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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獨也側過身剛好對上江若無的雙眼,臉上瞬間一紅。


    她嘴裏抿得緊,完全想不出該說什麽。而對方的臉比自己還要紅,難不成他也在怕。


    孤獨也躺平身子,閉著雙眼假寐起來。一隻胳膊忽然攬著自己的腰間,腿搭在自己身上。


    未想到自己竟不如一男兒放得開,未經世事的人哪裏懂得。


    兩人相擁在一起,竟安穩的睡了過去。


    滿屋的紅色映的床上的人更加討喜,桌上還擺著的喜酒未曾有人喝。三三兩兩的雞骨頭,雜亂的扔在桌上。


    昏暗的陽光從窗戶上照了進來,為這房間打了一層溫暖的光暈。


    而床上的一對新婚夫妻,卻睡得正香。


    院子裏的賓客開始散去,小廝丫環慢開始收拾著。希望在天黑之前,將這裏都打掃幹淨。


    頭頂高掛的燈籠上,還貼著喜字。公子總算是找了個如意的妻主,翠花也幫忙收拾著。不懷好意的想去鬧新房,三兩下將桌子搬好便偷偷走進喜房。


    聽著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奇了怪,難道少爺帶著新主君出去玩了?想著興致乏乏的離開。


    奈何房裏的兩人睡的正香,江若無緊緊的摟著身旁的人。頭蹭著她的腰間,好舒服。


    孤獨也被他蹭的難受,手按著腰間的頭。一把將他攬著懷裏,吻著他的臉蛋。嘴角剛碰觸完那柔軟的觸感,就感覺到懷裏的人身體一僵。


    她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呢喃道:“乖~”


    語畢後,懷裏的人不再動彈。孤獨也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原來成親之後竟是這般的不同。


    江若無睡不著卻不敢睜開眼睛,生怕她此刻正緊盯著自己的臉。


    一刻鍾後,兩人都沒見畢竟的動作。同時睜開雙眼,對視著彼此。


    江若無的手還放在她的腰間,心裏一橫道:“你,你醒了?”


    “若無要是還覺得困了,就再睡會。”孤獨也鬆了懷裏的手,生怕他睡的不舒服道。


    江若無在被子裏伸著懶腰,兩人身上還穿著喜服。


    怎能睡的舒服,她喝了那麽多的酒怎不見她有半點醉意。


    孤獨也起身下了床,走到桌前看著那三三兩兩的骨頭不由笑道:“若無可還餓?桌上的那殘缺的燒雞還能吃的進去嗎?”


    “……,宛兒要餓了,就幫我解決。這衣服怎這般難解,嘖~”江若無想換見舒服的衣服。


    無奈身上的衣服絲毫不給他機會,平日裏有人服侍著。


    誰也沒教他解著複雜的袍子,不由的想撕了它。


    孤獨也望著床上的人,糾結的小臉上走到床邊幫他解著道:“男人家的衣服我也未解過,尤其是喜服。”


    “你要解過,那還得了。”江若無看著她指尖輕挑著自己的衣帶,臉刷的一下又紅了。


    孤獨也將喜服解開,為他寬著衣。手碰到他的身體,感到他身體有些熱。在新婚之夜,他染了風寒?


    她手搭在他的額頭上,感受著他的體溫。


    江若無別過臉,卻被她掰正。瞧著她一臉擔心的樣子,心如小鹿般亂撞著。


    孤獨也鬆了口氣道:“未感了風寒就好,若無身子那般的燙嚇壞我了。”


    “林宛,沒,沒事。”江若無看著她一臉不解,將內心的怒火壓下。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真是比小時候還要遲鈍。江若無眼珠一轉,猛地抱著孤獨也道:“現在覺得還燙嗎?”


    “恩?”被忽如其的擁抱包圍著,孤獨也不解道。


    眼前的他隻穿了一層薄薄的裏衣,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孤獨也若是還感受不到他說的意思才奇怪。


    難不成自己還得做些什麽?


    新婚之夜冷落了,夫君是有些不禮貌。想著孤獨也手滑進他的裏衣,攬著他的腰間笑道:“夫君想要的,可是這個?”


    “……”江若無一動也不敢動的停在原地。


    孤獨也公主抱抱著他到了床上,自己也俯身躺下。紅帳裏映著他的羞意,她看著身下的人,他姣好的麵容上染了層紅暈。


    他想來不是膽大嗎?


    怎麽,如今也知道怕了?


    想著她半調戲的低著頭卻不碰他絲毫,就這樣看著他。瞧著他的臉越發的紅,不想再逗他,低頭輕吻著。


    這一夜房間內的春色怡人,都讓房間外的天色遜色的幾分。天上的繁星閃爍著,晚風四處遊蕩等。


    孤獨也心心念念的小公子,還在公府的涼亭裏坐著。憐兒手裏拿著披風,生怕凍著他的主子。


    那日公小姐找完主子說過話,主子便終日悶悶不樂。


    這公小姐也真的的,主子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她又鬧什麽!


