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淡然點頭,反問道:“你是警察?”

    中年人一愣,又打量謝文東一會,方點頭道:“算是吧!”他怎麽看怎麽覺得謝文東眼熟,好象在哪裏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轉念一想,東方人長的模樣都差不多,很容易混淆,他甩甩頭,沒太往心裏去。

    雖然早已經猜出個大概,但聽對方親口承認,謝文東還是大失所望,本來他以為那三名外國殺手要殺的這個中年人是西方某國黑道中的人物。

    謝文東現在的目光不僅僅局限在國內,而是想效仿台灣一些黑幫,把勢力向外擴,延伸到其他國家。如此一來,即增長了實力,也能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黑幫畢竟是黑幫,並不穩定,國家今天可能容忍你的存在,明天就可能拿你開刀,那都是無法預料的事情,對於這一點,謝文東也親身體會過。在國外建立勢力,即使自己在國內受到打擊,幫會也能隨時外遷,不會輕易瓦解,比如台灣在‘一清’、‘二清’時期,很多幫派就是這樣得以生存下來,等掃黑的風頭一過,那些外逃的幫會又大張旗鼓地迴來。

    (ps:台灣的一清、二清,以及後來的三清直到n清,和大陸的嚴打差不多,但是要更嚴厲一些,隻要被政府認準是黑社會,不需要任何證據,可直接逮捕,逮捕後無須法庭審判,直接判刑,關進監獄。當然,不能因此就認為台灣的打黑力度有多大,許多被抓的黑道老大幾年之後紛紛用錢把自己從監獄裏買了出來,那些提前聽到風聲而逃到國外的老大,等風頭過後,又帶著在國外建立起的勢力返迴台灣,繼續做以前的勾當。相對而言,台灣政府就是黑政結合的政府,高官要員需要得到黑幫兄弟的支持,而黑幫兄弟又需要得到政要的庇護,兩者之間達到相當完美的融合,在世界上也算罕見了。)

    但在國外想找到一塊立足之地並不容易,前期謝文東在英國開辟勢力的效果也並不理想,因為得不到當地黑幫的支持,倍受打壓,始終難有大的發展,所以他抓住一切能與國外幫會建立關係的機會,這次救中年人,也正是出於這個目的,隻是對方的身份和他預想中的相差甚遠。

    等對方說完,謝文東興趣缺缺,隨口應了一聲,未在說話。

    中年人並未留意他態度的變化,環視酒吧一周,除了他們幾個人,酒吧裏已是空蕩蕩的,無論是服務生還是顧客,早在他們打鬥中跑得無影蹤,他說道:“這裏不安全,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裏。”說著,他向後麵的女郎打聲招唿,押著兩名被擒的殺手快速走出酒吧。

    薑森剛要動身跟出去,謝文東一把拉住他,搖頭道:“先不要出去。”

    “為什麽?”薑森不解,茫然地問道。

    可他話音未落,隻聽外麵一陣大亂,尖叫聲連連,薑森一怔,正想問話,那剛剛走出去的中年人和女郎又狼狽不堪地退迴到酒吧內。

    薑森驚問道:“怎麽了?”

    “媽的!”中年人擦擦額頭的汗珠,怒聲咒罵道:“外麵還有殺手!”

    原來,他和女郎押解兩名殺手走出酒吧大門時,停在門口的麵包車車窗突然落下,從裏麵伸出兩根槍筒,毫無預兆的一陣亂射,多虧二人走出時是把殺手推在前麵,僥幸躲過一劫。他兩人雖然沒受傷,可憐那兩名殺手卻成了肉盾,被撲麵而來的彈丸打成馬蜂窩。

    薑森聞言身子一震,又驚訝又佩服地看著謝文東,小聲問道:“東哥,你怎麽知道外麵還有殺手?”

    “蒙的!”謝文東又不是神仙,當然不可能猜到外麵一定會有殺手,他隻是很謹慎而已。

    殺手進行暗殺時,往往不會隻有一波,接應的人是必不可少的,就算沒有接應,至少也會在暗中布下眼線,查看行刺結果。謝文東不願意和中年人一起出去,一是預防對方真在外麵布下後續的殺手,二是怕對方的眼線發現自己,他可不想因為救了警察而得罪某些國外黑幫,為自己以後留下麻煩。

    見隻有中年人和女郎退了迴來,謝文東暗皺眉頭,問道:“那兩名殺手呢?”

    中年人拿著從殺手那裏奪來的槍,藏在一張桌子後麵,目光緊盯著門外,頭也不迴地說道:“都被打死了!”

    “哦!”如果中年人此時迴頭,一定會看到謝文東挑起的嘴角,還有他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就算兩個殺手不被對方打死,他也會想辦法除掉這兩人以絕後患。被對方殺了,反而讓他省去不少麻煩。

    中年人焦急地說道:“不知道外麵還埋伏有多少殺手,如果他們衝近來就遭了,我們得趕快想辦法離開!”

