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價格葉子玉震驚了，三百五十枚晶核！要不是看著老人頭發花白一片的份兒上，她真想喊一句：你丫怎麽不去搶啊！
“弱弱的問一句，您租一台車子是多少費用。”葉子玉現在看這老人隻覺得麵前站著的是一個吸收晶核的大坑。
“押金二十晶核，租一次兩晶核。”
葉子玉瞋目結舌：“您、您、您這差得也太懸殊了吧。租金兩晶核可以理解，押金才二十，您就不怕租車的人不要押金了麽？”
老人嘿嘿笑道：“小姑娘啊，老頭子我當然不擔心啦，要是有人租了我的車不還我，我不過是損失一輛車而已，再做一輛就是了。況且來租我車的都是常客，總來黑市，他要是拿了我的車不還，就別再進黑市，否則我肯定認出那人來。你別看老頭子我歲數大，記性好著呢！”
“早知道我們就不跟你說買車了，租上四輛直接跑就是了。”
“嗬嗬，那也是最多租兩輛。”
“一輛五十晶核，一共兩百枚怎麽樣？”葉子玉開始討價還價。
“三百五就是三百五，一枚不多一枚不少。”
“您丟一輛才二十二枚晶核，我給您五十，已經不少了。”
“丟的是丟的，賣的是賣的。嗬嗬，小姑娘，你要是不說你要買，老頭子我就當丟了兩台車，既然你說了，我就隻能按賣車的價錢了。你別看我一台車租一次隻賺兩晶核，可是租的人多起來五十次就是一百晶核，即使一天隻有一人租用，兩個月我就能賺一百二十枚晶核到時候分二十晶核給他。你看，我還是用來租更賺吧。那你要買我怎麽也得把我損失一輛車的價格算進去，而不隻是算工本費。”
葉子玉內心狂吼，沒見過這麽會算賬的老頭兒！
王瞾藝呢？這時候怎麽不說話了？
葉子玉轉頭，剛才還站在那的王瞾藝這時候卻不見了人影。
四處尋看下才見他蹲在一個女商販的麵前。
那女商販已經知道他不是白少爺了，緊張的心也拋到一邊，毫無矜持的眼巴巴盯著王瞾藝看。
王瞾藝也不吝嗇，邊和她聊著貨物邊迴以他的招牌笑容，看得女老板口水直流。
葉子玉對老人道一聲稍等，便悄悄湊近王瞾藝身後。
就聽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
“美女姐姐，你這首飾真漂亮啊！”
“嗬嗬，小哥說笑了，再漂亮也沒有小哥長得漂亮啊！”
葉子玉……
“你一個女人在這麽個地方賣東西多不安全啊！”
女子頓做西子狀，掩麵假哭道：“人家為了生存也是沒辦法呀！這些首飾啊可是人家親手製作的，每一件都花了我好幾個晚上呢！”
“是嘛！那真是太辛苦了。想你這麽好看的女子總是熬夜可不好，皮膚會比年齡先衰老的。”
“是嗎是嗎？我現在是不是看上去很醜？”女子驚唿一聲，趕忙找出麵鏡子仔細查看臉上每一寸皮膚。
“嗬嗬，當然啦！不過你可沒有變醜。”王瞾藝輕輕將她手裏的鏡子拿開放下，手指有意無意的碰到女子的手背。
女子嗔怪的看他一眼，想要低頭裝作不好意思，卻又舍不得挪開眼睛。
“你又沒看過人家以前長得什麽樣，怎麽敢說人家沒有變醜？”
“雖然沒見過，但是在我所見過的女子當中，你可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一個。”
“哦？比她美？”
“誰啊？”
“就你身後的。”女子嬌笑著看向王瞾藝身後鐵青著臉的葉子玉。
王瞾藝也不迴頭，隻看著女子，邪魅一笑：“那是肯定的。”
女子掩嘴輕笑，媚眼如絲。
“不過今日在下還有事要迴去，改日有機會定和姑娘深入交流一番。”
女子點點頭，眼神脈脈，萬般不舍。
“怎麽樣，你們談好了？”王瞾藝站起迴身問道。
“沒。”葉子玉隻吐出一個字。
“誒？你是生氣了？”
廢話。
“子玉妹妹，別這樣，你得理解我。”
理解個大頭鬼。
“你看，我都有日子沒調|戲良家婦女了，這功力可是會減退的。”
沒了更好。
“哎？你別走那麽快呀！”
