邪的槍杆向歸邪的槍頭方向也就是上方滑過去，槍杆互相摩擦發出“茲茲”聲。歸邪的槍被滑成了與自己成略七十度的一個傾斜，楚寒辰的槍杆突然改變方向，貼著歸邪的槍杆向下方滑過去，眼看就要掃到歸邪的小腹，歸邪卻將槍一轉一抬，身子已到了槍下，順勢向左一扭，再起身時左手向右手滑近，而槍杆同時環繞過架過楚寒辰的槍杆、以槍尾作為槍頭將槍向左下斜插了下去，直攻楚寒辰的小腹，楚寒辰左後撤一步避開，歸邪已經抬左肘沿著楚寒辰呈水平的槍杆一個肘擊過去，自己的槍則成了豎直略左傾，楚寒辰猛向左轉頭看去，隨即彎腰閃開，跟著左後撤一步，槍抽出來了一些，就沿歸邪的槍杆呈杠杆之勢將槍頭向右一掃攻歸邪下盤，歸邪向後跳去，楚寒辰起身繼續發動攻勢。他們每揮一槍都各自帶著金色和白色的光芒，一道道弧線異常華美。
一旁的袁籟仔細觀察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提了禮物的文水兔跑來道：“我聽見你們這裏有打鬥聲就趕來了。”
文水兔剛一看向那邊，猛然間看到了弄月，他正準備跑過去時袁籟攔住他道：“她就是弄月吧？你現在過去敘舊？”
“沒錯。”
“別忘了你已經在我們剿魔陣營了，你想叛變嗎？”袁籟冷冷道。
“我。。。”文水兔遲疑著。
“現在就過去殺了她。”
“我做不到。”
“你果然要叛變啊。”
“我。。。我覺得我們是不是該收手了？”
“不是我們不想收手，是眾人不讓我們收手。”
“可那些病毒都剿完了。為什麽連我們幾個也要殺呢？”
“你應該去問那些人，而不是問我。現在就去殺了她。”
文水兔思索了一會後黯然道：“好。”
文水兔閃身過去。
袁籟暗想著：隻要弄月一死。楚寒辰，你們就不是切磋了，你弟弟就會和你死戰。那時你們兩敗俱傷，我就可以。。。
“你快走。”那邊文水兔對弄月道。
袁籟皺眉向那邊看去。
“那個綠頭發的要殺你們，而我看得出來你很愛那個歸邪，你先撤，你們走了之後好好相愛。”
“那你怎麽辦？”弄月擔憂道。
“我掩護你，快走啊！”文水兔突然中了一擊，口吐鮮血，禮物掉到了地上。他慢慢看向自己小腹，一把綠劍正從自己的背後插了出來。
楚寒辰和歸邪二人此時都已經氣喘籲籲、傷痕累累。
楚寒辰猛地看了過來，對袁籟道：“你。。。”袁籟淡淡答道：“我已經解決了這個叛徒。”
歸邪看過來道：“弄月，快走！”
“你們一個都別想走！”袁籟將綠劍收迴手中，森森走了過去。
那邊文水兔在弄月懷裏，瞬間成了無數碎片消失不見，剩下弄月在那裏哭著，而袁籟已經提著劍慢慢走去。
歸邪衝過來，一槍刺去，袁籟橫劍一擋，左手泛起綠色的幽火，一爪擊過去，綠色的幽火飛出去擊中歸邪的右胸，整個人被擊得飛了出去。
“沒想到你功力大增啊。”歸邪道。
“那當然。”
歸邪掌心泛起一團電磁紋，楚寒辰看得出這電磁紋的強大，他不想袁籟這個隊友被殺、這樣也是對柯凝川和眾人的一個交代吧，於是歸邪方欲拋時一道金光襲來，歸邪措手不及，招式被破，整個人倒在地上，接著是一道綠光飛來，他整個人變得動彈不得。
旁邊的楚寒辰對袁籟道：“你算什麽英雄！”
“謝謝相救，不過這樣你殺他不是更方便了嗎？這個世上本來就無公平，有的隻是手段。”袁籟道。
旁邊的弄月跑到歸邪跟前試著用法力解開他身周的綠光。
“別管我，快走啊！”歸邪焦急道。
“傻瓜，我怎麽會丟下你不管呢？”弄月卻笑了。
“我沒事的，你快走。”
“還說沒事？你被這樣困著，袁籟要殺你，楚寒辰又立場不明。要走我們一起走。”