    謝文東倒是滿麵輕鬆,不急不緩地問道:“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你?”

    “這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中年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門外,額頭流出虛汗。

    “嗬嗬!”謝文東笑了笑,說道:“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進行暗殺,看起來,對方也是個有實力的大黑幫吧?!”

    中年人和女郎臉上同時閃過一絲驚訝,不

    約而同的轉迴頭。

    女郎的目光落在謝文東臉上,腦中靈光一閃,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忍不住驚叫一聲。

    中年人不解地看著她,女郎麵露慌色,伏在中年人耳旁低聲說道:“我覺得,他……他有些象一個人……(英)”

    “象誰?”謝文東和中年人幾乎同時發問。

    想不到謝文東的耳朵如此靈敏,自己這麽低的聲音他都能聽得見。望著謝文東笑眯眯的眼睛,女郎心底沒來由地生出一股寒意,她問道:“你……你是不是叫謝文東?(英)”

    謝文東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仰麵大笑。薑森也跟著笑了,不過卻悄悄掏出手槍,藏在身後,女郎的話他雖然沒聽懂什麽意思,但謝文東三個字可聽清了。

    對方能一口說出自己的名字,應該不是普通的警察。謝文東笑眯眯道:“你說對了!(英)”

    呀!中年人和女郎倒吸口氣,再次打量起他。謝文東笑道:“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想必也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了,請問,兩位又是什麽人?(英)”

    女郎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中年人沉默一會,眼珠轉了轉,揚頭說道:“謝先生還是快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危機吧,萬一殺手衝近來,我們誰都活不成。”

    “哈哈!”謝文東大笑道:“這裏是中國!如果不出意外,外麵的殺手早已經跑了。”說著,他看了看手表,道:“警察也應該快到了。”

    中年人噓了口氣,似問非問地說道:“那我們現在出去!?”

    謝文東笑眯眯道:“走後門更安全一些!”

    酒吧後門是條小胡同,很幹淨,中年人拉開酒吧後門,先是小心地探出頭,四下張望,沒有發現隱藏的殺手,這才放心大膽的走出來。

    沒有選擇酒吧門前的大道,而是順著小胡同向裏走去,幾人都擔心大道上還留有對方的殺手。小胡同幽深狹長,黯然無光,黑漆漆的。

    四人莫不做聲的快步而行,誰都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謝文東打破沉寂,首先開口問道:“兩位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的身份了吧?!”

    中年人考慮半晌,心裏打定注意,沒有再隱瞞,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叫克裏斯,她是我的同事,雅詩,我們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的人。”

    fbi?謝文東表麵上含笑點點頭,心中卻暗暗驚訝不已,語氣平緩地問道:“你的同事是怎麽認出我的?”

    女郎不懂

    中文,對謝文東的話有聽沒有懂。中年人笑道:“其實,我們早已經看過你的照片,隻是我一時間沒把你認出來。”

    謝文東挑起眉毛,疑道:“fbi有我的照片?”

    中年人點頭道:“不僅你的照片,世界上任何一個具備相當規模的黑幫,其主要頭腦的照片及檔案我們都有儲存,因為……”

    不等他說完,謝文東打斷他,嘲諷道:“因為你們認為自己是世界警察,什麽事情都想管一管!”

    中年人聽出他在挖苦,聳聳肩,並未在意,笑道:“所有能危害到國家的因素,我們都要預防。”

    “哼!”謝文東嗤笑一聲,問道:“那你這次到中國來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麽?”

    “這個……”中年人道:“我說的已經夠多了,至於此行的任務,這是機密。”

    謝文東心裏很好奇,但並不追問,幽幽說道:“你在完成任務的時候可要小心了,隻怕事情沒辦好,命卻搭在了中國。”

    想起剛才行刺的殺手,中年人臉色一變,看看身旁的女郎,沉吟片刻,說道:“我和雅詩來中國,是為了抓捕一個人。”

    謝文東笑而不語,等他繼續說下去。

    中年人喘了口氣,又說道:“這人身上有件很重要的東西,我必須要把他帶迴到美國,至少,要把他身上的東西帶迴國。”頓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希望謝先生能幫我。”

    謝文東揉了揉手腕,笑眯眯問道:“克裏斯先生,我為什麽要幫你?”

    中年人眼珠一轉,道:“如果謝先生有什麽條件,我會盡量聯係上麵滿足你的要求,而且,謝先生也剛剛救過我。”

    如果早知道他倆是中情局的人,謝文東根本不會出手相助。聽完對方的話,他順水推舟地說道:“先把事情講清楚,我再做決定。”

    他很奇怪,那個人身上究竟帶有什麽東西,可以讓fbi的人從美國一路追到中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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