等王瞾藝追上葉子玉，兩人又迴到了買車老人的帳篷處。
老人還等在外麵。
“怎麽樣？決定好了嗎？這天色不早了，再不做決定你們可就在天黑之前趕不迴黑林寨了。”
本來葉子玉是要找王瞾藝商議如何能將價錢再降一降的，現在她卻沒了心情，反正就算降到兩百枚晶核其實她也拿不出來，隻想著多砍些下來，然後再用空間裏的東西換，這樣自己可以少拿些東西出來。
“我想用東西和您交換。”
“哦？那得看看你的東西值不值三百五十枚晶核。”
葉子玉笑容篤定，老人見她如此有自信，不免起了好奇心。
“如果嫌這裏人多，咱們可以進帳篷裏交談，你們放心，這裏的帳篷都是有隔音效果的。”
有隔音效果？那遠處的那個玫粉色帳篷怎麽不隔音？葉子玉想到這趕緊甩了甩腦袋，那裏隔不隔音與她有什麽關係。
“也好。”葉子玉應聲，跟著老人鑽進了帳篷。
帳篷不大，又裝了不少老人的貨物，多虧老人與葉子玉都是身材瘦小之人，兩人進入後勉強還能活動，隻是王瞾藝就得留在外邊了。
葉子玉在去找王瞾藝迴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要拿什麽和老人交換。
她將身後的背包拉到身側，從裏麵掏出一卷畫紙。
老人不問，等著葉子玉自行將畫紙展開。
然而葉子玉並沒有直接鋪開來，實在是這裏地方太小，貨物又多，很容易將畫紙弄破。
“是一張設計圖紙，我見您改造的滑板車，想著您一定對機械設計和製作感興趣。等下我出去您自己看。”
葉子玉將畫紙遞給老人。
果然見老人十分珍惜的結果來，還未見畫紙中的設計圖已經如此珍視了，可見這位老人是多麽熱愛設計製作。
其實從葉子玉見到老人的第一眼就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皋途基地的喬師傅。
當老人拿出自己改造的滑板車時她更能肯定這位老人與喬師傅有一樣的興趣愛好，隻是沒有喬師傅那般歎為觀止的手藝罷了。
“你就不怕我自己在這裏把圖紙複製下來然後不和你做交易？”老人試探的問道。
葉子玉笑著搖搖頭：“您不會的。”
“這麽信任老頭子？”
“因為我看到您很珍惜設計圖，做生意又計較的公平，我相信您一定不會也不屑去偷竊別人的設計圖。”
“小姑娘很會說話啊！行，等我看完給你答複。”
出了帳篷，葉子玉發現王瞾藝又不見了，不過這迴沒有在那個賣飾品的女子那裏見到他的身影，而是在相反方向的一個帳篷前，似乎和對麵的老板正開懷暢飲。
對麵的老板自然又是一位長相頗好的女性，隻是年齡看上去稍微大了點，但也正如此有種成熟女人的風韻。
這次葉子玉不打算再過去打擾他的雅興。
好半晌，老人才從帳篷裏鑽出來，滿麵紅光的盯著葉子玉，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小姑娘，你確定要用這張圖來換？這可不是一個設計圖啊！”
葉子玉含笑點頭，她當然知道裏麵不隻是一幅設計圖，而是梁天憑著迴憶畫下來的五張喬師傅的設計圖。
“你這可不隻是能換我四台車啊！你真想好了？”老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在他打開圖看到拿些精妙的設計時就已經被做出這些設計的人深深折服了。別說這上麵是五組設計圖，哪怕拿出任何一個來，他也覺得足夠換他的四輛簡易改造的滑板車了。
本來他還為自己的改裝而得意洋洋，如今才發現自己做的那東西簡直是不值得一提。
“當然，我既然拿出來了就不會反悔。”葉子玉認真的迴答道。
老人一聽，立即喜上眉梢，將圖紙緊緊抱住，生怕下一秒對方反悔來和他要迴去，但又怕抱得緊了將圖紙弄壞，很是不知所措。
葉子玉看老人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隻覺得好笑。
