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仁德學院校報眾望所歸地將“風頭最勁獎”頒給二年丙班的明曉溪同學。她在眾目睽睽下捋日本三公子之脾氣最火暴的東寺浩男的虎須,再次全身而退,依然沒有遭到任何報複行為,反而好象溶進了日本三公子的生活圈。據目擊者透露,明曉溪同學曾經多次在校園中與風雅優秀的風間澈同學接觸,神情可不一般呐。

    明星的生活總是要受到追星族打擾的。

    這天晚上,二年丙班的數學老師敬業地為同學們補課。好不容易下課了,明曉溪卻有家不能迴。

    她全身癱軟地趴在課桌上:“小泉,你這個損友,我拒絕和你說話。”

    小泉作吃驚狀:“怎麽會是損友?別忘了是誰提供機會使你成為了仁德的風雲人物。”

    “是嗬,我當時如果無法虎口脫險,不知道有沒有人給我收屍呢。”

    小泉媚笑:“我哪能不知道你的斤兩?相信你會萬無一失,才讓你上場的。”她捅了捅明曉溪,“哎,姐妹,別說廢話了,到底進展如何呀?”

    話音剛一落地,幾個耳朵豎得尖尖在偷聽的八卦女們一窩蜂地包圍了上來,七嘴八舌道:“對呀,明曉溪,別吊我們胃口了,快說你到底是和誰正在品嚐愛的蜜果?”

    “是浪漫迷人又溫柔的風間澈?”女生甲作捧心狀。

    “是酷酷的火暴浪子東寺浩男?”女生乙手托香腮作天真狀。

    “還是外表冷漠內心狂熱的牧野流冰?”女生丙九十度大仰腰作傾倒狀。

    “快說!快說!!快說!!!”

    明曉溪艱難地喘息,她的身子快被眾八卦女搖斷了。她伸出雙臂往下一壓:“聽我說!”

    寂靜。

    一片寂靜。

    明曉溪小心翼翼地說道:“跟任何人都擦出沒有火花,抱歉,讓眾姐妹失望了。”

    “騙人!”

    眾八卦女一起撲上,簡直要將“不誠實”的明曉溪同學撕成碎片。

    “且慢!”

    小泉眼中精光一閃:“今天這麽晚才下課,明曉溪的親密愛人一定不舍得讓她孤身迴家,我們隻要……”

    “陪她走出校門……”

    “看到是誰接她……”

    “就可以知道……”

    “誰是她的……”

    “秘密情人!!”

    歡唿

    聲直穿夜空……

    明曉溪被她們打敗地暈倒在地上。天哪,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瘋狂的女人?!

    ******

    明曉溪長長地唿出了一口氣。

    她第一次意識到能夠在自由的夜空下唿吸自由的夜風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啊。

    那些八卦女們失望地在校門外四處尋找了大半個小時,還是找不到明曉溪的“神秘愛人”,終於放過她怏怏地四散而去了。

    她放棄了坐公車的念頭,快樂地在涼爽的夜色中行走,伸一個懶腰,打一個哈欠,啊,生活多麽幸福,自由多麽寶貴!

    快樂的明曉溪哼著音樂走著走著,忽然,她用力揉了揉眼睛,不會吧,那是誰?

    牧野流冰?!

    碰到牧野流冰並不希奇,根據概率論,世界上任何兩個人都有相見的可能。

    但是碰到醉酒的牧野流冰,就很希奇了。

    牧野流冰應當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漠而透明的少年。怎麽會踉踉蹌蹌象一個標準酒鬼呢?

    而且,他的胃不是特別脆弱嗎?根據她的常識,胃不好的人不應該喝太多的酒,不是嗎?

    慢著,他、他走進了什麽地方?

    明曉溪定睛一看——

    “暗夜酒吧”!!

    ******

    暗夜酒吧。

    在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明曉溪第一百八十二次詛咒自己該死的好奇心。

    好奇心害死貓,如此著名的格言你難道忘記了?

    何況,牧野流冰最討厭你多管閑事,難道你也忘記了?

    走吧,明曉溪,你的好奇心闖了多少次禍了!

