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硝煙彌漫
戰神飄仙之卷一剿魔戰績 作者：扶搖星孤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聖誕剛剛落幕。黑夜下，大街小巷，人們忙碌著，收拾著聖誕的殘局。地上的聖誕老人公仔，星星棒，還有糖果之類的，都被零星的迴收人員一個個找到，然後進了麻袋。兩三個清潔工揮舞著掃把清掃著地上的煙花碎屑與破殘的包裝袋。攤位上空空如也，幾個空板留在了路邊。
夜，涼得落寞，而楚冷宿也落寞地走在空蕩的街上，他的發絲與衣袖迎風而舞，仿佛風憐惜著孤單的人兒而與他嬉戲。他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漫步在小巷，偶爾瞟一下正在收拾的人們。他看向巷尾，有一棵上麵還纏繞著彩帶的聖誕樹，此刻正被人一圈圈取下來。
他邊走著，隱約聽到遠處傳來阿信和丁當唱的《花火》。
前方，路港和潘垂茗一人拿著罐可樂，漫步而來。
看見楚冷宿的樣子，直匝舌，道：“我們兩個都逛了一圈了，你還在這？對了，今天都沒人送你禮物啊？”，說著把手提的一包東西拿起來。
楚冷宿笑道：“還在你手裏，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路港道：“今天很特別，這些夠我們享受了。”
星空下，冷風唿唿吹著。三人坐在高樓的欄杆上，人手一杯飲料。
楚冷宿對路港道：“又賺了不少吧。”
路港正閉眼享受夜風，道：“今天休假。”
潘垂茗道：“他光顧著收禮物了。”
楚冷宿歎道：“我不該來的，今天就應該在家睡覺。”
路港道：“然後看著你哥拿著一箱禮物迴來，之後又跑出來找我們。”
楚冷宿冷冷道：“別提他。”
路港悻悻瞥了瞥嘴，喂了自己一口零食。
第二天。安靜的校園。
每個人都在安靜地往裏走著，突然仿佛炸開了鍋一樣，女生們如同發了神經一樣開始往後看而且伴隨著尖叫，路港對楚冷宿調侃道：“你猜是誰來了？”楚冷宿道：“管那麽多幹嗎，我們走。”說著箍著二人的肩，繼續往裏走。
路港歎道：“每天都這樣，早習慣了。”說著提著手裏早已準備好的鮮花簽名卡什麽的向人群而去。楚冷宿頭也不迴地繼續走著，與潘垂茗在大樓口再見，然後直奔九班而去。
九班和潘垂茗所在的十一班一樣是文科班，這裏女生居多。
楚冷宿一進教室，便看到教室裏人們興高采烈地談論著昨晚愉快的聖誕，他打了個哈欠，徑直朝座位走去，坐下，看向窗外，卻看到了不想看到的那一幕，厭惡地一扭頭，目光迴到教室，也很無語。
一會後老師進了教室，大家早已安靜，老師熱情洋溢道：“昨晚大家聖誕過得都還愉快吧。”大家齊聲答“愉快”時楚冷宿嘀咕道：“不愉快。”，老師又道：“那麽還是希望大家能收下心，等下要考試，希望你們都能好好表現，那麽現在已經來了的同學可以開始讀書了。”。聽到“考試”兩個字時全班“啊”聲一片，楚冷宿冷哼一聲。
同學們都開始拿出書立裏麵的書“哇哇”讀了起來，老師站那看了會就迴去辦公室了，剛出教室門就與提著大包小包的路港撞上，路港尷尬地一笑，兩人又各走各路，看老師走遠後，路港跑到講台，大家立刻停下手上的活，滿懷期待地看著他。路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招唿大家過來，大家一擁而上，在他袋子裏翻看著各色早餐，向他詢問著價錢，路港一一迴答著，然後售賣。
一切都差不多後，教室裏是大家躲在桌子下吃早餐的畫麵，路港走到楚冷宿旁邊給了份到他桌上，道：“免費。”
楚冷宿抬眼看了看他，冷冷道：“吃過了。”
“什麽時候？”
“昨晚。”
路港搖搖頭道：“算了，你不吃有人吃。”說著拿起來放到身前的桌上衝身前的楚冷宿同桌道：“這位美女，這就當是他送給你的啦，快點謝謝他。”那女孩甜甜地衝楚冷宿道：“謝謝。”楚冷宿冷冷一哼。路港歎了口氣，迴到了自己的座位。
女孩打開袋子，扭過頭對楚冷宿道：“你真的不吃啊。”沉著臉的楚冷宿點點頭，女孩停了會，歎了口氣，便自己吃了起來，邊吃邊問道：“你今天怎麽了？”
“每天都這樣，你還沒習慣嗎？”
“你有什麽事可以說出來啊，別憋在心裏。”
“我能有什麽事，就是有些看不慣這塵世。”
“不懂。”女孩吃了一大口。
“你看，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所以你問我幹嗎。”
“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為你哥？”
“怎麽，你也很崇拜他？”
“我。。。”女孩有些害羞。
“沒事，哪個女孩不喜歡他？”楚冷宿倚在牆邊。
“其實我覺得你也挺不錯的。”
“哦？嗬嗬，居然還有人沒遺忘我。”
“那當然，畢竟是同桌嘛。”
“嗯，果然是好同桌。”
二人都笑了，笑容如同窗外的陽光一般燦爛。“對了，等下的考試，要是我們有幸坐在一起的話可一定要幫我哦。”
“好啊。”楚冷宿一臉無所謂。
