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天佑的位置,正好在他們四個人中間,要跑的話也隻能考慮兩側。


    八位練氣期弟子這時候已經嚇的麵無人色,其中七人緊緊的挨著駕起五顏六色的護罩,那名女子心有餘悸,下意識朝天佑走近幾步,這些練氣期弟子還搞不清楚,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於一左蔑視地看了一眼前方九人,再次將飛爪拋出,飛爪五指一張,狠狠地朝天佑抓去,飛影再次一閃,迎爪便去,和飛爪纏鬥在了一起,兩件法器交擊難分上下。


    這時候於一左打出一張符籙,符籙在途中化為一枚枚手指般的粗細的冰錐,於一左心知這些冰錐對天佑難以構成威脅,隻能起到些許牽製之用,同時他自己也駕馭法器,漂浮在半空中。


    天佑連忙記出淡金色小盾,隻聽一陣“叮叮叮”脆響,一股腦給全接下了。


    這時候,隻覺腳下飛舟一陣猛烈的搖晃,陣陣轟隆聲傳來,天佑連忙往轟響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原來是角落中的七名練氣期弟子,被趕來的三人給全殺了,在原地留下了個漆黑的大洞,飛舟同時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天佑這一愣神之際,乎覺不對勁,抬頭向上看了一眼,隻見一柄看不清樣式的黑色圓錘向他砸來,此黑錘從下麵看大如圓桌,轉眼間,便要到得近前,體內不動鎮魔決運轉到了極致,體表瞬間轉換為淡黃之色,在他高舉雙手的同時,巨錘便擊到了他的雙手之上,隻覺雙掌之上,一股龐大的巨力傳來,胸腔內一陣翻滾,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前胸被染紅了一大片。


    而飛舟也徹底一分為二,無數殘渣隨著兩段舟身向下落去,巨錘一擊之威過後,便向上空飛去,途中變得越來越小,飛迴三名築基期中的一人手上。


    巨錘離開雙掌,天佑身體的重量一鬆,身影一閃,直接將一旁驚慌失措的女子攔腰抱起,好在此女並無大礙,隻是如此陣勢她也無能插手。


    天佑單手抱著此女,向著下方的密林一側縱身躍去,另一隻手先後拋出了兩物,二物分別朝兩個方向激射而去。


    三名築基期修士中那名後期修士嘴角輕“哼”了一聲,便主動追了上去,後方二人自然緊跟而去,可是三人剛飛行出數丈,卻見前方飛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待他們看清那是一件木盒紛紛露出疑惑之色。


    就在這時,半空中上下翻轉的木盒,盒蓋突然打開,一張黑白相間的詭異符籙從中飄了出來,此符籙一出,同時施放出一股駭人的陰煞之氣,就連溫度都急劇下降。


    符籙中心處有一個栩栩如生的迷你鬼頭,幾乎就在下一刻,鬼頭之上的雙眼血紅之光一閃,一個鬼氣森森的鬼頭從符籙中探了出來,接著是長著綠色指甲的一雙鬼爪,直至惡鬼的雙腳也完全從符籙中出來之後,那張符籙便火光一現,徹底化為灰燼了,


    惡鬼神智不清,解封之後就是一通鬼吼,森白的獠牙閃爍著點點銀芒,看到迎麵而來的三名築基期修士,便張開利刃一般的一雙鬼爪,朝著三人抓去,碧綠的指甲在月光的照射下,化作十道綠芒,顯得更加的陰森恐怖。


    三人見前方是一隻惡鬼,心中也是一驚,亮出各自的法器,迎向惡鬼的爪牙。


    而此時的於一左也沒有大意,見飛向他這個方向的是一枚白色的小珠子,眼中不屑之意一閃,可隨著珠子越加靠近,他越加清晰的感受到,珠子上傳來的狂暴之力。


    這時候,於一左對此物已經不在小視了,他已經知道,那是雷電之力,法術中最讓人懼怕的力量,幾乎想都不用想渾身的防禦手段盡數施展,一層又一層的光罩將他包裹的裏三層外三層。


    “轟隆隆~”一聲徹底巨響,傳便了這片山林。


    這時候,天佑在身上貼了數道靈符,都是隱遁符,飛行符之類的符籙,他自然聽到了後方那顆天雷子傳來的巨響,並沒有要停留下來觀看一番的打算,隻是一顆次品而已,還不足以取了於一左的性命。


