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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一個存在武功的世界,還處於冷兵器時代,製度也不健全,對於真正的高手、狠人來說,法律很難約束這些人。


    蕭天雷與幾個兄弟是外地人,當地無人知曉身份,殺幾個人,以現在官府的辦案水平,想要查探、捉拿,難度不是一般的高。再說,眼色好一點的,看出是江湖中的高手出手的話,官府基本不會管,也就走個程序,多半將此事交給武衛,等武衛接手此事。


    隻是到了那時候,蕭天雷與兄弟幾個早不知道到什麽地方,於是,蕭天雷幾個不怎麽在意,也沒刻意逃跑,如同一般路人一般,邊走邊看。


    走了一會兒,後邊傳來一陣衣袂翻飛的破空聲,前方一身穿白色錦袍的人擋住去路,蕭天雷定眼一看,卻是與厲小魚一起的男裝麗人,難道是見到自家殺人,想要捍衛王法什麽的?


    “有事?”蕭天雷問,心中拿定主意,若是這男裝麗人要是來找茬的,那就直接收拾一頓,雖說貌似武功不錯,但是自家幾個兄弟一起上,啥高手都得撲街。


    男裝麗人微微喘息了一口氣,抱拳道:“閣下武功不俗,能否與我比試一番?”


    與蕭天雷預想的不一樣,不過,比武什麽的,實在沒興趣,反問道:“我為何要與你比武?”


    “呃……”男裝麗人一愣,比武還需要理由嗎?她可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她以前接觸的都是一些武人,比武隻是一句話的事情,此時一想,好像還真需要一個理由,隻是,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麽理由,隻好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比武切磋隻是尋常,在下淩雲宮薛麗華,還未請教?”


    按照一般的江湖規矩,初次見麵,報個姓名、門派出身,結交一番,切磋武功也是順理成章。


    “可是,咱們不是江湖中人啊……淩雲宮,那是啥地方?”


    蕭天雷沒在江湖中打混,自然不興這一套,他更不可能像一般江湖中的武人那樣,隨便見個人都會報上自己的名號,跟到處散發小廣告似的,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的大名。


    薛麗華啞然,蕭天雷自稱不是江湖中人,江湖上的那套也就沒了作用,呆了呆,有些苦惱地問道:“那你要如何才與我比試?”


    “我實在沒興趣跟人比武,你真想比武,劍湖宮那邊比武的一大堆。”蕭天雷試圖將薛麗華打發到一邊去。


    薛麗華卻是一臉認真,有些無奈地道:“那邊我已經比過,打了一天,也沒遇上一個像樣的高手。”


    這下輪到蕭天雷愕然,感情這個女的是個比武狂人,不禁暗自胡亂揣測,這個女的這麽好鬥、還穿男裝,難道是內分泌有些失調?不過,此時的問題是怎麽將薛麗華打發,如果直接動手,不是遂了她的心願!?沒頭沒腦地跟人打一架,感覺好傻。直接走人?對方肯定會追,想辦法甩開對方?自家又沒當賊,費神費力跑路,吃飽了撐得……遇到這種主動求比武,還比較禮貌的,蕭天雷犯起了糾結症。


    一陣騰躍破風聲,卻是伍鐵雄匆匆趕到,落到蕭天雷跟前,問道:“蕭少俠,沒什麽事吧?”


    “嗯,這個女的要我跟她比武,你給我說說,讓她找別人比去。”


    伍鐵雄麵露難色,小聲道:“這位薛姑娘十分好武,剛藝成下山,有點不通人情世故,這幾天挑了好多高手,你不如應了她,隨便比試幾下,不然她纏著你不放,也是麻煩。”


    “剛下山的……我說呢!”蕭天雷算是明白,為何薛麗華的做派有些像故事裏的江湖人物似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圈子,薛麗華在山上學藝,交際圈子裏的人都是這樣子,耳聞目染也成了這樣,不過,到了外邊難免就有些脫軌,給人感覺有點呆,不過,這種人也認死理,糾纏起來卻是麻煩。