冷風獵獵，人潮湧動。“快來看一看買一買啊，路氏原子筆，包你好成績啊，各位同學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都來看看。”於是，在路港的吆喝聲中，考試拉開了帷幕，每個教室全連起來就好象一個充滿紅外線與警衛人員的藏寶大樓，監考老師虎視耽耽地巡視著，考生們費力地答著卷子，紛紛咒罵出卷人。當然也有連監考老師一起咒罵的，就比如說九班的付荏苒，她邊轉著筆邊心裏嘀咕：“搞什麽，籃球才是我的專長，唉，湊合著過了這一關吧。我說這個監考的，我好象沒挖你家祖墳吧，幹嗎老盯著本姑娘看，還看，還看，你不抓我個作弊你難受啊。”她開始抓狂，“我受不了啦。”，突地站起，抄起卷子徑直朝講台而去，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她，路港一字字哼道：“不考你買我的原子筆幹嗎，成心損壞我商業形象啊。”，低下頭繼續答著題。
“什麽鬼題目，出這麽難，你要死啊。”路港捏緊了手中的筆，閉眼深深唿吸了下，“沒辦法了。”他小心地瞄了下監考老師那邊，隻見她正看向一邊，“好機會！”，他眼睛餘光盯著著監考老師，右臂遮擋，左手悄俏地撕著草稿的一小塊角落。他成功撕了下來，低著頭在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一切順利”，寫完後正得意間，旁邊的一個女孩幹咳了一聲，他猛地用左手蓋住紙片，一抬眼，立時差點從座位上摔下來：監考老師已經走到了自己的座位邊，還好此時在掃視著周圍，沒有注意到身下的路港。路港假意思索著題目，餘光一直關注著監考老師，待安全後，他長籲一聲，又在紙片上加了“多謝”兩個字後揉成團丟到了女孩的雙臂間，然後一個微笑對上了女孩投來的目光，女孩也微微一笑，路港有點不好意思了，目光馬上轉迴卷子。
冷風唿唿，大家不由地一陣哆嗦。楚冷宿一直趴在桌上睡著，一絲涼意鑽入了他的脖頸，凍得他猛地蘇醒過來，看了看窗戶，於是舉起手，監考老師見狀走了過來，楚冷宿道：“幫忙關下窗戶吧。”監考老師一笑：“你這睡得挺舒服的嘛，要不要再弄點毯子什麽的過來啊。”楚冷宿一瞥嘴：“誰規定考試時不能睡覺了？”監考老師道：“這裏可不是睡覺的地方，你要睡迴家睡啊，那多舒服。”楚冷宿冷冷道：“迴就迴，你還真以為我有多想考？”監考老師一攤手：“請便。”楚冷宿看都不看他，起身便朝外走去，引得大家都投去目光。“砰”地一聲，門被帶上，窗外楚冷宿的身影瀟灑而過。
楚冷宿坐在副駕的位置上，聽著車裏放的音樂，膝蓋一動時無意間觸動了音量開關，車上mp3音量改變了。他嘀咕道：“去哪玩呢，對了，迴家玩玩電腦，看看電視，喝喝熱茶，嗯。”他將雙手放在腦後枕著，閉上了雙眼，享受著音樂。又睜了下眼起身，找到音量開關，把音樂調得更大，然後恢複了姿勢，陶醉在美妙的音符中。
就這樣，在楚冷宿每次答完就坐車迴去的途中、在路港和那個女孩的飛紙團聊天中、在潘垂茗答完就在草稿上畫畫中，幾天的考試期就這樣度過了。教室裏，大家都爭先恐後地圍攏在教室後的成績榜前互相議論著，時而有人尖叫，時而有人沮喪地退迴座位。
楚冷宿在座位上，耳朵裏塞著耳機聽著音樂，路港跑過來拔下他的耳機不滿道：“你睡覺都能得第一，憑什麽！”楚冷宿微微一笑，路港又無奈地望天道：“我算個中下等吧，潘垂茗勉強算個中等。我愧對身處重點班的榮耀啊。”
“別跟我說什麽重點班，誰規定重點班就一定要強過平行班了。”
“你不想知道第二是誰嗎？”路港突然神秘一笑。
“誰啊？”楚冷宿一臉淡然。
“我班的班花藺嬌柔啊。”
楚冷宿在教室微微一掃，看到藺嬌柔正坐在那看書。
路港接著道：“話說她一直很關心你啊，而且你、她，還有你哥，你們三人每次不都是坐同一輛車迴去的嗎？”。楚冷宿依然一副淡漠的表情。
“對了，這次理科班的成績，第一名當然還是你哥啊，不過原來那個第二被擠下去了，而且新第二和第一隻差了一分耶”，路港搖了搖頭，“現在這個第二就是考前新轉來的那個，唉，剛轉來就匆忙考試還得了第二，什麽人呐。這次她們擠在那看就是因為這個新來的。看來你哥有對手了”，他無奈地望向成績榜那的女生群。
“快讓我看看，他叫什麽名字啊？”
“柯凝川哎！”
“哇，名字都這麽酷，長得一定很帥吧，他在幾班啊。”
“五班啊，好帥哦！”
“你不會是想移情別戀了吧，反正我是支持我的楚寒辰永不變。”
“楚寒辰已經過時啦，你們看柯凝川多有潛力啊，這次就隻差了一分，下次說不定能把楚寒辰比下去，而且比楚寒辰還帥也說不定哦。”
“我就不明白一個新來的有什麽魅力讓你們都倒過去了，楚寒辰才是最帥的，誰都比不過他。你們一個個的牆頭草，一點定力都沒有嘛。”
“切，柯凝川才是我的偶像。”
“就是嘛。對了，等下我就去找路港要他的資料，好激動哦。”
路港歎道：“你們一個是理科精英，一個是文科尖子，同樣的第一名，你卻被晾在一邊。”
楚冷宿的發絲隨風飛舞著，眼神淡漠。
“雖然你第一，不過卻好象退步了，因為你初中時能一下把別人甩很遠，現在卻是被後麵的人咬得緊緊的”，路港找個位置坐了下來。
“那是因為我有不外傳的方法。”
“不外傳的方法？”
“現在這重點高中教的就是，隻不過把大家都教會了我就不突出了，還有，這也是它之所以高出其他學校的原因之一，就好象商業機密一樣。”