“你。。。”
“馬上就好啊。”弄月滿頭大汗，卻勉強笑著，看得歸邪異常心疼。
“解開了！”弄月高興道，突然表情一下變得扭曲、凝結。
歸邪吃驚地看著她身上的劍，發不出聲音來。
那邊楚寒辰也是一驚。
袁籟收迴了劍，冷冷地看著。
弄月整個身體好象被人抱起一般懸在空中，隨即迅速離開。
歸邪站起身方欲廝殺，一個聲音傳來：救她要緊，別戀戰！
“是索晉！”袁籟咬牙道。
真正的目標來了。楚寒辰這樣想著，喚出了幻蛇，幻蛇穿梭過去時卻被已經在那邊的歸邪一槍擋開，隨即迴到了他袖子裏。
“你殺了她，而且是從背後偷襲。”楚寒辰道。
“我一向喜歡從背後偷襲，隻要能達到目的，我會不擇手段”，袁籟道，“不追？”
楚寒辰垂了下頭，隨即向前走去。突然背後一陣勁風襲來，楚寒辰迅速閃開，隨即將槍向後一刺，槍尾飛出一道金光，他轉過身看著身後倒在地上捂著傷口的袁籟。
楚寒辰淡淡道。“我也沒想到我們會有今天。”
袁籟強笑著：“你早該想到的，從你害死紀浮纖的那一刻起。”
“我？”
“她是為了幫柯凝川打敗那麽難打敗的你才付出了生命。”
“你喜歡她？”
“不是。”
“為了柯凝川？”
“算是吧。”
“算是？”
“其實還為了我自己。”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可怕？”
“他也這麽跟我說”，袁籟歎道，“人總是會變的，我們都不再是以前的我們了，你敢說你沒變麽？”
街邊牆後的宮悠哭著跑了過來，二人看過去，她跑過來摟著袁籟哭道：“你為什麽要這樣？”
“我對不起你。”袁籟懊喪道。
“不，我們現在就迴家，我幫你治傷。”
“迴不去了。”
“不會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我是說迴不去人群了，今次失敗，我該怎麽麵對那些人？而且我覺得我充滿了罪惡，我也無法再麵對你。”
“不要這樣想。”宮悠抱緊他哭著。
“別哭了，以後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他說著突然手中出現綠光，楚寒辰一凜，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袁籟一下將手刺進了自己的心髒，宮悠吃驚地看著他。
“能死在你懷裏，死也瞑目了。”袁籟說著，緩緩閉上了雙眼。
宮悠撲在她身上恫哭了起來。
楚寒辰看著這一切，說不出的滋味。
而另一邊。
弄月被放到地上，索晉顯形，退到一邊看著歸邪衝過去摟著她，歎了歎，消失了。
歸邪催動法力給她療著傷。
“別費力了。”弄月搖著頭。
“你別說話，我一定能救你的。”歸邪強忍住眼淚。
“別騙我了。你讓我說幾句話吧，不說。。。就來不及了。求你了好嗎？”
歸邪黯然，停止了治療，將頭伏在她身上，一臉心疼。
雨越下越大。
“能遇見你，我這輩子夠了。”弄月的聲音十分微弱。
“我也是。”
“其實我真的不想死，因為我死後你會孤單的，我很心疼你。”弄月哭道。
歸邪也不停哭著。
“我走後你要好好生活，知道嗎？”
“嗯。”歸邪哭著點點頭。
“找個人來代替我吧，那樣可以忘掉我。。。也可以忘掉傷痛。”
“不！”
“你不要這樣。。。我會走得不安心的，我不想讓自己成為你的包袱，放下我。。。去尋找幸福吧。”
“我不聽。。。”歸邪搖頭道。
二人緊緊相偎。
“歸邪，我真的舍不得走，也不想讓你孤單！”弄月哭喊道，隨即變為了無數碎片。
