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來,便遇見紀浮纖氣喘籲籲的跑來,柯凝川道:“你去轉告我們班,讓替補上吧,我要留下來照顧他。”

    紀浮纖焦急道:“還是我留下照顧他吧,你還要去比賽,我知道你一直想戰勝楚寒辰。就算你們班贏了,可是你沒上,也許就不能當選mvp,就不能參加決賽了。”

    “聽話,去吧。”

    “不,你們班除了你沒有誰可以和楚寒辰還有楚冷宿匹敵,你錯過了決賽,你們班就隻能拿季軍了,那樣你就好象是第四了,那樣你不會舒服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不是說這次連亞軍都不能拿嗎,如果當了第四,你會變成什麽樣子我不敢想。。。”

    柯凝川微微一笑:“表哥沒你想的那麽脆弱。”

    “可是。。。”

    正說著,廣播裏傳來聲音:“五班棄權,七班勝。”

    “嗬嗬,半決賽的勝負不重要。”

    “可是mvp呢?馬上還有和九班的比賽,你一場多都沒上的話一定當不了。好吧,既然你那麽堅持,我努力讓他們把你們班和九班的比賽調整到最後。我走了”說完便轉身走了。

    柯凝川默然站在原地,望向紀浮纖離去的方向,微微一笑。

    他去商店買了瓶水迴來,打開門,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眼前病床上的袁籟,頭發已經全是綠色,他慢慢走近到床邊,看見他的嘴唇也略帶烏青。他緊張地看著麵前的袁籟慢慢睜開雙眼,又是一驚,他的瞳孔竟帶著綠芒!

    “怎麽了,我的樣子很可怕嗎?”袁籟看見柯凝川的樣子,呆呆道,突然想起了什麽,道:“你還要比賽呢。”

    “已經結束了”,柯凝川邊說邊從口袋裏掏出鏡子打開遞到袁籟麵前,袁籟看到鏡中的自己,頓時大驚。

    早上上學時的情景又在他腦中浮現:

    柯凝川對袁籟調侃道:“你什麽時候染發了?”

    “沒有啊,你沒事吧。”袁籟一臉疑惑。

    “那怎麽帶點綠色?哎,跟我還裝什麽。”

    “真沒有。”

    “自己看吧。”柯凝川遞來鏡子。

    袁籟看了看,將鏡子送迴去道:“沒什麽,可能是油漆吧。”

    柯凝川搖頭笑著。

    此刻,柯凝川道:“醫生說你熱量猛增,你有沒有感覺渾身很熱?”

    袁籟道:“沒感覺熱,就是覺得有一股力量在全身流動。我現在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柯凝川撲哧一笑,道:“你玄幻小說看多了吧。”

    袁籟抬頭看向他道:“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柯凝川頓時怔住,道:“你等一下,我去查下資料。”說著跑了出去。袁籟再次拿起鏡子看著自己。

    柯凝川正在電腦上忙著,廣播傳來聲音:“半決賽男籃第二場七班平九班。”柯凝川沒管這些,依然奮力搜索,卻是一無所獲。紀浮纖跑來道:“到你了。”柯凝川正專注於電腦,紀浮纖跑到他身邊衝著他耳朵大喊道:“到——你——了!”柯凝川無奈道:“別打擾我了,我不上了。”紀浮纖搖著他道:“那怎麽行呢,你不上就一定當不了mvp了。”

    柯凝川一怔,紀浮纖道:“怎麽了?”柯凝川不敢相信屏幕上的文字,他起身向袁籟的病房走去,紀浮纖跟過去邊道:“幹什麽去啊?”

    袁籟見柯凝川麵色不對,問道:“怎麽了,查到什麽了嗎?”

    柯凝川看著他,一字字道:“蚩尤,五千年前的蚩尤就長得你這個樣子。”

    袁籟沉下臉搖頭道:“不,我怎麽會是蚩尤呢,不可能!”,他看著自己手心的圖騰,表情顯得厭惡,猛地開始在周圍使勁摸索著,柯凝川上去拉住他道:“你冷靜一點,你隻是轉世,和原先那個蚩尤一點都不相似,你一直都很好。”看著他漸漸平靜下來,柯凝川又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來時的場景,那時你就很周到地接應我,而且你一直都陪著我,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袁籟看了看他,道:“可是。。。”

    “雖然你是蚩尤轉世,但我相信你是一個好蚩尤,他的命運會在你這裏轉變。你難道要被宿命論束縛嗎,難道蚩尤前世是壞人這世就不能成為好人嗎?”

