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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呢?”夏言挑眉道,沒想到這女子還有點腦子。


    宮冉歌歎了口氣繼續道:“我發現我想錯了,他根本就是死鴨子嘴硬。心裏明明喜歡著小水,嘴裏卻告訴我,他愛的是宮詩雅。哎,我已經放棄他了。”


    公子清想著宇文柏應該不是這麽貪婪的人吧!


    難不成他反應遲鈍,或者對於喜歡這一塊根本就一竅不通。


    不過也說得過去,畢竟他一直都身處於後宮之中。


    所有的女人見了他,都是巴結討好。


    恨不得整個人都貼上去,這樣的他,怎麽可能懂得什麽是喜歡?


    不過他不會認為,所有的雌性動物一見到他就會喜歡吧?!


    公子清拿起茶壺為她蓄滿茶杯道:“你出來,宇文柏就沒有發現嗎?按照這時辰來算,他早都該帶你迴去。”


    “他現在心裏想的都是小水的事情,哪有功夫想起我。當時我讓小水藏起來,不知她與宇文柏究竟見麵了沒有?宇文柏現在對她魂不守舍的樣子,她看到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宮冉歌想起小水咋咋唿唿的神色道。


    “若真是有情人,在一起便好。”公子清聽著他們二人情投意合笑道。


    宮冉歌何嚐不想他們在一起,默歎了一聲道:“哎,我始終覺得宇文柏隻是過不去宮詩雅這道坎,否則他現在早就已經和小水雙宿雙飛了。”


    “他不是過不去,他是覺得對不起詩雅。”夏言拿起茶杯抿了口道。


    當年的事因他而起,嘴裏說什麽隻是喜歡詩雅。


    這才多少光景,心裏眼裏的人說換就換。


    這樣的他,這樣的喜歡。


    嗬嗬,別弄髒了詩雅才是。


    宮冉歌聽著白發帥哥說完,覺得他說的也很有道理。


    詛咒因他而起,而他因喜歡宮詩雅而做的那些事情。


    現在他說喜歡上別人就喜歡上別人,是覺得對不起當年那些慘死的人。


    可是他若是不喜歡上別人,自己可怎麽辦?


    難道被他囚禁一輩子?


    若是沒遇到玖月,囚禁就囚禁了。


    可現在遇到了,她怎能忍心放玖月一個人被這時光淹沒。


    我明明隻是個局外人,你們千年前的恩恩怨怨想怎樣就怎樣,為何還要拉上我?!


    公子清將茶杯遞給宮冉歌道:“這樣更好,我們有更多的事情開破千年前的謎題。詛咒的事情,就有勞公子了。”


    “恩。”夏言看著公子清從書桌上拿出幾張薄紙,紙上寫著千年前宇文柏登基後的相關人名單子。


    國師對應的是蘇玖月,詩雅對應的是宮冉歌。


    宇文柏旁邊跟著寫著繭兒和老頭,老頭?莫不是當年的老者?


    宇文柏還真是誰都不打算放過,好歹也是幫過他的人。


    嗬嗬,真是一點舊情也不念。宮冉歌昂著那紙張上的名字,仿佛看到一個華麗的牢籠在像自己招手。


    這次迴來本想安了玖月的心,未曾想連麵都不能見到。


    公子清抬起頭,房間內隻剩她與宮冉歌了。


    夏言早已不見蹤跡了,她連宇文柏的道行都及不上更何況是國師呢?


    身旁的冉歌仿佛是要將那紙看的透一般,她總覺得這其中少了一環。卻想不起來,到底是哪一環?


    方才國師對冉歌的言行,說明他清楚的知道冉歌不是宮詩雅。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宇文柏怎會不知?


    莫非國師知道真正的宮詩雅的下落?


    活著說他知道她在那裏。


    這麽來算的話,冉歌就是冉歌,玖月就是玖月。


    沒有轉世輪迴這一說,繭兒認為的也不足為信。公子清捏著茶杯,反複思索著所有發生過的事情。


    那一幕幕,總能給自己一些線索吧!


    宮冉歌望著窗外的太陽已經落下了山,心裏再次想起了蘇玖月。


    “咚,咚,咚——”


    推開門的葉明看到宮冉歌的身影嚇了一跳,停在門口半天沒反應過來。


    公子清走到他的身前笑道:“明兒?”


    “子,子清。冉歌迴來了,我要去告訴玖月。你們先聊著,我去去就來。”葉明激動道,轉身就要離開。


    公子清一把拉住他的手道:”玖月他不在公府了,天色已晚你還是早些去歇息。”


    “他離開了啊,你們慢聊,我走了。”葉明眼裏透著失落道,心裏想著走了怎麽也不說一聲。


    他的冉歌迴來了,就這麽快見色忘友嗎?


