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宵夜玩了兩局,最後一局進決賽圈前吳朝陽一不留神被別人用步槍打死了,她點了觀戰,上洗手間時順便刷了個牙,想著待會迴去的時候直接躺床,燈一關睡覺。


    洗漱完再迴到程徽旁邊,本來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看著看著她的注意力放到了程徽的雙手上,手控的姑娘大概會對他的手愛不釋手,他操作小人的動作,完全不像是剛玩這個遊戲的,有他在,吃雞根本一點都不難。


    看著看著,吳朝陽打了個哈欠,沒半分鍾,眼皮掀起來,又沉下去,來迴幾次,最終沒抵製住困意來襲,尋個舒服的姿勢,進入夢鄉。


    ···


    等程徽擊殺本局遊戲最後一個敵人時,他轉頭看向吳朝陽,她已經躺在被窩裏,白色棉被蓋到肩膀,側著身子,唿吸淺淺,一邊手搭在他腰側不遠,睡得香甜。


    程徽靜默兩秒,拿走她手機放好,掀開被子下床,去洗手間,看到盥洗台旁邊的玻璃杯上的一次性牙刷是濕的,而他帶過來的牙刷,就在旁邊的杯子上隔著,空氣裏,似乎還有牙膏薄荷清新的味道。


    從洗手間再出來時,床上的吳朝陽已經換了個睡姿,一條腿壓在白色棉被上,睡褲太寬鬆的緣故,褲腳往上跑,露出白皙纖細的小腿。


    程徽走過去,握住她的腳裸。


    吳朝陽下意識的腿往程徽臉上蹬。


    程徽頭一撇,躲過。


    吳朝陽迷迷糊糊的醒來,坐直身子來,看到程徽時警惕性放了下來,再倒迴去。


    自從在巴國發燒那一迴自己在房間裏休息,那個誰偷偷進來她的房間意圖不軌,雖然說最後對方沒有得逞,但是給吳朝陽留下不小的陰影。


    程徽似笑,放下她的腿,塞迴被子裏去。


    吳朝陽打算再睡過去的時候,似乎想起什麽來,她好像霸占了程徽的床。


    再睜開眼睛,她坐直身子來,眼睛溜了一圈沒找到手機跟房卡,迷糊的問:「程徽,我的手機房卡呢?」


    「不用找了,睡吧。」


    吳朝陽的手機他已經拿到茶幾上放著。


    「哦。」吳朝陽又問:「那你呢?」


    「就睡。」


    於是,吳朝陽乖乖的躺在,再蓋好被子,特地從床中間滾到了邊上,再閉上眼睛。


    顯然,她在給程徽留位置。


    程徽看見,黑眸有光在閃動。


    過了一兩分鍾,房間裏的燈關了。


    床微微晃動,程徽已經躺下。


    唿吸裏,有棉被消毒水的味道,但吸引他的,是身旁姑娘身上的香味,絲絲縷縷的鑽進唿吸道裏,夜裏,喉結滾動,消下去的火氣似乎又上來了。


    安靜的夜晚,城市裏的人陸續進入睡眠的狀態。


    ~


    天剛翻魚肚白,吳朝陽就被熱醒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是窩在程徽懷裏睡得,怕吵醒他,沒敢動,濃密翹長的睫毛扇呀扇,心裏偷著樂了。


    不是夢。


    她跟程徽同床共眠了。


    樂完,捨不得起床,況且應該天色尚早,昨晚先調好的鬧鍾沒響,她可以賴在程徽身邊再睡會。


    確實是很熱。


    程徽的體溫不同以往的溫涼,現在是火熱熱的。


    盡管她熱的有點受不了,但卻捨不得離開,悄悄的伸出手搭在程徽腰上,再抬起頭,唇瓣輕輕的貼在他的下顎。


    這個蜻蜓點水的吻。


    吳朝陽非常迅速的離開。


    離開的瞬間,她看到原本閉著眼睛的男人已經睜開眼睛,深黑深黑的。


    「你醒了?」


    吳朝陽輕聲問。


    程徽的警覺性比她還強,稍微一點動作能立馬清醒過來。


    「早上好。」


    人既然醒了,吳朝陽沒必要偷偷摸摸的親,頭再探過去,親了親程徽的嘴角。


    現在,她很想在床上卷著被子滾兩圈。


    在喜歡的人懷裏醒來的那種感覺,真的很幸福。


    程徽默不作聲,手按住她的肩膀,翻個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吻了上去。


    一吻即燃。


    漫長的親吻是在鬧鈴響起時結束的。


    吳朝陽微喘著氣。


    有光從窗簾的隙縫裏轉進來。


    白色單人床上,她臉泛著紅暈,渾身酥軟的不行,似乎也有點空虛,急需什麽東西填滿。


    她不是無知少女。


    明白怎麽迴事。


    就是她的身體被程徽撩的有反應了。


    雖說那種感覺不如男的強烈,但女人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否則,男人想約一夜情,有的女人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呢。


