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著合適是因為您看著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但您不是我們，不知道我們自己覺著到底合不合適。其實浩成表哥跟我的想法一樣，不管今天有沒有葉姑娘，我和浩成表哥都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這不過是你們大人間的一廂情願罷了。”
“行了行了。”莫老太太直擺手，“你這些話我這幾天聽的耳朵都出繭子了，真沒想到你小小個姑娘，比我這老太婆還磨嘰。”
“奶奶，我不是為了讓你理解我，好更快調整心情，不要再遷怒於人了嘛！”莫凝撲到莫老太太的懷裏撒嬌的磨蹭。
“快起來，多大人了，像什麽樣子，讓人看了笑話。”莫老太太雖然嘴裏責備著莫凝孩子氣的行為，但臉上洋溢的笑容卻暴漏了她內心對被孫女這麽粘著十分受用。
莫老太太心情好了，接下來的話便愉快了起來，葉子玉終於鬆了口氣，感覺自己就像迴到了上學的時候，做了錯事被叫到了教導處，然後聽著教導主任貌似頭頭是道卻沒有一句在點子上的話教導半天。
最後，莫老太太拉住葉子玉的手，欲言又止。
葉子玉順勢坐在床沿上，微笑等著莫老太太的再次教導。
莫老太太卻看了眼王瞾藝，對其說道：“你們兩個男孩子就先迴去吧，我老太婆還有些話要和兩個女孩講。”
“奶奶，不是兩個，是三個。”莫凝小聲提醒。
莫老太太露出尷尬的表情，看著站在最外麵的代美彤，對她招了招手。“這幾日讓你幫凝兒照顧我這個老太婆真是辛苦你了，你也早點迴去好好休息吧，明個還要趕路，你一個女孩子，又不像她倆，隻是個普通人，這路上一定很辛苦。”
“謝謝奶奶關心，美彤這就和他們一起迴去了。”
“恩恩，去吧去吧。現在院子黑，慢點走，小心樓梯。”
等他們三人離開後，莫凝喂老人喝了杯茶潤口。
“葉姑娘，你別看我這孫女任性，但最是孝順。別人隻看到了她任性驕傲大小姐的那麵，卻都不知道她的好，想必白家那臭小子就是因此才沒看上凝兒的吧。”
“奶奶！是我看不上他，他那麽自大驕傲的人，您讓我跟她過一輩子還不如讓我去做尼姑。”莫凝放下茶杯，不滿道。
“哼，就你這脾氣，我看將來誰敢娶你！”
“奶奶，您剛剛還說我好呢，怎麽這麽快就沒人娶我了！”
“呃，嗬嗬嗬嗬，臭丫頭，隻會挑我理。”
祖孫倆有說有笑，葉子玉默默坐在床邊，感受著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雙布滿滄桑的手掌下密密麻麻的繭子，隻覺整個屋子都溫暖如春。
“葉姑娘這打算走啊！”
冷不丁的莫老太太問了一句。
“啊？什麽？”葉子玉迴過神來忙不好意思的反問道。
“我是看著浩成長大的，他的心思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老太婆我最清楚不過的，看得出他對你是很在意的，你就沒有考慮過為他留下來？”
這是什麽情況，為自己孫女的情敵說起媒來了，男方還是本應該成為她家姑爺的那位。
莫老太太繼續自說自話著：“唉，我雖然對於凝兒和浩成的婚事告吹這件事很介意，但是我其實知道，這並不怪你，老太婆我又不眼瞎，也不耳背。浩成隻把凝兒當妹妹看我是知道的，要是沒有末世，我也不會這麽著急他們兩個在一起，哪怕他們各自成家隻要都過得和和美美，我就開心。可是這該死的末世，讓那麽無辜的人喪失了生命。”莫老太太說到這神色暗淡起來。
“我是覺著，隻有最熟悉親近的人才會好好保護我的凝兒，所以才將他們小時候大人們開玩笑定的娃娃親總是掛在嘴邊，讓寨子裏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真的是一對兒。嗬嗬，你是不是覺著我老封建？”
