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佑剛剛配好了五劍門所需的一批藥物,正在不停的翻閱那靈樞經上所記載的丹藥篇,隻有短短的幾頁,就這樣不斷的翻來覆去看個不停,可是他越看就越覺得一頭霧水,而且原本不止這幾頁的,有明顯被人撕下來的痕跡,也不知道哪去了,幹脆不看了,心想“到時候有機會,問問爺爺這是怎麽迴事吧!”他便合起了書籍,難得的閑下來伸了伸懶腰。


    正巧門口處出現了香兒的身影,這兩年時間她是長得越發的標誌了,手上還端著茶水走了進來,經過兩年前那晚的事後,香兒對天佑的照顧是更加的無微不至了,顯然一副小媳婦的模樣,把茶杯放在桌麵上,伸出小手抓緊衣袖替天佑擦去額前的汗珠。


    天佑每每看到她,心情極為欣喜,兩人現在見麵已經沒當初那般羞澀了,這時候天佑想到丹藥篇的事也許香兒知道什麽,一把抓過香兒的纖手:“對了香姐姐,你知道這靈樞經上的丹藥篇為什麽會這樣嗎?”


    本來因為天佑的舉動而有些詫異的香兒,聽到他這麽一問她也一臉疑問:“你說的是那被撕掉的那部分吧!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爺爺也沒有告訴我,等爺爺迴來你去問問便是了。”


    “好吧!”天佑無奈鬆開了香兒的手說道,接著又提起興趣的說道“這五劍門最近可來的很是頻繁,你說外邊是不是很亂,而且爺爺被他們接走了好幾趟了”。


    “嗯!或許吧!”香兒沉吟了一下提醒的語氣說:“他們打他們的,以後你可不許摻和進去。”說完這話香兒一臉嚴肅的看著天佑,眼裏滿是警告和關心。


    “放心吧!我可不想往裏邊摻和,更不想給自己惹來一身的麻煩。”說完攤了攤雙手。


    “那就好,以後別讓人擔心便是了,我準備晚飯去不陪你了,也不知道爺爺迴不迴來。”說完出了藥房朝廚房方向走去。


    雙眼向窗外望著快要盡數落下山峰的太陽,此刻橘黃色的陽光已然沒有午時那般的耀目,接著又看了看院子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都這般時辰了,想來爺爺是不會迴來了”。


    入夜時分,四周都是嘈雜的昆蟲鳴叫聲,還是那個院子,還是那兩道身影,不同的是此刻有一道身影將頭枕在另外一道身影的肩上。


    天空中繁星點點,偶爾還會有一道銀弧劃過。


    “香姐姐,以後我要娶你。”天佑臉也不轉直勾勾的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


    香兒此刻心裏一甜,嘴上卻有些調笑的說道“都說要娶人家了,你怎麽還叫人家姐姐”。


    天佑聞言反手摟過香兒的香肩“知道了,香兒”附在香兒耳邊輕聲說道。


    香兒耳聞不經骨頭一酥,雙頰浮上一抹緋紅。


    第二天近午時分,院外傳來陣陣的馬蹄聲,天佑心知是公玉大夫迴來了,便停下手頭上的工作出門相迎了。


    剛到院前就看到那位張姓管事,扶著公玉大夫那略顯疲憊的身影,身後緊跟著十來名大漢,並有四人抬著兩口大箱子,天佑視線掃過,不覺心想這五劍門,簡直想把人活活累死不可,哪有這麽瘋狂辦事的。


    不過想歸想,接公玉大夫這事還是不能怠慢。


    接過了公玉大夫,天佑衝張管事道了聲謝,後者也是和藹的點了點頭。


    “公玉神醫,最近門內事物繁多,我也就不在此多留了,之前的藥物張某先帶走了,這趟的您和高徒多多費神了。”


    前邊兩人聽到身後的管事大人發話,兩人停下腳步轉過身,公玉大夫開口道“既然管事大人要走,老朽也不做挽留了,那批藥物應該也差不多好了,這次的藥材搬進藥房後便取走吧,佑兒去給管事大人帶路。”說完叫天佑給他們帶路,自己便往廳內走去。


    一會兒功夫,天佑也好聲好氣的送走了這些人,就急不可耐的衝廳內趕去。


    來到客廳見公玉大夫坐在廳前給自己斟著茶水,天佑走到近前開口問道“爺爺您覺得累,拒絕他們不就好了嘛!”


    公玉大夫歎了口氣迴到“哎呀!這哪是那麽好拒絕的,這幾次請我去的正是那位風門主,他有事相求,爺爺我還真不好拒絕,能安生到現在,當年還全靠風門主替我瞞過那事的,欠人家錢財,以後還了便是,可是這人情可著實不好還啊!”


