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娛樂城的設計圖被不明人士從洋海國際偷走之後幾天,警方追查沒有任何下文,成為投資商們眼中最為遺憾可惜的項目,沒有之一。


    當時出了新聞,秦昭知道設計圖不見之後陷入沉思,偷東西是違法的,藺璟臣肯定不會知法犯法,她很篤定,並且信任。


    這種手段太小家子氣搬不上檯麵,再說,就算現在設計圖是他的,偷來的東西日後如何光明正大的在世人麵前公布?


    秦昭心裏有擔憂,起身迴房間拿手機打電話給藺璟臣:「我看新聞,洋海國際的海上設計圖被偷了。」


    藺璟臣在翻閱文件:「已經看了新聞。」


    沒了設計圖,密魚計劃已經不重要了。


    「能查到是誰偷走的嗎?」秦昭問。


    藺璟臣說:「天子腳下,他們敢這麽做,就不會輕易露出把柄,隻知道他們是一個團夥,專門偷有價值的寶貝,然後通過某種手段將寶貝帶到國外的黑市拍賣。」


    那種犯罪團夥秦昭以為隻有電影小說才會存在的人物,想不到在現實生活裏是真的有,而且,他們還這麽神秘,她打趣說:「那你的寶貝可要藏好,指不定哪天他們盯梢上你了。」


    秦昭指的是家裏那些名作名畫,其中,有一副掛在書房裏的畫價值五百萬元,二樓還有一間收藏室,裏麵擺放的東西全都是名貴之物,仔細算算,屋子裏值錢的東西挺多的。


    「我的寶貝藏不實,栓褲腰就好。」藺璟臣說。


    秦昭腦子還沒轉過彎來,沒聽出藺璟臣的意有所指,她擰了擰秀眉:「你帶身邊,不是更讓人有機可乘嗎?」


    藺璟臣笑而不語,沒解釋什麽。


    又聊了會。


    藺璟臣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


    來人是幾大管理部門的高層管理,他們一進來就看到向來麵色偏冷峻的藺老闆手肘撐在桌子上,黑色手機貼在耳邊,低垂的眉目裏含著寵溺之色。


    秦昭忙說:「不打擾你工作,先掛了。」


    「就這麽放著也沒事。」


    秦昭唇角淡淡的勾起弧度:「那我不說話,你先忙。」


    「恩。」


    於是,電話就一直處於通話狀態。


    秦昭躺在床上,很閑適的在看書,床上還淩亂著放著幾本,床頭櫃有一包零食,而在床邊下的,一個白胖的貓兒蜷縮身子棲息,一人一貓的那種慵懶顯得生活寧逸。


    秦昭彎了彎眼睛,伸手拿了片薯片放嘴裏,時而聽到藺璟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嚴厲的,不假辭色的,她覺得比起那些好聽的音樂還叫她聽得心動。