“丫頭，能不能告訴老頭子我這些設計圖是出自何人之手啊？”
“當然可以。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皋途基地。”
老人點了點頭：“知道，那是西部最大的官方避難基地。”
“這些設計圖的主人就住在那裏的六區。我隻知道他姓喬，酷愛專研機械製作，他所製作出來的東西大多不需任何能量加持，靠機關就可以控製。”
“容我問一句，這圖紙不是你的，你這麽隨隨便便給人真的好麽？而且你說你隻知道那位能者姓氏，連名字都不知道，可見你們並不熟識，那這些設計圖……難道是你偷出來的不成！”老頭一下子嚴肅起來，隱約還透出怒意。
老頭的質問聲很大，引來了周圍不少人側目。
王瞾藝終於放下手裏的酒杯，起身對對麵的女子行了一禮，迴到葉子玉身邊。
“怎麽了？”王瞾藝向葉子玉問道。
葉子玉卻不理他，隻對老人解釋道：“這圖紙並非出自那位喬師傅的手，而是他的徒弟憑著記憶畫出來的。雖然是喬師傅的設計，但他其實是不會介意被有同樣熱忱的人學習和模仿的。不但如此，如果他知道有人和他一樣愛好這些，也一定會十分高興的。”
“這些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罷了，誰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聽到這裏，王瞾藝大概了解了他們二人之間在爭執什麽。
“我可以作證啊。”王瞾藝突然插言道。
老人冷哼：“你？你們連個是一夥的，怎麽能作證。”
王瞾藝聳聳肩：“那就沒辦法了，你要是不要，就還給我們好了。”
“不行！你們偷了別人的作品，這東西不能再給你們。”
葉子玉瞪了王瞾藝一眼，真是幫倒忙。
“這確實不是偷的，我說的也都是真的，至於你要證據，我們也拿不出來，總不好迴皋途基地將喬師傅他老人家請過來吧。”葉子玉鬱悶，這交易眼看就成了，怎麽就出了這麽個岔子。
“大爺，就算這圖紙是我們不正當而得，那也不該由你保存吧。”
一聽這語氣，葉子玉知道這家夥要用他的歪理邪說了。
反正她是嘴笨拙舌，說不明白了，那不如交給他一試，大不了就是買賣不成仁義也不在唄。
“那也不能給你們！”老人很是義憤填膺。
王瞾藝輕笑：“大爺，我覺得您可能是歲數有些大了，不過沒關係，我來給你捋順捋順。您看，不管怎麽說，我們還知道作品的設計者姓喬，住在皋途基地六區，他有一個徒弟是我們的朋友，還有半個徒弟也在皋途基地，隻是不再學藝而是做起了生意。您看我們知道得這麽多，肯定不止是和喬師傅有一麵之緣而已。如果我們隻是要偷取他的設計圖稿，大可以簡單直接的偷了便是，還了解這些幹什麽。”
老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對，你說的這些也隻是你說的。我怎麽知道你不是編出來的。”
見老人依舊固執，王瞾藝也不著急，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大爺，您說現在是什麽時候？”
“末世啊，這不廢話麽！”
“嗯，沒錯，是末世。那麽末世裏最難生存的是什麽。”
“當然是咱們這群人類。”
“也沒錯。您看人類都已經自身難保了，那麽這些身外之物，人類還有多少能力去保護呢。唯一能讓這些智慧產物不消失的方法就是，讓更多的人學會，承傳下去。所以，喬師傅一直想收徒弟，但他又對徒弟有嚴格要求，好不容易收到一個也……總之，喬師傅是希望有人繼承他的衣缽的。”
“似乎有點道理。”
見老人被說得有些動搖，葉子玉向王瞾藝投去繼續的眼神。
王瞾藝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況且我們毫不猶豫的在您這樣一位正直的老人麵前拿出設計圖，自然是因為我們心裏坦蕩。”(~^~)