    天佑聽完沉吟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丹藥篇的事,此刻公玉大夫迴來了便開口問道“爺爺這書上的丹藥篇是怎麽一迴事,具體功效沒有標明不說,藥方上的藥草有些連百草經沒有記載,根本就不知是什麽樣的藥草,就像這精元丹其中有兩種藥材還要上百年火候才行,有些藥方甚至還要二三百年的,這幾百年的藥材上哪兒弄去,還有後方似乎被人家給撕去了。”說完後從懷裏掏出那本靈樞經,雙手遞給公玉大夫。


    公玉大夫接過醫經也不翻看,因為他自己當時也是這麽問自家的長輩的,此刻聽他這一連串的問題,也是大為感歎的說到“這丹藥篇我也是琢磨不透,你提的這些問題,當初我也向自家長輩提過,他們也是一樣給不了答案,至於那丟失的部分,早期聽家中長輩說已經丟失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說不定幾百上千年也說不定啊,既然這些看不明白的東西,你隨便看看也就罷了,不必過於深究,得把時間花在有用的地方,不過若是有機會發現其中的奧秘,你也可以便探究一番,畢竟這也是到現在也很想知道的事情。”


    “是,佑兒知道了。”天佑也是略顯失望的迴答道。


    雖說這段時日忙的不可開交,但是天佑早已對配製這些丸藥,早已是手到擒來。


    白天待在藥房,則晚上還是跟往常一樣和香兒談談理想聊聊未來,有時公玉大夫看見了也不說什麽,這是他們年輕人的世界,他還抱著懶得搭理的態度,反正天佑人品不差,相貌也頗為不錯,他對此事也算是默認了,隻是別做的太過出格倒也無所謂。


    五劍門大勢的擴大勢力,近乎統一了這片州郡其他大大小小的勢力,其做出這個舉動自然是受到某些龐大門派的窺視,並紛紛派出身手不凡的高手潛入五劍門。


    這天入夜時分的武涼國邊境某處密室中,此刻有一名中年男子,正在一處密室中俯首而立,而他麵前的是一位白須白眉且又一頭的白發的老者,此時穿著一身白袍,可謂是從上白到下了。眉宇間存有一分厲色,可見他年輕時分也是梟雄般的人物。


    武涼國,某密室之中......。


    “拜見白長老。”一位中年男子麵對麵前的老者,單膝跪地,神情極為尊敬,生怕絲毫不敬。


    “我記得你是潛在大元五劍門那邊的,怎麽這次迴來早了,難道那邊出了什麽事?”突然間老者鏗鏘有力的問著,雖然看起了年邁,卻也不是威嚴。


    “迴稟白長老,屬下潛伏在五劍門內數年之久,並未發現有何過大的舉動,但是……”


    同老者那般若大的勢力比起來,五劍門根本不放在眼裏,隻是稍稍派出三兩個探子潛入便可,五劍門如今那樣的舉動,在他們的眼裏自然算不得什麽。


    此刻長老這麽一聽麵前男子的話說的不完整,顯然是留有後話頓時心有不悅,不經微眯起雙眼猛然間睜開並帶著淩厲氣勢開口嗬斥道:“少在我麵前賣關子,若是你帶迴的消息讓白某不大滿意,你應該知道浪費本長老時間的後果。”


    中年男子被老者這麽一嗬斥,就連單膝跪著的身形都些許不穩,連忙雙膝跪地,趕忙一臉鄭重的開口道:“白長老息怒,屬下曾在本門追殺榜上看到四十年前追殺的一名大夫,近幾月屬下在五劍門發現一老者,雖說過去了四十載,可是容貌與那四十年前有還幾分相似,屬下不好自作主張,隻好提前過來報與長老,還請長老定奪。”


    “哦?四十年前……”麵前長老閉上雙眼沉陰了下來,似乎一瞬間想到了什麽,片刻之後老者睜開雙眼淡淡的對中年男子說道:“你且說說那老者叫什麽,有什麽特長,武藝如何”。


    中年男子見白長老這般問話,頓時覺得自己所發現的這一情報並不是沒半點用處,頓時底氣足了三分沉穩迴道“此老人稱公玉神醫,不過名字也可作假,那醫術堪稱一絕,武藝嘛,我觀此人步伐緩慢,雖說身體還算硬朗,但不曾練過武藝的模樣,屬下探查過此老現居之處,家中一對少男少女人再無其他人”。


    中年男子迴答完這些,便恭恭敬敬等待的老者的迴話。


    此刻麵前長老並沒有迴答中年男子,而是單手往下一沉,打開身前桌子最下一層的抽屜,從裏邊拿出了一個不滿灰塵的長木盒子,此盒子顯然有不知道多久沒有動過了,老者將它放在桌前,不理會上麵的灰塵打開了盒子,從裏邊拿出一個畫卷,此畫卷早也泛黃,可見畫有些年頭了,雙手攤開畫卷,畫中出現了一名青年男子,下方標著“林修涯“三個大字,正是此畫中人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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