歸邪由於抱得太緊，一下撲到了地上。
碎片緩緩飄舞著，飛向天空，歸邪起身追著抓著，但卻全是空的。
他摔倒到了地上，翻身仰麵大哭，看著天空的碎片漸漸變小、最後消失。
也分不清他臉上哪裏是雨、哪裏是淚。
或許雨本來就是天上的仙的淚。
白天重新來臨。
今天是聖誕節。
也是柯凝川的生日。
而柯凝川卻根本沒心情過生日，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的。
此刻他正坐在桌邊看著窗外發呆。
再美好的時刻，沒有美好的人來一起共享，又有什麽意義？隻是增添傷痛而已。
文水兔陣前叛變，袁籟與其死戰，結果同歸於盡了。是讓輿論這樣解釋的。
人們都以為病毒妖魔已經全死了，包括文水兔，雖然他加入了英雄陣營，但誰又希望他留下來呢？他這樣倒是一個人們希望看到的結局。
人們感到城市又恢複了寧靜。而還剩下一個索晉這件事，這邊隻有楚寒辰一個人知道。
柯凝川苦笑：“都死了才在乎名，生前為什麽不珍惜呢？用生命換來的這美名，值得嗎？”
宮悠轉學了。
“更孤單了。”柯凝川歎道。
“不孤單啊，有我們呢，凝川，節日生日快樂！”幾個女生將精美的禮物放到他桌上。
既是聖誕禮物又是生日禮物。
“好的，謝謝你們了。”柯凝川勉強笑道。
“凝川，你怎麽了嘛。”
“沒什麽。”柯凝川道。
隻是我來不及接受這變遷。他這樣想著。
“那我們去做作業了哦。”她們和他揮手告別迴到了自己座位。
“嗯”，柯凝川看了看
身後已經顯形的索晉道：“它們已經半人類化了，很快就可以在我的幫助下全人類化。”
“為什麽？”文水兔轉身一臉疑惑。
索晉閃避著他的目光，但還是強自振作地望著天空：“我們需要更多的同伴不是嗎？”
“同伴？你確定它們可以成為同伴嗎？”他感應到後麵黑黑的屋子裏有病毒，閃速過去，索晉沒料到他會這樣，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隻聽見裏麵一陣“哧哧”聲過後，文水兔又閃速出來迴到了剛才的位置，仿佛沒有發生過什麽一樣。
“隻是同情吧。”文水兔看著手臂上的爪子道。
索晉閉目搖了搖頭。
“那兩個人類可以成為你的同伴嗎？”索晉反問。
文水兔無語，馬上又道：“我現在來就是要告訴你，他們兩個正在追殺你。”
“可是你卻沒帶他們來，而且還告訴了我。”
“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夥伴了。”
“弄月呢？”索晉問道。
“還是沒有她的下落。目前我們是最後兩個，或者說一直就隻有我們兩個。”
“可是我們現在卻成了敵對。”索晉看著他。
“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文水兔垂下了頭，“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我會隱身，沒關係。”
“楚寒辰已經得到了幻蛇，可以破你的隱身。”
“是這樣啊”，索晉歎了下，看著天空，“雖然我不這麽看，但是對你而言，多死一個你就多一分成為英雄的機會，現在卻。。。”
“我不一定贏得了你。”
“嗬嗬，不試一下怎麽知道。”
“試一下咯。”
“來吧，看看你功力如何了。”索晉的身體開始浮現暗光。