    “這位薛小姐在淩雲宮學藝,那是鼎鼎大名的女子門派,所傳的武功極為厲害,蕭少俠也是武人,難道不想見識下?”伍鐵雄又道。


    伍鐵雄這麽說,蕭天雷也來了一些興趣,道:“好吧,那就過幾招。”


    “那好,我去與薛姑娘說。”


    “蕭哥哥!”正想著,傳來一聲嬌憨的唿喊,卻是厲小魚,拽著蕭天雷的胳膊,歡喜地道:“蕭哥哥,我想起你啦!”


    蕭天雷暗驚,怕厲小魚想起什麽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問道:“哦,你想起什麽?”


    “嗯……你武功好厲害,嘩嘩幾下,壞人就死了!你救過我、哥哥跟娘親,你給過我好多好吃的糖!”厲小魚掰著手指頭迴憶,“你看我記得這麽多!”一雙水靈的眼睛中滿是期望。


    “呃……”蕭天雷覺得厲小魚之所以記得自己,多半還是因為那些糖果,蕭天雷從包裏摸出一把糖來,厲小魚眼睛一亮,一把抓過去,道:“好多糖……謝謝蕭哥哥!”


    之後,在過往路人較少的河邊,伍鐵雄找了一塊開闊的場地,蕭天雷與薛麗華比武。


    “劍名碧霄,請賜教!”薛麗華按照比武的正式程序,神色也嚴肅而鄭重。


    蕭天雷點點頭,也沒報劍名什麽的,直接道:“開始吧。”


    薛麗華率先出招,一劍直刺,相當快速的一劍,中規中矩。此時,蕭天雷此時卻是沒有用英雄模板,但是,多年的苦練,不用英雄模板,他的武功也差不了多少。無極劍一轉,就讓薛麗華的碧霄劍偏移了方向,薛麗華順勢變招,碧霄劍一轉,以更快的速度來襲,劍勢兇猛了幾分,蕭天雷用了同樣一招,碧霄劍再次無功。


    如此,蕭天雷一直處於防禦姿態,薛麗華猛攻,她的劍法確實不錯,一看就知道是專門為女子創製,輕靈、迅捷,姿態也優美,不失殺傷力,薛麗華屢次無功,罡氣注入碧霄劍中,劍身震動,一招一式間,啾啾啾的,如同一些鳥在鳴叫,悅耳,但是可不止是好聽,其實也是一種聲音攻擊,讓人的注意力無法集中。不過,對於蕭天雷基本沒影響,對付這種攻擊,隻要精神力量夠強,有所防備就難以奏效。


    薛麗華的招式施展開,整個人飛舞起來一般,圍著蕭天雷出現幾道殘影,旁人甚至有些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碧霄劍上的罡氣積累,越來越強,鳥鳴聲也越來越尖利,碧霄劍也變成了好幾柄一般,似真似幻,實體與罡氣輪番轟擊。


    砰砰砰……!


    蕭天雷的劍術可沒那麽多花樣,也無固定招式,看起來相當隨意,特點就是快速、精準,無論薛麗華從哪個方向攻來,都是一劍封擋。兩把劍沒有接觸,但是其上的罡氣,隔了一段距離就產生碰撞,空氣因此爆開一圈一圈的,如同兩把拍子在互相拍擊。


    “小心,看招!”薛麗華忽然喊了一句,整個人騰空,一劍飛落,碧霄劍上的鳥鳴合成一聲雷音,猛然炸開,罡氣在碧霄劍上凝聚成鳥喙一般的形態,劍尖就是鳥喙,往下一啄。


    “有點意思!”


