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所站之地,是一座巨型傳送陣的一角,而他眼睛看著的那塊大青石,隻見上麵寫著“跨界通道”四個上古大字。


    “怎麽傳送到破碎禁地了!”天佑喃喃自語了一句,不過看到是這個地方,他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是放了下來。


    想到這裏,他不經抬頭,那個黑漆漆的洞口,依舊還掛在天邊,第一次看到這個跨界通道之時,已然覺得不可思議了,如今在一看還是覺得無比的震撼,到底是誰能有如此之大的神通,可以破碎空間,打造出這麽一條通道出來,如此壯舉,斷然不是下界修士所能夠辦到的事。


    天佑甩了甩頭,自嘲般地苦笑了一下,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想太多了,這一係列的事情不管是誰做的,那可不是他區區一名築基後期修士,該考慮的事情。


    如今離開這裏,才是當務之急,至於出去以後……,那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於是他急忙辨認了一下方向,還是選擇了南方的角度,一塊一塊將靈石鑲嵌了上去。


    片刻之後,天佑手中還剩下最後一塊靈石,伸出手將要放下之時,突然,一股怪風吹起,他的動作不經停頓了一下,眯起雙眼左右看了看,隻見四周草木一個勁地搖頭晃腦,心中暗自嘟囔了一句:“哪兒吹來的怪風。”便一屁股坐在巨型傳送上,想等風停了再說,免得在傳送的時候出現什麽岔子。


    可等了片刻,風依舊不止,反而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使得他坐都有些坐不住了,無奈隻好催動法訣,體表出現淡金之色,身體瞬間重若千鈞,這才穩當了下來。


    可沒過一會兒,隻聽“哢嚓”一聲,天佑轉頭望去,隻見遠處一顆大樹攔腰折斷,上半截樹幹並落地,而是直接往天空飛去,天佑就這樣呆呆地看著,樹幹徑直往天邊那個漆黑的通道飛去,接下來無數的樹木被折斷,它們的去向都非常的一致。


    不大一會兒,一塊磨盤大小的石塊,也劇烈地滾動了起來,而較小一些的石塊更是直接飛了起來。


    天上而那個漆黑通道,仿佛就像一張吃不飽的巨口,所有的樹木滾石照吞不誤,這一刻,如同一場天災即將來領一般。


    天佑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因為他的身體也在蠢蠢欲動,心底暗叫一聲:“不好。”握著靈石的手艱難地往最後一個凹槽探去。


    即便他在極力的抗拒,但依舊無法抵抗這股巨力,幾乎還差兩寸距離之時,他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最終還是沒能把靈石放進凹槽,便如同那些草木頑石一般,被漆黑的通道無情地吞噬了。


    ……。


    半年之後,正道盟十大宗之一的明離宗。


    神聖莊嚴的主殿之中,一名結丹期修士,正在為門中築基期弟子講道,突然一股淩厲的氣勢從殿外轟擊而開,其勢猶如排山倒海,壓的大半築基期弟子當場昏厥,殿中一片狼藉,隻有些許弟子異寶護體勉強支撐。


    片刻之後,這股氣勢瞬間散去,眾多弟子這才好受了一些,還能走動的弟子紛紛外出查看,出門殿門,隻見大長老謝無南,以及另一名女長老站在一起,二人皆都陰沉著臉,謝無南臉色更是難看。


    與明離宗兩名長老對峙的,則是七名同樣是元嬰期修士,在七人的上空,有一柄擎天巨劍的虛影,乍一看,正是那半年前所得的崩雲裂天劍。


    剛要現身的林飛揚,在看到七人之後,不經暗歎一聲,身子緩緩向後退去。


    “趙道友,這是何意?”謝無南看著持劍而立的趙天涯,麵色一寒說道。


    來人正是上元宗的趙天涯等人,除了被魔頭吞噬了的老者,以及被掏出元嬰,而受了重傷的李姓中年人之外,其餘七人全都到場了。


    “何意,謝無南,人被你利用完了,現在將人交出來,今日趙某不想多惹是非。”趙天涯氣勢逼人,一副不交人,誓不罷休的樣子。


    “人如今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你以為我謝某人會刻意將他藏起來不成。”謝無南咬牙切齒地迴道。


    “哼!不知道,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隻言片語。”


    “話我隻能說道這裏,其他怎麽樣,你趙大盟主自己定奪。”謝無南氣急,臉色更是陰冷。


    林飛揚來到一處閣樓之前,這棟閣樓被一層禁製包裹的嚴嚴實實,看著眼前的閣樓,他已經有半年沒來這裏了,不是不能來,而是沒臉來,事到如今也隻能做到這樣了。


    隻見他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衝令牌之中打入一道法訣,閣樓麵前的禁製就這樣一分而開,抬起腳步就這樣走了進去。