文水兔笑笑，突然急速過去，隻見一道暗光直劃過來，在索晉身前的半空中出現的文水兔高高揚起手臂一爪揮了下去，索晉雙臂交叉招架，文水兔的爪砸到雙臂上時閃現出一個光圈彈開了他的爪，他就勢後翻落地，在向後滑的過程中依然保持著落地後的樣子，由於爪抓在地麵，使得地上被滑出了一道長痕，土石飛揚。文水兔在滑行過程中一下消失不見，周圍變得暗風湧動。索晉觀察著四周，突然四麵八方均有箭一樣的暗光襲來，他迅速閃避著，一會後在半空中扭身旋轉過去，避開了身後斜刺上來的雙爪，落地後瞬間消失，二人一會出現在這裏格鬥著馬上又同時消失，一會出現在那裏格鬥一會後又都不見。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二人同時在半空出現，索晉握著的暗光刺和文水兔的爪擊在一起，仿佛慢鏡頭一般，二人停在半空，風吹起二人的發絲和衣角，索晉表情凝重，看著麵前的文水兔，而文水兔亦是咬牙凝視著麵前的索晉。
二人同時彈開在空中後翻落地，隨後同時起身。
夕陽下的樓頂上，二人相對站立。
“你的招式還是老樣子，所以你沒能攻擊到我。”索晉道。
“你的也一樣。”文水兔撫摩著爪，抬眼道。
“我都以為用上次的會被你擊中。”索晉收起了暗光刺。
“我們都想錯了。”文水兔也收起了爪。
“原來我們的招式都沒變。”
“是啊。”
“可是人卻變了。”索晉道。
“不，我沒變，我從來都是痛恨那些病毒，卻沒恨過人類，倒是你，變得太有同情心了。”
“我也還是我，我從來都是這麽有感情。”
“感情？自從歐塔姿死後我就不知道什麽叫感情了。”
“你把她放在心裏就好了，不一定要擁有。”
“就像你對弄月一樣？”
索晉閉目無言。
“你從來就隻是暗戀她，連一個舉動一個字都沒有。你這樣不痛苦嗎？”
“我。。。”索晉睜開眼，充滿了惆悵。
“她或許還在人世呢，遇到她就勇敢地向她表白吧”，他歎了歎，“你走吧。”
“希望我們還能再相見。”索晉說完便消失了。
一條巷子裏。
天剛剛黑下來。
外麵已經響起了聖誕的音樂聲，而且可以感覺得到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商品，周圍泛著薄霧，溫暖浪漫的氣氛彌漫著。
“又是平安夜了呢。”歸邪道。
“平安夜是什麽？”弄月好奇地問。
“平安夜是西方的一個節日，代表著浪漫，是聖誕節的前夕。在這個晚上，很多情侶都會牽著手一起逛街遊玩、四處購物，還有一起吃甜點。”
“這麽好玩啊，那我們現在去照你說的做啊。”
“可是我們沒錢啊。”歸邪笑道。
“哦”，弄月一下沮喪，馬上又笑道，“沒關係啊，我們也可以過我們的平安夜。”
“嗯。”歸邪摸了摸她的頭，將她攬在懷裏，弄月靠在他胸膛幸福地笑著。
黑黑的巷子中，二人相擁著，雖然周圍寒風唿嘯，但隻是將他們襯托得更加溫暖而已。
樓頂，二人並肩坐在欄杆上，下麵的燈火輝煌和浪漫唯美一覽無餘。
天空沒有一顆星星，而遠處綻放了無數的花火，點亮了夜空。
街上依舊放著歌曲，隻不過不再是傷感的《花火》，而是溫暖的七公主的《lovesong》。
聖誕樹上的星星和彩帶以及禮物都很精美，街上充滿了甜蜜的情侶。
“去年的聖誕夜我是和那個商人還有畫家，三人組坐在樓頂。”歸邪悵然道。
“同學？”
“嗯。”
“那，我，是你的什麽？”弄月看著他甜甜一笑。
“這個嘛。”歸邪笑了笑，故意遲疑。
“說嘛。”
“你是我的這個。”歸邪一把將弄月的肩背攬住。
弄月閉眼帶著幸福的笑意將頭靠在歸邪的肩頭。
“你知道嗎，去年的平安夜我可是過得很不好呢。”歸邪道。
