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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天富是蕭天雷的親哥,他與羅翠蓮的婚禮,當然要辦得像個樣子,風風光光,讓父母也高興高興。就愛上網


    此外,自從兄弟會起兵以來,兄弟會許多成員都是處於高度緊張的工作狀態,對於未來也有一些不安,借著這次婚禮,讓大家放鬆一下,也算是慶祝勝利,安定人心,不妨搞得盛大一些,還能拉動一下經濟。當然,所謂的盛大,並不是說就要鋪張浪費,具體的形式,蕭天雷與一幹兄弟商議了一番,也就如同野豬嶺開晚會一般,熱熱鬧鬧。除了在鄭家莊主會場,在陵州其他地方也有一些慶祝活動,文工團的一些成員前往表演節目,當然,文工團中最優秀的成員,基本都來到了鄭家莊,準備演一場排演了一陣子的大戲。


    幾十輛裝載各種樂器、服裝、道具的大車抵達鄭家莊,與兄弟會文工團同行的還有一隻山越軍隊,主要任務是維持治安,同時也作為工程隊,隊伍一到鄭家莊,立刻開始忙碌。本來,新建的新房小區都建有配套的活動廣場,但是,相對於這次婚禮實在小了一點,婚禮選擇在這個時候進行,也是因為如今是秋收之後,大片的田地空置,正好用得上,山越兵士分工協作,清理出大片的田地,搭建舞台,布置會場。


    僅僅一天的功夫,山越兵士以讓人瞠目結舌,搭建起一座大舞台,布置出一個巨大的會場,整個鄭家莊以及附近大變模樣,張燈結彩,彌漫喜慶的氣息。第二天,負責宴席、負責接待賓客、負責維持秩序、負責保安工作等等的人員就位,各項工作準備就緒。


    第三天,迎親的隊伍前去迎親,參加婚禮的賓客也陸續到達,蕭家的一些親友,兄弟會的成員、與兄弟會有生意來往的商人、門派,甚至有戎州部落的一些首領,送來一些牛羊馬匹做賀禮,場麵那是極為熱鬧,即便隻是簡單登記、收禮,負責接待的人員還是忙得不可開交。


    除了真心來道喜、或是湊熱鬧的賓客,不少賓客懷著一些特殊的目的,在他們的眼中,這或許是一次了解兄弟會的機會,婚禮上,兄弟會或許能顯露出一些什麽,比如說兄弟會幕後的一些人物出席之類的。


    不管這些賓客的真實目的如何,場麵那是極為熱鬧風光,此次婚禮是兄弟會的一幹人員負責操辦,蕭家的一幹族人之前都沒想到會搞出這麽大的場麵來,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應對。


    “像個什麽樣子,沒見過大場麵!天雷他們不是讓人,送來了一些新衣服麽,都穿上,出去迎接賓客,雖說婚事全部有人操辦,咱們作為主家,也不能失了禮數!”蕭老爺子其實心裏也有些發怯,不過,作為蕭家的族長,無論如何都得保持鎮定,嗬斥了那些不知所措的族人一通,蕭老爺子穿上新衣,帶人出去招唿賓客。


    無論認識不認識,都是一番寒暄,招唿應酬,蕭老爺子等人的臉都笑得有些僵硬,心頭倒是歡喜,如此風光的場麵,想不到有生之年能看到,他們這是第一次切身感覺到,蕭天雷幾個作為兄弟會頭目,所帶來的好處,原本對兄弟會造反有些意見,如今倒是希望兄弟會真能成事,讓這份風光持續下去。


    當然,也有不樂意的,比如蕭天榮、蕭天祿兩人,見到蕭天富結個婚如此風光,心裏卻是極為不平衡,自家堂堂秀士,自小苦讀,滿腹的學問,難道還比不得一個啥都不懂的野小子?!看著蕭天富的婚禮,他們也是羨慕,琢磨著自己啥時候也能如此風光一把,隻是,難度好像很高啊!世道不公啊!當然,他們再不滿也得老老實實忍著,若是這個時候給蕭天富找了不自在,天曉得蕭天雷會怎麽收拾他們。