    但是,看著如此反常的牧野流冰,明曉溪始終抬不起離開的腳步。

    牧野流冰正喝著他到暗夜酒吧後第十九杯伏特加。

    他的雙眼已經開始迷離,他的神智已經開始不清,他斜趴在櫃台上無意識地輕笑。

    天使般外型的美少年,散發著潦倒墮落的氣質,吸引著酒吧內所有女性的注意。

    一個打扮得妖嬈豔麗的女人,手握一隻高腳酒杯,風情萬種地挨近他:“少年人,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嗎?”

    “滾!”

    牧野流冰毫不客氣的怒喝,讓美女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還有不怕死的。

    半晌後,一個可愛清純的少女來到他的麵前,羞怯道:“你……你喝得太多了……對身體不好……別再……”

    牧野流冰一甩手,一杯伏特加不偏不倚潑在她臉上。

    “好險!”

    明曉溪拍拍胸口,幸虧自己沒有輕舉妄動。

    還是走吧,她背起包包起身準備撤。

    咦?眼光餘角發現牧野流冰也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他終於要迴家了嗎?

    ******

    明曉溪向天發誓,她絕對不是要跟蹤牧野流冰。

    隻是好巧不巧地他走得正是她要迴家的路。

    “啪!”

    一聲巨響!

    明曉溪不忍地閉上眼睛,這已經是牧野流冰第四次摔倒在地上了。這次可能摔得特別重,他半天沒有爬起來,口中還逸出細微的呻吟。

    她心中天人交戰,該不該扶他,該不該扶他?

    扶助弱小是她的為人原則,但,那是牧野流冰呀,怎麽辦?

    正此艱難抉擇之際,救星出現了。

    四五個身著西裝的大漢從一輛汽車中跑下,匆匆上前扶起牧野流冰,嘴裏還喊著:“少爺!少爺你沒事吧!”

    明曉溪仔細一看,噢,老相識,他們正是她來仁德第一天教訓過的黑道人物。

    她恍然大悟,原來這些黑道人物是牧野流冰少爺的保鏢/手下/隨從(具體是哪種,她還沒搞清楚),怪不得人家嫌她雞婆。

    大漢們七手八腳已經攙扶起牧野流冰:“少爺,迴家吧!”

    “走開!”

    這聲怒吼比起東寺浩男的毫不遜色。

    “少爺,老爺囑咐今天無論如何要把您帶迴家。”大漢們嘴上客氣,手下卻不留情,連拉帶拽要將牧野流冰放到車上。

    牧野流冰拚命掙紮,可是喝醉了酒的他怎是訓練有素的大漢們的對手?

    在掙紮中,他的衣服被扯碎了好幾片,他憤怒的喊道:“放開我!我死也不會跟你們迴去!”

    大漢們看這樣下去始終沒有進展,耐心逐漸消失了:“少爺,老爺也交代了,如果您真的不配合,我們可以強製對待您!”

    牧野流冰象一隻狂怒的猛虎:“好啊!有本事殺了我!”

    他更加拚

    命地反抗!

    “砰!”

    一隻巨拳打在牧野流冰臉上!

    鮮血緩緩從他的嘴角淌下……

    夠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住手!”

    一個少女兩眼圓睜,兩拳緊握,憤怒地蹦了出來!

    大漢們一驚:“又是你!!”

    讓他們印象深刻的女孩兒,曾經一出手就將他們的老大挑翻馬下!

    她又出現了?!

    明曉溪右手一指牧野流冰,一字一句威嚴道:

    “放、開、他!”

    攝於她的威勢,眾大漢不由自主地雙手一鬆。

    “啪!”

    失去支持的牧野流冰第五次重重摔在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明曉溪歎息著自己將他扶起,用左手臂和肩頭承擔他全身的重量。

    牧野流冰軟軟地趴在她身上,一張口,好濃的酒氣:“你……你是誰?”

    明曉溪用右手捏住鼻子,臭死了,答道:“能救你出水深火熱的人!”

    牧野流冰遲鈍地重複道:“能救我出……”

    “閉嘴!如果你不想跟他們迴家就閉上你的嘴!”

    這句話很管用,他馬上一聲不吭了。

    眾大漢清醒過來後,發現自己的獵物已經到了別人的手中。

    為首的大漢道:“把少爺交給我們!”

    明曉溪無聊道:“廢話少說!”

    她伸出右手:“我隻用這一隻手,就可以將你們打個落花流水,不信試試?”

    他們很快就相信了。

    眾大漢垂頭喪氣象落敗的公雞。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為首大哥口齒不清地說:“朋友,留下你的姓名!”