“為什麽？”弄月微抬頭睜眼心疼地問道。
“因為她們都拒絕我，我一個人好孤單。雖然聖誕節不是情人節，可卻是情侶們的節日，我沒有情侶，看著他們一對對的真不是滋味。”
“那現在呢？”弄月又閉眼將頭靠上去微笑著。
“現在有你啊，你讓我好幸福。”歸邪微笑著看了看她，隨後閉眼陶醉，摸著她的頭。
“對了，我看見樹上掛了那麽多禮物，是幹嗎的啊？”
“這個叫聖誕禮物，聖誕節時人們會互相贈送禮物表達節日祝福的，而情侶們會在那天互表達愛意。”
“禮物？那我想送你一件禮物。。。”她說著臉羞得通紅。
“什麽禮物？”
話音剛落弄月已經迅速湊過臉來將唇附到了他的唇上，時間就在那一刻靜止。
歸邪愣在那裏，隻感受到了無盡的甜蜜與愛意。
她慢慢將臉移開，看著他羞澀道：“這就是我送你的禮物。”
“謝謝。”歸邪充滿了感動。
“你怎麽哭了？”弄月問道。
“感動。”
“感動？”
“你真的好愛我。”
“那當然。”
“我要一輩子都好好愛你。”歸邪深情道。
“嗯，我也是。”弄月幫他擦了擦眼淚。
二人又繼續相擁，一會後聽到身後好象有什麽響聲，二人同時迴頭，隻見身後站著索晉，此刻已經流淚不止。
原來是索晉的眼淚滴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索晉，怎麽是你？”二人轉過身來，弄月驚道。
“我見到你也很驚。。。”索晉本來準備說“驚喜”的，但現在這場景，“喜”就不必了吧。
“你們認識？”歸邪問道。
“我們四個人類化的病毒一直是夥伴。”弄月道。
“原來如此”，歸邪道，“剛來？”
“剛來”，索晉道，“我見過你。”
“我記得。你不是會隱身嗎？”
“本來是隱身，但一流淚，就顯形了。”
“你的眼淚為什麽會有聲音？”
“我也不知道。”
“你喜歡她？”
“是的，雖然我暗戀了她那麽久可是我看得出她一直不喜歡我，而現在她心裏隻有你。”索晉道。
“嗯，就算我沒遇到歸邪、你那時就向我表白我還是會拒絕你的，我一直以來隻是把你當普通朋友而已啊。”弄月道。
“祝你幸福。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索晉道。
“也祝你幸福”，弄月道，“對了，文水兔怎麽樣了？”
“他。。。投靠楚寒辰和袁籟了。”索晉黯然道。
“楚寒辰和袁籟是誰？”弄月疑惑道。
“兩個所謂的剿魔英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在追殺你吧。”歸邪道。
索晉點點頭，道：“現在隻剩我們三個人類化的夥伴了，也是最棘手的三個，但。。。文水兔速度快但被他們招降，楚寒辰又拿到了可以破我隱身的幻蛇，接下來就隻有弄月好點了，有你保護。”
“看來有點麻煩了。”歸邪道。
“怎麽辦啊？”弄月焦急道。
“別怕，有我在。”歸邪道。
“嗯。”弄月依偎在他懷裏。
索晉凝眉，若有所思。
街道上。
楚寒辰、袁籟和文水兔三人正走著。
周圍全是琳琅滿目的商品，可是三人都無心欣賞。
“給宮悠買點禮物吧。”楚寒辰對袁籟道。
“給藺嬌柔買點禮物吧。”袁籟對楚寒辰道。
“我給她買點禮物。”文水兔喃喃道，“先走了。”
“馬上迴來哦，一會可能就會遇到他們。”袁籟道。
“嗯。”文水兔道，說著已經離開了。
無月之夜，無比淒涼。
歸邪和弄月正在向一個街角走去，而楚寒辰和袁籟也在向這個街角走來，兩邊各走著這個直角的一條邊，此刻變得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終於相遇。