    「隻碰腰嗎?」吳朝陽小聲的開口問。


    程徽身體微頓。


    吳朝陽又一本正經的說:「要公平點的。」


    「······」


    「吳朝陽,現在別撩我。」程徽的嗓音沙啞的少了平時的清冷。


    「就撩。」緊隨,又補一句,頗為抱怨:「我不撩你,還能撩誰呀,還有,為什麽不能撩你?」吳朝陽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男朋友都不讓她撩,生氣,她要有小情緒了,而且她都這樣暗示了,白癡都聽得懂她的意思,程徽怎麽可能聽不懂,結果呢。


    程徽抿著唇,輪廓的線條有點冷峻,眼眸深暗。


    等了小會,吳朝陽見他不動,把擱在自己腰上的手拽開,雙手撐在程徽的胸膛,用力推開,自顧要起身下床,「好吧,送上門的你都不要。」對程徽來說,她是太沒有女人魅力了嗎,這樣都沒能把他撩起火。


    都說男人早上對欲望最強,騙人的。


    都說男女朋友一起住酒店,一定會發生點什麽,也是騙人的。


    吳朝陽不禁想起出發前一天晚上,她媽施春華女士過來給他科普生理上的知識,她現在想想不禁嘆口氣,媽,講再多有什麽用,你女兒用不上。


    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著事,覺得自己對程徽大概是瘋魔了,所以才可以這麽臉皮厚的上趕著。


    吳朝陽幾乎是落荒而逃的下床,腳觸及到地上的溫涼,她正要穿鞋,下一秒,被程徽攬住腰,再跌迴床上,她背靠著程徽的胸膛。


    掙脫不開,吳朝陽道:「我不撩你了,你放開我,我迴去洗漱換衣服。」


    「會停不下來。」程徽低聲道。


    話音剛落。


    吳朝陽安靜了。


    程徽把她摟的越來越緊,「所以,別撩我。」


    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朵旁邊,激起一陣激靈,吳朝陽輕垂下眼睫,轉過身,摟過程徽的腰,小聲的道:「那就別停啊,我不要你停。」


    「程徽,我超級喜歡你的。」吳朝陽哪裏敢告訴他,她喜歡他喜歡地都想嫁給他了。


    世界上最動人的情話,莫過於你的情人在你耳邊呢喃。


    ~


    除了親親,程徽沒有再做其他的。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冒出來,房間裏的鈴聲已經響起,這道鈴聲是在提醒他們別在黏黏糊糊了,要不然,是會遲到蕭九的婚禮的,而且程徽是伴郎之一,其他人,是曉峰他們,他們都得到了出來的批準條,特地趕了過來。


    吃過早餐趕去蕭九家裏,來的正是時候,蕭九準備要去新娘家接人了。


    吳朝陽跟一塊過去,不過沒有跟程徽一輛車。


    大概花了兩個小時,他們才把新娘子接到婚禮現場,他們在司儀麵前,宣誓了他們對婚姻的忠誠以及承諾。


    酒席,大概是辦了一百來桌。


    吳朝陽拿相機給他們拍了不少照片,漂亮的姑娘總是沒少人惦記,不少親戚私底下詢問蕭九,吳朝陽有沒有男朋友,蕭九統一迴覆:「伴郎裏最帥的那位就是她男朋友。」


    酒席,伴郎們仍然很忙,吳朝陽幫不上什麽忙,她坐下來吃東西,程徽要跟著新郎新郎身邊跟賓客敬酒,不過她不太高興,因為她發現,伴娘一直在偷偷的瞄自己的男朋友。


    敬酒到她這桌時,蕭九已經喝的臉紅了,估計是那種一喝酒就會臉紅的人,不過,蕭九這邊的人不管是青年還是中年男人,都特別能喝,有些熱情的,非得跟你灌多幾杯,你不多喝點,就不許你敬下一桌。


    此時,吳朝陽看到他們桌的的賓客,開了兩瓶香檳,一瓶茅台酒。


    「來來來,我聽說你們當兵的都特別能喝,這兩瓶香檳,跟一瓶茅台酒,必須幹了。」


    吳朝陽笑眯眯的祝福他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朝陽,你別吃太飽啊,待會跟我們一桌再吃。」阿傑他們道。


    「成啊。」


    緊隨就看著他們伴郎不停的在喝酒,程徽眼睛都不眨一下,麵無表情的,遞過來一杯喝一杯。


    有人意外的撞到了程徽的手,將他杯裏的酒給撞灑了,弄濕了手,伴娘看見,忙從自己帶的一個單肩小包裏找紙巾,然而很快看見程徽的手直接遞到那個叫朝陽的姑娘麵前,她直接拿紙巾給程徽擦,於是,她沒在找紙巾,把剛冒起來的心思給壓了迴去。


    曉峰他們已經知道程徽跟吳朝陽是一對的了。


    此時,阿傑揶揄一聲,「看來,咱們程哥的喜酒也不遠了啊。」


    吳朝陽動作一頓,心裏想,遠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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