    明曉溪胸脯一挺,驕傲地說:“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明曉溪就是我!”

    眾大漢正欲撤退,忽聽她一聲清喝:

    “你,過來!”

    被她點名的大漢象被下了咒,乖乖地走過去。

    一記下勾拳,狠狠打在他的下巴上!

    “老板讓你去死你去不去?把牧野流冰打那麽重!”

    明曉溪威風凜凜地教育他。

    眾大漢一陣頭暈,好象看到了小時侯最怕的訓導主任

    。

    ******

    好奇心果然可以害死一隻貓。

    明曉溪就是那隻可憐的貓。

    她欲哭無淚地扛著身高182cm,渾身癱軟的牧野流冰,艱難地試圖用鑰匙打開公寓的門。

    早知道就讓大漢們把牧野流冰綁迴家了,也省得她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處理他。

    他住在哪裏?

    怎麽聯係風間澈、東寺浩雪、甚至東寺浩男來收留他?

    她全都不曉得。

    可是把爛醉如泥的牧野流冰拋棄在黑夜的街頭,又實在不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明曉溪仰天狂歎三聲,隻好將這隻燙手的山芋搬迴了自己住的小公寓。

    隻是,天哪,扛著一個如此沉重的“包袱”,想要打開房門真的很艱難。

    最後,明曉溪終於馱著牧野流冰進到房裏,大功告成地長舒一口氣。天哪,今天的事情可以結束了吧。

    高興太早的明姑娘,哪裏知道更大的劫難即將來臨。

    “嘔!嘩!”

    劈頭蓋臉的穢物象瀑布一樣噴下!

    喝醉酒的牧野流冰開始嘔吐了,髒臭的嘔吐物噴得明曉溪和他自己身上到處都是。

    縱使明曉溪功夫了得,但這麽近距離的襲擊,她還是沒能逃得了。

    衝鼻的臭味熏得她都想吐了!

    第一個反應是——將他推開!可是,看到牧野流冰那麽刮腸搜肚地嘔吐,痛苦的汗珠黃豆一樣掛滿他的額頭,她的心又軟得一塌糊塗了。

    ******

    幸福的牧野流冰占據了公寓裏唯一的大床。

    可憐的明曉溪坐在床邊,用手托著下巴,頭一點一點地想睡覺。

    伺候牧野少爺翻江倒海地終於吐完最後一口,幫他把身上沾滿穢物的衣物剝掉,再為他擦拭完全身的虛汗,明曉溪已經累得一佛涅磐,二佛出世了。

    明曉溪昏頭昏腦地想,有一件事是肯定無疑的了,那就是——她上輩子欠了他的。不過,這樣的懲罰應該夠了吧。

    瞌睡欲死的她隻想趕快到夢中去會周公,盡量不去理會牧野流冰口中發出的囈語。把那些嗡嗡的聲音當成催眠曲吧……

    “噝……”

    “嗯……”

    斷斷續續的呻吟聲越來越大……

    明曉溪從睡夢中驚醒。

    啊!——

    又是牧野流冰!

    他的身子圈成蝦米狀,雙拳緊緊頂著胃部,眉頭鎖得死緊,臉色蠟黃,虛汗掛滿他的身體,痛苦的呻吟從他緊閉的牙關泄出。

    明曉溪嚇得猛晃他:“牧野流冰!你怎麽了!”

    牧野流冰神智不清地低聲悶哼:“痛……啊……痛……痛……”

    “哪裏痛?”

    “痛……”他的手死死頂著他的胃。

    啊,牧野流冰的胃,脆弱的胃。

    不能喝酒還偏要喝,這下有報應了吧!可是,看著他難過得要死,她的心裏為什麽這麽難受呢?

    “喂,喂,你要吃什麽藥?怎麽樣會好一點?”