    紀浮纖在旁邊聽得隻撓頭,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但比賽已經快開始了,表哥你。。。”

    柯凝川迴身道:“去,當然要去。他已經沒事了,你就留在這裏陪陪他吧,我去比賽了。”

    “不是已經結束了嗎?”袁籟問道。

    “和七班的結束了。現在是去對陣九班。”說著起身雙手放在紀浮纖肩上看著她道:“剛才太忙了,對不起你。”

    紀浮纖尷尬笑道:“沒事的,那你快去吧,加油哦!”

    “嗯。”柯凝川對著她笑了下,便轉身走了。

    剩下袁籟和紀浮纖在病房,場麵不免有些尷尬,紀浮纖傻傻一笑,道:“呃,聊聊。”

    柯凝川跑到球場,不理會川派的驚喜與失望,看向場上,見楚冷宿正站那看著他。柯凝川衝他一笑,道:“你就是楚冷宿?眼神如此相似。”

    楚冷宿冷哼一聲,不屑地將頭扭向一邊。

    場麵重新火熱起來,但還是像殘羹冷飯一般。柯凝川的令人失望與眾人對楚冷宿的冷淡使得眾人都無什麽胃口。路港使勁煽動著眾人的熱情,卻發現徒勞無功。宮悠的拉拉隊也好象很累了。

    唯有川派的聲勢依然浩大,女生們高唿著柯凝川的名字,柯凝川似乎又找到了能量,從疲憊與沮喪中走出,努力搶攻著,但楚冷宿身形如鬼魅一般,不光難斷他的球,而且因為他的出沒無常,五班經常被斷。比分迅速拉大,柯凝川發現楚冷宿從來不上籃,隻遠投,他的陣現在已經顯得無用了,因為楚冷宿不需要移動,而且五打,加上身形異常靈活,五班處於劣勢。

    柯凝川的陣還是保持著,隻是自己從輔攻指揮變成了主攻指揮,他令隊員在周圍掩護,自己主攻楚冷宿。他又想通過擾亂來打亂楚冷宿的遠投,這樣既可以使他無法得分,而且因為是遠投,一次失敗後要救球就要距離,至於九班的救球隊員,他已令人死死防住。

    柯凝川自以為天衣無縫,但楚冷宿根本就不中招,依然是連進幾個空投,他的命中率高得出奇,柯凝川越來越束手無策,看著周圍對他充滿期待的川派,他一咬牙,開始了猛烈的圍攻,但九班依然是從容應對。

    九班陣營歡唿不斷,藺嬌柔麵含欣慰,旁邊有女生道:“我們班的支柱。”

    路港嘖嘖直歎,旁邊的束桑道:“他真厲害啊。”路港驚得直拍心髒,束桑一笑,路港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川派中都似乎有人倒戈了,有幾個女生互相道:“那個楚冷宿果然厲害,不愧是楚寒辰的弟弟啊。”

    楚冷宿聽到,不禁眉頭一皺,正在空投的球從他手中飛出去的時候偏了一下,柯凝川看到球砸到了籃筐,沒有進,不禁看向他,暗暗一笑。接下來的比賽中,楚冷宿連續失常,那些女生的話和他聯想到的柯凝川來時對他說的話令他越來越不對勁,球每次都沒進,九班人都一臉疑惑。柯凝川加緊反攻,並且臨場發明了一個新陣法,外加進行了士氣鼓舞,五班頓時逆轉,漸漸追上九班。

    楚冷宿拿著球,周圍是藍衣球員不停遊走,他聽到周圍全是“柯凝川”,包括自己班上的很多女生,又想起了柯凝川之前的話與那幾個女生的話,不由得火上心頭:為什麽人們隻知道楚寒辰和柯凝川?我呢?我被放在哪?為什麽我比賽時大家都是如此冷淡?為什麽同樣考第一、剛才和楚寒辰平手大家卻都隻是短暫地佩服我而不是崇拜?