    後來,秦昭在床上看書有點犯困了,眼睫低垂下,沒了精神,但是藺璟臣那邊還在談著公事,漸漸地,她閉上眼睛,睡過去了。


    睡過去前,她忽然想起歐洋。


    海上娛樂城的設計圖不見,以歐洋針對藺璟臣那種偏執的性子,大概會以為是藺璟臣找人做的,這隻會在兩人敵對的關係裏麵雪上加霜。


    晚上六點。


    藺璟臣迴來。


    阿姨在樓下做飯,見到藺璟臣迴來臉上揚起笑:「藺先生,今天迴來的真早。」


    「今天事情不是很多。」藺璟臣在玄關換上棉拖,他轉而溫聲問:「她人呢?」


    阿姨說:「秦昭啊,在樓上看書呢,我家的孩子,要是有秦昭這麽勤快就好了,不過小姑娘一整天待屋子不出去走走也不好。」


    藺璟臣在家時有叮囑過秦昭,要是待在家裏太悶,就去找吳朝陽她們玩,秦昭也點頭應過,不過這幾天,她倒沒怎麽出過門,去的最遠的,是去超市挑零嘴。


    藺璟臣似笑,步履緩緩的上樓。


    臥室門打開時。


    藺璟臣隻看到床上被褥稍淩亂,堆了好幾本書,床頭有一包開了口的零食,安靜的房間裏,是手機外放電視聲響,放的是韓語,是秦昭在看韓劇。


    臥室的床,仿佛成了她的小天地。


    秦昭還不知藺璟臣站在門口看他,眼睛裏,盡是笑意。


    還是床腳邊的飯糰嗅覺靈敏,圓溜溜的貓腦一轉,緊隨又扭迴來看著床上的女孩,然後它喵喵的叫了好幾聲,像是在提醒。


    秦昭注意力很快被飯糰的喵叫聲引去,抬眸間,便看到臥室門口藺璟臣挺括的身軀,男人明顯在看她,深邃的眼睛裏,興致煥然的。


    她愣了愣,掀開蠶絲被下床,語氣是高興的:「你迴來了。」


    藺璟臣走近她,視線落在她那張未施粉黛的白淨小臉上,笑問:「今天一整天都賴在床上?」


    「這一天還沒過完呢。」秦昭迴復的聲音有點小,她餘光突然瞄到床頭櫃旁的零食,零食她是一時起了饞意,開的時候就吃了幾片,把床弄的稍亂,她有點羞窘,再抬起頭時,她眼睛輕眨兩下。


    不過藺璟臣倒沒責怪她把零食放在床頭櫃上,而且,這說明秦昭已經徹徹底底的把房間視為屬於她的地方了,若不然,哪會這麽隨便。這一點,秦昭倒跟同歲的小姑娘沒什麽不同,一旦犯了懶勁,就喜歡黏在她的小天地(床上)哪也不想去,恨不得吃的伸手就能拿。


    藺璟臣看到她扔在床上的手機屏幕按著暫停播放,剛好是停在一個長相稚嫩,但是挺帥氣的一張臉上,他再道:「阿姨還跟我說你在看書。」


    秦昭馬上替自己辯解:「阿姨上來的時候我是在看書呀。」


    藺璟臣笑,拿她沒辦法,笑了她會說了正事:「待會吃過晚飯跟我去一趟叔叔家。」


    讓藺璟臣稱為叔叔的,一般是指秦昭的爸爸,羅衡陽。


    秦昭雙手穿過他的腰身抱住,透著對藺璟臣的依賴,她乖巧的應了聲好。


    人待在屋子裏悶久了,但腦子沒壞,這一趟去羅衡陽那兒,秦昭已經猜到是為了什麽事。


    應是藺璟臣準備跟她去民政局領證而特地過去會知一聲的。


    當晚,羅衡陽知道藺璟臣要領秦昭去民政局扯結婚證的時候反應很心塞,現在秦昭放寒假,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藺璟臣那邊,在沒扯證前提下,可以說是同居狀態,都住到一塊了,有一張結婚證書,對秦昭來說還更名正言順些。


    隻不過,羅衡陽心裏捨不得,把藺璟臣支走之後說了:「秦昭啊,結婚這事兒對你來說是不是太早了些,起碼得你大學畢業之後再做考慮。」其實羅衡陽倒有點私心,他還想過讓秦昭迴羅家住,跟藺璟臣暫時結束同居的日子,他老了,到了中年才認迴一雙兒女,自然處心積慮的想多點時間跟他們相處。


    其實秦昭陪他的時間不少,但一想到女兒要嫁人,心酸啊。


    秦昭手握住了羅衡陽手背,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唇角微彎:「爸,早晚都得嫁,幹嘛不趁早,而且,我也想嫁給他。」


    「知道,爸爸就是心裏捨不得,不說我,你哥哥肯定也是這般想的,不想你那麽快嫁人。」


    「舍不捨得,跟同意不同意,一碼歸一碼麻,哥哥捨不得,但是肯定會同意,藺璟臣求婚的時候哥哥也在,他肯定想到,藺璟臣既然已經跟我求婚,那結婚還遠嗎?」秦昭娓娓道來。


    當時程徽都沒有任何表態,現在說要結婚,更不會做任何反對。


    羅衡陽是心理問題,明知現在秦昭跟藺璟臣的處境跟結不結婚已經沒什麽兩樣,但多了那一層紙的關係,仿佛什麽都變了,有種落差感。


    人老了,難免想得多。


    羅衡陽嘆口氣:「反正不管說什麽,你都是要嫁給他的。」


    秦昭點點頭,眼裏帶笑:「爸,是這麽說沒錯。」


    羅衡陽越發心塞,後來實在沒辦法,他隻能妥協接受事實:「你把藺璟臣叫進來吧,我跟他談談。」


    他們談完話之後,秦昭明顯發現羅衡陽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臉上帶著淡淡笑意,離開羅家時,羅衡陽叮囑:「好好照顧秦昭,她看著太瘦了,得多補補。」


