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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會設在陵州城的堂口,也就是原本的普度寺,原本的和尚都被趕了出去,佛像什麽的也都拆掉,改造成了一個兄弟會的辦公場所,算是兄弟會現在的總堂,兄弟會的產業不斷膨脹,事務越來越繁多,也隻有普度寺這樣大的建築群,才容得下兄弟會的許多機構,如今,每天普度寺人來人往、車馬不歇,卻是比原本普度寺上香求佛的人流量,也差不了多少。


    這一天,祈無霜和她的丫鬟雲竹,找上門來。


    對於祈無霜的事情,秦進財是知道的,一幹兄弟之間有私聊係統,隨時聯係,彼此的一些事情,基本都知道,遇到一些難事,大家一起商量,誰有了什麽煩惱,雜七雜八的事情,大家一起瞎扯淡、起哄,經常扯到一些不相幹的事情上。


    祈無霜焦急地求救,秦進財聯絡的蕭天雷,問他怎麽處理,蕭天雷讓秦進財問清楚了再說。


    “你讓我們救什麽人哪?”秦進財問祈無霜。


    “嗯……盧大人。”祈無霜答道。


    “什麽盧大人?”秦進財可不知道盧大人是什麽人。


    祈無霜倒是詫異了,說道:“你不知道?聽雪君姐姐說,盧大人名滿天下,是一個人人敬佩的好官。”


    秦進財撇撇嘴,祈無霜這麽說,基本確定是一個毫不相幹的人物,傻了才會去救這麽一個人物,至於那人是好官壞官,與兄弟會無幹。


    不過,也沒直接拒絕,繼續問祈無霜是什麽狀況。


    祈無霜也是受人所托,對於此事懵懵懂懂,秦進財問話,她就把知道的一股腦兒說出來:“聽雪君姐姐說是一個大大的好官,被人冤枉了,現在要流放到陵州,那些壞人還要在半路殺了他……”


    “半路截殺,有些意思!”


    對於官場上的事情,蕭天雷、秦進財還是有所了解的,一般來說,文士官員之間,就算政見不同,也不一定非要爭個你死我活,一般流放了也就是。畢竟,風水輪流轉,做人留一線,說不定,哪天輪到自己。派人半路截殺,顯然是到了非要置對方與死地的程度,倒是少見。


    私聊係統中商量了一下,蕭天雷不再關注,交給秦進財處理。


    秦進財倒是有些感興趣,問祈無霜道:“你說的壞人是什麽人哪?”


    “不就是宮裏那些太監,聽說都壞透了,他們派了他們的手下,好像叫密衛什麽的,來害盧大人。”


    祈無霜是半懂不懂,說的都是從他人口中聽到,秦進財倒是知道一些,大夏三武衛是外三衛,此外還有內三衛,禁衛、密衛、影衛,其中密衛掌握在一些得皇帝寵信的宦官手中,他還聽說朝中如今文官、宦官鬥得厲害,不過,也隻是當八卦聽聽,據說密衛十分神秘,高手也不少,就想見識一下。


    “哪個兄弟有空?咱們一起去看看熱鬧。”秦進財在私聊係統中吼了一聲,立刻有好幾人報名。


    不多時,秦進財和幾個兄弟就準備妥當,帶了人隨同祈無霜前往。


    按照蕭天雷的要求,兄弟們出門不能單身,至少五人一組,於是,秦進財叫了四個擁有英雄模板的兄弟,幾十名山越武人,倒不是去救人什麽的不相幹的人,更多的是想看看熱鬧。此外,秦進財也有一點小心思,雖說蕭天雷說不用管這事,秦進財覺得敷衍一下也好,畢竟,祈無霜人家一個女孩子,大老遠來找蕭天雷的,多少給一點麵子。


    秦進財等騎著馬奔馳在陵州城的大道上,行人遠遠就躲開,一些關注兄弟會的人,紛紛猜測兄弟會的頭目又要做什麽,一些還派人跟蹤。


    如今可沒人敢小看兄弟會,朝廷的玄武衛就是一個榜樣,原本玄武衛負責處置兄弟會之事,發覺事情棘手之後,又請了不少幫手來陵州,其中有江湖中的一些高手、門派中的師兄弟,甚至還懸賞查探兄弟會的底細,於是乎,不少人四處探查兄弟會的隱秘,開始兄弟會也沒什麽反應,於是這些人更大膽,夜裏往兄弟會的堂口、工坊鑽,搞得兄弟會的一幹人等十分不耐煩。