    一口氣之下,天佑摟著女子飛遁出百裏開外,直至符籙的法力耗盡,這才尋了一處較為安全的地方停下。


    ……。


    “休息一下吧!”說完這句話,他重重地咳了幾下,頓時又咳出好幾口鮮血。


    “師叔,你怎麽樣了。”一旁女子心急如焚,連忙上前打探。


    “沒事……,休息……休息一下就好了。”一停下來,天佑頓時覺得渾身的疼痛感襲來,說話都有些不連貫。


    於是女子扶著天佑,到就近的一棵樹下休息,天佑急忙掏出一粒粒療傷的靈丹給自己服上,他受的是內傷,被那巨錘一震,感覺五髒六腑都快震傷了,還好修的是煉體之術,如若不然怎能承受那一擊重錘。


    “怎麽樣,好些了嗎?”女子滿臉的關切。


    天佑看著此女焦急的表情,不經再次呆住了,此女的一顰一笑,都能激起他心中的一陣思念之潮。


    直至此女雙頰顯出一抹紅暈,並且緩緩的垂下了頭,天佑這才覺得自己有些過了,他這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你長得太像一個人了,不好意思。”


    女子這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情有些失落,靠著大樹也坐了下來。


    “我叫天佑,你叫什麽名字?”天佑看著此女,心中那股酸楚之感再次湧現,於是問道。


    “我叫葉玉娘,師叔對不起。”此時此女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的落寞了。


    “幹嘛說對不起,應該是我連累了你們才是。”天佑有些不解,明明是自己惹禍上身的。


    “我是一個不祥之人,都因為我大家才會遭受大難的。”說話間此女眼圈立即變紅了,眼圈裏的淚珠濕潤了他的眼球。


    “不詳之人,這是怎麽迴事?”天佑更加迷惑了。


    “因為天生我克盡身邊所有的人,我的雙修道侶在三年前出一趟任務死了,那時我已有身孕了,沒想到……,沒想到……。”說道這裏此女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其實天佑已經隱約間猜出來了。


    隻見她調整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沒想到,出生的時候,我的孩子成了一個死嬰,十月懷胎,孩子明明是有生命跡象的,就這樣胎死腹中了,後來,又有一位師兄一直對我很照顧,可沒過多久,就連他也……,所以大家都對我很排斥。”說完此女已經泣不成聲了。


    天佑聽著此女的述說不經愣在了當場,沒想到會是這麽一迴事。


    “今天的事情別往心裏去,怨不得你,前日我無意中發現於師兄是魔宗安插進來的。”天佑發現此女現在的情緒很強烈,所以他試著安慰。


    “師叔,不用安慰我了,反正我就是一個不詳之人,這段時間都是這麽過來的習慣了。”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無所謂地說道。


    “既然不想接觸其他人的話,那就自己一個人活,再說了,世間誰才能真正決定一個人的命運呢?”


    “嗯!多謝師叔指點。”此女感激地對天佑道了聲謝。


    天佑笑了笑,便抬頭看著無盡的夜空,思緒飛轉。


    “師叔……。”


    “叫我佑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玉娘突然間開口想問天佑什麽,可剛說出師叔兩個字就被天佑給打斷了。


    “啊!”此女雖說聽清楚了天佑的話,不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做了個吃驚的表情,明明比自己還要大的樣子,為什麽要讓自己叫他佑兒。


    “你叫我佑兒。”天佑看著葉玉娘神情無比的溫柔,又顯得如此的肯定。


    “佑……,佑兒,上天是不是真的定格了每個人的運數了呢!”葉玉娘有些失神地看著天空問道。


    “這個誰也不知道。”天佑親自雙眼再次濕潤,不為別的,隻為對方喚的一聲佑兒。


    天佑身體緩緩傾斜,最後將頭枕在了葉玉娘的腿上,閉上雙眼,但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將身體蜷縮著,當初沒有可以睡覺的地方,他就會這樣慢慢進入夢鄉,他想重溫一次當年的溫暖,心中默默地問著“娘親,二十年了,葉玉娘會是您的轉世嗎?”


    葉玉娘大吃一驚,本來想提醒天佑自重,但感覺到被對方淚水打濕了的裙擺,抬出的手不知為何又縮了迴去,隻是片刻,便聽到對方輕微的鼾聲,這麽快天佑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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