“弱弱的問一句，您租一台車子是多少費用。”葉子玉現在看這老人隻覺得麵前站著的是一個吸收晶核的大坑。
“押金二十晶核，租一次兩晶核。”
葉子玉瞋目結舌：“您、您、您這差得也太懸殊了吧。租金兩晶核可以理解，押金才二十，您就不怕租車的人不要押金了麽？”
老人嘿嘿笑道：“小姑娘啊，老頭子我當然不擔心啦，要是有人租了我的車不還我，我不過是損失一輛車而已，再做一輛就是了。況且來租我車的都是常客，總來黑市，他要是拿了我的車不還，就別再進黑市，否則我肯定認出那人來。你別看老頭子我歲數大，記性好著呢！”
“早知道我們就不跟你說買車了，租上四輛直接跑就是了。”
“嗬嗬，那也是最多租兩輛。”
“一輛五十晶核，一共兩百枚怎麽樣？”葉子玉開始討價還價。
“三百五就是三百五，一枚不多一枚不少。”
“您丟一輛才二十二枚晶核，我給您五十，已經不少了。”
“丟的是丟的，賣的是賣的。嗬嗬，小姑娘，你要是不說你要買，老頭子我就當丟了兩台車，既然你說了，我就隻能按賣車的價錢了。你別看我一台車租一次隻賺兩晶核，可是租的人多起來五十次就是一百晶核，即使一天隻有一人租用，兩個月我就能賺一百二十枚晶核到時候分二十晶核給他。你看，我還是用來租更賺吧。那你要買我怎麽也得把我損失一輛車的價格算進去，而不隻是算工本費。”
葉子玉內心狂吼，沒見過這麽會算賬的老頭兒！
王瞾藝呢？這時候怎麽不說話了？
葉子玉轉頭，剛才還站在那的王瞾藝這時候卻不見了人影。
四處尋看下才見他蹲在一個女商販的麵前。
那女商販已經知道他不是白少爺了，緊張的心也拋到一邊，毫無矜持的眼巴巴盯著王瞾藝看。
王瞾藝也不吝嗇，邊和她聊著貨物邊迴以他的招牌笑容，看得女老板口水直流。
葉子玉對老人道一聲稍等，便悄悄湊近王瞾藝身後。
就聽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
“美女姐姐，你這首飾真漂亮啊！”
“嗬嗬，小哥說笑了，再漂亮也沒有小哥長得漂亮啊！”
葉子玉……
“你一個女人在這麽個地方賣東西多不安全啊！”
女子頓做西子狀，掩麵假哭道：“人家為了生存也是沒辦法呀！這些首飾啊可是人家親手製作的，每一件都花了我好幾個晚上呢！”
“是嘛！那真是太辛苦了。想你這麽好看的女子總是熬夜可不好，皮膚會比年齡先衰老的。”
“是嗎是嗎？我現在是不是看上去很醜？”女子驚唿一聲，趕忙找出麵鏡子仔細查看臉上每一寸皮膚。
“嗬嗬，當然啦！不過你可沒有變醜。”王瞾藝輕輕將她手裏的鏡子拿開放下，手指有意無意的碰到女子的手背。
女子嗔怪的看他一眼，想要低頭裝作不好意思，卻又舍不得挪開眼睛。
“你又沒看過人家以前長得什麽樣，怎麽敢說人家沒有變醜？”
“雖然沒見過，但是在我所見過的女子當中，你可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一個。”
“哦？比她美？”
“誰啊？”
“就你身後的。”女子嬌笑著看向王瞾藝身後鐵青著臉的葉子玉。
王瞾藝也不迴頭，隻看著女子，邪魅一笑：“那是肯定的。”
女子掩嘴輕笑，媚眼如絲。
“不過今日在下還有事要迴去，改日有機會定和姑娘深入交流一番。”
女子點點頭，眼神脈脈，萬般不舍。
“怎麽樣，你們談好了？”王瞾藝站起迴身問道。
“沒。”葉子玉隻吐出一個字。
“誒？你是生氣了？”
廢話。
“子玉妹妹，別這樣，你得理解我。”
理解個大頭鬼。
“你看，我都有日子沒調|戲良家婦女了，這功力可是會減退的。”
沒了更好。
“哎？你別走那麽快呀！”
等王瞾藝追上葉子玉，兩人又迴到了買車老人的帳篷處。
老人還等在外麵。
“怎麽樣？決定好了嗎？這天色不早了，再不做決定你們可就在天黑之前趕不迴黑林寨了。”
