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小姐醒醒!小姐!小姐!大小姐來看你了!小姐,你醒醒啊!”一大清早,柳蔭就在尚紫蕁耳邊狂轟濫炸,大有‘你不起來我就一直喊到底’的趨勢,迫不得已之下,尚紫蕁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了眼睛。

    默默歎氣一聲,唉。早知道自己昨天就不頒發那條款了。現在害的自己連覺都睡不安穩。

    “怎麽了?妹妹為何無辜歎氣呢?”一位濃妝豔抹的看起來和尚紫蕁差不多大的女生道。眼底是濃濃的諷刺,尚紫蕁輕蔑的一笑,並未理會。

    如果是按照柳蔭剛剛說的話的話,那麽這位就是一向囂張跋扈的大小姐了。

    隻不過,尚紫蕁想不通的是自己已經說明不讓任何人進來的,但是為什麽這位大小姐依舊可以旁若無人的進來?

    由於她的囂張,尚紫蕁選擇了無視,隻是淡淡的對柳蔭說了一句:“柳蔭,我有些倦了,送大小姐迴去吧!”

    尚雨蕁那偽裝的笑容立即凝固,慢慢淡化下去。

    她站在那裏,並不理會柳蔭多次提起的‘離開’。

    在她看來,她是這個家的大小姐。

    那麽,絕對不會有人可以管得住她。

    尚紫蕁坐起來,雙眼直視著尚雨蕁,一字一頓,擲地有聲道:“尚、雨、蕁、!我、說、讓、你、迴、去、難、不、成、你、是、聾、子、聽、不、見、?”

    尚雨蕁那精致的臉蛋因為尚紫蕁的話語而變得扭曲起來,她伸手準備甩給尚紫蕁一巴掌,但卻沒能想到被尚紫蕁一手抓住。

    “你……!你快點放開我!”尚雨蕁命令道。

    尚紫蕁嘴角劃出一抹詭異的弧度,道:“放開你?你……憑、什、麽、命、令、我、?!”

    最後的幾個字,尚紫蕁貼近尚雨蕁那張不知道塗抹了多少粉的臉,一字一頓道。

    尚雨蕁現在已經後悔死了,她想她不該聽取那奴才的話語,聽他說這尚紫蕁剛剛大病初愈,樣子甚是狼狽,因此她才濃妝豔抹的來‘看望’尚紫蕁。

    說是看望,實際上隻不過是提醒尚紫蕁她才是這個家裏麵的大小姐,即使她嫁給了二王爺,她也一樣是這個家的主宰者。

    永遠,沒有尚紫蕁她說話的份兒!

    如果換做是以前的尚紫蕁的話,她也許會成功。

    但是現在這個身體裏麵住進的是她‘尚紫蕁’而非那個‘尚紫蕁’,因此,尚雨蕁,我這次,一定要好好跟你玩玩。

    尚紫蕁嘴角的弧度愈發的詭異起來,隻要是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她要整人的前兆。

    可惜,這位尚雨蕁看起來並不怎麽識相,依舊大吵大鬧著:“尚紫蕁我警告你給我放開手!你真的以為你嫁給二王爺就當鳳凰了?做夢!誰知道那二王爺到底是怎的選擇了你,我看那,你應該是和你那biao子母親一樣下藥吧!三八!我告訴你,二王爺一直喜歡的就是我,如果不是我早已經與那大王爺定下婚約,你以為你還能嫁給二王爺嗎?做夢!”

    “你再說一遍?!”尚紫蕁冷冷的說道。嘴角的那抹弧度不知什麽時候已然變成了冷笑。侮辱她可以,但是如果侮辱雲羽落,她一定會讓她道歉!

    尚雨蕁不知天高地厚的依舊在那裏叫囂著,道:“再說一遍?!你讓我再說三遍我都敢!不就是一對biao子母女嘛,怎麽著,你還打我不成?”

    “打你又何妨?!”說著,尚紫蕁已然在尚雨蕁那張臉上印下了一個巴掌印。

    尚雨蕁睜大眼睛看著尚紫蕁,道:“反了反了!你居然還敢打我?反了!”

    “反了?哼!”尚紫蕁冷哼一聲,道,“我倒想請問,我是怎麽反了?你是這尚府的大小姐,我是這尚府的二小姐。論起身份來,你我不相伯仲。你憑什麽就高我一等?你罵我和娘是biao子,那麽我想請問你,你是在變相著說二王爺有眼無珠,挑了這麽一位biao子來當自己的妻子,挑了這麽一位biao子來當自己的丈母娘?!你說二王爺愛的是你,但是你早已與大王爺定下婚約,你難道不知道什麽叫做三從四德嗎?尚雨蕁,你辱罵皇家貴戚,該當何罪?!”

    尚雨蕁聽了,‘噗通’一下子跪了下來,頭不停的在地上磕著,道:“臣女知罪,臣女知罪!”

    尚紫蕁滿意的點點頭,這樣看來尚雨蕁已經不敢在欺侮她了,道:“尚雨蕁,我念在你與我姐妹一場,這次就先放過你。不過,你要記住,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都給自己留個餘地,不要總是以老眼光來看待任何一個人或事。凡是都在不停的改變著,隻不過是你自己沒有發現罷了。好了,我有些倦了,你先出去吧。以後,不要再沒事闖進來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所崇尚的,正是我所不屑的。你所認為好的,在我看來還不如那糞土!”

    擺擺手,尚紫蕁不在看尚雨蕁那變化莫測的臉色,隻當是她以聽了進去,躺下,無聲的歎息一聲。

    這古代,還真的不是那麽好立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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