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運酒店被嚴密封鎖了起來。


    一位位警衛手持警衛棒,封了大半條街。


    外麵的群眾好奇的向內張望,卻隻能看到漕運酒店門口那進進出出的警衛和法醫。


    還好現在天色已暗,很多細節都看不清楚。


    讓罪孽與肮髒,深藏在夜色下。


    “我一聽到有你的名字,我就知道這案子有大問題。”


    向警予靠著車,目光遊離的看著陳列在酒店大廳裏麵的人體蠟像。


    一共有十四具,分別從三個套房的水床下發現的。


    看入住的記錄,都是外地來天津旅遊的情侶。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失蹤幾個人,實在是太平常的事。


    若不是被李清霖給捅了出來,這個人數恐怕得繼續增長。


    而丁義暉也會一直逍遙法外,憑借自己的勢力活得風生水起。


    對於向警予的嘲弄,李清霖沒有半點不自然。


    看著大廳裏的屍體,他的目光十分坦然。


    人有所為,有所不為。


    老實說,對於丁義暉的這種奇特癖好,李清霖並沒多大感覺。


    隻是當丁義暉用李清霖做出來的產品,去實施這些癖好時,李清霖覺得自己有責任稍稍過問一下。


    發現這些活人蠟像,隻是一個意外。


    一個逼李清霖做出選擇的意外。


    畢竟丁義暉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一旦讓他挺過了風頭,自然會騰出手來收拾李清霖。


    將所有可能發生的危險,扼殺在萌芽中!


    所以,李清霖隻有搶先一步,置丁義暉於死地了。


    這件案子波及很廣,畢竟涉及到漕運商會的二把手。


    天津衛的總警督親自成立專案小組,負責處理這個案件。


    但其實李清霖清楚,這個案子的案情非常簡單。


    兇手、作案動機、死者證物,都很清晰


    但背後牽扯到的勢力,卻各有博弈,反而成了這個案件最撲朔迷離的地方。


    但李清霖這個始作俑者明顯沒有繼續管下去的念頭了,甚至一想到上麵即將發生的扯皮、打太極。


    他便忍不住想笑。


    忽然,從街道遠處開來十多輛車,帶著莫名的煞氣,無視了警衛們的防線。


    迅速開到酒店門口,隨著‘吱吱’的急刹車,幾乎將整個酒店門口的遮住了。


    “丁會長、少主人……”


    丁義暉和酒店經理都被強行隔離,分開盤查。


    酒店剩餘幾位管事的早就在此等候多時,望眼欲穿了。


    此刻看到自家漕運商會的主心骨到了,頓時便迎了上來。


    李清霖便看見一個五十多歲,胡渣有些發白,但精氣神依舊淩厲的男子緩緩走下車。


    而在他身後,跟著一位模樣清秀,帶著濃濃書卷氣的公子哥。


    一身合體的淺色小西裝,讓他不算魁梧的身體也變得有形。


    “漕運商會的會長:丁義秋,那個小的就是少會長丁卯,前幾年才留學海外迴來,滿嘴的洋玩意兒。”


    向警予指了指那兩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丁義秋和丁卯兩人徑直走入酒店大廳,很快,便有幾位警衛將兩人引入一個臨時改建出來商量案情的隔間。


    “那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李清霖看著丁卯的背影,雖然想從他的口中搞清楚海外是個什麽情況。


    便這也不急於一時,還是挺過眼前一劫再說吧。


    “我讓人送你迴去吧,這案子還有得折騰,估計還有人來問你。”


    向警予雖然還因為趙天城的事,對李清霖有些抵觸。


    但也不會故作為難,場麵功夫還是要做到位的。


    “不用了,我還要在城裏逛會兒。”


    李清霖背向著向警予揮手,就在這時,有人著急的喊著了李清霖。


    “先生,先生,等一等!”


    李清霖感覺到了來人,轉過頭來。


    那對被偷窺的情侶,錄完口供後,正好看到李清霖的身影。


    “先生,剛才的事實在是太感謝了,我……”


    英氣男子似乎並沒認出李清霖來,隻是純粹感激剛才的事。


    “不用了,是我的份內之事。你們出門在外,還是小心一些。”


    李清霖看了眼英氣男子身後,那位宛若從畫卷裏走出的女子。


    畢竟美的事物,總是讓人下意識的親近。


    李清霖鼻尖似乎纏繞著女子的幽香,他轉身離去,留下欲言又止的兩人。


    這個點蘇莉早就放學迴何家了,李清霖也沒上門拜訪的打算。


    病院裏已經大規模采購李清霖的單向透視鏡了,在進行初步的安裝。


    首款已經打到了李清霖的賬上。


    本來以李清霖金字神捕的身份,他的戶頭是特殊渠道,外麵的人根本無法轉賬。


    但病院幹脆在私行開了個‘見字即取’的字據。


    見字不見人,若有遺失,概不負責。


    首款總計——兩千七百六十塊錢。


    這個時候天津的房價大概是三十銀元每平方米,一座普通的小四合院總價格在八百銀元左右。


    若是靠近城中心的繁華地段,一些豪華四合院、小洋樓、公館則是三千銀元左右。


    普通的工薪階級,拋開日常開銷後,大概十年時間,才能買上一棟像樣的房子。


    這還是經濟穩定,沒有飛來橫禍的情況下,畢竟民國時期嬰兒夭折率太高,導致人均年齡隻有四十歲。


    果然是馬無夜草不肥,一個單項透視鏡的技術便將李清霖推到了小有餘糧的地步。


    賺了一棟小洋樓。


    夜晚的天津,別具繁華。


    李清霖進出在各種服飾手表店中,片刻後,他換了身行頭。


    剪裁講究的用料、細膩柔滑的質地,暗黑色的中山裝帶著濃雅的沉著。


    李清霖這具便宜皮囊,本來就賣相十足,長相陽剛。


    此刻一收拾打扮,頓時就吸引了不少驚豔的目光。


    衣食住行,最容易滿足的就是衣服。


    李清霖可不會覺得三四十塊一斤的地攤貨,穿起來會比所有衣服都舒服得多。


    穿過純棉的衣服後,才會發現那些廉價的化纖尼龍的衣服是多麽的劣質。


    那些妖豔賤貨怎麽配得上自己的精致肌膚?!


    而且這樣,李清霖還避免了發生一些不長眼的東西,故意看扁自己沒事找事的麻煩。


    在可以的情況下,李清霖也很樂意享受生活。


    然而在平靜的幾天後,申屠戎親自上山找到李清霖。


    一臉凝重。


    “第二位碎屍受害者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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