路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五班。
女生們都偷偷地瞄著柯凝川：他一襲米色風衣，深青色牛仔褲，俊秀的五官在長發的遮擋下更顯瀟灑。他翹著二郎腿，左臂搭在椅背上，右手放在桌上，手指敲著桌麵，呢喃著：楚寒辰是嗎？我在以前的學校可是從未得過第二，這次遇上這麽號人物，有意思。
袁籟走過來道：“這人平時很有人氣，走路時女生前唿後擁的。”
柯凝川淡淡一笑：“是麽。你們馬上不是要舉辦什麽學後籃球比賽嗎，我倒要見識下他。對了，我沒來時。。。哦，這好象是第一個學後籃球比賽，你要參加嗎？”
“我到時候就是在旁邊看看熱鬧，不會去湊熱鬧。”
“你倒挺低調。”
“我一直都很低調。那你呢，決心動搖他的地位？”
柯凝川冷冷一笑，思襯：楚寒辰？縱使你再明亮，遇到我你都將黯然失色。
晚自習課間，月下。
路港走到十班門口，悄悄到了正扶著欄杆發呆的女孩背後，猛地一拍，女孩嚇得連忙轉身，看到的是嬉皮笑臉的路港，她先是微嗔，然後微笑道：“你怎麽來了？”
路港暗襯：也許正盼著我來呢。他也到達欄杆邊，二人一起扶在欄杆上。
路港怪聲道：“想誰呢？”
“沒想誰啊”，女孩微微臉紅。
“考試時多謝你啊”，路港趕緊轉移話題。
“嗬嗬，沒什麽。對了，你是不是姓路啊？”
“你怎麽知道？”
“考試時我聽你在那吆喝”，她襯道：其實從那個時候起我就被你吸引。“嗬嗬，也是哦。我叫路港，道路的路，港口的港。而我呢，不光知道你的姓，還知道你的全名，你叫束桑”，路港得意一笑，心裏在呐喊：我喜歡你啊！為什麽說不出口呢！
束桑亦笑：“不愧是商人啊，消息這麽靈通。嗯，你的名字倒符合你的職業。冒昧地問下，你是在勤工儉學嗎？”
“愛好而已。其實做商人不一定是為了賺錢的。”
“你倒不同於一般的商人。”
“我本來就不是一般的商人，嘿嘿。哎，明天不是有籃球比賽嗎，你想喝什麽的我專門給你準備一些，半價，要不，免費也行。”
束桑笑道：“明天籃球比賽，你這個商人又有商機了。”
“商機是要靠自己發掘的，隻要肯發掘，隨時都有商機。”
“真有哲理呢！”
“哲理？比起他我可就差遠咯”，路港伸了個懶腰。
“誰啊”，束桑好奇道。
楚冷宿和潘垂茗坐在運動場邊，背後是鐵網，遠前方是嬉鬧的人群。
“你們班肯定是你上吧”，潘垂茗依然持著畫板，借著路燈描畫著眼前的景色。
“當然。”楚冷宿淡漠地望著前方，領口隨風擺動。
“第一次學後籃球比賽就碰上這麽多對手。不光有你哥，還多了那個柯凝川。做好打算了麽”，潘垂茗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和畫板。
“學後籃球。。。比賽？為什麽要比賽呢？娛樂不好嗎？”
“別人可不這麽想。”
“我現在都開始疑惑為什麽我會參加這所謂的比賽。”
“開始矛盾了？既厭倦這些爭執卻又無法放下你哥。”
“一直就很矛盾”，楚冷宿向後靠著，看向潘垂茗的畫板，“畫多麻煩。”
“拍的哪有畫的有意思。”
“那明天打籃球時你給我畫個速寫？”
潘垂茗停下筆，笑了。
楚冷宿伸長了身子大笑。
在周圍的震天的呐喊聲中，楚冷宿白色的身影在籃球戰士中穿梭著，身邊的攔截與掩護者交錯晃動，場麵空前激烈。楚冷宿一路左衝右突過了中場，前方來了三名隊員進行圍攻，楚冷宿停下，弓著身子，手中拍著的籃球如待命的士兵一般蠢蠢欲動，他脖頸間垂空的項鏈隨身擺動，滿是汗水的臉頰上一雙明亮的雙眸如鷹眼般死盯著前方，待到前方防守隊員不知所措的表情更加明顯時他突地把球抓起晃向一旁的隊員，接著瞄準早已看好的縫隙運球突了過去，在那三人身後一個空投，球“鐺”地入筐。周圍的觀眾齊聲叫好。
路港在一旁搖頭歎道：“我就沒見他給別人傳過球，這麽個人英雄主義遲早要出事。”
旁邊坐著的藺嬌柔道：“也許他從沒想過這是比賽，把這當成秀場了。”
“秀場？無語了對他”，路港無奈地攤了攤手。
“你不去看看你的那個啊。”
“哪個？”，路港緊張道。
“你昨晚去十班。。。當我沒看見啊。”藺嬌柔咯咯直笑。
路港趕快轉移話題：“我還去幫你們買點瓜果，對了，曹頁這小子哪去了，讓他去給我幫忙啊”，他左右看了看，隨便找個人問道。
“他去看女籃了吧。”
“女籃有什麽好看的。唉，雖然我對那個付荏苒沒什麽好感，不過她好歹也是我們班的選手，等下她來了幫我轉達下我的加油啊。我這一去就要去很久的哦。拜拜啦。”說著便跑開了。
路港一路小跑，快路過五班陣營的時候聽到那裏的女聲此起彼伏，淩亂中又顯得韻律十足，不禁停了下來，好奇地望去。
隻見一群女生組成五角星形，隊型不停變幻，她們全正規的拉拉隊裝束，手裏拿著花球，跳著曼妙的舞蹈，在球場邊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大致可以聽清她們喊的是“五彩紛呈妙球隊，舞出精彩吾班粹，五士摘得金牌歸，無誤得分wothree。”
迴看五班隊員的五彩裝扮，全是頭上紅頭巾、腳上黃鞋、上下身藍球衣、左腕白護腕、右肘黑護腕。