楚寒辰看了看歸邪，說不出的滋味。
歸邪看著他直冷笑。
“別來無恙啊。”楚寒辰道。
“你也是。”歸邪道。
“看來我的那個夢。。。”楚寒辰看了看歸邪的白道袍和藍指甲，“不過你的頭發怎麽是白色？”
“很奇怪嗎？你的不也不是紅色嗎？”
“我得到了光能量。”
“是嗎？你現在果然是光環籠罩呢。”
楚寒辰默然，又道：“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我有了，而你呢？”
“我和她。。。”
“和她怎麽樣了？”
“還好。”
“她喜歡你。”
“我也喜歡她。”
“你應該告訴她。”
“是應該告訴她”，楚寒辰歎了歎，道，“你旁邊那個她是病毒妖魔。”
“她是我的人，你不許動她。”
“你怎會愛上一個病毒妖魔？”
“她是個好女孩。”
“嗯，看得出你現在很幸福。”
“的確很幸福。”
“那，祝福你了。在走之前。。。現在我們都有了能量，而我們還沒過過招呢，現在切磋一下？”楚寒辰道。
“好啊。”歸邪幻化出了長槍，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的武器。
楚寒辰亦幻化出長槍，往身後一擺，迎風挺立著。
二人的發絲和衣角飛舞著。
寒風唿嘯，冷風凜冽，不過都歸為了小雨，滿滿地彌漫在整個天地間。
楚寒辰先衝了過去，將槍一個圓弧提上來淩空砸下去，歸邪從容地橫槍格擋，隨即將槍作九十度旋轉，麵前楚寒辰的槍頭爆出一片金芒，歸邪頭略向右移避開鋒芒，立馬將槍下壓，將楚寒辰的槍壓了下去，但楚寒辰槍的槍頭已斜對準著自己的小腹，楚寒辰一刺，歸邪左後撤一步，躲開這一擊。楚寒辰看準機會已將槍杆貼著歸邪的槍杆向歸邪的槍頭方向也就是上方滑過去，槍杆互相摩擦發出“茲茲”聲。歸邪的槍被滑成了與自己成略七十度的一個傾斜，楚寒辰的槍杆突然改變方向，貼著歸邪的槍杆向下方滑過去，眼看就要掃到歸邪的小腹，歸邪卻將槍一轉一抬，身子已到了槍下，順勢向左一扭，再起身時左手向右手滑近，而槍杆同時環繞過架過楚寒辰的槍杆、以槍尾作為槍頭將槍向左下斜插了下去，直攻楚寒辰的小腹，楚寒辰左後撤一步避開，歸邪已經抬左肘沿著楚寒辰呈水平的槍杆一個肘擊過去，自己的槍則成了豎直略左傾，楚寒辰猛向左轉頭看去，隨即彎腰閃開，跟著左後撤一步，槍抽出來了一些，就沿歸邪的槍杆呈杠杆之勢將槍頭向右一掃攻歸邪下盤，歸邪向後跳去，楚寒辰起身繼續發動攻勢。他們每揮一槍都各自帶著金色和白色的光芒，一道道弧線異常華美。
一旁的袁籟仔細觀察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提了禮物的文水兔跑來道：“我聽見你們這裏有打鬥聲就趕來了。”
文水兔剛一看向那邊，猛然間看到了弄月，他正準備跑過去時袁籟攔住他道：“她就是弄月吧？你現在過去敘舊？”
“沒錯。”
“別忘了你已經在我們剿魔陣營了，你想叛變嗎？”袁籟冷冷道。
“我。。。”文水兔遲疑著。
“現在就過去殺了她。”
“我做不到。”
“你果然要叛變啊。”
“我。。。我覺得我們是不是該收手了？”
“不是我們不想收手，是眾人不讓我們收手。”
“可那些病毒都剿完了。為什麽連我們幾個也要殺呢？”
“你應該去問那些人，而不是問我。現在就去殺了她。”
文水兔思索了一會後黯然道：“好。”