    蕭天雷暗道,這一擊卻是精神和罡氣合一的攻擊,精神鎖定與壓迫,根本沒法躲避,隻能硬擋,蕭天雷罡氣精神力合一,凝練的劍光在無極劍上亮起,足下發力,迎著一劈,兩股罡氣針鋒相對對撞,但是,蕭天雷可以借地麵的力,薛麗華卻是在半空,直接被一劍劈了出去,絕招被破。


    薛麗華飄飄然落地,麵色潮紅,喘息道:“你怎麽隻守不攻?”


    “來了。”


    蕭天雷也提醒了一句,足下罡氣運轉,一個滑步,卻是無極劍聖的技能阿爾法突襲中演化出來的步法,身體拉出一串殘影。


    薛麗華聽到蕭天雷的話,已經凝神戒備,也看到了蕭天雷出招,瞬間接近,此刻,時間變得緩慢了一般。薛麗華能看到蕭天雷揮劍,也知道該怎麽抵擋,但是,她的身體無法在這樣短的時間做出她想要的動作,就是慢了那麽一點點,一點點就是生死之別。


    薛麗華感覺到脖子上一絲冰涼,她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麵色發白。下一刻,薛麗華迴過神來,卻見蕭天雷已經退迴原位,還劍入鞘。


    “領教了,我輸了!”薛麗華長唿一口氣。


    “雪姐姐,你輸了?”之前薛麗華主攻的時候,厲小魚可是連連歡唿,此時,分出輸贏,她卻是不明白是怎麽一迴事,其他人也是一臉不解。


    在場觀戰者能夠看清楚的,大概隻有伍鐵雄,不禁驚歎:“好快的劍!”


    蕭天雷也沒說什麽,微微頷首,轉身就走。


    “唉……!”薛麗華想叫住蕭天雷,卻不知道該說什麽,生生停住。


    之後,蕭天雷在劍湖附近又遊覽了一番,第二天,坐船走水路返迴,途經秀水河,下船到大街上轉轉,隨便探聽一下是不是有什麽新消息。秀水河畔依舊是輕歌曼舞,空氣中彌漫一股胭脂、香水的味道,沒什麽值得關注的新聞,隻是傳聞秀士花樓的一些花魁、美女,要去寧海表演歌舞,為北疆來的武將助威。


    蕭天雷準備離開,聽到一陣嘈雜的議論,伴隨哭喊,以為是什麽大事,隻見街上一名濃妝豔抹的女子抱著一名藍衫文士的大腿,苦苦哀求,街道上的人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那藍衫男子是一名小有名氣的文士,之前追求地上的那名花樓中的女子,當時可是做了不少浪漫的事情,為那女的彈琴寫詩,苦苦等候,當時還傳為佳話,結果,那藍衫男子得手之後,吃幹抹淨,沒多久就另覓新歡,那女子正在哀求那男的迴心轉意。


    事情雖然狗血老套,但是,卻是人之常情,總會在人世間不斷重演,人們也喜歡看這種熱鬧。


    圍觀者哀歎女子命苦或是她自己犯傻,那女子還在哀求,一般來說,不會有人管這種閑事。此時,人群中走出一人來,二話不說一腳踢翻那藍衫男子,劍光一閃,這一劍卻是閹了那藍衫男子,那男子下體血流如注。


    事情突然出現如此變化,人們都驚呆了,一劍閹了藍衫男子的卻是一名女子,還沒完,隻聽她嗬斥地上的那女子道:“身為女子,自己要有骨氣!你怎能如此低三下四?沒了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不成?”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蕭天雷幾個一看,這個出來打抱不平的女子卻是薛麗華。


    “薛姐姐,你好棒!”厲小魚在一旁歡唿,再次其他男子見了那藍衫文士的慘狀,都不禁夾緊雙腿,不少人轉身趕緊開溜,生怕那女子也給自己一劍,街上的人一下子隻剩下稀稀拉拉幾個人。


    不止是那些圍觀者,幾個原本追求薛麗華的青年也是麵色大變,薛麗華本就強勢,讓這幾人覺得矮一頭,如今這一手閹割劍術,幾個追求者,紛紛借故告辭。


    “咦!?蕭哥哥,你們也在這裏!”