    “痛……”

    沒有意識的他隻會說這個字……

    哎呀,他不會死在她這裏吧。明曉溪急得團團轉。

    一滴晶瑩的淚滴沁出牧野流冰的眼角。

    它象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她最後一根脆弱的神經。

    死馬當活馬醫吧。

    明曉溪扶起虛弱的牧野流冰,盤腿坐在他的身後,將右手放在他後背胃的地方。

    好冰涼的肌膚呀……

    她輕輕打了個寒戰。

    明曉溪運起她三腳貓的內力(她的拳腳還可以啦,但內功修為並不高明),讓右手變得暖暖的,貼著他的後胃緩緩撫摩。

    好象有效啊……

    牧野流冰漸漸緩和下來,全身肌肉慢慢鬆弛了……

    有效就好……

    明曉溪努力與瞌睡作鬥爭,拚命保持清醒,一下一下安撫他的胃……

    ……

    ******

    清晨。

    是誰在亂動?

    別動了!讓我睡嘛,好睏呀……

    懷裏的掙紮加劇了。

    明曉溪一下子蹦了起來,腦袋險些撞到天花板。

    她……她居然睡著了!

    而且還是死死地把牧野流冰抱在懷裏地睡著了!

    麵對著牧野流冰象冰一樣寒冷的質問的眼睛,明曉溪尷尬地不知道手腳該往哪裏放。

    “說!”

    他真是言簡意賅。

    “說什麽?”

    她想裝糊塗。

    “我怎麽在這裏?”他固執地盯著她。

    “啊……這個……昨天……於是……可能……就……”她解釋得亂七八糟。

    “我的衣服呢?”

    “啊?!”

    明曉溪猛然意識到牧野流冰是渾身赤裸的(不對,他還有條小褲褲)。

    美麗的少年,白皙的肌膚,映著清晨燦爛的初陽,好一幅養眼的圖畫。

    “我的衣服呢!!”牧野流冰暴喝。

    她一個激靈,忽然間意識到,不對呀?自己辛辛苦苦照顧了他一夜,為什麽要接受他如此非人的待遇呢?她一轉身跑到衛生間用兩根手指拎出他臭不可聞沾滿嘔吐物的衣褲,展示在他麵前:“給你!”

    牧野流冰被熏得一下子捏住鼻子:“怎麽會這樣!說!”

    怎麽會這樣?這還是我昨天屏住唿吸給你脫下來的呢,難道還要我給你洗幹淨?又不是你大少爺的傭人。

    “這一切究竟怎麽迴事?!”

    牧野流冰忍無可忍地爆發了。

    明曉溪翻了個白眼:“象你那麽聰明都不明白,我怎麽可能知道?”

    她如願地看到了日本第一冰冷美少年的臉氣成了醬紫色。

    ******

    驚爆!驚爆!

    天字第一號大緋聞!

    還沒到固定出版時間的仁德學院校報在第一時刻推出特刊,專業詳細地披露出建校來最大一樁桃色新聞——日本第一美少年牧野流冰同學和風頭最勁神秘少女明曉溪同學共度浪漫一夜!

    仁德特刊中有不願透露姓名的目擊者證實——本周三清晨7點25分36秒,牧野流冰同學和明曉溪同學雙雙從一所公寓現身(經查證那是明曉溪同學的私人公寓)。兩人神情尷尬,表情極不自然,(經兩性經驗豐富的“專家”分析,初次“交流”過的情侶最容易有那樣的神態。)更可疑的是,牧野流冰同學穿著怪異,上身一件很寬大的t恤(質量很差,不是牧野流冰同學一貫水準),下身一條肥大短腿的疑似睡褲的東西。(請注意:這兩件衣物經明曉溪同學身邊的可靠人士推測判斷,有90%的可能性是屬於明曉溪同學的。)

    總之,種種跡象無可質疑地證明——牧野流冰同學和明曉溪同學本周二晚激情碰撞,進行了初次“交流”,在“交流”中

    牧野流冰同學原本的衣物被毀,所以第二天無衣避體的他在親密愛人明曉溪同學的幫助下穿上了她的衣服,共同在美好的清晨奔赴甜蜜的未來!

    “精辟!”

    “準確!”

    “權威!”

    一連串的讚美之詞從東寺浩雪的口中源源不斷溢出……

    她著迷的腦袋終於從“仁德特刊”中抬起:“啊,我發誓一定要加入仁德校報,我實在太崇拜它了!”

    她的母親東寺水月再也抑製不住好奇心,從東寺浩雪的手中把“仁德特刊”搶了過來。

    “小心,那時我好不容易才從同學手裏搶來的!”