再仔細看，她們竟是如骨諾牌一般一人一字，標語連貫而出，聲音如同在五角星的邊角上轉圈一般，而每到一個角時便會出現一個花火，每個角的燦爛瞬間卻又都不一。更奇妙的是聲音時而順轉，時而逆轉，時而擴散，時而集中，時而齊響，如果在晚上把聲音替換成燈，便就像那霓虹字牌一樣。
五角星中間還有個美貌的女生，穿著與周圍女生有些不同，雙手各拿一把折扇，在五角星中舞蹈著，看似在舞蹈，但其實是舞中指揮，而指揮中又顯得在舞動，絲毫看不出來。兩把折扇時而力道十足，時而柔如碧水，與周圍的女生交相輝映，構成了美妙絕倫的圖景。
路港不由地被這些少女跳動的活力所感染，身體竟不由地舞動了起來，突然意識到，趕緊停下，不禁佩服這中央少女的才能。
站在觀眾席的柯凝川看完拉拉隊，對一旁的袁籟道：“有這麽厲害的拉拉隊，看來我們班想輸都很難了，那個女生真卓越呢。”
袁籟點點頭道：“她叫宮悠，是我們班的拉拉隊長，我們班每次比賽時都取得第二與她還有她訓練的拉拉隊是分不開的。”
“第二？有這樣厲害的拉拉隊為什麽還得不了第一呢？”，柯凝川故意問道。
“主要是楚寒辰太難對付了，撇開他比賽時的助威人數不說，就是他自身的實力也是很可怕的。”袁籟垂下頭深深道。
“被你們說得跟神一樣，哼哼，我就偏要打破他的不敗神話。說來他也夠怪的，今天都沒露麵，耍大牌嗎？或者怕我窺探他的球技？”
“他雖然很出名，卻從不耍大牌。至於怕窺探。。。也不是，因為球技是活的，窺探到了也沒用，好象有一次一個小比賽他被路港拍了幾張照片迴去和楚冷宿研究，然而卻無一點效用。”
“路港？楚冷宿？”
“這兩人都是九班的，路港號稱商人，而且也是消息通，什麽刺探情報之類的他自然很擅長；楚冷宿是楚寒辰的弟弟，為人桀驁不馴，叛逆獨特，才能也是一流的。”
“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路港就是考試前那個賣原子筆的，還到我們班賣過東西；至於楚冷宿就是那個文科班的第一名，再多的就不清楚了。對了，楚寒辰為什麽沒露麵，難道是在研究我不成？”
“我猜想他是有意訓練他的隊員吧，如果他一直參賽，隊員就會對他產生依賴感，而籃球是要五個人打的。他先讓隊員獨自曆練，等到他們快撐不住時一定會出現救他們的。”
“你就這麽肯定？”
“他這個人我了解不多，一般都是在路港那打聽到的，但我猜想這種人一般都很不願讓自己輸掉的。”
“楚寒辰啊楚寒辰，遇到了我，你就得嚐嚐輸的滋味了。”柯凝川眼裏閃過一絲光芒。
潘垂茗拿著dv到處拍著，到了一處場地時迎麵便是聲勢浩大的拉拉隊，看來資金倒是花得不少，可與五班的相比自然遜色太多。他拿著dv的手臂正在觀眾席搜索間，猛然從鏡頭中看見了一個美麗的身影，很潮的發型與一身的靚麗時裝將其包裹得楚楚動人。潘垂茗正陶醉間忽地響起了哨聲，然後球員紛紛從場地到了旁邊的陣營區。鏡頭中一個球員闖了進來，剛才那個女生便對著那球員嬌嗲一聲，然後幫他擦了擦汗，那球員刮了刮她的臉蛋，她咯咯一笑。潘垂茗頓時怔住。
正發愣間一隻手拍上了他的肩，傳來路港的聲音：“那對狗男女，有什麽好看的。”
潘垂茗一驚，迴頭，見正趴在他背上的路港正伸長了脖子看著他鏡頭裏的景象，他疑惑道：“他們。。。”
路港惺忪著眼皮道：“介紹一下，首先那個球員叫薛鑾，是出了名的官家惡少，仗著他老爸的官階與財力在他們班儼然一副老大的派頭，什麽都很差，卻又死要麵子；而那女的呢，叫蕭若紋，愛慕虛榮，貪戀錢財，毫無廉恥，也不是什麽好鳥。如果你看上了那女的，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念頭吧。”
潘垂茗呢喃道：“是嗎？”
“我還騙你不成？好了，你慢慢拍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放心吧，二班有薛鑾在，你們班準贏。不過，他會用什麽卑鄙的手段也說不定”，說著便走開了，剩下潘垂茗愣在那裏。
九班空蕩蕩的教室。
上午進行的預賽都已結束，此時是午飯時間，所有人都不在教室，除了靠在後桌的楚冷宿。他仰著頭，雙臂向後，肘部伏在後桌上，閉目享受著電扇，身上蕩漾著水珠，與他的淡藍衣服相掩映，整個人充滿了水靈。
廣播裏傳來通知：“上午的預賽男籃賽中勝出的六個班級分別是，二班、五班、七班、九班、十班和十二班，請這些班級的隊員中午休息好，準備下午的初賽。下麵宣布女籃賽的結果。。。”。楚冷宿仿佛什麽都沒聽見似的，徑自拉開了衣襟，讓自己吹得更舒服。
正在食堂吃飯的潘垂茗道：“果然被你說中了。”
對麵的路港搖頭道：“你看那小子樂得。”
潘垂茗亦歎道：“不用看，早聽到了。”
那邊，薛鑾正站著興高采烈地對周圍桌邊坐著的人道：“今天我們班成功晉級，你們的飯錢都算在我賬上，大家盡情吃啊，哈哈。”周圍的人一齊歡唿。
路港邊吃菜邊嘀咕道：“不就是個預賽嘛，有這麽值得高興？初賽的時候遇上五班、七班、還有我們九班的任何一個都是被秒殺，任你怎麽賄賂裁判都沒用。”說完便起身去結帳，到了櫃台時薛鑾看見，趕緊過來攔住他，笑道：“今天我們班成功晉級，你們的飯錢都算在。。。”還未說完，路港便打斷了他道：“不用了，留著你的錢繼續準備初賽吧。”說著拿著錢往櫃台遞，薛鑾抓住他的手，一臉不悅道：“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心裏清楚啊，除非運氣好遇上十班或者十二班，否則，初賽時你怎麽搗鬼都無濟於事，因為實力太懸殊時作弊是沒用的。”路港把薛鑾的手拿掉道。