葉子玉笑著搖了搖頭。
“他們兩個有緣無分，老婆子我也認了，不過，我還是想替浩成那孩子問問你，你是怎麽想的？有沒有想過留下來？”
“是啊是啊，我也看出來白浩成那小子喜歡你。他那人驕傲得很，就是喜歡也不會說的，不過向他那樣的人都能當著眾人的麵和你親近，說明他對你的好感不是一星半點。”莫凝也湊了過來，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葉子玉看著這一老一少八卦的模樣，琢磨著要不要告訴他們實情？
白浩成就是拿她逢場作戲，讓所有人都誤以為他看上了自己。
告訴她們，莫老太太會不會從新燃起聯姻的念頭？這麽做對白浩成會不會不太厚道？
算了，還是別說了，反正自己幾乎沒有可能再迴來的，時間一長，這裏的人就會把自己這個過客給忘掉。如果沒有老人們的參和，說不定莫凝和白浩成兩個人反而會走在一起呢。像他們這個歲數的年輕人，越是有人拉攏，他們就越愛反著來，沒有人管他們了，很有可能他們自己就選擇了對方。
“白少爺他或許隻是對我有點好感吧。”葉子玉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替自己感到臉紅。“不過，我是一定得走的，我還有親人在家鄉不知道有沒有幸運的躲過災難，我得迴去找到她。”
“那你找到了之後，還會不會迴來？”
“不知道。世事難料，況且還是這樣的一個時代，說不準家鄉那邊情況更糟沒辦法找到能夠長期生活下去的地方，就再迴到西部這裏了。”
莫老太太拍了拍葉子玉的手，“沒地方去就迴這裏來，你在這裏也呆了這麽久了，你也看見了，雖然這裏環境簡陋，但是吃住還是有保障的，白家……我是生他們的氣，但是有一點不得不承認，他們把這個寨子照顧的很好。”
“恩，謝謝莫奶奶，我記住了。”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凝兒你送葉姑娘迴屋休息吧，我也累了。”
“誒！葉姑娘你先等等我，一會咱們一起走，我先服侍奶奶睡下，然後咱們去我那裏，我有東西要送你。”
莫凝幫莫老太太換好睡衣，又將屋裏的油燈一一熄滅，隻留一盞放在床頭的淺水槽裏。
一切收拾好後，便悄悄和葉子玉一起退了出去。
看不出來，這個給人印象衣來伸手趕來張口的大小姐，伺候起人來也是井井有條。
兩個人迴到莫凝的房間裏，莫凝再次將葉子玉按坐在自己的梳妝台前。
葉子玉反射性的彈起，這大晚上的她不是又要給自己化妝吧。
莫凝輕笑：“瞧把你給嚇得，我上次給你畫的妝不是挺好的麽，就是你自己忘了睡覺前卸掉，第二天妝肯定是會花的。”
“嗬嗬，那天遇到那麽危險的額突發狀況，哪裏還記得卸妝，而且我也不習慣化妝。”葉子玉幹笑道。
“那怎麽行，女人什麽時候都得要讓自己保持光鮮亮麗。瞧你這皮膚多好，真讓人羨慕。”莫凝邊說邊擺弄起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這些都送你了。這可都是新的，還沒開封呢。”
“這我可不能收，現在已經很難再買到這些東西了，你就算有再多也有用完的時候，我再拿走這些，等你的用沒了怎麽辦？”
葉子玉將那些花花綠綠的瓶子推迴去，心裏想的則是，我這一路上保命都困難，哪裏還有時間保護皮膚，而且給了我我也想不起來用，還不如你自己留著不浪費呢。
“我讓你拿著就拿著，而且不準不使用！”莫凝的大小姐脾氣發作起來，發號施令般硬是把一大堆的護膚品化妝品啊塞進葉子玉的手裏。
葉子玉推脫不得，之得收下。
“說實話，我還真有點舍不得你，這裏的人啊，雖然大部分都是熟識的，但是卻沒有一個能說上話的。”莫凝坐到床邊幽怨的歎氣。
“我聽說寨子裏還有個木係異能者啊，你們總會有點共同語言吧？”
“就那個村姑？你可饒了我吧，去跟她聊天，不如讓我對著母豬唱歌。”
“額……母豬現在很難見到……”葉子玉小小聲提醒。