    蕭天雷也準備離開,厲小魚一眼就看到蕭天雷,小跑上前拽著蕭天雷的胳膊。


    “蕭少俠,也是來這秀水河玩的?”薛麗華此時走上前來,麵帶微笑,問道。


    “路過,看熱鬧的。”蕭天雷道。


    “要不我們一起進去玩玩,我請客!”薛麗華一副闊氣大方的樣子。


    上次經過這裏,蕭天雷對於花樓已經沒了好奇心,也就是坑錢的地方,一盤蘿卜能賣出金子的價格,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啊,傻逼才去。此時蕭天雷關注的焦點是薛麗華,她一個女的請人逛花樓,難道薛麗華是個百合,喜歡女的?極有可能!前世蕭天雷也隻是聽說過,電視上見過,此時眼前有這麽一個疑似百合的女子,不禁有些好奇。私聊係統中,蕭天雷也說起此事,一幹兄弟也是稀奇,都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著薛麗華。


    薛麗華被看得十分不自在,不解地道:“我身上有什麽不對嗎?”


    “沒什麽不對,要玩你自己玩吧,我們就不奉陪了,拜拜!”蕭天雷忙道,雖然好奇,對這類人也沒偏見,但是,這類人還是保持距離的好,叫上兄弟們就跑。


    “呃……”薛麗華一臉的茫然:“怎麽迴事?”去問厲小魚,厲小魚隻是道:“蕭哥哥他們看薛姐姐的臉色好奇怪!”


    伍鐵雄在一邊卻是看出一些端倪,笑道:“蕭少俠他們那樣子,估計是以為薛姑娘喜歡女子吧!”


    “哈啊!!!”一語驚醒夢中人,薛麗華一臉的錯愕,她隻是想要試一試蕭天雷,結果,卻讓對方產生了這種誤會,這幾人的腦子都想的什麽烏七八糟的?!


    “不行,這事我得跟他們說個清楚,不然本姑娘的清白就沒有了!”薛麗華一臉堅決地道。


    一旁的伍鐵雄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該說薛麗華啥好了,難道要告訴蕭天雷幾個,你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伍鐵雄也看出薛麗華對蕭天雷有那麽些意思,這兩天老是打聽蕭天雷的來曆,不過,不提蕭天雷長相、武功等條件,那可是兄弟會的頭目,造反的主兒,扯上關係可不是啥好事。伍鐵雄也不可能告知薛麗華,薛麗華也是有些暈,不知道自己怎麽地,就是想找蕭天雷說個清楚。


    其實想要追上了蕭天雷幾個不難,隻是,薛麗華也明白過來,這種事很難解釋,根本說不出口好吧!另一點就是,自己跟蕭天雷也沒什麽關係。是以,隻能掉在蕭天雷等人後邊,一直迴到了寧海,在寧海城中再次“偶遇”,正好寧海也有熱鬧可看。


    寧海此時卻不止是熱鬧,喧嘩、嘈雜、擁擠、雜亂等等都能用來形容,因為,朝廷的軍隊開到了這裏,就在寧海城外紮營,十幾萬大軍匯聚,兵士居住的營房連綿十數裏,到了做飯的時候,整座寧海城都籠罩在有些嗆人的炊煙中。


    寧海一側的一座山峰上,蕭天雷與兄弟幾人登高觀望,眼見十多艘朝廷水軍的巨艦,停泊在寧海港中,還有其他各種較小的船隻,將寧海港擠得滿滿當當,許多民夫忙碌著搬運一袋袋的糧食或是其他大型器具,遠遠看去像是一隻隻繁忙的螞蟻。


    “蕭兄,卻是選了一處好地方觀景,此處看去,寧海港真是壯觀啊!”薛麗華俯視下方海港的景色,唿吸著略帶鹹味的海風,不禁讚歎。


    蕭天雷微微頷首,深以為然,如果能再多一把大火,肯定會更加壯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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