    “放心啦,讓我看看……”

    東寺水月開始埋頭苦讀。

    明曉溪瞠目結舌地看著這對母女。

    她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麽“可愛”的母親,東寺水月的脾氣簡直和她的女兒東寺浩雪一模一樣。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東寺水月時,遠遠地為她端莊賢淑美麗的高雅風範所傾倒。

    誰知道一切都是假像!

    當東寺水月聽說她就是“明曉溪”時,發出的歡唿和尖叫讓她記憶猶新:“你就是明曉溪!就是你教訓的浩男?!我一直想認識你!終於讓我等到了!”

    她被東寺媽媽緊緊擁抱在懷中將近二十分鍾,差點窒息而亡。

    從此,她就“被逼”成了東寺家的常客。如果打上兩三天沒有在東寺家露麵,那麽出現在她麵前的不是眼淚汪汪的東寺浩雪,就是泫然欲泣的東寺水月。

    不過,接觸的時間長了,明曉溪也漸漸習慣了東寺母女兩人異於常人的舉止,也漸漸明白了為什麽風間澈和牧野流冰會經常來到這裏。

    東寺水月邊看邊發出讚歎:“高,實在是高,分析絲絲入扣,推理嚴密緊湊……不過,小雪,你才是國中部的學生,校報會收你嗎?”

    東寺浩雪臉色鄭重,揮舞手臂:“有誌者事竟成,隻要不懈地朝著理想前進,終有成功的一天!”

    明曉溪一口正要咽下的茶被她的“豪言壯語”激到,“噗”的一下噴出,嗆咳了起來。

    “咳咳咳!!”

    咳嗽聲使她成為了新的焦點。東寺母女、風間澈、甚至牧野流冰和東寺浩男的視線都齊刷刷凝聚在她身上。

    “咳咳!”她急忙搖搖手,表明自己不要緊。

    東寺水月似乎這時才意識到緋聞的兩大主角正好端端坐在自己身旁,她興奮道:“流冰、曉溪,你們兩個在談戀愛呀!恭喜!恭喜!”

    明曉溪剛順好的氣又叉了起來:“咳咳!咳咳!我……咳,沒有……咳咳咳……”

    牧野流冰還是一貫地沒有任何反應,他的思緒不知正遊離在哪個國度。

    東寺水月撓撓頭,傷感道:“唉,曉溪呀,我原本以為你會和我那火暴兒子浩男談戀愛的,沒想到你還是沒能看上他……不過,我還是得承認,流冰這小子是比浩男強多了……”

    “媽!”

    東寺浩男象一頭發怒的野獸衝著東寺媽媽怒吼!

    東寺水月肩膀嚇得一縮,模樣好可憐。

    風間澈體貼地來到了東寺媽媽身邊,用雙臂護住她瑟縮的肩膀,眼睛不讚同地盯著東寺浩男。

    東寺浩男眉頭緊皺,揚步走了出去。

    東寺媽媽又開始重新唿吸了。

    風間澈溫柔地問道:“伯母,今天晚上我們要吃些什麽呢?”

    “啊,我吩咐廚師長做你們最愛吃的天婦羅,白灼蝦……”

    東寺水月興高采烈起來……

    ******

    有位哲人說過,時間會將一切衝淡。

    明曉溪隻有祈禱他的話不是說來騙稿費的。

    但是,仁德學院近日來沸沸騰騰談論的全是她和牧野流冰的“戀愛”。走到哪裏,她都能收獲一大堆的羨慕、忌妒和崇拜;走到哪裏,她都能聽到一大堆的“牧野流冰”、“明曉溪”、“唧唧唧”、“喳喳喳”……各種議論甚囂塵上,毫無減弱的趨向。難道是時間還還不夠長?什麽時候才能長到讓謠言不攻自破呀!

    她已經受不了了!

    身邊的損友小泉還在唧唧歪歪:“告訴我嘛,你們那天的每一個細節我都想知道!快告訴我呀,別忘了我是你的最佳閨中密友呀!”

    聽到這兒,明曉溪突然想起來了:“對了,仁德特刊上那個‘明曉溪同學身邊的可靠人士’是不是你?”

    “嘿嘿。”小泉不好意思地偷笑。

    “你見過我穿那兩件衣服嗎?就敢亂講。”

    小泉急忙辯解道:“我可沒亂講啊,請你注意,仁德特刊上使用的字眼是‘推測判斷’,而不是‘親眼見過’。再說,我推測有錯誤嗎?你敢說那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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