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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喜文正想著如何迴答兒子的問題。


    鬆本卻嗤笑一聲,替他說道:“阿紹,你父親當然是來比賽的,他還是沒有放棄,想向你證明他是對的。”


    話音落下,劉紹年輕的臉龐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


    劉喜文也變了臉色,怒火從胸腔湧出,化作一聲低吼:“鬆本健太!”


    他盯著眼前這個笑得不懷好意的東櫻國男人,警告道:“這是我們父子倆的事情,與你無關,閉上你的嘴!”


    劉紹想要說話,卻被鬆本遞了個眼神止住。


    鬆本虛眯著細小的眼睛,盯著劉喜文,“哦?你居然說與我無關?”


    他從鼻腔裏發出不屑的一聲輕哼,“阿紹是我的隊員,更是我悉心栽培的徒弟,你和他代表兩個參賽陣營,彼此是競爭關係,我不會讓你在比賽前影響他的狀態。”


    說完,無視劉喜文滿臉的怒色,扭頭對劉紹說道:“阿紹,記住,隻有輸贏才能證明對錯。”


    劉紹的目光在劉喜文和鬆本之間轉動,最後重重地點頭,“鬆本老師,您說得對,我知道了!”


    他冷漠地看向劉喜文,嗓音如同死水毫無波瀾,“我會打敗你,就像上次一樣!”


    劉喜文瞳仁一痛,“我......”


    但劉紹並不想聽他說什麽,轉身便走。


    見狀,劉喜文眉頭緊擰,也顧不上那麽多了,急聲道:“阿紹!對錯不能隻用輸贏來評定,但是——”


    略微停頓,他加重了語氣,擲地有聲,“如果你堅信這一點,那我就如你所願!但我的勝利一定是用正當手段得來的!”


    劉紹停住腳步,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你總是這樣!總覺得你贏了就是光明正大,別人就是在耍手段,到底什麽時候,你才能學會虛心接受技不如人......”


    他沒有迴頭,但聲音卻咬牙切齒,薄弱的肩膀止不住顫動。


    “阿紹......”劉喜文喉嚨裏一陣苦澀,下意識朝劉紹邁出腳步。


    但一道身影見機的攔住了他。


    鬆本冷著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轉身,抬手撫上劉紹的後背,輕輕拍了拍,“阿紹,別這麽說,他畢竟是你父親。”


    聽到那兩個字,阿紹肩膀一抖,聲音更加冷漠,“他不是我父親!”


    脫口而出地一句話,刺得劉喜文臉色煞白。


    鬆本滿意看著他的反應,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看著返迴隊伍的劉紹,他也沒想繼續跟劉喜文浪費唇舌,正要迴去,一道輕柔的嗓音喊住了他:“鬆本先生。”


    他微微偏頭看去。


    秦舒走上前,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情緒,“挑撥別人父子的情緒,讓你很有成就感吧?”


    鬆本的目光落在秦舒胸前的徽章上,上麵有姓名信息。


    秦舒?似乎是在哪裏聽過的名字。


    他暫時想不起來,朝秦舒抬了抬眉毛。


    聽她繼續說道:“上次比賽東櫻國巧勝我們的事情我聽說過,沒被揭穿,你們的運氣確實很好。但這次遇到我們,你們的好運也就到此為止了。”


    鬆本原本散漫的臉色,聽到這話微微一變,“你說什麽?”


    秦舒緩緩道:“我說,你們這次......必輸。”


    鬆本愣了足足三秒,突然哈哈大笑,鼓起掌來,曖昧的目光在秦舒和劉喜文之間流轉,“你們不愧是一個團隊的,嘴上逞能的功夫一個比一個厲害!可惜,想贏我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剛才被派去辦理入住的助理一臉愁苦地走了迴來。


    用東櫻國語言,對他說道:“鬆本先生,這裏的房間都被定出去了,我們今晚不能住在這裏了。”


    鬆本麵色一沉,“不是提前聯係過?怎麽會有這種事情?”


    “因為這家酒店有褚氏的股份,而我正好姓褚。”


    褚洲走過來,手裏已經拿著一摞辦好的房卡,在鬆本驚疑不定的臉色中,又指了指秦舒,“介紹一下,她是我的侄媳,我們褚氏掌權人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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