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的是一間環境清雅的酒吧,在台上唱歌的駐唱歌手聲音偏低,極好聽,並不是那種dj震耳欲聾的地方,裝修的倒是別致清雅,算是清吧類型。


    這家酒吧很熱鬧,幾乎是座無虛席。


    年輕人夜裏喜歡跟朋友亦或者同事來這裏喝喝小酒,聊聊天,享受一下夜晚的生活。


    失戀的女員工小滿喝了挺多啤酒的,不禁,吳朝陽想起不久前她失意的時候也是這般,大概失意的人宣洩不好的情緒就喜歡一醉方休。


    不過女生最好不好一個人到酒吧喝酒,大晚上的,喝醉了,不安全。


    工作室的其他女員工仗義,陪著她一起咕嚕嚕的啤酒下肚。


    吳朝陽笑了笑,覺得挺暖心的,員工之間相處友好。


    放在大公司,哪會這樣,明裏暗裏都在爭,吳朝陽就聽朋友說起過自己二三十人的工作室就已經天天有員工跟她吹耳邊風,說一些對其他員工的偏見,抬高自己。


    吳朝陽喝的不多。


    這群小姑娘待會喝醉了需要人照顧。


    在她們喝的起勁的時候她偷偷摸出手機,微信上給程徽發了條信息:「今天工作照樣好忙,都沒時間給你打電話,程徽,好想你呀。」


    附帶一張求抱抱的圖。


    吳朝陽盯著圖看,有一瞬間想撤迴。


    再瞧瞧自己發過去的話,一念起來,她忍不住臉紅心跳一番,又在跟程徽撒嬌了。


    跟程徽撒嬌這件事,她每天都在做。


    像個小姑娘一樣。


    不過很想他是真的。


    兩人已經有幾天沒見麵了。


    電話每次打不超過五分鍾就掛了。


    有時不是她在忙,就是程徽突然有事。


    吳朝陽有點喪氣,眼見現在快十點,看來她今天想見程徽是不可能的了。


    發呆的時候,手機響起。


    程徽:在哪。


    吳朝陽飛快迴覆:你要來找我嗎?


    迴復之後,她有點期待的等程徽迴復。


    程徽:恩。


    吳朝陽立馬把現在所在位置定位給程徽,說:我等你。


    幾乎是一眨眼,程徽就收到了吳朝陽的迴覆,隔著屏幕,他都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的濃濃期待。


    談戀愛近兩個月,吳朝陽一有空就喜歡呆在他身邊,現在她一忙,整天見不到人影,程徽已經有點不太習慣。


    他想,吳朝陽可以再黏著他些。


    他喜歡。


    靠坐在偏灰色的大床上,他的眼睛深邃,黑不見底,亦有點深情。


    收起手機,他起身,拿過搭在衣帽架上的外套轉身出了房間。


    清吧裏。


    吳朝陽咬著吸管喝飲料,眉眼笑的彎彎的,儼然給人一種置身在春天陽光裏的感覺。


    本來人就好看,一笑還得了。


    她已經吸引了清吧裏不少人的注意。


    細眉鹿眼的,玫瑰色的紅唇,瓜子臉,皮膚是很健康的白,披落下來的頭髮很鬆軟,有精心打理過,她的五官,不是那種網紅臉,是那種看一眼就能夠讓人記住的長相,而且,氣質好,剛才笑的時候,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


    所以總有男人過去跟她搭訕。


    要聯繫方式,不可能的。


    「朝陽姐真的好受歡迎啊。」


    在吳朝陽拒絕了第三個過來跟她企圖搭訕的青年,她公司員工感嘆了句。


    「要我是男的,我也喜歡朝陽姐啊,顏好,身材好,脾氣好。」其他員工說,目光自動在吳朝陽身上流連。


    莫名的,吳朝陽感覺自己被調戲了一把。


    無奈,她笑,頗為謙虛的來了句:「顏好,身材好,我承認,但是脾氣好,不敢當。」


    「朝陽姐,我覺得你脾氣挺好的,我們做錯事,你都沒生過氣。」


    「那是知道你們不是有心的,我當然不會跟你們生氣。」


    「不管怎麽樣,朝陽姐在我們心裏就是超級好的,我們很幸運能當你的員工。」


    她們確實不太了解吳朝陽,但是單從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個很暖心的人,至於別的麵,還真沒見過,見不見過,都無所謂啊。