莫凝一瞪眼。葉子玉立即噤聲。
“要不是奶奶歲數大了，身體不好，我放心不下，真想和你們一起闖蕩世界！”
葉子玉瞥瞥她，您當這是武俠小說裏的闖蕩江湖呢啊！而且就算你沒有牽掛，要跟著我們，我們也不會同意的，想想路上要伺候一個大小姐，真是比打怪獸還可怕。
“你說我為什麽偏偏就是木係異能呢？”
（葉子玉：我也是……）
“要是別的什麽火係啊，金係啊，哪怕土係也行，哦，水係就算了。”
（小張：水係怎麽了，水係怎麽了！招你惹你了！）
“那樣我也可以向他們一樣上山打獵，就不用成天憋在這麽一個小小的寨子裏的小小庭院裏。”
“其實木係異能也可以出去打獵，隻要會揚長避短，一樣可以向其他屬性的異能對變異獸造成傷害。”
莫凝看了看葉子玉，再次歎氣：“我沒有你那麽好的身手。”
“我也不是天生如此的，還是末世來臨後才開始學的，一開始連走路都走不穩。”想想那些在皋途基地裏每天訓練的日子居然是最輕鬆的時候。
“走路？難道你以前是個跛子？怎麽一點都看不出來？”
葉子玉黑線，您的想象力還挺合情合理啊。
“我說的是可以在對方攻擊時，能夠做出即使閃躲的反應，也就是腳下步伐的訓練。”
“還有這樣的訓練，聽上去好神奇，快和我說說，恩……不不，快教教我。”
“這個……”葉子玉有些為難。
“怎麽？怕我學會了，搶了你的風頭？”
“那倒不是，再說我明天就走了，哪有什麽風頭可言。隻是這個步伐也是別人教我的，我得得到他的同意才可以交給別人。”
“嗨！我就算是學會了，也不過是在這寨子附近活動，教你的那個人還能看到不成，就算看到了，你那時候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什麽叫她那時候還不知道在哪裏……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別扭！
“話雖如此，我們還是去問問他比較好。”
“你的意思是……他在這裏？”莫凝很吃驚，沒見過葉子玉和這寨子裏的其他人接觸過啊，而且能讓一個和自己一樣柔弱的女孩子在不到一年之內身手就如此厲害的人一定是個厲害人物，這樣的人不可能不引起白浩成的注意的，怎麽從來沒聽他提過？
“嗬嗬，是啊，他就在這兒呢。”
“到底是誰啊？”
“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兩人在王瞾藝房間的門前站定，莫凝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沒有啊。”葉子玉輕輕叩響房門。
“進來。”門裏懶洋洋的聲音迴道。
葉子玉推門而進，莫凝還是不敢相信，遲疑的跟著葉子玉踏入了房門。
“嗬嗬，真沒想到夜深人靜，兩位美女居然有雅興拜訪，瞾藝真是榮幸啊！”
莫凝皺眉，嫌惡的飛了個白眼。
葉子玉倒是很震驚，這麽晚來找他，肯定不會從這家夥的嘴裏聽到什麽正常的話。
不願在這個時候與王瞾藝多廢話，葉子玉開門見山的說道：“莫姑娘想學習之前你教給我的梅花步，我來就是想問問你可不可以也教給她？”
王瞾藝挑了挑眉，“梅花步？”
葉子玉輕咳，“你那個步伐有沒有名字，既然是在梅花樁上學習的，我就擅自起名了，雖然……額，我也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咳咳。”
“隻要是你起得叫什麽都好。”王瞾藝笑眯眯的說道。
葉子玉黑線，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她轉頭看見莫凝一臉詭異的表情，知道一定是誤會她和王瞾藝之間有什麽了，這麽曖昧的話，放誰在旁邊聽著都會誤會。
她也懶得解釋了，仍舊問道：“可以教嗎？”
“我怎麽記得似乎說過隻收一個徒弟呢？”
葉子玉再次黑線。