    見不得我家主子好嗎?


    嗬,她成天跟葉明雙宿雙飛的。


    能不能顧及一下主子的感受,就不能收斂一些嗎?


    蘇玖月沒有憐兒想的那麽多,他隻是在等著繭兒說的那個時機。他們每個人都在說要等,等到什麽時候。


    都從春天等到夏天,又從夏天等到秋天。


    他已經從樹上長出嫩芽的葉子的脈絡,看到冉歌離開他的時間了。


    他不是怕等待的時間太長,他最怕的是她不會迴來了。


    蘇玖月起身,走出亭外。憐兒跟在他的身後,日日擔心著主子問他靈山的事情。生怕自己的迴答,會漏了馬腳。


    還好主子的心都在皇上那裏,不然——


    憐兒望著穿著一身墨色袍子的主子,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那是皇上之前穿過的,主子的心裏該是有多苦。


    再過幾天就是重陽節了,不算不知道。皇上已經離開了小半年了,怨不得主子會這般的想念她。


    想想就知主子這心裏有多憋屈,幾個月前皇上迴來的那兩天。


    都還以為她再也不走了,誰知道那才是離別的開始。


    跟著主子出來都快兩年了,一想起再也迴不去靈山了,憐兒心裏不由的泛著苦澀。


    蘇玖月一個迴頭,看著愣在原地的憐兒嘴角泛著笑道:“你又在發什麽呆,莫不是也有了意中人?若是想她了,就下去吧!”


    “沒,奴才沒有。”憐兒快步上前跟上道。


    蘇玖月也不予他計較,繼續朝前走著。天色已晚,他卻一點困意都沒有。在過幾天就快到冬天了,樹上的葉子都開始泛黃了。


    冉歌,你已經離開我快一年之久了。


    小院裏的枯黃的樹葉落下,蘇玖月伸開手有一片剛好落在他的掌心。


    葉子也覺得我可憐,舍命來陪我。


    樹梢上站在的疏影望著下方,他的心裏不敢確定的事。


    主上是不是不迴來了?


    這句話憋在他心裏太久了,想問也不知問誰。


    這麽長時間了,一點音訊都沒有。樹下的玖侍君也扛過了最初的坎,還癡癡念念的等著。


    他是個值得主上喜歡的人,主上你且安心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和掩耳一定會保護主上想保護的東西。


    蘇玖月進了房間,去了外衣躺在床上。轉輾反側的,腦裏都是宮冉歌的身影。一想到她,胸口就如同被堵住。讓


    他覺得唿吸都困難,認命的閉上雙眼。


    如果她始終都是要離開的,他就當她從來沒有來過自己的生命裏。


    窗戶外開始下起了下雨,淅淅瀝瀝的帶著一股寒意。


    滴滴答答的吵醒了房間裏的人,蘇玖月朦朦朧朧的從夢裏醒來,赤著腳走到窗戶麵前。他望著窗外的雨水,雨滴落在地上打起了水泡。


    雨越下越大,也不知它究竟會下到何時?


    眼看著就要到冬日了,也不知是否還有幸與冉歌看這一年的初雪,他望著雨水呆呆的出神。


    憐兒推開門,將油紙傘放在門外。一進來看見蘇玖月立在窗前,神情一愣,心裏暗道主子一晚上未睡?


    “主子。”憐兒一聲輕喚,蘇玖月側臉望著他了一眼,繼續轉頭看向窗外。


    一不留神,雨停了。萬物都好像被清洗過一般,嶄新嶄新的。真是難過,這番的美景都不能與冉歌共賞。


    冉歌,你那裏的景色如何?


    憐兒從衣櫃裏拿出披風,披在蘇玖月身上。走到門口,看著門外的天。不下雨了,正好可以去給主子拿飯。


    蘇玖月躺在搖椅上,將毯子蓋身上。垂著眸,感受窗外撲麵而來的冷空氣。那一絲絲的寒意,在提醒著他時光的腳步。


    還有冉歌,離開的時間。


    繭兒閃現在搖椅前,躬身道:“國師,現今時機已到。您可否……”


    “走吧~”蘇玖月起身,整理好衣服道。


    這一天等了這麽久終於到來了,冉歌,我正在奔向你的路上。


    待到憐兒拿著食盒迴到房間,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心裏一下子慌了神,主子,主子去了哪裏?


    憐兒在公府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找過,還是沒見到他的身影。公小姐,不行,我得去向公子清求助。主子怎可能不見?


    靈山的事情他還沒告訴主子呢?還有皇上,主子還沒有等到皇上呢!


    怎麽就這麽和皇上一樣消失不見了。


    難不成是皇上接走了主子?


    不管怎麽樣,現在首要任務就是和公小姐說清。


    心亂如麻的憐兒跑到公子清的房間門口,敲著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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