    蕭青鶴等蕭邑來的蕭氏族人也是有些羨慕地看著這一切,啥時候蕭邑的蕭氏也能有這樣一番風光?之前見到鄭家莊蕭家也就如一般的鄉下的小宗族,吃穿住行在陵州都屬於平常,也看不出什麽富貴,聽說了兄弟會的一些規矩,也明白過來,兄弟會是兄弟會,蕭家是蕭家,就算兄弟會有再多的銀錢,蕭家也得不到多大的好處。不過,這一場盛大的婚禮,也顯示出蕭家幾個小子在兄弟會中的地位,隻要兄弟會不倒,蕭家自然也會沾光,隻是可苦了蕭邑的蕭氏,今後如何在大夏立足?


    蕭天佑一身北涼貴族的衣裝打扮,在賓客中大聲說笑,洪亮的聲音,老遠都可以聽到,毫不避諱地其他賓客知道他的身份,不但如此,他借機給不少賓客說了鄭家莊蕭家與北涼蕭氏的關係,引得不少人極為吃驚,想不到蕭家與北涼的肖太後所在的肖家原來是一家子,北涼就算不如大夏,那也是能與大夏抗衡的國家,兄弟會與北涼有了這麽一份關係,想來大夏朝廷想要收拾兄弟會,也不是那麽容易,若是兄弟會和北涼聯手,大夏也得頭痛。


    對於蕭天佑的這番作為,慕叔文是冷眼旁觀,當然也知道蕭天佑的目的,不過,他也沒法阻止。


    相較於蕭天佑的張揚,慕叔文可就低調得多,雖然他代表朝廷,但卻是密使,況且兄弟會也根本不買他的賬,如今也就是個尋常賓客。慕叔文這幾天過得真是很不自在,對於鄭家莊的生活,不太習慣,主要是沒人伺候,許多事情都要自己帶來的人去做,他隻帶了一些衛士,五大三粗的,哪有丫鬟婢女好使喚。若是在其他州,去了一些大戶人家,少不了許多奴仆伺候,說不得還要送上漂亮的婢女、歌舞伎暖床,鄭家莊蕭家這裏完全不用想,蕭家就沒一個奴仆。慕叔文最苦惱的是,在這裏,除了跟蕭天佑鬥鬥嘴,他能說得上話的人也沒幾個,慕叔文就在人群中尋覓,希望能找到兄弟會的一些端倪,至少能找到一些有共同語言的人,結果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他找到。


    在一幫子商人、武人打扮的人物中間,兩名文士實在是顯眼,慕叔文上前一招唿,互報姓名,原來卻是兩位他早就有所耳聞的名士,當即攀談起來。慕叔文找上的兩人正是謝晉安與周釋之,此次道鄭家莊自然是來賀喜,湊湊熱鬧的,得知慕叔文的身份,兩人倒是吃了一驚,詢問緣由,慕叔文也沒隱瞞。


    “想要兄弟會歸順朝廷?!”謝晉安和周釋之聽了之後極其吃驚,眉頭直皺。


    “兩位先生可有見教?”慕叔文恭謹地求教。


    “此事卻是難,難!”謝晉安一個勁搖頭。


    “為何?”慕叔文不解。


    謝晉安沒有迴答,反而問道:“慕侍郎來了陵州也也有一些見聞,可發覺陵州有什麽不同?”


    慕叔文思索了一些,不解地道:“陵州倒是有不少新奇的事物,不過,與兄弟會是否歸順有何關係?”慕叔文看來,問題主要是兄弟會的那些頭領,根本就是一群無法無天的狂徒,依仗一件新式的武器,就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慕侍郎看兄弟會的行事作風就沒想到什麽?比如那些機械和他們製定的各種法度?”


    謝晉安一提,慕叔文倒是想起來,雖然不屑一顧,但是,難免聽到一些兄弟會所做的一些事情,毆打欺淩文士、出家人之類的混賬事不提,兄弟會竟然派人教授農人怎麽種地、喂豬,建立好多作坊、巨大的水車、機械,製定各種規定更是繁多……想著想著,慕叔文麵色驟然一變。


    慕叔文不傻,隻是之前出於偏見,看不起兄弟會的一些作為,無法得窺陵州的全貌,仔細一想,也看出一些端倪來。兄弟會的許多行為,能看到一些宗派的影子,諸般雜學,都有運用。兄弟會的出現絕非偶然,恐怕不是山越人造反那麽簡單,兄弟會背後的推手,慕叔文不禁懷疑,難道是那些被打壓的宗派勢力合力為之?