    閣樓之內,廳堂之中,莫憐兒以及如瓔如琳三女,圍坐在一張圓桌麵前,各個是愁眉苦臉,這都過去半年了,依舊沒有天佑的消息,莫憐兒更是時常將鴛鴦靈犀佩握在手中,她除了能探查到天佑生命氣息還在之外,其餘的一丁點消息都沒能收到。


    這時,三女感覺到有人進來,齊刷刷向門外看去,見來人是林飛揚,三女不經身子一僵,隨即起身三人身子靠攏在了一起,一臉戒備的看著林飛揚。


    林飛揚則是苦笑了一下,來到三女麵前,眼神看著莫憐兒,問道:“他……,是否還活著?”他是極少數人中,知道天佑和莫憐兒身上有著鴛鴦靈犀佩,半年過來,他都不敢問出這一句,生怕真的聽到不好的消息。


    “天大哥是否在世,不用你來假好心。”如琳怒道。


    然而莫憐兒卻是點了點頭。


    林飛揚沒有搭理憤怒的如琳,而是欣慰地一笑,然後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上元宗來要人了就在前殿,宗門現在一片大亂,你們去告訴上元宗的人天佑沒死,然後和他們一起離開這裏。”


    這半年來形同軟禁一般,現在三女聽到這話,不由得都愣住了。


    “別再猶豫了,你們現在就是離開的最好時機。”林飛揚又催促了一句。


    三女相互看了一眼,隨即齊齊向林飛揚施了一禮,便頭也不迴地向前殿趕去。


    林飛揚看著她們的背影,無奈地再次苦笑,深吸了口氣,閉上雙眼,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我隻能做到這些了。”


    前殿。


    “如今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你讓我如何給你一個交代,再說了,人又不是你們上元宗的,你們憑什麽找我明離宗的麻煩。”謝無南咆哮道。


    “此人關係到我正道一脈,豈是能由你們明離宗一意孤行。”趙天涯死不鬆口,一步步逼迫謝無南。


    “不要以為你們……。”


    謝無南正想說些什麽,就在此時,眼角一撇,見莫憐兒以及如瓔如琳三女跑了出來,臉色瞬間又陰冷了三分,大喝一聲:“放肆。”


    隨即大袖朝三人一甩,一股猛烈的勁風吹過,想將三人驅趕迴去,三女的臉煞時變得蒼白無比。


    趙天涯嘴角一撇,提著崩雲裂天劍的手,猛地一揮,瞬間便將謝無南的勁風擊散了,同時地上也留下一條深深的溝槽。


    受到驚嚇的三女,急忙跑到趙天涯麵前跪下,如瓔開口說道:“天大哥並沒有死,請前輩為我們做主。”


    “你口中所說的天大哥,就是身懷陽屬性的天佑吧!”趙天涯差異了一下,問道。


    莫憐兒連連點頭,並從腰間取出鴛鴦靈犀佩,雙手遞了上去。


    趙天涯狐疑地接過靈犀佩,隻是稍微感應了一下,便察覺到裏邊有一股生氣存在,於是開口詢問:“難道這股生氣便是……。”


    三女齊齊點頭。


    “既然人沒死,且又不在我明離宗,那你們也該消停了。”謝無南冷眼瞧出了端倪。


    趙天涯冷“哼”一聲,說道:“這三人我要帶走,你可有異議?”


    “這個啞丫頭和那小子是青梅竹馬,他們是一對雙修道侶,你可以帶走,但是那對孿生姐妹,謝某人已將她們收為衣缽傳人,你沒有理由帶走。”謝無南說道這裏,步伐向前一踏,一股淩厲的氣勢瞬間激蕩而開。


    他深知,若是將這對姐妹培養好了,以她們兩的資質,加上明離宗的大力栽培,進階元嬰隻是時間上的問題,到時候以她們的實力,橫掃整個東極,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趙天涯持劍一個橫掃,便將這股氣勢給化去了,說到底他還真沒有理由強行將另外兩人帶走,要是落下個強搶他人弟子的名聲,還真是得不償失了。


    如瓔如琳這對姐妹一聽,心中一急,連連對趙天涯磕頭,口中解釋道:“晚輩並沒有接受,請前輩為我們做主。”


    然而,趙天涯卻是一副為難的樣子。


    這時候,莫憐兒急忙掏出一張紙,食指在紙上連連揮動,寫完之後,急忙交給趙天涯一看。


    趙天涯接過紙張一看,嘴角微微一翹,反手將紙張朝向謝無南等人一看,隻見紙張上寫著“共嫁一夫,同進同退”四個大字。


    “哈哈哈!不得不說,這小子豔福不淺啊!你覺得呢!謝道友。”趙天涯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謝無南此時氣的麵紅耳赤。


    “既然三女皆為那小子的妻妾,那說不得也要一並帶走了。”趙天涯說完,周身遁光一起,連同三女一卷入其中,拂袖而去。


    隻留下後方恨得咬牙切齒的明離宗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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