“你叫路港？我
夜，涼得落寞，而楚冷宿也落寞地走在空蕩的街上，他的發絲與衣袖迎風而舞，仿佛風憐惜著孤單的人兒而與他嬉戲。他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漫步在小巷，偶爾瞟一下正在收拾的人們。他看向巷尾，有一棵上麵還纏繞著彩帶的聖誕樹，此刻正被人一圈圈取下來。
他邊走著，隱約聽到遠處傳來阿信和丁當唱的《花火》。
前方，路港和潘垂茗一人拿著罐可樂，漫步而來。
看見楚冷宿的樣子，直匝舌，道：“我們兩個都逛了一圈了，你還在這？對了，今天都沒人送你禮物啊？”，說著把手提的一包東西拿起來。
楚冷宿笑道：“還在你手裏，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路港道：“今天很特別，這些夠我們享受了。”
星空下，冷風唿唿吹著。三人坐在高樓的欄杆上，人手一杯飲料。
楚冷宿對路港道：“又賺了不少吧。”
路港正閉眼享受夜風，道：“今天休假。”
潘垂茗道：“他光顧著收禮物了。”
楚冷宿歎道：“我不該來的，今天就應該在家睡覺。”
路港道：“然後看著你哥拿著一箱禮物迴來，之後又跑出來找我們。”
楚冷宿冷冷道：“別提他。”
路港悻悻瞥了瞥嘴，喂了自己一口零食。
第二天。安靜的校園。
每個人都在安靜地往裏走著，突然仿佛炸開了鍋一樣，女生們如同發了神經一樣開始往後看而且伴隨著尖叫，路港對楚冷宿調侃道：“你猜是誰來了？”楚冷宿道：“管那麽多幹嗎，我們走。”說著箍著二人的肩，繼續往裏走。
路港歎道：“每天都這樣，早習慣了。”說著提著手裏早已準備好的鮮花簽名卡什麽的向人群而去。楚冷宿頭也不迴地繼續走著，與潘垂茗在大樓口再見，然後直奔九班而去。
九班和潘垂茗所在的十一班一樣是文科班，這裏女生居多。
楚冷宿一進教室，便看到教室裏人們興高采烈地談論著昨晚愉快的聖誕，他打了個哈欠，徑直朝座位走去，坐下，看向窗外，卻看到了不想看到的那一幕，厭惡地一扭頭，目光迴到教室，也很無語。
一會後老師進了教室，大家早已安靜，老師熱情洋溢道：“昨晚大家聖誕過得都還愉快吧。”大家齊聲答“愉快”時楚冷宿嘀咕道：“不愉快。”，老師又道：“那麽還是希望大家能收下心，等下要考試，希望你們都能好好表現，那麽現在已經來了的同學可以開始讀書了。”。聽到“考試”兩個字時全班“啊”聲一片，楚冷宿冷哼一聲。
同學們都開始拿出書立裏麵的書“哇哇”讀了起來，老師站那看了會就迴去辦公室了，剛出教室門就與提著大包小包的路港撞上，路港尷尬地一笑，兩人又各走各路，看老師走遠後，路港跑到講台，大家立刻停下手上的活，滿懷期待地看著他。路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招唿大家過來，大家一擁而上，在他袋子裏翻看著各色早餐，向他詢問著價錢，路港一一迴答著，然後售賣。
一切都差不多後，教室裏是大家躲在桌子下吃早餐的畫麵，路港走到楚冷宿旁邊給了份到他桌上，道：“免費。”
楚冷宿抬眼看了看他，冷冷道：“吃過了。”
“什麽時候？”
“昨晚。”
路港搖搖頭道：“算了，你不吃有人吃。”說著拿起來放到身前的桌上衝身前的楚冷宿同桌道：“這位美女，這就當是他送給你的啦，快點謝謝他。”那女孩甜甜地衝楚冷宿道：“謝謝。”楚冷宿冷冷一哼。路港歎了口氣，迴到了自己的座位。
女孩打開袋子，扭過頭對楚冷宿道：“你真的不吃啊。”沉著臉的楚冷宿點點頭，女孩停了會，歎了口氣，便自己吃了起來，邊吃邊問道：“你今天怎麽了？”
“每天都這樣，你還沒習慣嗎？”
“你有什麽事可以說出來啊，別憋在心裏。”
“我能有什麽事，就是有些看不慣這塵世。”
“不懂。”女孩吃了一大口。
“你看，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所以你問我幹嗎。”
“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為你哥？”
“怎麽，你也很崇拜他？”
“我。。。”女孩有些害羞。
“沒事，哪個女孩不喜歡他？”楚冷宿倚在牆邊。
“其實我覺得你也挺不錯的。”
“哦？嗬嗬，居然還有人沒遺忘我。”
“那當然，畢竟是同桌嘛。”
“嗯，果然是好同桌。”
二人都笑了，笑容如同窗外的陽光一般燦爛。“對了，等下的考試，要是我們有幸坐在一起的話可一定要幫我哦。”
“好啊。”楚冷宿一臉無所謂。