    球被搶去,周圍一片歡唿,楚冷宿看著柯凝川帶人漸漸攻破九班防線,再看看周圍那些歡唿的女生,眼前漸黑,猛地一個踉蹌,而周圍卻沒人看到,大家都隻在看柯凝川,九班的也隻是盯著球的前進為班緊張。

    楚冷宿聽不到聲音,模糊地看著周圍的每個人的或歡唿或緊張或無表情的麵容,漸漸沒有了意識,他漸漸朝地上墜去:這場比賽還有什麽意義?我在給柯凝川作襯托嗎?

    墜入了無邊的黑暗。

    “九班有人倒下了。”那邊有聲音傳來。

    午後。外麵依然冷風獵獵。

    路港走進教室,登上講台,大家都焦急地等他發話。

    “mvp評選,五班是楚寒辰,七班是柯凝川”,隨即低聲道:“我們班,不是楚冷宿。”

    女生們早都歡唿著。

    “我就知道是楚寒辰!”

    “得意什麽,柯凝川也是啊!”

    “為什麽我們班不是楚冷宿啊,就因為他中途倒下了嗎,這算什麽?柯凝川還中途棄權了呢。”下麵有幾個女生憤憤不平。一個女生對她的同桌道:“管他幹嗎,看好我們的偶像就可以了!”旁邊一個女生搖了搖她,瞅向前麵已經換下球衣的楚冷宿,此時他正手背托腮看向窗外。

    “怕什麽,他害我們班輸球,我都沒找他算帳呢!”話音未落,猛然一隻手伸過來扼住了她的咽喉,教室立刻沉寂,大家的注意頓時被吸引過來。

    楚冷宿盯著她道:“你說夠了沒有。”一會後惡狠狠地放開,走出去,路過講台上呆呆的路港,走出教室門。焦急的藺嬌柔已經起身跟了出去。

    楚冷宿拉開車門,邁腿上車,身後藺嬌柔跑過來,跟著上了車,關上車門,看到坐在窗邊的楚冷宿,坐在了他旁邊。

    車行駛著。

    “你為什麽沒有看見我呢?就算所有人都隻知道他們兩個,可是我是永遠支持你的!”

    “為了班級嗎?”楚冷宿淡淡道。

    “你怎麽老這麽想呢?”

    “我隻想一個人迴去睡覺,你跟來幹什麽?”

    “睡覺?是去喝酒吧,我陪你一起去。”藺嬌柔堅定道。

    楚冷宿扭頭看了看她,淡淡道:“好啊。”

    路港悄悄到十班教室窗外,裏麵的女生們看到他,都嗬嗬地看向束桑,路港一陣尷尬,束桑臉羞得通紅,有人已經開始起哄,路港連忙幹咳兩聲,立刻肅靜,束桑羞澀地走了出來。路港與她並肩走下樓梯,問道:“下午的決賽你要看嗎?”

    “你呢?”

    “我感覺很累了,下午想出去玩。”

    “我陪你一起吧,我也不想看。”

    “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嗯。”

    “其實決賽沒什麽好看的,我們班不是楚冷宿上,一定會被秒殺的,三人鬥牛很快會變成二人鬥牛。不過就算他上,我看他也有些厭倦了。”

    “話說迴來,大家也都很疲憊了,其實這兩天都是占用的寒假時間,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迴去呢。”

    “不過大家被楚寒辰和柯凝川迷住了,大部分還是會堅持看的。對了,寒假你打算怎麽過。”

    “就在家。”束桑低聲道。

    “在家多沒意思啊,不如出來玩吧,我帶你。”

    “你帶我?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要帶你玩轉全城。”路港邊說邊一個朝天揮拳,束桑嗬嗬直笑。

    球場上,楚寒辰和柯凝川分立兩邊,楚寒辰凝視著他,淡淡道:“不會再逃跑了吧。”

    “剛才怎麽迴事你沒看到嗎?”柯凝川歪著頭迴應。

    “讓你逮到了個機會。不過不會再有了吧。”