    自從取得蕭天雷同意,可以出手對付這些人,鄭彪、秦進財、麻虎等一幹人,立刻動手暗中收拾玄武衛,以及他們請來的一些幫手。於是,玄武衛那些人碰了一個頭破血流,那些探查兄弟會隱秘的人,失蹤,或是被發現被拋屍河流、荒野中,後來一些來找兄弟會報仇的,人死在哪裏都不知道,至於那些被打成重傷,打殘的更多。


    兄弟會雖然做得隱秘,但也沒否認幹了這些事情,那些關注兄弟會的人,赫然發現一件事,他們似乎低估了兄弟會的實力。


    那些敢探查兄弟會底細的人,每一個都有一些本事,但是,一個個都落到兄弟會手中,單單是這份情報能力就可怕。還有,兄弟會的那些頭目,一個個年紀不大的小子的武功竟然都不俗,小小年紀殺人一點不手軟,那些原本隻當是一般打手的山越武人,武功竟然也十分厲害,尤其擅長合擊,對付敢於冒犯兄弟會的人更是不擇手段,不講什麽江湖規矩,一般都是一擁而上,長槍、弓弩、鎖鏈、網、毒藥等,無所不用。兄弟會如此兇殘,無所顧忌,玄武衛也沒辦法,那些請來的幫手,要麽離去,要麽不敢輕舉妄動,陵州這才又平靜下來。


    秦進財等跟隨祈無霜,一路上祈無霜講了一些詳情,說是為了保護那位盧大人,一路上明爭暗鬥,官府、江湖上的一些高手都插手其中,好不容易才抵達陵州,隻是,到了陵州也最危險,沒有了沿途官麵上力量的保護,對方可以肆無忌憚地截殺。祈無霜此次從家裏偷跑出來,到陵州找蕭天雷,半道上,正好遇到這件事,其中還有她的熟人,兄弟會在陵州勢力最大,於是,讓她來請兄弟會的人幫忙。


    因為已經預料到對方最可能動手的地點,祈無霜隻需帶了秦進財等人前往那處。


    等秦進財等趕到那個山穀,正好趕上熱鬧,一大群人正在穀中混戰,什麽樣的人都有,江湖中人、朝廷的武衛、軍官、一些黑衣人、還有一些強盜打扮的人物,甚至還有幾名女子。


    秦進財等人趕到,卻是讓這些人有所忌憚,紛紛停手,想弄清楚來者的來路。


    “雪君姐,我帶救兵來啦!”祈無霜高唿了一聲,對其中一名女俠打扮的青衣女子說道,卻不是林雪君。


    林雪君見是祈無霜,鬆了一口氣,雖然來得晚了一些,總算是趕到,抱拳對為首的秦進財道:“多謝兄弟會的朋友,請諸位助我們……”


    林雪君的話沒說完,秦進財打斷道:“你先別謝,你們的事情,我們可沒興趣摻合。”


    “呃……你們不是來救人的?”祈無霜一驚,奇怪地望著秦進財。


    “我們為啥要救一個不相幹的人?”秦進財反問。


    “可是……可是……那你們來幹什麽的?”祈無霜不解。


    “來看看熱鬧咯。”秦進財理所當然地道。


    “……”


    秦進財的迴答讓穀中的所有人都有些愕然,不過,也不確定真假,林雪君上前道:“兄弟會的諸位,盧國梁大人一位愛民如子的好官,屢次上書為民請命,一心為民,廣受世人敬仰,如今受奸人所害,流放陵州……”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我們不吃這一套……我說你們這群人也是閑著沒事幹,為了一個糟老頭子打打殺殺的。”秦進財撇撇嘴,沒去聽林雪君的話,對著被幾人護在中間的盧國梁說道:“老頭兒,這麽多人為你打打殺殺的,你過意的去?我看啊,反正你也沒幾天好活,你不如自殺了事,也落得個清靜。”


    保護盧國梁的那些人頓時都有些義憤填膺,對於一個人人敬仰的好官,不救就算了,還說風涼話,還勸人家自殺,世上怎麽有這麽混蛋的人?同時,前來截殺的那些人也確信一點,秦進財等人應該不是來救人的?一來就勸盧國梁自殺,有這麽救人的?