    吳朝陽眯了眯眼睛:「好啦,嘴巴不要太甜,這些甜言蜜語,留著撩男朋友就好。」


    「哈哈哈···」


    吳朝陽舉起酒杯,跟員工們碰了碰。


    這個冬天,大概是她覺得過得最暖的一次。


    除了有一群可愛的員工,她身邊還有自己超級喜歡的男朋友程徽。


    於是,冰涼的液體,喝的更盡興了些。


    如果,吳朝陽沒有被一個喝的渾身酒氣的男人騷擾就好了。


    「小姐姐,你長得真漂亮,你是我見過的女人裏長得最美的。」


    嗬。


    大美女是你想見都能見的嗎?不要臉。


    「一起喝兩杯,聊聊天,好嗎?」


    吳朝陽不耐煩:「滾遠點。」


    對方臉皮厚的聽不懂人話,還故意湊近了些:「不要這麽冷漠,你剛才笑的時候多好看啊,再笑一個唄。」


    說著,伸手就像摸吳朝陽的臉。


    女員工們臉都黑了。


    更別說吳朝陽。


    當這裏是古代的青樓呢。


    她要給他笑一個。


    長著一張小白臉,卻這麽輕浮。


    這種男人,最做嘔了。


    就在她們要挺身而出的時候,吳朝陽冷嗬一聲,拍開他的手,一杯啤酒往他臉上潑去,「我他麽是笑給你看嗎?」


    她那是在想程徽情難自禁好不好。


    然後毫無預兆,她一腳把人踹開:「離我遠點。」


    酒吧裏的空氣似乎一下子凝滯了。


    被吳朝陽一腳踹開的男人酒醒了些,他渾身像個落湯雞,狼狽不已,「臥槽!」


    很快有他的朋友過來把他扶起來。


    幾個大男人的,臉色不大好的盯著吳朝陽看,眼睛一眯:「美女,過分了吧。」


    員工們有些緊張起來。


    吳朝陽跟著笑眯眯的,理直氣壯地迴:「別跟我講理,我不講理的。」


    「······」


    周圍的人突然有點想笑。


    這姑娘···好有個性。


    「當我什麽人呢,他想摸就摸?」吳朝陽嗤笑著,渾身的刺已經豎了起來。


    一張漂亮的臉寫滿了嘲諷。


    對方還想找事情。


    反正都是女人,要是爭執起來,肯定是她們吃虧。


    「不得了了,這麽拽。」


    「誇你好看,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仙了呢,一看你就是個不正經的女人,狐狸精,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在這裏裝什麽純。」


    沒占到便宜就開始人身攻擊了。


    明白事理的人嗤之以鼻,人家一看,就是正經姑娘家。


    「不給我摸,我偏要摸。」


    「哥們,一起。」


    搭訕吳朝陽的那個青年吆喝著自己朋友一塊上。


    怕什麽,摸兩下,就算警察來了最多去派出所關了今天,能怎麽著。


    員工們紛紛站起來,氣勢很足。


    仿佛他們敢動吳朝陽,先從她們的屍體上踏過去。


    程徽剛到吳朝陽定位的酒吧,一進去,他就在人群裏見到幾天不見的吳朝陽正在跟一群陌生的男人氣了爭執,在她身邊的女性朋友同仇敵愾。


    那青年往吳朝陽身上撲,程徽皺了皺眉,走過去,拎著他後領直接甩到一邊去。


    大抵是沒控製好力度,被吳朝陽潑了酒的青年摔得有點慘,臉色有點白,痛苦呻吟著。


    直接撞到另一桌人的座位去,幸好人家閃得快。


    重要的是,一個大男人輕輕鬆鬆的被甩出去,得多大力氣才甩的動啊?還甩的那麽遠。


    程徽確實沒控製好力道。


    大家一看過去,是個氣質清冷的男人,眼睛,幽深如湖,不好接近。


    外麵是一件黑色大衣,裏麵是帶領的駝色毛衣,像民國的貴公子,風度翩翩。


    程徽已經站在了吳朝陽身側,黑眸盯著她,沉聲問:「吳朝陽,你在幹嘛?」


    聞聲。


    吳朝陽轉過頭,剛才的氣勢完全不見,甜甜的笑容掛在臉上:「你來啦。」緊隨她迴復程徽的話:「他們想吃我豆腐,我準備胖揍他們一頓來著。」


    工作室的員工見過他們老闆的男朋友兩三次,知道對方身份,忙把剛才的事告訴了程徽。


    了解事情經過,程徽低了低眉,又看了吳朝陽一會,他啟唇:「過來我這。」


    吳朝陽乖乖的走過去。


    程徽已經握住她的手。


    兩人並肩站在一塊,真的好養眼。


    這時,清吧的老闆出現了,他皺了皺眉頭,「怎麽又是你們。」


    看來這群人在清吧惹出過不少事啊。


    「趕緊滾,以後別出來在我店裏。」


    在那麽多人麵前被清吧老闆趕,他們覺得十分沒麵子,而且吃了虧怎麽可能一走了之,「滾什麽滾,我們要報警。」


    有員工說:「你們眼前就有一位。」


    他們一陣默,看向了程徽。


    「警察了不起啊,警察能隨便亂打人。」


    程徽臉色不變,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塞到對方手裏:「他的醫藥費我會出,如果還有異議,現在可以局裏走一趟。」