    「我會的。」


    迴家路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秦昭忍不住問:「你跟我爸聊了什麽,他心情顯然好了許多。」想起羅衡陽一開始聽說她要跟藺璟臣結婚的時候愁眉苦臉的,別提多不願意。


    藺璟臣專心看著路況,緩緩地,他開腔:「我跟叔叔說我們三年內想要生個孩子,如果到時沒空帶孩子的話,可能要麻煩他老人家幫忙照顧。」


    羅衡陽一想到有外孫,心酸的那種心情馬上變得美滋滋的。


    秦昭:「·····」


    說到孩子,她手揪著安全帶的帶子,臉有點熱,她抿了抿唇,嬌嗔:「我都還沒說要生,你就什麽都想了。」


    藺璟臣趁空轉過頭,他眼眸很深,眼裏含著的溫柔還有情深露骨,他伸出手握著女孩的手搭在自己腿上,指腹時而輕輕磨著她的手心。


    車內,溫馨流動。


    ~


    翌日,正是二月來臨。


    數了數日子,還有十五天的時間就是除夕夜。


    今天是他們要去領證的日子。


    昨晚,他們迴到梨安園已經十一點多,衝過澡,兩人沒做什麽,很快躺下休息了。


    不知是不是秦昭白天睡得有點多,還是因為明天要去民政局扯證而精神有些亢奮,她躺在床上好會兒,還沒有想睡覺的衝動,於是,搭在男人腰上的手不老實了,從男人的衣擺下鑽進去,有往下撩的跡象。


    黑夜裏。


    藺璟臣握住她要作亂的手:「不睡覺想什麽?」


    空氣有些旖旎。


    秦昭有點羞澀:「明知故問。」其實,她有點想要藺璟臣,這種生理現象,有時不一定是男人專屬的。


    藺璟臣喉結微微滾:「你想明天沒精神的去民政局?」


    秦昭如果聽到他這句話還有所動作的話,藺璟臣自是不會放過她。


    夜裏,秦昭的唿吸淺淺,如果真要做,沒到淩晨三四點,藺璟臣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她扇了扇眼睫,打退堂鼓:「那算了。」


    此時,才是早晨六七點,天還沒亮,房間裏昏昏暗暗的。


    床上的男人因為生物鍾關係,一到點就自然醒,睜開沉黑的眼睛時,他側頭看了眼躲在他懷側睡得香甜的姑娘,伸手理了理她落到臉頰上的髮絲。


    秦昭近幾日睡得足,稍一有動靜,她倏地睜開了眼睛,馬上睡醒過來,看到藺璟臣英俊的臉龐時,心裏有暖意融融,想起昨晚想做卻打退堂鼓的事情兒,她伸出手捧住,親昵的在他臉上親了幾下。


    藺璟臣任由她親,隻是開口問:「要再睡會嗎?」


    秦昭搖搖頭。


    藺璟臣見她沒有再繼續睡的意思,「那就起床跟我去晨運。」


    秦昭沒說什麽,心裏做了短暫的鬥爭之後,隻是翻個身跨坐在男人腰上,此刻,她眼睛很亮,像星火一樣,仿佛在燃燒什麽,她耳根跟臉頰都在發燙,慢慢的伏下身子,在藺璟臣耳邊含羞帶怯的說:「在床上也能晨運啊,你要不要試試?」