    柯凝川握緊拳頭,狠狠道:“我馬上就會讓你明白那是不是機會。”

    哨聲響起,兩個人同時跳起,九班選手稍慢了點,而且直接被撞飛出去。柯凝川再次搶到球,楚寒辰迅速移身,對其進行追殺,柯凝川時前時後晃動著,楚寒辰倏地一個閃身從他手下抄過了球,立即迴身出禁區,挑釁地看了他一眼後開始進攻,好象彈迴來一般。柯凝川雙臂翼展,緊盯著楚寒辰小心翼翼地防禦著,楚寒辰冷冷一笑,忽左忽右,柯凝川反應也快,幾次無論真攻還是假動作都被他防住。

    柯凝川開始貼近楚寒辰,意圖令他無法前進,楚寒辰也不和他硬擠,巧妙地進行卸力化解,其實這是跟楚冷宿學的,但掌握得還不夠很好。

    柯凝川的防禦馬上被突破,楚寒辰閃身上籃,進球得分,周圍一片歡唿。

    比賽繼續著,九班選手一直連球都沒碰到過,楚寒辰與柯凝川奮力廝殺著,兩人都盡量不遠投,因為對方防得很緊,一遠投很可能被半空攔截。楚寒辰的卸力化解使他屢次都能突破防線,而他的上籃進球率也很高,五班漸漸被七班拉遠。

    袁籟與紀浮纖站在一起,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綠發與青眼唇。

    “宮悠及其拉拉隊也沒來,這場夠冷清了。”

    紀浮纖點點頭。

    “你也沒唱歌。”袁籟笑道。

    紀浮纖奮力搖頭:“雖然我很想為表哥加油,可我好累。”

    酒吧。

    楚冷宿和藺嬌柔一起坐在沙發上,在勁爆的音樂中喝著酒,周圍是跳舞的人群。楚冷宿一杯接一杯地拚命灌著,藺嬌柔每看他喝一杯,自己也灌了自己一杯。

    藺嬌柔表情越來越痛苦,嗆了一下道:“別喝了吧。”

    楚冷宿頭也不轉,自顧自地喝著,冷冷道:“是你自己要來的,現在喝不了了可以走啊,我想一個人待。”

    “誰說的,我還能喝。”說著她繼續灌了一杯,給楚冷宿看了看自己的空杯子,楚冷宿依然看著前方,藺嬌柔嗔道:“你看我一眼會死啊?”

    楚冷宿灌了一口,狠狠道:“你們誰看過我?”

    藺嬌柔道:“我啊,有我一個就夠了不是嗎?”

    “嗬嗬,你今天沒看柯凝川吧。”楚冷宿笑了下。

    “誰看他呀,我喜歡的是你呀,我還看別人幹嗎?”藺嬌柔又連灌三杯。

    楚冷宿看了她一眼,又迴過頭看著前方道“你醉了。”

    “我。。。我沒醉,這是我真心話,我一直喜歡你,喜歡你呀,冷宿。”藺嬌柔眼皮開始惺忪,一手將杯子丟向前方,身子猛地向後墜去,倒在了沙發上。

    前方三個人走到桌前,衝藺嬌柔喝道:“喂,潑老子身上了!”

    “咦?小娘們長得還不錯,要不要帶走?”另一個道。

    還有一個已經過去準備拉藺嬌柔,突然一個酒杯唿地砸來,在那人腦袋上開了花,三人怒視著旁邊已經在用新杯子喝酒的楚冷宿。

    “滾。”楚冷宿森森道。

    那人罵道:“活膩了!”一拳過去,楚冷宿從容閃開,接著從旁給了那人肋骨一拳,一腳將其踢開,用還在手中的酒杯砸了過去,另外兩人正準備過來,楚冷宿將桌子掀翻,撞開兩人,又轉身給了先前那人一腳,衝出去將重新圍上來的三人打開。那邊又衝過來四個人,楚冷宿狠施拳腳將眾人逐個擊潰。酒吧已經亂成一片,藺嬌柔醉醺醺地睡在沙發上,楚冷宿護在她身邊打著。

    街道,藺嬌柔趴在楚冷宿背上,被他背著走。她醉醺醺道:“你也喜歡我對不對?不然剛才為什麽要救我,打時還刻意護在我身邊,擔心我被他們抓走?”楚冷宿邊走邊聽完她說完,輕笑了一下道:“你到底有沒有醉?”