本來葉子玉是要找王瞾藝商議如何能將價錢再降一降的，現在她卻沒了心情，反正就算降到兩百枚晶核其實她也拿不出來，隻想著多砍些下來，然後再用空間裏的東西換，這樣自己可以少拿些東西出來。
“我想用東西和您交換。”
“哦？那得看看你的東西值不值三百五十枚晶核。”
葉子玉笑容篤定，老人見她如此有自信，不免起了好奇心。
“如果嫌這裏人多，咱們可以進帳篷裏交談，你們放心，這裏的帳篷都是有隔音效果的。”
有隔音效果？那遠處的那個玫粉色帳篷怎麽不隔音？葉子玉想到這趕緊甩了甩腦袋，那裏隔不隔音與她有什麽關係。
“也好。”葉子玉應聲，跟著老人鑽進了帳篷。
帳篷不大，又裝了不少老人的貨物，多虧老人與葉子玉都是身材瘦小之人，兩人進入後勉強還能活動，隻是王瞾藝就得留在外邊了。
葉子玉在去找王瞾藝迴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要拿什麽和老人交換。
她將身後的背包拉到身側，從裏麵掏出一卷畫紙。
老人不問，等著葉子玉自行將畫紙展開。
然而葉子玉並沒有直接鋪開來，實在是這裏地方太小，貨物又多，很容易將畫紙弄破。
“是一張設計圖紙，我見您改造的滑板車，想著您一定對機械設計和製作感興趣。等下我出去您自己看。”
葉子玉將畫紙遞給老人。
果然見老人十分珍惜的結果來，還未見畫紙中的設計圖已經如此珍視了，可見這位老人是多麽熱愛設計製作。
其實從葉子玉見到老人的第一眼就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皋途基地的喬師傅。
當老人拿出自己改造的滑板車時她更能肯定這位老人與喬師傅有一樣的興趣愛好，隻是沒有喬師傅那般歎為觀止的手藝罷了。
“你就不怕我自己在這裏把圖紙複製下來然後不和你做交易？”老人試探的問道。
葉子玉笑著搖搖頭：“您不會的。”
“這麽信任老頭子？”
“因為我看到您很珍惜設計圖，做生意又計較的公平，我相信您一定不會也不屑去偷竊別人的設計圖。”
“小姑娘很會說話啊！行，等我看完給你答複。”
出了帳篷，葉子玉發現王瞾藝又不見了，不過這迴沒有在那個賣飾品的女子那裏見到他的身影，而是在相反方向的一個帳篷前，似乎和對麵的老板正開懷暢飲。
對麵的老板自然又是一位長相頗好的女性，隻是年齡看上去稍微大了點，但也正如此有種成熟女人的風韻。
這次葉子玉不打算再過去打擾他的雅興。
好半晌，老人才從帳篷裏鑽出來，滿麵紅光的盯著葉子玉，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小姑娘，你確定要用這張圖來換？這可不是一個設計圖啊！”
葉子玉含笑點頭，她當然知道裏麵不隻是一幅設計圖，而是梁天憑著迴憶畫下來的五張喬師傅的設計圖。
“你這可不隻是能換我四台車啊！你真想好了？”老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在他打開圖看到拿些精妙的設計時就已經被做出這些設計的人深深折服了。別說這上麵是五組設計圖，哪怕拿出任何一個來，他也覺得足夠換他的四輛簡易改造的滑板車了。
本來他還為自己的改裝而得意洋洋，如今才發現自己做的那東西簡直是不值得一提。
“當然，我既然拿出來了就不會反悔。”葉子玉認真的迴答道。
老人一聽，立即喜上眉梢，將圖紙緊緊抱住，生怕下一秒對方反悔來和他要迴去，但又怕抱得緊了將圖紙弄壞，很是不知所措。
葉子玉看老人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隻覺得好笑。
“丫頭，能不能告訴老頭子我這些設計圖是出自何人之手啊？”
“當然可以。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皋途基地。”
