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陳恬,染了一身的血,臉色蒼白,那隻手耷拉在床邊,沒有絲毫的生氣。


    “陳恬!陳恬!你不會有事吧!”


    趙仙蘭尖叫著,連忙跑過來,搖動著陳恬的身體,不停的追問道。


    她以為陳恬隻是輕微受了點皮肉之傷,但此時見到卻是這幅光景,不由得緊張萬分,美眸之中甚至還泛起了絲絲朦朧。


    “咳咳,別搖了,再搖我都快給你搖死了......”陳恬佯裝吃力地睜開眼,看著床邊這個著急的美人。


    “唿,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還真以為你......”趙仙蘭見陳恬還活著,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開始小聲撒嬌。


    陳恬看著她那著急的樣子,倒是覺得有幾分好笑。


    “你這時候怎麽這麽關心我了?”陳恬蒼白的臉頰,擠出一絲壞笑,看著眼前的趙仙蘭。


    趙仙蘭登時臉畔一紅,辯道:“胡說八道,要不是你受傷了,老娘早就一拳打過來了,哼!”


    看著她那嘟起的小嘴,陳恬也是淡然一笑,風輕雲淡。


    兩個人隨即你一句我一句調情起來。


    陳恬現在還不想暴露太多,為了自己這道計策,他隻能暫時保留消息。


    待趙仙蘭走後,陳恬迅速派人叫來了龐統,郭嘉,趙雲,李存孝等眾多高級幕僚前來密談,商議好了這一切布局。


    ……


    一日後,潼關淪陷的消息,瞬間傳徹天下。


    很快就傳到了長安那邊。


    長安城。


    大堂。


    左右文武,所有人的臉上,都寫著“凝重”二字。


    上座處的李淵抬頭看著突然間匆匆闖入的親兵,李淵身形驀然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不祥感覺,由腳底升起,瞬間襲遍全身,令他狠狠的打了個冷戰。


    多日來,他一直祈禱著李建成和李世民兩個兒子能幫自己守住這最後的屏障。


    “如此匆匆趕來……莫不是生了什麽要緊事?為何不經通傳就闖進來。”李淵的聲音都在顫抖。


    那親兵喉頭一滾,似乎有些猶豫,生怕袁紹接受不了刺激吐血似的。


    “到底生了什麽?是不是潼關還是函穀關出事了?”李淵更加心急,站起身來拍案大喝。


    那親兵輕歎了一聲,緩緩上前拱手,默默道“稟殿下,東麵最新急報,昨日潼關被圍困多日後,已經淪陷於陳軍之手!”


    吧嗒。


    李淵這個人瞬間僵化,重重地跌落在了位置上,整個人瞬間凝固成了一具失神的雕像。


    不僅是李淵如此,台下群臣也開始議論紛紛,一個個驚慌得不知所措,人人自危。


    “潼關還是失陷了麽……”


    許久後,李淵才深深地歎了一聲,眼神之中滿是失望透頂。


    “這孺子,我還封他做世子,指望他在我百年之後來繼承我的社稷,誰知他竟然如此無能,無能啊!”


    李淵抱頭痛叫起來,轉而沉重地問道:“那……那我成兒人呢!?難道已經戰死在潼關了嗎?”


    “報!”


    就在那親兵想要報告時,門外一個侍衛匆匆入內,單膝跪地報告道:“啟稟殿下,大公子在殿外求見!”


    “什麽!?快讓他進來!”


    聽到這道消息的李淵,眼眸之中閃過的先是震怒,再又是幾分慶幸。


    震怒這個孺子最終還是把自己的潼關丟了,慶幸的是他沒有戰死,逃出生天。


    隻見李建成一臉疲憊不堪,搖搖晃晃地走進殿來,渾身染滿鮮血,狼狽不已。


    “兒臣叩見父王!”


    李建成沉重地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頭來謝罪。


    “丟了潼關,你還有什麽臉還叩見我!”李淵用手指著李建成,雷霆般地斥責起來。


    隻見此時李建成忽的站起身來,道:“兒臣冤枉啊!父王,那潼關絕不是兒臣要丟的,而是那陳賊把我潼關圍得水泄不通,各種消息斷絕,最後糧草耗盡才不攻自破的。”


    “而且……而且兒臣拚死派出信使把消息送給二弟,但是二弟卻不給我援兵解圍,就那麽眼睜睜看著我城破人亡,二弟……二弟他竟然因為私仇,而誤了我們大事啊!”


    “你說什麽?”原本情緒就已經不太穩定的李淵,臉色驟然劇變,嘴角瞬間浸出了一絲血跡。


    “殿下!”見得李淵吐血,眾文武們皆嚇了一跳,一湧而上想要扶住李淵。


    李淵猛一甩手,示意他們滾開。


    眾文武們隻要作罷,膽戰心驚的看著李淵,生恐李淵再噴幾口鮮血,氣暈過去。


    李淵卻緩緩的抹去嘴角的血跡,深吸幾口氣,強行壓製下洶湧的氣血,蒼老的臉上,憤怒與失望開始聚集,轉眼已扭曲變化到不成人形。


    “沒用的逆子!”李淵突然間將案幾上文書統統掀翻在地,咬牙大罵道:“我怎麽會有這種逆子,如此生死關頭竟然還惦記私仇,這逆子,壞我大事,這是要亡我大唐啊!”


    說著,李淵便咬牙怒喝道:“來人啊,給我下令,馬上給我把這個逆子調迴來,我要把他貶為庶人!敢有求情者,一道處置!我決不能再讓他把我函穀關也一道葬送了!”


    “建成,潼關算是父王錯怪難為你了,現在父王會給你廢了這個李世民消氣,父王要你去守函穀關。”


    一怒之下,李淵竟然要派人去把李世民的兵權廢了,而且把李世民貶為庶人!


    這表明李淵此時胸中的火山,是徹底地爆發了!


    見況如此,李建成表麵不敢吱聲,內心卻已經樂開了花。


    而大堂內李世民那一派的餘黨,也不敢吱聲半句。


    少頃,李建成緩緩拱手道:“父王莫要氣壞了身子,盡管兒臣不力,讓潼關淪陷,但兒臣卻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父王!”


    “什麽好消息?”


    李淵眉頭微微一簇,那怒火漸漸平息幾分,轉而問道。


    李建成胸有成竹地自信道:“兒臣逃離時,用飛刀刺中了陳恬,那陳恬,已經中了當今世上最毒的毒,無藥可救,現在看來。”


    “陳恬三日之內,必然暴斃而亡!”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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