    “剛才雖然很模糊可是我還是看見了啊,而且也感覺到了。”

    “你別誤會,我隻是看不慣而已。”

    “是嗎?”藺嬌柔淘氣地把頭探到楚冷宿眼邊。

    “你一定希望救你的人是他。我隻是讓你失望。”

    “你在吃醋。你喜歡我。還不承認?”藺嬌柔嘿嘿笑道。

    “你想多了。”楚冷宿攔了輛車,拉開車門,先把藺嬌柔放進去,然後自己坐在旁邊,拉上車門。

    藺嬌柔睡靠在車上,臉頰通紅,表情時而痛苦,時而興奮。楚冷宿在旁邊坐著,雙眼看著前方。突然藺嬌柔身子一抖,嘴裏一鼓,楚冷宿一見,趕緊過去拉開窗戶,把她的頭扶到窗上,起身用手臂護在她的頭邊,讓她盡情地吐。待到她吐完又把她扶迴座位,冷冷道:“你就不該跟來。”

    “宿,你做什麽我都會陪著你的。”藺嬌柔迷糊道。

    “你念錯了,是辰。”楚冷宿衝她道。

    到藺嬌柔家了,楚冷宿將她背下車,到眼前的小賣部買了瓶水和一點紙,將她放下,先幫她把嘴擦淨,然後讓她喝水漱口,突然一凜:“我這是在幹什麽?”

    藺嬌柔吐完水:“你在照顧我啊,你真體貼。”

    “沒錯,這隻是我的一種本能的對女孩子體貼,換成誰都一樣的。”扶著她往前走著。

    “你這麽體貼,誰做你女朋友一定幸福死了。”

    “你總算醒了。”

    “不過你不許有別人,隻許有我一個哦。”藺嬌柔傻笑道。

    “原來還沒醒。”

    “誰說我醉了?我一直都醒著呢。你救了我還送我迴家,你對我真好。”

    “我隻是迴家順便帶著你。”楚冷宿扶著她進了梯間,重新把她背起,邊走邊問道:“你家住幾樓啊?”

    “你不知道啊?”

    “我怎麽會知道。隻是每天早上看著你出來、晚上看著你進去而已。”

    “十二樓啦。”

    “還真會挑。”

    藺嬌柔安詳地趴在她背上,帶著笑意。楚冷宿一直背著她到了十二樓,問道:“左邊還是右邊?”

    “怎麽到這了?”

    “不是你說十二樓的嗎?”

    “我是說,是二樓!二樓啦!”

    楚冷宿猙獰地咬牙,敲開了一個房門,對開門的大媽道:“這是你們樓的一個女孩,喝醉了,幫忙照顧下,待她酒醒了幫忙送她迴家,謝了。”,大媽邊點頭邊接過藺嬌柔,楚冷宿迴頭便走了,聽到她迷糊中在身後唿喚,他停了下,又繼續走下去。

    路港和束桑走過一條街,遠遠看到了潘垂茗和蕭若紋走在一起,二人牽著手,蕭若紋對她很是依戀的樣子。潘垂茗也看見了他們,不由得一愣,牽著蕭若紋的手也開始不自然。

    “恭喜啊。”路港沒好氣道。

    “我對她是真心的。”潘垂茗出奇地堅定。

    “那她對你呢?”

    “也是啊。”蕭若紋俏皮地插嘴道。

    “是嗎?被薛鑾趕走了就投向他了?”