冷風獵獵，人潮湧動。“快來看一看買一買啊，路氏原子筆，包你好成績啊，各位同學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都來看看。”於是，在路港的吆喝聲中，考試拉開了帷幕，每個教室全連起來就好象一個充滿紅外線與警衛人員的藏寶大樓，監考老師虎視耽耽地巡視著，考生們費力地答著卷子，紛紛咒罵出卷人。當然也有連監考老師一起咒罵的，就比如說九班的付荏苒，她邊轉著筆邊心裏嘀咕：“搞什麽，籃球才是我的專長，唉，湊合著過了這一關吧。我說這個監考的，我好象沒挖你家祖墳吧，幹嗎老盯著本姑娘看，還看，還看，你不抓我個作弊你難受啊。”她開始抓狂，“我受不了啦。”，突地站起，抄起卷子徑直朝講台而去，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她，路港一字字哼道：“不考你買我的原子筆幹嗎，成心損壞我商業形象啊。”，低下頭繼續答著題。
“什麽鬼題目，出這麽難，你要死啊。”路港捏緊了手中的筆，閉眼深深唿吸了下，“沒辦法了。”他小心地瞄了下監考老師那邊，隻見她正看向一邊，“好機會！”，他眼睛餘光盯著著監考老師，右臂遮擋，左手悄俏地撕著草稿的一小塊角落。他成功撕了下來，低著頭在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一切順利”，寫完後正得意間，旁邊的一個女孩幹咳了一聲，他猛地用左手蓋住紙片，一抬眼，立時差點從座位上摔下來：監考老師已經走到了自己的座位邊，還好此時在掃視著周圍，沒有注意到身下的路港。路港假意思索著題目，餘光一直關注著監考老師，待安全後，他長籲一聲，又在紙片上加了“多謝”兩個字後揉成團丟到了女孩的雙臂間，然後一個微笑對上了女孩投來的目光，女孩也微微一笑，路港有點不好意思了，目光馬上轉迴卷子。
冷風唿唿，大家不由地一陣哆嗦。楚冷宿一直趴在桌上睡著，一絲涼意鑽入了他的脖頸，凍得他猛地蘇醒過來，看了看窗戶，於是舉起手，監考老師見狀走了過來，楚冷宿道：“幫忙關下窗戶吧。”監考老師一笑：“你這睡得挺舒服的嘛，要不要再弄點毯子什麽的過來啊。”楚冷宿一瞥嘴：“誰規定考試時不能睡覺了？”監考老師道：“這裏可不是睡覺的地方，你要睡迴家睡啊，那多舒服。”楚冷宿冷冷道：“迴就迴，你還真以為我有多想考？”監考老師一攤手：“請便。”楚冷宿看都不看他，起身便朝外走去，引得大家都投去目光。“砰”地一聲，門被帶上，窗外楚冷宿的身影瀟灑而過。
楚冷宿坐在副駕的位置上，聽著車裏放的音樂，膝蓋一動時無意間觸動了音量開關，車上mp3音量改變了。他嘀咕道：“去哪玩呢，對了，迴家玩玩電腦，看看電視，喝喝熱茶，嗯。”他將雙手放在腦後枕著，閉上了雙眼，享受著音樂。又睜了下眼起身，找到音量開關，把音樂調得更大，然後恢複了姿勢，陶醉在美妙的音符中。
就這樣，在楚冷宿每次答完就坐車迴去的途中、在路港和那個女孩的飛紙團聊天中、在潘垂茗答完就在草稿上畫畫中，幾天的考試期就這樣度過了。教室裏，大家都爭先恐後地圍攏在教室後的成績榜前互相議論著，時而有人尖叫，時而有人沮喪地退迴座位。
楚冷宿在座位上，耳朵裏塞著耳機聽著音樂，路港跑過來拔下他的耳機不滿道：“你睡覺都能得第一，憑什麽！”楚冷宿微微一笑，路港又無奈地望天道：“我算個中下等吧，潘垂茗勉強算個中等。我愧對身處重點班的榮耀啊。”
“別跟我說什麽重點班，誰規定重點班就一定要強過平行班了。”
“你不想知道第二是誰嗎？”路港突然神秘一笑。
“誰啊？”楚冷宿一臉淡然。
“我班的班花藺嬌柔啊。”
楚冷宿在教室微微一掃，看到藺嬌柔正坐在那看書。
路港接著道：“話說她一直很關心你啊，而且你、她，還有你哥，你們三人每次不都是坐同一輛車迴去的嗎？”。楚冷宿依然一副淡漠的表情。
“對了，這次理科班的成績，第一名當然還是你哥啊，不過原來那個第二被擠下去了，而且新第二和第一隻差了一分耶”，路港搖了搖頭，“現在這個第二就是考前新轉來的那個，唉，剛轉來就匆忙考試還得了第二，什麽人呐。這次她們擠在那看就是因為這個新來的。看來你哥有對手了”，他無奈地望向成績榜那的女生群。
“快讓我看看，他叫什麽名字啊？”
“柯凝川哎！”
“哇，名字都這麽酷，長得一定很帥吧，他在幾班啊。”
“五班啊，好帥哦！”
“你不會是想移情別戀了吧，反正我是支持我的楚寒辰永不變。”
“楚寒辰已經過時啦，你們看柯凝川多有潛力啊，這次就隻差了一分，下次說不定能把楚寒辰比下去，而且比楚寒辰還帥也說不定哦。”
“我就不明白一個新來的有什麽魅力讓你們都倒過去了，楚寒辰才是最帥的，誰都比不過他。你們一個個的牆頭草，一點定力都沒有嘛。”
“切，柯凝川才是我的偶像。”
“就是嘛。對了，等下我就去找路港要他的資料，好激動哦。”
路港歎道：“你們一個是理科精英，一個是文科尖子，同樣的第一名，你卻被晾在一邊。”
楚冷宿的發絲隨風飛舞著，眼神淡漠。
“雖然你第一，不過卻好象退步了，因為你初中時能一下把別人甩很遠，現在卻是被後麵的人咬得緊緊的”，路港找個位置坐了下來。
“那是因為我有不外傳的方法。”
“不外傳的方法？”
“現在這重點高中教的就是，隻不過把大家都教會了我就不突出了，還有，這也是它之所以高出其他學校的原因之一，就好象商業機密一樣。”
路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五班。
女生們都偷偷地瞄著柯凝川：他一襲米色風衣，深青色牛仔褲，俊秀的五官在長發的遮擋下更顯瀟灑。他翹著二郎腿，左臂搭在椅背上，右手放在桌上，手指敲著桌麵，呢喃著：楚寒辰是嗎？我在以前的學校可是從未得過第二，這次遇上這麽號人物，有意思。