    “老夫區區殘軀,死不足惜,隻是,為了天下黎民百姓,老夫留下有用之軀……”盧國梁昂首挺胸,義正辭嚴地道。


    秦進財不耐煩地打算盧大人的慷慨陳詞:“得了,得了,反正就是不想死,我了解,不過,你這老頭兒,說為了天下黎民什麽的,說得跟真的一樣,你還真把自己當一迴事?哈!”


    “你們……”盧國梁一窒,頓時氣得夠嗆,秦進財的話太混賬,對他來說是極大的侮辱,氣得滿麵漲紅,吹胡子瞪眼,胸口劇烈起伏。


    秦進財根本不去搭理盧國梁,在他眼裏就是一個半截入土的糟老頭子,一幹兄弟都樂了,發出一陣哄笑,他們可不是一般人,人家說幾句好聽的話,就簡簡單單被忽悠。


    “你們是兄弟會的人?”


    截殺盧國梁的那夥人中的一人朗聲問道。


    秦進財打量了一下那人,答道:“哦,是又怎麽樣?”


    那人大搖大擺地說道:“我們乃是朝廷的密衛,內廷黃公公的手下,你們兄弟會的事情,我們全知道,如今,你們兄弟會惹下禍事,若是沒人擔待隻有死路一條。我們黃公公說了,隻要你們兄弟會肯歸順,有黃公公作靠山,保證你們無事,今天你們隻要幫著殺了盧國梁,正好可以做送與黃公公的投名狀,黃公公一定十分歡喜,以後重用你等,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如今陵州兄弟會進入不少人的視線,稍微一查,就能知道兄弟會產業的巨大,讓許多人垂涎欲滴,內廷的宦官本就貪財,在他們看來,兄弟會就是一頭肥羊,更是巴不得將兄弟會搞抓到手中,此次這些密衛來到陵州的一個任務,就是找上兄弟會設法將其收入麾下。


    這名密衛仗著自己的背景,說話帶了一些居高臨下的傲氣,對於他來說,兄弟會就是一群草莽,哪個不想攀上朝中的大人物?他出麵替黃公公招攬,給了天大的麵子,隻是,他沒想到,話說到一半,對麵一道寒光飛旋而來,此人倒也有些本事,揮刀抵擋,將那道寒光擋開,隻見一件飛旋的十字形兵器,正是秦進財的十字刃,此人大怒,正要繼續說話,十字刃迴旋飛迴,一下割破了他的喉嚨。


    秦進財聽出這些密衛來陵州,也是衝著兄弟會而來,又拿什麽大人物威脅他們,秦進財不是第一次遇到這類人,秦進財剛一聽明白,想都沒想就直接動手。


    “你敢殺密衛之人!”一名密衛喝問道。


    “誰讓他嘴賤?殺都殺了,還說什麽廢話,敢打我們兄弟會的主意,老子管你什麽人!想活命,拿出本事來!留下了幾個活口,帶迴去審問!”秦進財說著,自馬背上一騰空,一踏飛迴的十字刃,十字刃極速飛入密衛當中,一下射出十多刀罡氣刃。


    秦進財一動,其他人也都跟上,撲殺密衛,山穀中的其他人也又開始廝殺。


    這一場廝殺卻沒持續太久,兄弟會的眾人可不同於江湖中人,招招致命,而且一般都是幾人配合,效率極高,就算密衛人人武功高強,也難以抵擋。不多時,密衛等人見事不可為,就開始逃亡。


    等到戰鬥結束,那些前來救盧國梁的武人中卻有些人跳了出來,說是要找兄弟會理論,這些人中卻是有一些人的親友、師兄弟,或是失蹤,或是死在兄弟會的手中。


    “找我們兄弟會講理?講哪家的理?我們兄弟會隻講自己的理!你們要是想報仇的話,我倒是歡迎,嘿!不怕死的話,盡管來!”


    對於這些人,秦進財也沒多理會,丟下一句話,直接帶人離開。他可不怕得罪什麽人,如今,野豬嶺那邊已經做好各種準備,也就是與大夏軍隊開戰的準備,隻要蕭天雷一聲令下,隨時可以發動。


    在私聊係統中,秦進財、鄭彪他們聽蕭天雷、蕭天寶幾人講述戰爭的一些情況,也是心裏直癢癢,他們去不了北涼,去了也趕不上大戰,不過,野豬嶺準備了那麽久,一個個都有些躍躍欲試,巴不得跟大夏軍隊打起來才好。


    秦進財心裏有底,大夏朝廷都不怕,還會怕幾個太監?不過,對於旁人來說,殺了密衛,可是惹上了天大的麻煩,秦進財等不在意、不著急,卻是有人為他們著急。


    “你是說進財他們又殺了密衛的人,唉!……這個渾小子!”