“什麽什麽？徒弟？你是說她是你徒弟？”莫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我這乖徒，向來不太願意承認這身份，所以我就遷就遷就她。”(~^~)
“行了行了。”莫老太太直擺手，“你這些話我這幾天聽的耳朵都出繭子了，真沒想到你小小個姑娘，比我這老太婆還磨嘰。”
“奶奶，我不是為了讓你理解我，好更快調整心情，不要再遷怒於人了嘛！”莫凝撲到莫老太太的懷裏撒嬌的磨蹭。
“快起來，多大人了，像什麽樣子，讓人看了笑話。”莫老太太雖然嘴裏責備著莫凝孩子氣的行為，但臉上洋溢的笑容卻暴漏了她內心對被孫女這麽粘著十分受用。
莫老太太心情好了，接下來的話便愉快了起來，葉子玉終於鬆了口氣，感覺自己就像迴到了上學的時候，做了錯事被叫到了教導處，然後聽著教導主任貌似頭頭是道卻沒有一句在點子上的話教導半天。
最後，莫老太太拉住葉子玉的手，欲言又止。
葉子玉順勢坐在床沿上，微笑等著莫老太太的再次教導。
莫老太太卻看了眼王瞾藝，對其說道：“你們兩個男孩子就先迴去吧，我老太婆還有些話要和兩個女孩講。”
“奶奶，不是兩個，是三個。”莫凝小聲提醒。
莫老太太露出尷尬的表情，看著站在最外麵的代美彤，對她招了招手。“這幾日讓你幫凝兒照顧我這個老太婆真是辛苦你了，你也早點迴去好好休息吧，明個還要趕路，你一個女孩子，又不像她倆，隻是個普通人，這路上一定很辛苦。”
“謝謝奶奶關心，美彤這就和他們一起迴去了。”
“恩恩，去吧去吧。現在院子黑，慢點走，小心樓梯。”
等他們三人離開後，莫凝喂老人喝了杯茶潤口。
“葉姑娘，你別看我這孫女任性，但最是孝順。別人隻看到了她任性驕傲大小姐的那麵，卻都不知道她的好，想必白家那臭小子就是因此才沒看上凝兒的吧。”
“奶奶！是我看不上他，他那麽自大驕傲的人，您讓我跟她過一輩子還不如讓我去做尼姑。”莫凝放下茶杯，不滿道。
“哼，就你這脾氣，我看將來誰敢娶你！”
“奶奶，您剛剛還說我好呢，怎麽這麽快就沒人娶我了！”
“呃，嗬嗬嗬嗬，臭丫頭，隻會挑我理。”
祖孫倆有說有笑，葉子玉默默坐在床邊，感受著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雙布滿滄桑的手掌下密密麻麻的繭子，隻覺整個屋子都溫暖如春。
“葉姑娘這打算走啊！”
冷不丁的莫老太太問了一句。
“啊？什麽？”葉子玉迴過神來忙不好意思的反問道。
“我是看著浩成長大的，他的心思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老太婆我最清楚不過的，看得出他對你是很在意的，你就沒有考慮過為他留下來？”
這是什麽情況，為自己孫女的情敵說起媒來了，男方還是本應該成為她家姑爺的那位。
莫老太太繼續自說自話著：“唉，我雖然對於凝兒和浩成的婚事告吹這件事很介意，但是我其實知道，這並不怪你，老太婆我又不眼瞎，也不耳背。浩成隻把凝兒當妹妹看我是知道的，要是沒有末世，我也不會這麽著急他們兩個在一起，哪怕他們各自成家隻要都過得和和美美，我就開心。可是這該死的末世，讓那麽無辜的人喪失了生命。”莫老太太說到這神色暗淡起來。
“我是覺著，隻有最熟悉親近的人才會好好保護我的凝兒，所以才將他們小時候大人們開玩笑定的娃娃親總是掛在嘴邊，讓寨子裏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真的是一對兒。嗬嗬，你是不是覺著我老封建？”
葉子玉笑著搖了搖頭。
“他們兩個有緣無分，老婆子我也認了，不過，我還是想替浩成那孩子問問你，你是怎麽想的？有沒有想過留下來？”