文水兔閃身過去。
袁籟暗想著：隻要弄月一死。楚寒辰，你們就不是切磋了，你弟弟就會和你死戰。那時你們兩敗俱傷，我就可以。。。
“你快走。”那邊文水兔對弄月道。
袁籟皺眉向那邊看去。
“那個綠頭發的要殺你們，而我看得出來你很愛那個歸邪，你先撤，你們走了之後好好相愛。”
“那你怎麽辦？”弄月擔憂道。
“我掩護你，快走啊！”文水兔突然中了一擊，口吐鮮血，禮物掉到了地上。他慢慢看向自己小腹，一把綠劍正從自己的背後插了出來。
楚寒辰和歸邪二人此時都已經氣喘籲籲、傷痕累累。
楚寒辰猛地看了過來，對袁籟道：“你。。。”袁籟淡淡答道：“我已經解決了這個叛徒。”
歸邪看過來道：“弄月，快走！”
“你們一個都別想走！”袁籟將綠劍收迴手中，森森走了過去。
那邊文水兔在弄月懷裏，瞬間成了無數碎片消失不見，剩下弄月在那裏哭著，而袁籟已經提著劍慢慢走去。
歸邪衝過來，一槍刺去，袁籟橫劍一擋，左手泛起綠色的幽火，一爪擊過去，綠色的幽火飛出去擊中歸邪的右胸，整個人被擊得飛了出去。
“沒想到你功力大增啊。”歸邪道。
“那當然。”
歸邪掌心泛起一團電磁紋，楚寒辰看得出這電磁紋的強大，他不想袁籟這個隊友被殺、這樣也是對柯凝川和眾人的一個交代吧，於是歸邪方欲拋時一道金光襲來，歸邪措手不及，招式被破，整個人倒在地上，接著是一道綠光飛來，他整個人變得動彈不得。
旁邊的楚寒辰對袁籟道：“你算什麽英雄！”
“謝謝相救，不過這樣你殺他不是更方便了嗎？這個世上本來就無公平，有的隻是手段。”袁籟道。
旁邊的弄月跑到歸邪跟前試著用法力解開他身周的綠光。
“別管我，快走啊！”歸邪焦急道。
“傻瓜，我怎麽會丟下你不管呢？”弄月卻笑了。
“我沒事的，你快走。”
“還說沒事？你被這樣困著，袁籟要殺你，楚寒辰又立場不明。要走我們一起走。”
“你。。。”
“馬上就好啊。”弄月滿頭大汗，卻勉強笑著，看得歸邪異常心疼。
“解開了！”弄月高興道，突然表情一下變得扭曲、凝結。
歸邪吃驚地看著她身上的劍，發不出聲音來。
那邊楚寒辰也是一驚。
袁籟收迴了劍，冷冷地看著。
弄月整個身體好象被人抱起一般懸在空中，隨即迅速離開。
歸邪站起身方欲廝殺，一個聲音傳來：救她要緊，別戀戰！
“是索晉！”袁籟咬牙道。
真正的目標來了。楚寒辰這樣想著，喚出了幻蛇，幻蛇穿梭過去時卻被已經在那邊的歸邪一槍擋開，隨即迴到了他袖子裏。
“你殺了她，而且是從背後偷襲。”楚寒辰道。
“我一向喜歡從背後偷襲，隻要能達到目的，我會不擇手段”，袁籟道，“不追？”
楚寒辰垂了下頭，隨即向前走去。突然背後一陣勁風襲來，楚寒辰迅速閃開，隨即將槍向後一刺，槍尾飛出一道金光，他轉過身看著身後倒在地上捂著傷口的袁籟。
楚寒辰淡淡道。“我也沒想到我們會有今天。”
袁籟強笑著：“你早該想到的，從你害死紀浮纖的那一刻起。”
“我？”
“她是為了幫柯凝川打敗那麽難打敗的你才付出了生命。”
“你喜歡她？”
“不是。”
“為了柯凝川？”
“算是吧。”
“算是？”
“其實還為了我自己。”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可怕？”
“他也這麽跟我說”，袁籟歎道，“人總是會變的，我們都不再是以前的我們了，你敢說你沒變麽？”
街邊牆後的宮悠哭著跑了過來，二人看過去，她跑過來摟著袁籟哭道：“你為什麽要這樣？”
“我對不起你。”袁籟懊喪道。
“不，我們現在就迴家，我幫你治傷。”