    他的氣勢太足,還冷冷冰冰的,怎麽看都是不好惹的主。


    不敢再糾纏下去,灰溜溜的離開。


    鬧事的人離開,清吧裏恢復如常。


    沒有再繼續待下去,吳朝陽叫了代駕送員工們迴去。


    外麵有風,把吳朝陽的頭髮吹得有點冷,但是她一點都不覺得冷。


    她伸手撩了下頭髮,伸手就抱住程徽的腰身,她埋頭呢喃:「就幾天沒見而已,我怎麽這麽想你。」


    程徽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不禁用力。


    可能是衣服穿得厚,吳朝陽沒有察覺。


    抱了一會,程徽推開她:「天冷,迴車裏。」


    「好。」


    車裏,開了暖氣。


    吳朝陽把圍巾給摘下,感受到程徽進來的氣息之後,傾身挨過去,討吻。


    程徽手扶住她的腰,把人帶到自己身邊。


    這個跨坐的姿勢,吳朝陽臉燒的更紅,手抵在程徽的胸口,有點羞恥的揪著他的衣服。


    如她員工所言,她很主動,熱情。


    但有什麽辦法。


    她就是控製不住。


    程徽見她分心,不知道在想什麽,親吻她的力道似乎有點兇,平時都是克製溫柔的。


    吳朝陽渾身發軟,眼神迷離。


    有點喘不過氣來,吳朝陽頭往後仰,剛唿吸了兩下氣,程徽扣住她的腦袋,重新堵住她的唇,舌頭,纏著她的。


    吳朝陽的唇親的腫了,麻麻的,柔軟的唇瓣瀲灩著水光,紅的妖艷。


    緩了一會。


    吳朝陽小心翼翼問:「你在生氣嗎?」她在清吧跟他們起爭執這件事她有不對的地方。


    緩緩,程徽迴:「不是。」


    吳朝陽眼睫一顫,又問:「那你是不是也很想我?」


    不然,幹嘛親她親的那麽兇。


    這是交往近兩個月以來,程徽第一次反常。


    等了幾秒。


    程徽沒說話。


    吳朝陽的眼睛更亮了:「是嗎?」


    「是。」


    此時此刻,偏冷感的嗓音成了吳朝陽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沒有之一。


    吳朝陽有點激動,低下頭,高興的又湊過去親程徽。


    不過力道過猛,直接磕到了程徽的牙齒。


    「唔····」


    「程徽,我咬到舌頭了。」


    很疼,吳朝陽瞬間淚眼汪汪的。


    程徽眼眸一沉,伸手捏住吳朝陽的下巴,把車裏的燈給開了:「張嘴。」


    平時她太聽程徽的話,可憐巴巴的把舌頭給伸出來。


    咬的有點紅。


    唇瓣,被親的也很紅。


    看到她吐舌頭的一幕,程徽有點怔,太容易招男人想到別的地方去了,直到吳朝陽說:「程徽,你捏的我有點痛。」


    程徽鬆了力道。


    「沒出血。」


    吳朝陽擰了擰眉,舌頭退了迴去:「哦。」


    「可是好痛。」


    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含糊了。


    程徽一時沉默,然後把她擁的更緊些,「等會就不痛了,忍忍。」


    「恩。」


    吳朝陽有被安撫到。


    剛才程徽說的話,簡直溫柔的要命。


    發現這一點的吳朝陽,簡直樂的要起飛。


    跟程徽確認關係之後,吳朝陽其實還是有點擔心不知道怎麽跟程徽相處的,他話不多,性子又淡淡的,所以她一直都無比主動,談了大半個月,終於放心了,程徽性子雖然冷,不愛說話,但對於這段感情他是認真的,雖說她主動,但程徽也並沒有處於被動,他會露出強勢的一麵。


    聽到他承認想她,怎麽可能不激動。


    今晚的程徽,她好像又多喜歡了一些。


    不對···


    是超級喜歡。


    「你親我一下就不痛了。」吳朝陽小聲說。


    程徽低下眸,眼睫毛很長。


    他把車裏的燈光再關掉,慣著她,吻了下去。


    越親,體內的火越燥。


    程徽知道那是什麽。


    明明想發狠的親,卻顧及到她的舌頭,所以這個吻,吻的特別輕柔。


    吮著她的舌頭勾纏,溫柔的溺人。


    吳朝陽覺得,自己沒有喝醉,此時卻像醉了。


    親了一會,程徽鬆開她,體內亂掉的氣息差點要克製不住。


    吳朝陽喝了酒,今晚的膽子也比較大:「好像還有點痛,程徽,再親一下。」


    ------題外話------


    哥哥就是,外冷內熱。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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