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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然不相信會有如此神奇的狗,狗素來都是嗅覺靈敏的動物,自己身上一定是有什麽讓它反感的氣味,才會使它這樣。


    記得剛才好像那狗也對另一個宮女叫了一聲,對!今天早上根本沒有任何人近過她的身,隻有自己宮中的人才有機會動手腳。


    胥闌珊濃密的睫毛在下,眼瞼上投下了一片濃濃的陰影,“那依道長所言,這狗對什麽叫,什麽上就有妖氣了?”


    那道士因胥闌珊再次相問,有些心虛,看口卻是“那是自然。”


    “好”胥闌珊笑了,當即把身上最外層的輕紗一脫,扔向遠處,因為是在古代即使是夏天衣服也是有好幾層,而且那輕紗可有可無所以就算沒有,胥闌珊的穿著也不會失禮。


    隻見輕紗一扔到那狗身旁不遠,那狗立刻就像發了狂一樣,掙脫下人的束縛,以箭一般的速度,撲向那輕紗,鋒利的爪尖銳的牙很快把輕紗咬成碎片。


    “道長,這又作何解釋?”胥闌珊笑著看著早已麵色慘白的道士。


    “這”,見事情敗露那道士也無從狡辯。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來人呐,這道士蓄意謀害皇後娘娘,把他綁起來。”蕭汝晟沉聲道。


    是和太後同樣的命令,此刻卻是風水輪流轉。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那道士此刻完全沒有之前的道仙風骨,貪生怕死地跪在地上狠狠地磕著頭。


    蕭汝晟皺眉,“闌珊,這個妖道由你來處置,不管你怎麽處置就算將他處死,朕都聽你的。”


    那道士聽到後正磕頭的身子分明顫了顫,剛剛他還信誓旦旦地說著皇後是妖孽附身,收受他人的賄賂要置她於死地,現在卻落到皇後的手中,她會放過他?萬一她真想皇上所說要將他處死可怎麽辦?


    抬頭便見胥闌珊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他知道自己完了。


    “太後,求您救救小人吧!”他掙紮著身邊下人的束縛,麵朝太後費力地吼叫。


    “妖道!你誣陷了皇後娘娘,自該受罰。”一旁的花海護著一邊護著太後一邊大義凜然地說道。


    那道士一咬牙,準備孤注一擲,“花公公,你若不顧念舊情,就怪不了我了!”


    花海麵色一變,眸中飛快地閃過殺意,“是麽,那你可要想清楚了再開口,剛剛你害完了皇後娘娘,現在又準備來陷害我嗎?你就不怕家人因你而遭報應麽?”


    那道士聞言立刻噓了聲,他知道若是他將花海指使他的事說出來,他的家人可能就要出事了,花海的警告已經很明顯了。


    胥闌珊冷眼看著這狗咬狗的劇情,“將這道士暫關入大牢,稍後本宮親自審問。”她鷹一般銳利的眸子看向太後,繼續道,“我倒要看看,是誰這般費盡心思,指使這道士加害於我。”


    胥闌珊知道此時眾人在場,她自是審問不出來什麽,所以她就這樣安置那個道士。


    太後現在自顧無暇,自然不會理會那道士的死活,而一旁的容妃則跪下請罪,“皇上,是妾身錯了,聽信了這妖道的讒言,請皇上責罰。”


    “你可認清自己的身份了?”皇上冷冷的聲音在容妃頭頂響起,“妃就是妃,即使有了權,也終究是。不要因妄想自己會當上主子。”


    一字一句聲音不大,容妃卻覺得格外刺耳,她恨,此刻她卻不得不服,牙已經咬有些疼,尖銳的手指甲鑲入肉中,“妾身謹遵皇上教誨。”


    “你今天就跪在這一天,作為小懲大誡吧,希望經過這次教訓,你可以真正認識到自己的身份。”


    蕭汝晟的話一句句鑽入容妃耳朵,她不服!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難道她生來就該貧賤,像皇後那樣天生身份尊貴的,就該擁有許多的嗎?皇後的頭銜是她的,皇上也是她的,自己怎麽努力也取代不了胥闌珊在皇上心裏的地位。胥闌珊的幸福來地那麽容易,而自己想得到的卻是她不屑擁有的權勢。


    太後這時神色懨懨,“今兒我也乏了,我們走吧。”


    花海扶著太後的手離去,宮人們也一擁而散,唯留下容妃的身影跪在地上,這似乎改變不了她身上的驕傲,她跪得那麽筆直,那麽不屈。


    或許我們都沒錯,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自私鬼,誰也沒有那麽偉大,都是隻是為了自己,錯的是命運。


    “啊”來到大牢的時候,入目便是血淋淋的一片,那道士正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胥闌珊還算鎮定,此時她已不怕血了,倒是吱吱看到這場麵控製不住地尖叫起來。


    胥闌珊一聲不吭地走上道士身前,玉指探到他鼻息間,已無氣息。


    “主主子,他”,吱吱有些驚魂未定,話語間顫抖。


    “死了”,胥闌珊麵無表情地答道。


    胥闌珊默默蹲下,從血泊中拾起一根玉簪,那青色間殘留著幾滴妖豔的血,透露著死亡的味道。


    玉簪沒有任何修飾,映雪認出是那道士所戴,很難想象就是怎麽一個小小的飾物,就生生奪取了一個人的性命。


    那道士手腕動脈血管處有一道深深的傷口,上麵的血已凝固成深紅帶一點焦黑的色彩。


    一切都那麽吻合,看起來像是那道士,畏罪割腕自殺。


    如果不是胥闌珊深信他是貪生怕死之輩,怕是也要信了。


    一個人,在要死關頭也不放棄任何求生的機會,又怎會隨意輕生?就算他顧忌親眷,也改變不了本性。


    接過吱吱遞過的帕子,擦幹手中的血跡,隨手將手帕扔到地上。濕潤的血,用那鮮血的紅很快吞噬了那抹潔白,紅,蔓延。昔日的純淨,早已不見蹤影。


    “你在這看守,可有人來過這裏?”胥闌珊側頭問身邊看門的小廝。


    小廝頭壓得老低,唯恐皇後娘娘怪罪,“稟皇後娘娘,沒有任何人來過。”


    看他驚慌的模樣,胥闌珊肯定了他未說謊,輕皺起眉梢,“罷了,請仵作驗明死因後,將他厚葬了,另外給他的家人賞些銀子。”


    那道士,也是可憐人,他不過是她和太後爭鬥後的犧牲品。若不是她為了抓住太後的把柄,堅持將今天的事一究到底,他也不會因此喪命,說到底他的死和她也脫不了關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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