    “你狗仔隊啊?”蕭若紋有點不高興。

    “什麽事瞞得過我?我們走。”他看了眼束桑,束桑點頭,二人繼續走著。蕭若紋也拉著潘垂茗走,兩對人漸漸走近,擦肩而過,潘垂茗極不自然,路港眼裏隱隱閃過憂慮,卻馬上被他掩蓋。

    楚冷宿躺在沙發上,手裏拿著遙控器,手臂前伸無聊地調著電視節目,到一個後停了,垂下手臂,眼神黯然。

    電視突然轉播了新聞:

    “蓮巷街二十三號三樓一住戶在家死亡,麵前電腦爆炸,據知情人士稱,看見一束極光飛出該住戶的窗戶,在空中散開飛向了四麵八方。據稱該男子生前喜好研製電腦病毒。。。”

    楚冷宿被吸引,起身看著電視,畫麵上一個房間裏,一名男子倒在了椅子上,全身鮮血,已經死亡,麵前是已經破殘不堪的電腦,很明顯是被爆炸開來的,窗戶也有明顯的刮痕,痕跡連成了一條路線,應該是電腦爆炸後從裏麵飛出剛才所說的極光,一直飛出了窗戶。

    “死因是爆炸死亡,但目前還未查出電腦因何爆炸,而對所說的那束極光也。。。”

    楚冷宿思索著:電腦爆炸?電腦病毒?爆炸後飛出去?難道是病毒變異跑出電腦了?不可能啊,這又不是科幻。唉,算了,也許又是炒作。唉,無聊。

    剛這麽想著,突然又從沙發上起身,認真看著電視畫麵:鏡頭上,電腦已經隻剩下半部分,桌子上與地上還有那人身上全是碎屑,電腦殘骸上還殘留著一些色彩,那並不是電腦本身的色彩,貌似是剛鍍上去的。能量爆破!能量的痕跡,他這樣想著。看來那些病毒變異後能量過烈,導致強行爆發出了電腦,產生劇烈的摧毀,當然那些色彩並不是摧毀留下的,而是病毒出來時落下的。

    這些病毒太強了,現在它們跑出去。。。而且現在應該是實體吧,怪物?這個城市有難了。楚冷宿苦笑道:“跟我有什麽關係?救世主不可能是我的。睡覺吧。”說著,他關了電視,真的睡了,遙控器掉到了地上。

    就這樣,外麵漸漸變黑。楚寒辰開門進來,他依然穿著白天的那件黑夾克。看見倒在沙發上的楚冷宿,走近,輕輕把地上的遙控器撿起來放到茶幾上,又看了看楚冷宿身上單薄的淡藍近白闊t恤,找了條毯子來蓋在他身上,楚冷宿睜開雙眼,喃喃道:“得勝歸來。”

    楚寒辰笑了一下,麵對著楚冷宿坐在茶幾上,雙手撐在身後,垂了下頭,又抬起頭道:“一直看電視?得知那個了嗎?”

    “你也看電視了?”

    “車上的收音機告訴我的。”

    “那個跟我沒關係,你快去拯救這個城市吧。”楚冷宿作了個“看好你”的手勢。

    “別說這個了,寒假準備怎麽過?”

    “你問我我問誰?”

    “宅?”

    “好主意哈。”楚冷宿用毯子蒙住了頭。

    “現在去吃夜市?”

    “算了吧,你的慶功宴我可沒興趣。”

    “你不是喜歡喝酒嗎?”

    “你請的我才不去呢。”

    “不餓?”

    “不餓。”

    “你神仙?”

    “嗯。”

    “你就躺沙發不無聊?”

    “無聊。”

    “所以更要去。”

    “好了啦。去吧!既然你誠心誠意地邀請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赴約。”楚冷宿拿掉毯子伸個懶腰。

    “大反派啊你?”二人出發,向門外走著。

    “你是救世主我當然是大反派了。”

    “額,那今天吃什麽?”

    “隨你便啦。我說你擺什麽闊啊。”

    “我闊?有你衣服闊嗎?”楚寒辰拉了下他的衣服。

    “對哦,有點冷。”楚冷宿抱著雙臂摸著。

    “是說溫度還是說你我啊?”

    “你真的很冷耶,哦,不是,是寒哎。”

    “你才冷!又穿白色?雪的顏色?”

    “走了啦。”

    二人走著,聲音漸漸遠去。關門的聲音迴蕩在屋裏,窗外,夜空充滿了繁星。

    袁籟看著桌對麵的柯凝川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搖頭道:“不就是輸了個比賽嗎?”

    “我就差一點,一點!”柯凝川另一隻手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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