袁籟走過來道：“這人平時很有人氣，走路時女生前唿後擁的。”
柯凝川淡淡一笑：“是麽。你們馬上不是要舉辦什麽學後籃球比賽嗎，我倒要見識下他。對了，我沒來時。。。哦，這好象是第一個學後籃球比賽，你要參加嗎？”
“我到時候就是在旁邊看看熱鬧，不會去湊熱鬧。”
“你倒挺低調。”
“我一直都很低調。那你呢，決心動搖他的地位？”
柯凝川冷冷一笑，思襯：楚寒辰？縱使你再明亮，遇到我你都將黯然失色。
晚自習課間，月下。
路港走到十班門口，悄悄到了正扶著欄杆發呆的女孩背後，猛地一拍，女孩嚇得連忙轉身，看到的是嬉皮笑臉的路港，她先是微嗔，然後微笑道：“你怎麽來了？”
路港暗襯：也許正盼著我來呢。他也到達欄杆邊，二人一起扶在欄杆上。
路港怪聲道：“想誰呢？”
“沒想誰啊”，女孩微微臉紅。
“考試時多謝你啊”，路港趕緊轉移話題。
“嗬嗬，沒什麽。對了，你是不是姓路啊？”
“你怎麽知道？”
“考試時我聽你在那吆喝”，她襯道：其實從那個時候起我就被你吸引。“嗬嗬，也是哦。我叫路港，道路的路，港口的港。而我呢，不光知道你的姓，還知道你的全名，你叫束桑”，路港得意一笑，心裏在呐喊：我喜歡你啊！為什麽說不出口呢！
束桑亦笑：“不愧是商人啊，消息這麽靈通。嗯，你的名字倒符合你的職業。冒昧地問下，你是在勤工儉學嗎？”
“愛好而已。其實做商人不一定是為了賺錢的。”
“你倒不同於一般的商人。”
“我本來就不是一般的商人，嘿嘿。哎，明天不是有籃球比賽嗎，你想喝什麽的我專門給你準備一些，半價，要不，免費也行。”
束桑笑道：“明天籃球比賽，你這個商人又有商機了。”
“商機是要靠自己發掘的，隻要肯發掘，隨時都有商機。”
“真有哲理呢！”
“哲理？比起他我可就差遠咯”，路港伸了個懶腰。
“誰啊”，束桑好奇道。
楚冷宿和潘垂茗坐在運動場邊，背後是鐵網，遠前方是嬉鬧的人群。
“你們班肯定是你上吧”，潘垂茗依然持著畫板，借著路燈描畫著眼前的景色。
“當然。”楚冷宿淡漠地望著前方，領口隨風擺動。
“第一次學後籃球比賽就碰上這麽多對手。不光有你哥，還多了那個柯凝川。做好打算了麽”，潘垂茗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和畫板。
“學後籃球。。。比賽？為什麽要比賽呢？娛樂不好嗎？”
“別人可不這麽想。”
“我現在都開始疑惑為什麽我會參加這所謂的比賽。”
“開始矛盾了？既厭倦這些爭執卻又無法放下你哥。”
“一直就很矛盾”，楚冷宿向後靠著，看向潘垂茗的畫板，“畫多麻煩。”
“拍的哪有畫的有意思。”
“那明天打籃球時你給我畫個速寫？”
潘垂茗停下筆，笑了。
楚冷宿伸長了身子大笑。
在周圍的震天的呐喊聲中，楚冷宿白色的身影在籃球戰士中穿梭著，身邊的攔截與掩護者交錯晃動，場麵空前激烈。楚冷宿一路左衝右突過了中場，前方來了三名隊員進行圍攻，楚冷宿停下，弓著身子，手中拍著的籃球如待命的士兵一般蠢蠢欲動，他脖頸間垂空的項鏈隨身擺動，滿是汗水的臉頰上一雙明亮的雙眸如鷹眼般死盯著前方，待到前方防守隊員不知所措的表情更加明顯時他突地把球抓起晃向一旁的隊員，接著瞄準早已看好的縫隙運球突了過去，在那三人身後一個空投，球“鐺”地入筐。周圍的觀眾齊聲叫好。
路港在一旁搖頭歎道：“我就沒見他給別人傳過球，這麽個人英雄主義遲早要出事。”
旁邊坐著的藺嬌柔道：“也許他從沒想過這是比賽，把這當成秀場了。”
“秀場？無語了對他”，路港無奈地攤了攤手。
“你不去看看你的那個啊。”
“哪個？”，路港緊張道。
“你昨晚去十班。。。當我沒看見啊。”藺嬌柔咯咯直笑。
路港趕快轉移話題：“我還去幫你們買點瓜果，對了，曹頁這小子哪去了，讓他去給我幫忙啊”，他左右看了看，隨便找個人問道。
“他去看女籃了吧。”
“女籃有什麽好看的。唉，雖然我對那個付荏苒沒什麽好感，不過她好歹也是我們班的選手，等下她來了幫我轉達下我的加油啊。我這一去就要去很久的哦。拜拜啦。”說著便跑開了。
路港一路小跑，快路過五班陣營的時候聽到那裏的女聲此起彼伏，淩亂中又顯得韻律十足，不禁停了下來，好奇地望去。
隻見一群女生組成五角星形，隊型不停變幻，她們全正規的拉拉隊裝束，手裏拿著花球，跳著曼妙的舞蹈，在球場邊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大致可以聽清她們喊的是“五彩紛呈妙球隊，舞出精彩吾班粹，五士摘得金牌歸，無誤得分wothree。”
迴看五班隊員的五彩裝扮，全是頭上紅頭巾、腳上黃鞋、上下身藍球衣、左腕白護腕、右肘黑護腕。
再仔細看，她們竟是如骨諾牌一般一人一字，標語連貫而出，聲音如同在五角星的邊角上轉圈一般，而每到一個角時便會出現一個花火，每個角的燦爛瞬間卻又都不一。更奇妙的是聲音時而順轉，時而逆轉，時而擴散，時而集中，時而齊響，如果在晚上把聲音替換成燈，便就像那霓虹字牌一樣。
五角星中間還有個美貌的女生，穿著與周圍女生有些不同，雙手各拿一把折扇，在五角星中舞蹈著，看似在舞蹈，但其實是舞中指揮，而指揮中又顯得在舞動，絲毫看不出來。兩把折扇時而力道十足，時而柔如碧水，與周圍的女生交相輝映，構成了美妙絕倫的圖景。