老人點了點頭：“知道，那是西部最大的官方避難基地。”
“這些設計圖的主人就住在那裏的六區。我隻知道他姓喬，酷愛專研機械製作，他所製作出來的東西大多不需任何能量加持，靠機關就可以控製。”
“容我問一句，這圖紙不是你的，你這麽隨隨便便給人真的好麽？而且你說你隻知道那位能者姓氏，連名字都不知道，可見你們並不熟識，那這些設計圖……難道是你偷出來的不成！”老頭一下子嚴肅起來，隱約還透出怒意。
老頭的質問聲很大，引來了周圍不少人側目。
王瞾藝終於放下手裏的酒杯，起身對對麵的女子行了一禮，迴到葉子玉身邊。
“怎麽了？”王瞾藝向葉子玉問道。
葉子玉卻不理他，隻對老人解釋道：“這圖紙並非出自那位喬師傅的手，而是他的徒弟憑著記憶畫出來的。雖然是喬師傅的設計，但他其實是不會介意被有同樣熱忱的人學習和模仿的。不但如此，如果他知道有人和他一樣愛好這些，也一定會十分高興的。”
“這些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罷了，誰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聽到這裏，王瞾藝大概了解了他們二人之間在爭執什麽。
“我可以作證啊。”王瞾藝突然插言道。
老人冷哼：“你？你們連個是一夥的，怎麽能作證。”
王瞾藝聳聳肩：“那就沒辦法了，你要是不要，就還給我們好了。”
“不行！你們偷了別人的作品，這東西不能再給你們。”
葉子玉瞪了王瞾藝一眼，真是幫倒忙。
“這確實不是偷的，我說的也都是真的，至於你要證據，我們也拿不出來，總不好迴皋途基地將喬師傅他老人家請過來吧。”葉子玉鬱悶，這交易眼看就成了，怎麽就出了這麽個岔子。
“大爺，就算這圖紙是我們不正當而得，那也不該由你保存吧。”
一聽這語氣，葉子玉知道這家夥要用他的歪理邪說了。
反正她是嘴笨拙舌，說不明白了，那不如交給他一試，大不了就是買賣不成仁義也不在唄。
“那也不能給你們！”老人很是義憤填膺。
王瞾藝輕笑：“大爺，我覺得您可能是歲數有些大了，不過沒關係，我來給你捋順捋順。您看，不管怎麽說，我們還知道作品的設計者姓喬，住在皋途基地六區，他有一個徒弟是我們的朋友，還有半個徒弟也在皋途基地，隻是不再學藝而是做起了生意。您看我們知道得這麽多，肯定不止是和喬師傅有一麵之緣而已。如果我們隻是要偷取他的設計圖稿，大可以簡單直接的偷了便是，還了解這些幹什麽。”
老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對，你說的這些也隻是你說的。我怎麽知道你不是編出來的。”
見老人依舊固執，王瞾藝也不著急，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大爺，您說現在是什麽時候？”
“末世啊，這不廢話麽！”
“嗯，沒錯，是末世。那麽末世裏最難生存的是什麽。”
“當然是咱們這群人類。”
“也沒錯。您看人類都已經自身難保了，那麽這些身外之物，人類還有多少能力去保護呢。唯一能讓這些智慧產物不消失的方法就是，讓更多的人學會，承傳下去。所以，喬師傅一直想收徒弟，但他又對徒弟有嚴格要求，好不容易收到一個也……總之，喬師傅是希望有人繼承他的衣缽的。”
“似乎有點道理。”
見老人被說得有些動搖，葉子玉向王瞾藝投去繼續的眼神。
王瞾藝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況且我們毫不猶豫的在您這樣一位正直的老人麵前拿出設計圖，自然是因為我們心裏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