“是啊是啊，我也看出來白浩成那小子喜歡你。他那人驕傲得很，就是喜歡也不會說的，不過向他那樣的人都能當著眾人的麵和你親近，說明他對你的好感不是一星半點。”莫凝也湊了過來，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葉子玉看著這一老一少八卦的模樣，琢磨著要不要告訴他們實情？
白浩成就是拿她逢場作戲，讓所有人都誤以為他看上了自己。
告訴她們，莫老太太會不會從新燃起聯姻的念頭？這麽做對白浩成會不會不太厚道？
算了，還是別說了，反正自己幾乎沒有可能再迴來的，時間一長，這裏的人就會把自己這個過客給忘掉。如果沒有老人們的參和，說不定莫凝和白浩成兩個人反而會走在一起呢。像他們這個歲數的年輕人，越是有人拉攏，他們就越愛反著來，沒有人管他們了，很有可能他們自己就選擇了對方。
“白少爺他或許隻是對我有點好感吧。”葉子玉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替自己感到臉紅。“不過，我是一定得走的，我還有親人在家鄉不知道有沒有幸運的躲過災難，我得迴去找到她。”
“那你找到了之後，還會不會迴來？”
“不知道。世事難料，況且還是這樣的一個時代，說不準家鄉那邊情況更糟沒辦法找到能夠長期生活下去的地方，就再迴到西部這裏了。”
莫老太太拍了拍葉子玉的手，“沒地方去就迴這裏來，你在這裏也呆了這麽久了，你也看見了，雖然這裏環境簡陋，但是吃住還是有保障的，白家……我是生他們的氣，但是有一點不得不承認，他們把這個寨子照顧的很好。”
“恩，謝謝莫奶奶，我記住了。”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凝兒你送葉姑娘迴屋休息吧，我也累了。”
“誒！葉姑娘你先等等我，一會咱們一起走，我先服侍奶奶睡下，然後咱們去我那裏，我有東西要送你。”
莫凝幫莫老太太換好睡衣，又將屋裏的油燈一一熄滅，隻留一盞放在床頭的淺水槽裏。
一切收拾好後，便悄悄和葉子玉一起退了出去。
看不出來，這個給人印象衣來伸手趕來張口的大小姐，伺候起人來也是井井有條。
兩個人迴到莫凝的房間裏，莫凝再次將葉子玉按坐在自己的梳妝台前。
葉子玉反射性的彈起，這大晚上的她不是又要給自己化妝吧。
莫凝輕笑：“瞧把你給嚇得，我上次給你畫的妝不是挺好的麽，就是你自己忘了睡覺前卸掉，第二天妝肯定是會花的。”
“嗬嗬，那天遇到那麽危險的額突發狀況，哪裏還記得卸妝，而且我也不習慣化妝。”葉子玉幹笑道。
“那怎麽行，女人什麽時候都得要讓自己保持光鮮亮麗。瞧你這皮膚多好，真讓人羨慕。”莫凝邊說邊擺弄起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這些都送你了。這可都是新的，還沒開封呢。”
“這我可不能收，現在已經很難再買到這些東西了，你就算有再多也有用完的時候，我再拿走這些，等你的用沒了怎麽辦？”
葉子玉將那些花花綠綠的瓶子推迴去，心裏想的則是，我這一路上保命都困難，哪裏還有時間保護皮膚，而且給了我我也想不起來用，還不如你自己留著不浪費呢。
“我讓你拿著就拿著，而且不準不使用！”莫凝的大小姐脾氣發作起來，發號施令般硬是把一大堆的護膚品化妝品啊塞進葉子玉的手裏。
葉子玉推脫不得，之得收下。
“說實話，我還真有點舍不得你，這裏的人啊，雖然大部分都是熟識的，但是卻沒有一個能說上話的。”莫凝坐到床邊幽怨的歎氣。
“我聽說寨子裏還有個木係異能者啊，你們總會有點共同語言吧？”
“就那個村姑？你可饒了我吧，去跟她聊天，不如讓我對著母豬唱歌。”
“額……母豬現在很難見到……”葉子玉小小聲提醒。
莫凝一瞪眼。葉子玉立即噤聲。
“要不是奶奶歲數大了，身體不好，我放心不下，真想和你們一起闖蕩世界！”
葉子玉瞥瞥她，您當這是武俠小說裏的闖蕩江湖呢啊！而且就算你沒有牽掛，要跟著我們，我們也不會同意的，想想路上要伺候一個大小姐，真是比打怪獸還可怕。