    兩天後,蒼山府的一處民宅中,秦進財的父親秦仁安不安地來迴踱步,麵色陰沉,他剛從秦蘇口中得知此事,其實,他也不是第一次聽秦蘇說秦進財殺人,他甚至親自去看過,他當時真是嚇了一跳,不明白自家兒子怎麽就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物。


    “三哥,你兒子的風采可不比你當年差啊!”秦進財的姑姑秦蘇拉家常似的輕聲讚道。


    秦仁安一聽,臉色更難看,他曾經也是江湖中人,還闖出了一些名頭,隻是後來厭倦了恩恩怨怨、打打殺殺,才跑到陵州,隻希望自家兒子做個常人,平安度日,沒想到秦進財還是走上了這條道,他這個父親至今都不清楚是怎麽一迴事?其實原因已經不重要,如今的問題是,兄弟會得罪了太多人,凡是惹到兄弟會的,什麽人都敢殺,之前有玄武衛和諸多江湖中人,如今連密衛都殺了一波!這可如何是好,秦仁安急得直打轉,想不出對策。


    “三哥倒是不用著急,現在兄弟會就是陵州的土皇帝,陵州天高皇帝遠,朝廷若是不想陵州出亂子,還真不能輕易動兄弟會,況且,兄弟會背後恐怕也不簡單哪。”秦蘇勸慰了一句。


    “你可是查出了什麽?”秦仁安急切地問道,他可是知道,自家的妹子是聽雨樓的人,聽雨樓可以說是天下消息最靈通的組織之一,而且秦蘇現在就負責主持聽雨樓在陵州的事務。


    秦蘇卻是搖頭,道:“唉,我哪有那本事,不過嘛……”


    “不過什麽?快說,別賣關子!”秦仁安冷聲問道,一點沒有平時老好人的樣子。


    見秦仁安麵色陰沉,秦蘇也不再賣關子,麵色古怪地道:“我剛接到一份情報,傳聞你的那個侄兒蕭天雷,在北涼的戰場上大出風頭,騎了一頭能飛的異獸野豬,一人力戰龍騎、虎威、鷹揚三員大將,幫著北涼軍隊敗了大夏一場……”


    秦蘇剛說了幾句,秦仁安一臉不信地重複道:“會飛的異獸野豬?天雷力戰龍騎、虎威、鷹揚三員大將?”兩件事情,無論哪一件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難以置信,野豬,就算是異獸,怎麽可能飛?蕭天雷才多大,力戰三員大將,這種不合理的謊話,稍微有點常識的都不會信。


    秦蘇無奈地道:“別說你不信,我也不信!”


    秦仁安還是難以相信,但是,如果這事是真的,相比起來,秦進財帶人殺了一些密衛,根本不算什麽事兒,已經不是江湖上的手段能解決的問題,氣惱地道:“這群小子真能惹事!難道他們背後就是北涼?對了,他們傳給你這個消息什麽意思?”


    “就是要我盡快查清此事的真假,隻是,兄弟會這些小子還真是讓人無從下手……”秦蘇有些莫可奈何,本來,她就一直為兄弟會的事情傷腦筋,當初因為陵州海盜和蒙麵盜的事情,讓聽雨樓的高層意識到忽略了陵州,於是派了秦蘇過來,後來,兄弟會迅速崛起,引起了聽雨樓高層的興趣,隻是,秦蘇費勁心思,也查不出兄弟會的一些底細。秦玥在兄弟會中做事,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情報,兄弟會的組織實在是太嚴密,不過,憑她的經驗和直覺,兄弟會肯定隱藏著了許多東西,不止是明麵上這些勢力。今天這一份情報,實在叫人難以置信,不過,要說兄弟會的背後是北涼,憑直覺,秦蘇不信。不過,此事一旦傳開,想必會有更多人盯上兄弟會,朝廷可能也會再次派人:“不論真假,陵州這下又要熱鬧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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