“迴不去了。”
“不會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我是說迴不去人群了，今次失敗，我該怎麽麵對那些人？而且我覺得我充滿了罪惡，我也無法再麵對你。”
“不要這樣想。”宮悠抱緊他哭著。
“別哭了，以後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他說著突然手中出現綠光，楚寒辰一凜，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袁籟一下將手刺進了自己的心髒，宮悠吃驚地看著他。
“能死在你懷裏，死也瞑目了。”袁籟說著，緩緩閉上了雙眼。
宮悠撲在她身上恫哭了起來。
楚寒辰看著這一切，說不出的滋味。
而另一邊。
弄月被放到地上，索晉顯形，退到一邊看著歸邪衝過去摟著她，歎了歎，消失了。
歸邪催動法力給她療著傷。
“別費力了。”弄月搖著頭。
“你別說話，我一定能救你的。”歸邪強忍住眼淚。
“別騙我了。你讓我說幾句話吧，不說。。。就來不及了。求你了好嗎？”
歸邪黯然，停止了治療，將頭伏在她身上，一臉心疼。
雨越下越大。
“能遇見你，我這輩子夠了。”弄月的聲音十分微弱。
“我也是。”
“其實我真的不想死，因為我死後你會孤單的，我很心疼你。”弄月哭道。
歸邪也不停哭著。
“我走後你要好好生活，知道嗎？”
“嗯。”歸邪哭著點點頭。
“找個人來代替我吧，那樣可以忘掉我。。。也可以忘掉傷痛。”
“不！”
“你不要這樣。。。我會走得不安心的，我不想讓自己成為你的包袱，放下我。。。去尋找幸福吧。”
“我不聽。。。”歸邪搖頭道。
二人緊緊相偎。
“歸邪，我真的舍不得走，也不想讓你孤單！”弄月哭喊道，隨即變為了無數碎片。
歸邪由於抱得太緊，一下撲到了地上。
碎片緩緩飄舞著，飛向天空，歸邪起身追著抓著，但卻全是空的。
他摔倒到了地上，翻身仰麵大哭，看著天空的碎片漸漸變小、最後消失。
也分不清他臉上哪裏是雨、哪裏是淚。
或許雨本來就是天上的仙的淚。
白天重新來臨。
今天是聖誕節。
也是柯凝川的生日。
而柯凝川卻根本沒心情過生日，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的。
此刻他正坐在桌邊看著窗外發呆。
再美好的時刻，沒有美好的人來一起共享，又有什麽意義？隻是增添傷痛而已。
文水兔陣前叛變，袁籟與其死戰，結果同歸於盡了。是讓輿論這樣解釋的。
人們都以為病毒妖魔已經全死了，包括文水兔，雖然他加入了英雄陣營，但誰又希望他留下來呢？他這樣倒是一個人們希望看到的結局。
人們感到城市又恢複了寧靜。而還剩下一個索晉這件事，這邊隻有楚寒辰一個人知道。
柯凝川苦笑：“都死了才在乎名，生前為什麽不珍惜呢？用生命換來的這美名，值得嗎？”
宮悠轉學了。
“更孤單了。”柯凝川歎道。
“不孤單啊，有我們呢，凝川，節日生日快樂！”幾個女生將精美的禮物放到他桌上。
既是聖誕禮物又是生日禮物。
“好的，謝謝你們了。”柯凝川勉強笑道。
“凝川，你怎麽了嘛。”
“沒什麽。”柯凝川道。
隻是我來不及接受這變遷。他這樣想著。
“那我們去做作業了哦。”她們和他揮手告別迴到了自己座位。
“嗯”，柯凝川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