路港不由地被這些少女跳動的活力所感染，身體竟不由地舞動了起來，突然意識到，趕緊停下，不禁佩服這中央少女的才能。
站在觀眾席的柯凝川看完拉拉隊，對一旁的袁籟道：“有這麽厲害的拉拉隊，看來我們班想輸都很難了，那個女生真卓越呢。”
袁籟點點頭道：“她叫宮悠，是我們班的拉拉隊長，我們班每次比賽時都取得第二與她還有她訓練的拉拉隊是分不開的。”
“第二？有這樣厲害的拉拉隊為什麽還得不了第一呢？”，柯凝川故意問道。
“主要是楚寒辰太難對付了，撇開他比賽時的助威人數不說，就是他自身的實力也是很可怕的。”袁籟垂下頭深深道。
“被你們說得跟神一樣，哼哼，我就偏要打破他的不敗神話。說來他也夠怪的，今天都沒露麵，耍大牌嗎？或者怕我窺探他的球技？”
“他雖然很出名，卻從不耍大牌。至於怕窺探。。。也不是，因為球技是活的，窺探到了也沒用，好象有一次一個小比賽他被路港拍了幾張照片迴去和楚冷宿研究，然而卻無一點效用。”
“路港？楚冷宿？”
“這兩人都是九班的，路港號稱商人，而且也是消息通，什麽刺探情報之類的他自然很擅長；楚冷宿是楚寒辰的弟弟，為人桀驁不馴，叛逆獨特，才能也是一流的。”
“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路港就是考試前那個賣原子筆的，還到我們班賣過東西；至於楚冷宿就是那個文科班的第一名，再多的就不清楚了。對了，楚寒辰為什麽沒露麵，難道是在研究我不成？”
“我猜想他是有意訓練他的隊員吧，如果他一直參賽，隊員就會對他產生依賴感，而籃球是要五個人打的。他先讓隊員獨自曆練，等到他們快撐不住時一定會出現救他們的。”
“你就這麽肯定？”
“他這個人我了解不多，一般都是在路港那打聽到的，但我猜想這種人一般都很不願讓自己輸掉的。”
“楚寒辰啊楚寒辰，遇到了我，你就得嚐嚐輸的滋味了。”柯凝川眼裏閃過一絲光芒。
潘垂茗拿著dv到處拍著，到了一處場地時迎麵便是聲勢浩大的拉拉隊，看來資金倒是花得不少，可與五班的相比自然遜色太多。他拿著dv的手臂正在觀眾席搜索間，猛然從鏡頭中看見了一個美麗的身影，很潮的發型與一身的靚麗時裝將其包裹得楚楚動人。潘垂茗正陶醉間忽地響起了哨聲，然後球員紛紛從場地到了旁邊的陣營區。鏡頭中一個球員闖了進來，剛才那個女生便對著那球員嬌嗲一聲，然後幫他擦了擦汗，那球員刮了刮她的臉蛋，她咯咯一笑。潘垂茗頓時怔住。
正發愣間一隻手拍上了他的肩，傳來路港的聲音：“那對狗男女，有什麽好看的。”
潘垂茗一驚，迴頭，見正趴在他背上的路港正伸長了脖子看著他鏡頭裏的景象，他疑惑道：“他們。。。”
路港惺忪著眼皮道：“介紹一下，首先那個球員叫薛鑾，是出了名的官家惡少，仗著他老爸的官階與財力在他們班儼然一副老大的派頭，什麽都很差，卻又死要麵子；而那女的呢，叫蕭若紋，愛慕虛榮，貪戀錢財，毫無廉恥，也不是什麽好鳥。如果你看上了那女的，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念頭吧。”
潘垂茗呢喃道：“是嗎？”
“我還騙你不成？好了，你慢慢拍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放心吧，二班有薛鑾在，你們班準贏。不過，他會用什麽卑鄙的手段也說不定”，說著便走開了，剩下潘垂茗愣在那裏。
九班空蕩蕩的教室。
上午進行的預賽都已結束，此時是午飯時間，所有人都不在教室，除了靠在後桌的楚冷宿。他仰著頭，雙臂向後，肘部伏在後桌上，閉目享受著電扇，身上蕩漾著水珠，與他的淡藍衣服相掩映，整個人充滿了水靈。
廣播裏傳來通知：“上午的預賽男籃賽中勝出的六個班級分別是，二班、五班、七班、九班、十班和十二班，請這些班級的隊員中午休息好，準備下午的初賽。下麵宣布女籃賽的結果。。。”。楚冷宿仿佛什麽都沒聽見似的，徑自拉開了衣襟，讓自己吹得更舒服。
正在食堂吃飯的潘垂茗道：“果然被你說中了。”
對麵的路港搖頭道：“你看那小子樂得。”
潘垂茗亦歎道：“不用看，早聽到了。”
那邊，薛鑾正站著興高采烈地對周圍桌邊坐著的人道：“今天我們班成功晉級，你們的飯錢都算在我賬上，大家盡情吃啊，哈哈。”周圍的人一齊歡唿。
路港邊吃菜邊嘀咕道：“不就是個預賽嘛，有這麽值得高興？初賽的時候遇上五班、七班、還有我們九班的任何一個都是被秒殺，任你怎麽賄賂裁判都沒用。”說完便起身去結帳，到了櫃台時薛鑾看見，趕緊過來攔住他，笑道：“今天我們班成功晉級，你們的飯錢都算在。。。”還未說完，路港便打斷了他道：“不用了，留著你的錢繼續準備初賽吧。”說著拿著錢往櫃台遞，薛鑾抓住他的手，一臉不悅道：“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心裏清楚啊，除非運氣好遇上十班或者十二班，否則，初賽時你怎麽搗鬼都無濟於事，因為實力太懸殊時作弊是沒用的。”路港把薛鑾的手拿掉道。
“你叫路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