    謝晉安又道:“你看這陵州在兄弟會的經營下,已經自成體製,兄弟會會樂意朝廷插手?朝廷又會允許這樣的陵州存在?”


    慕叔文倒是明白了,兄弟會造反並非簡單的造反,不是一家一族的事情,極有可能是道統之爭,兄弟會的幕後可能就是一些式微的宗派,如今,朝堂上占據高位的卻是那些主流的學派,根本容不下兄弟會,兄弟會也不會妥協,所以,讓兄弟會歸順基本沒可能,而陵州確實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朝廷想要拿下陵州,花費的代價太高,所以才想要招撫,但是,如此看來,此事根本不可行,慕叔文這下可為難了。


    其實,謝晉安還有許多話沒有跟慕叔文說,也不會說,一般人看來,兄弟會的行事作風或許是橫行霸道、不守規矩,不知尊卑、忠義,但是,謝晉安長時間的觀察,兄弟會的所作所為都是有著明確的目的的,其一幹頭目也嚴格遵守著一套規矩,外人並不清楚具體的內容,但是,從兄弟會製定的一些規定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比如兄弟會占據陵州,依靠山越人起事,但是並無刻意拔高山越人的地位,另外,兄弟會不允許奴仆的存在,可以有雇工,需要付給工錢,不許隨意欺辱打罵等等,似乎就是按照以前一些宗派提到的人無高低貴賤的理念在做。就個人來說,兄弟會一幹頭目不求享受,做事從不要人伺候,許多事情都是親力親為,相較於他們掌握的權勢和錢財,可以說是極為節儉和克製,也像極了以前某些宗派弟子的做派。


    在謝晉安的看來,以兄弟會這些頭目表現出來的架勢,恐怕是想要變革天地,若真是那樣,兄弟會的目標,絕對不僅僅限於陵州一地。當然,一切都是謝晉安的猜測,謝晉安也不願意多嘴,一旦與慕叔文說了這些,怕是要惹下天大的禍患。


    留了慕叔文在那思索,謝晉安與周釋之興致勃勃地找其他一些賓客攀談,通過與這些人談話,了解兄弟會的一些作為,謝晉安驚訝地發現,兄弟會的觸角已經伸到了戎州和陵州西邊的諸多小國,並且在這些地方極受歡迎。


    周釋之則是喜歡找一些年青人攀談,詢問兄弟會一些工作人員一些這樣那樣,有些甚至讓人覺得很傻的問題。周釋之當然不是犯傻,他也有他的目的,作為竹山書院的山長,搞教育的,對於兄弟會的學校十分好奇,據說,兄弟會學校上學的孩子都會變得不一樣,周釋之很想知道,兄弟會學校中到底教授一些什麽學問,可惜,兄弟會學校封閉式的管理,不許外人進入的,周釋之希望從這些兄弟會的年青人身上看出一些端倪,周釋之也確實看出一些東西,兄弟會的這些年青人都有一股子傲氣,但是待人卻一視同仁,做事快捷幹練,凡事喜歡幹脆直接,一些細節問題也十分較真,一點不馬虎,兄弟會那些頭目平時霸道蠻橫可能隻是一種偽裝,這才是他們真麵目。


    這一場婚禮處處透露出一股新鮮勁,謝晉安與周釋之倒是想多走走,多看看,不過,很快,兄弟會文工團的表演即將開始,多數賓客各自迴自家位置上安坐,文工團並非正式開演,而是暖場,表演一些小曲、小的劇目、段子,給賓客打發時間。


    要說對於文工團的表演比較熱衷的,還是那些女眷,女眷區中早早就坐滿,等待著演出開始。


    “剛到陵州,就聽人說起兄弟會的文工團的表演如何精彩,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演出?”