    我有子清的時候,都沒有拋棄他。


    他的冉歌一迴來,立刻就打包好行李離開。


    公子清瞧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瞧著他的額頭道:“別想太多了,該迴來的時候就會迴來。我讓管家送送你。”


    “不用,我想一個人靜靜。”葉明說完便離開了,公子清看著他穿過走廊。


    走出公府的大門,才將目光收迴。


    宮冉歌望著他們兩人的對話,笑道:“何時葉明與玖月的關係這般要好了?”


    “一直都很要好,男兒家的交情與我們不一樣。”公子清關了門,將燈點起道。


    宮冉歌沒聽到白發男子的言語,側過臉發生身旁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人,與宇文柏都喜歡玩消失的遊戲嗎?算了,還是想想怎麽對付宇文柏的事要緊一些。


    公子清坐迴宮冉歌身旁,手抽過她手裏的紙放在桌上道:“既然看不懂就不看了,有些東西不是想琢磨就能琢磨透的。你我還是好好敘敘舊吧,說說你在宇文柏哪裏過的如何?嗯?”


    “子清真的要聽嗎?那可就說來話長了,子清可有時間聽我細細道來。”宮冉歌伸著懶腰笑道,她已然知道玖月安然無恙她也就放心了。


    長夜漫漫,燭火燈下。


    兩人說著彼此的故事,聊著那些無可奈何的情節。


    公府之外的皇城之內,亦王坐在自家的庭院裏,躬身在旁的王和道:“喬羽這件事,王爺打算如何去解決?我有該如何向朝廷交代?”


    “找幾個死士關進牢裏,定罪便是。這件小事還能難倒你?大晚上跑到我這裏,該不是隻為問我解決的方法吧!你不用有異議,喬羽是我派人去殺的。”宮亦飛望著遠處的湖裏,那橋上的影子好似自家的兒子尤離。


    亦王的坦誠使得王和一句話也說不出,可能她覺得無用之人可以棄如草繩。


    也是,她這種在皇權爭鬥之中僥幸活下來的人,哪裏學的會心慈手軟。


    喬老太,你也不用死不瞑目。或許過幾日,我也去陪著你了。


    宮亦飛抽迴目光,打量著眼前的人笑道:“王尚書放心,本王不是那種卸磨殺驢之人。你的命,安全著呢。”


    “多謝王爺不殺之恩,我府裏還有事,先行告退。”王和直起腰板道,她望著宮亦飛揮手示意離開。


    轉身出了亦王府,走在大街上的她不由感歎著。


    這世間萬物變化之快,真是反應反應不過來。生到死,花開到花落。


    雖然亦王嘴上說放過自己,誰會知她心裏想的什麽。


    喬家就如同當年的顏家情況一樣,隻是顏雪活了下來,喬家卻無一人生還。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商場上的勾心鬥角使得王和心生倦意。


    何時才是個頭,她如今年事已高,不像從前那般可以應付的來。


    萬一哪天,她在朝堂說錯了那句話,這條命就這麽交代在那了。


    朝堂上實在沒有什麽可以留戀的東西了,為了不殃及家裏還是早早的告老懷鄉吧。誰勝誰負,她不在乎。


    她的倦意與鳳府內主子截然不同,如今的鳳吟正處於意氣風發之際。


    此時她坐在書房裏,看著最新的密報。


    臣甫和大牛說著邊關的戰役,她的心裏升起了浴血奮戰的念頭。


    說實話,她不是很喜歡朝權爭鬥。


    可是宮冉歌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現在她的弟弟登上皇位。


    怎麽也得等他坐穩了皇位,自己才能再迴疆場。


    諾其呢?怎麽好幾日都不見他了?


    鳳吟想著推開門,恰好看到房梁上的一身黑衣。


    那身段,她認得出。


    想著她跟著那黑衣的身後,來到了亦王府。


    袁平看到孟諾其來了,為他斟了茶杯道:“這麽久才來,你就不怕亦王怪罪嗎?”


    “吟最近身體不好,忙著為她打理補品。好不容易得了空閑,才過來看看。”孟諾其笑道。


    房間之外的鳳吟將兩人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她嘴角泛著苦意,迴到了鳳府。坐在書房裏,捏著手中的筆。


    原來,他竟是亦王塞進府裏的細作。妄我對他情深意重,他一直都在出賣著我。


    鳳吟不知道他從這裏,給亦王提供了多少信息。


    心裏憋著一口氣,這麽久了,自己居然一直都沒有發現。


    看來,真是太相信他了。


    才會讓他這麽有恃無恐,孟諾其,你就這般糟踐我對你的心嗎?


    你真是好殘忍,本以為找對了人,誰知卻是來監督自己的。


    或許,這一開始就是個局。


    隻有局裏的她傻傻的看不清,一心隻是想對他好,對他更好。


    若非當時遇到了是自己,他會不會入了別人家。鳳吟不敢想,心裏比那毛線都還要糾結。


    她竟有謝謝的慶幸,幸好當時經過的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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