“你說我為什麽偏偏就是木係異能呢？”
（葉子玉：我也是……）
“要是別的什麽火係啊，金係啊，哪怕土係也行，哦，水係就算了。”
（小張：水係怎麽了，水係怎麽了！招你惹你了！）
“那樣我也可以向他們一樣上山打獵，就不用成天憋在這麽一個小小的寨子裏的小小庭院裏。”
“其實木係異能也可以出去打獵，隻要會揚長避短，一樣可以向其他屬性的異能對變異獸造成傷害。”
莫凝看了看葉子玉，再次歎氣：“我沒有你那麽好的身手。”
“我也不是天生如此的，還是末世來臨後才開始學的，一開始連走路都走不穩。”想想那些在皋途基地裏每天訓練的日子居然是最輕鬆的時候。
“走路？難道你以前是個跛子？怎麽一點都看不出來？”
葉子玉黑線，您的想象力還挺合情合理啊。
“我說的是可以在對方攻擊時，能夠做出即使閃躲的反應，也就是腳下步伐的訓練。”
“還有這樣的訓練，聽上去好神奇，快和我說說，恩……不不，快教教我。”
“這個……”葉子玉有些為難。
“怎麽？怕我學會了，搶了你的風頭？”
“那倒不是，再說我明天就走了，哪有什麽風頭可言。隻是這個步伐也是別人教我的，我得得到他的同意才可以交給別人。”
“嗨！我就算是學會了，也不過是在這寨子附近活動，教你的那個人還能看到不成，就算看到了，你那時候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什麽叫她那時候還不知道在哪裏……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別扭！
“話雖如此，我們還是去問問他比較好。”
“你的意思是……他在這裏？”莫凝很吃驚，沒見過葉子玉和這寨子裏的其他人接觸過啊，而且能讓一個和自己一樣柔弱的女孩子在不到一年之內身手就如此厲害的人一定是個厲害人物，這樣的人不可能不引起白浩成的注意的，怎麽從來沒聽他提過？
“嗬嗬，是啊，他就在這兒呢。”
“到底是誰啊？”
“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兩人在王瞾藝房間的門前站定，莫凝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沒有啊。”葉子玉輕輕叩響房門。
“進來。”門裏懶洋洋的聲音迴道。
葉子玉推門而進，莫凝還是不敢相信，遲疑的跟著葉子玉踏入了房門。
“嗬嗬，真沒想到夜深人靜，兩位美女居然有雅興拜訪，瞾藝真是榮幸啊！”
莫凝皺眉，嫌惡的飛了個白眼。
葉子玉倒是很震驚，這麽晚來找他，肯定不會從這家夥的嘴裏聽到什麽正常的話。
不願在這個時候與王瞾藝多廢話，葉子玉開門見山的說道：“莫姑娘想學習之前你教給我的梅花步，我來就是想問問你可不可以也教給她？”
王瞾藝挑了挑眉，“梅花步？”
葉子玉輕咳，“你那個步伐有沒有名字，既然是在梅花樁上學習的，我就擅自起名了，雖然……額，我也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咳咳。”
“隻要是你起得叫什麽都好。”王瞾藝笑眯眯的說道。
葉子玉黑線，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她轉頭看見莫凝一臉詭異的表情，知道一定是誤會她和王瞾藝之間有什麽了，這麽曖昧的話，放誰在旁邊聽著都會誤會。
她也懶得解釋了，仍舊問道：“可以教嗎？”
“我怎麽記得似乎說過隻收一個徒弟呢？”
葉子玉再次黑線。
“什麽什麽？徒弟？你是說她是你徒弟？”莫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我這乖徒，向來不太願意承認這身份，所以我就遷就遷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