    “既然被眾人傳頌,想必肯定有可取之處。”


    “雪君,你說呢彈奏那首《青花瓷》出自兄弟會的一個頭目之手?”


    “正是。”


    “我很好奇,那是怎樣的一個人?”


    “若不是無霜交待要親手將信交到那人的手中,我真不想見那人!”


    “為何?你對那首《青花瓷》很推崇,對於彈奏此曲的人卻不待見,難道那人的人品很差?”


    “我實在想不通,那樣的一個人,怎麽能彈出那樣的曲子……唉!”


    “到底是哪樣?你倒是說清楚啊!”


    “我也說不好,很難形容……”


    女眷區兩名戴著麵紗的女子交談,看穿著打扮,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其中一人卻是林雪君,林雪君之所以出現在這裏也是巧合,她本來是替祈無霜給蕭天雷送信,結果一到陵州城,遇到了師出同門的姐妹。林雪君的同門名為謝雅,卻是謝晉安的孫女輩,謝晉安滯留陵州許久,兄弟會造反,謝氏就派了一些族人前來看望、照顧,聽謝晉安在書信中說陵州許多新奇的事物,謝雅也跟隨到了陵州,今天特地來就是想見識一些兄弟會文工團的表演,遇見林雪君自是一道來了鄭家莊,之前,林雪君詢問蕭天雷的所在,卻被告知已經啟程去迎親。


    林雪君與謝雅談話間,隨著一陣敲擊聲的樂聲,兄弟會文工團的表演開始。


    林雪君與謝雅出身妙音閣,首先注意到的當然是文工團的樂師,竟然有二十多人,配置了各式樂器,還有一些從未見過的的樂器。至於表演的節目,開始卻是一些段子和小劇目,樂師以不同的伴奏來烘托氣氛,或是製造反差,還有一些搞怪的樂曲,演奏的技巧未必多高明,但是卻是恰到好處,林雪君、謝雅還是極為吃驚,其中一些配樂也是從未聽過,曲調也十分新奇,聞所未聞。


    剛開始林雪君和謝雅還在研究討論文工團的一些新奇的樂曲,漸漸也被一些節目的內容吸引,就算覺得內容有些粗俗,但還是被逗樂。女眷區不少女子,為了保持女孩子家的儀態,努力忍著不發笑,但是,其中不少山越女子和農家女子,可不管什麽儀態,大大方方地哈哈大笑,場中其他人也都是大笑,笑是會傳染的,加上台上的逗樂,忍著不笑的女子一個個的笑出聲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林雪君和謝雅兩人忍得極其辛苦,聳動著肩膀,不去看台上,但是,又忍不住要去看,強忍了一會兒,一個又一個笑料,兩女麵紗下的臉蛋憋得通紅,終於,謝雅率先忍不住,顧不得形象,跟著其他女子一般,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笑出來了,倒在林雪君懷裏:“哈哈哈……人家受不了了,哈哈……這是誰編的,實在是……哈哈哈!我快岔氣了!”謝雅的形象全毀,這還不算,謝雅不想自己一個人失態,靈機一動,伸手去撓林雪君,林雪君的防線也失守,不由哈哈大笑,跟著眾人好生笑了一陣子,兩女才算發泄出來,羞得麵紅耳赤。


    文工團的表演當然有趣,每個段子都是精心編排的,引得一眾賓客們開懷大笑,那些第一次見這種表演的人,更是一個個都笑瘋了,笑得在地上打滾的都有。


    光是文工團的這些表演,讓一些人都覺著這一趟沒白來,一連幾個節目,一個比一個精彩,賓客們看得津津有味,一邊吃著糖果幹果等零食,開開心心,不少人甚至都忘記了來此的目的,目不轉睛地盯著舞台。


    “啪啪啪……”


    隨著外邊傳來一陣喧嘩和爆竹聲,文工團的表演告一段落,因為迎親的隊伍已經返迴。來的賓客太多,不可能大家擠在一起看熱鬧,多數賓客隻能在座位上起身觀望人們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隨著迎親隊伍的緩緩接近,眾人都是嚇了一跳,這隻迎親隊伍還真是特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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