    ~


    床,似乎在搖動。


    時而有嬌軟媚意的聲音哼哼的響著,秦昭眼眸裏盡是水。


    有汗珠滑過藺璟臣堅硬的輪廓,沿著喉結緩緩的往下,女孩的發也有點濡濕,隨著她胸脯此起彼伏,性感,迷人的要命。


    藺璟臣見她意亂情迷的樣子,喉間有低低的笑,他咬住她的耳垂,溫熱的唿吸落在她白皙的後頸,「從昨晚就惦記著,現在舒服了嗎?」


    秦昭的腳趾忍不住蜷縮,她不甘示弱,聲音卻發顫:「就隻有我想嗎?明明你····」


    後半句話,她說的含糊不清。


    應該說是藺璟臣使壞,分明她可以說完整一句話,但他不許秦昭說出來。


    等他們晨運完,時間悄悄的走到了八點多。


    阿姨早就做好了早餐等他們下去,此時,見到兩人從樓上下來,阿姨道:「藺先生今早沒去晨運?」她過來的時候看到鞋櫃裏運動鞋在。


    秦昭腳步一頓。


    藺璟臣麵不改色:「運了。」


    阿姨沒想多,以為藺璟臣比平時早出去晨跑而已。


    秦昭在餐桌坐下喝粥的時候,眼神有點飄。


    吃早餐沒花什麽時間,秦昭再上樓收拾收拾,裏麵穿了件白襯衫打底,再套了一件修身米色的針織衫,她化了點妝,唇釉是用了大紅色,薄塗,顏色不會很鮮艷,打扮打扮,整個人添了幾分小成熟。


    她披上外套,把戶口本塞進包裏。


    下樓時,秦昭給藺璟臣拿了一件外套。


    藺璟臣看她整裝待發便問:「戶口本帶了嗎?」


    秦昭的笑容有點甜:「在包裏。」


    上午,京都的民政局人不多,但也不算少。


    兩人是按照正常的程序走的,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秦昭已經捧著紅本本站在了民政局的大門口樂嗬,她把小本子打開,裏麵赫然是兩人的結婚證件照,拍照的攝影師哢嚓一聲就搞定的,很隨便,不過兩人都是屬於長得好看的類型,出來的照片不會差到哪兒去。


    她拿手機把紅本本拍下發上朋友圈好友群裏,群裏隻有蘇紫跟吳朝陽,消息發送出去不會兒,手機震動響起。


    吳朝陽發了一串的感嘆號,「秦昭你是有多恨嫁呀,這結婚證p的還蠻真的啊。」


    看到吳朝陽以為她是p的結婚證,她淺淺的抿了下嘴角,很認真迴覆:「是真的。」


    秦昭順便拍攝了自己在民政局門口的視頻到群裏。


    吳朝陽,「······」


    秦昭又替自己申明:「不是我恨嫁,是藺璟臣他恨娶。」


    蘇紫發了一個震驚近乎驚悚的表情,「證都領了,是不是婚禮的日子也不遠了?」


    「開春。」


    秦昭站在台階上,把婚禮的日子告訴兩位好友,應是消息來得太突然,她們一時之間消化不良。


    藺璟臣從停車場開車出來,揚了兩聲喇叭。


    秦昭飛快的把手機跟紅本本塞迴包裏,她笑容燦爛的坐進車裏邊,關上車門之後她給自己繫上安全帶,緊隨,放在包裏的手機消息叮咚叮咚的傳出聲音。


    藺璟臣瞥了一眼她的包包:「一大早跟誰在聊天?」


    「朝陽他們。」秦昭從包裏拿出手機之後把包包放到後座去,她點開微信把未讀的信息,邊看邊道:「我跟她們說我跟你在民政局登記結婚了,發了結婚證給她們看,朝陽以為我恨嫁自己ps的。」


    聞言,藺璟臣臉上有笑,手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卻問:「她們什麽時候有空。」


    「問這個幹嘛。」


    藺璟臣嗓音低沉的開腔:「她們跟你是好姐妹關係,我請吃頓飯不是應該的?前段時間就有過念頭,不過工作比較忙就一直擱置,如今都登記結婚了,一直耽擱著也不好。」


    秦昭的朋友年紀雖然小,跟藺璟臣估計是處不太來的,就算能夠坐一塊聊天,大概藺璟臣身上都會有一種長輩的氣息。


    但藺璟臣身為秦昭的男朋友,老公,他做個東家,理應讓她們熟知一下身份,知道秦昭身邊,有他藺璟臣這麽一個男人存在。


    秦昭微愣,沒想到藺璟臣會主動提起,感覺到男人的重視,她臉上揚起笑:「我問問她們。」


    於是,她低頭看向屏幕,在上麵敲字:我老公說想請你們吃飯,你們什麽時候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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