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一依得意地朝蕭逸遊揚揚頭,小樣兒,姐姐也是很有偵探頭腦的!我看的電視比你吃的飯還多!

    蕭逸遊無奈地搖搖頭,黑眸裏卻滑過一絲欣喜。

    “昨晚有人看見管家去了西苑,竟在燒紙錢。昨日正是死者的頭七。”何其白已放下筷子,雙手環於胸前,沉吟道。

    “我的推斷果然沒有錯!肯定就是他幹的!還算他有點良心,知道去燒紙錢。那你們今天把他抓迴來了沒?他招供了沒?”唐一依想著案子快破了,十分興奮。

    “他今日一早便同伯父伯母下山去了。隻是並沒證據證明是他。我上午潛入他的房中細細搜查,並未發現雙孔繡花針。”何其白麵露難色。

    唐一依想了想,腦海中生成一計:“我們用攻心之計。他既然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也要在死者頭七這一天為死者燒紙錢,說明,他必是被噩夢所擾。若他今夜迴來,我們便叫人扮成死者,嚇他一嚇,到時,他是不是兇手自然一試便知。”

    還不待何其白言語,蕭逸遊朗聲道:“唐姑娘的計謀固然妙極。在下恐怕姑娘反而大失所望,而至打草驚蛇啊。”

    他還懷疑青兒?

    唐一依聞言氣悶,正欲反駁,一轉念,口氣卻鬆了鬆:“你又查到了什麽?”

    其實,上午她把案子迴憶了一遍,雖然內心抵觸懷疑青兒,但思及青兒當日的表現,確實可疑。何其白查問的時候她為什麽不舉報管家,卻要偷偷地告訴自己?她下意識的反應,似乎在掩飾什麽。還有,她同管家既是遠房親戚,並將妹妹寄予他家,如今卻反咬他一口,究竟是大公無私,還是另有企圖?唐一依不禁打了個寒顫,青兒果真有這許多嫌疑?

    蕭逸遊察覺出她的微妙變化,心下暗喜,低頭思索片刻,才答道:“聽聞,青兒與管家似乎有些曖昧。”

    “曖昧?不可能啊•••就算有曖昧,也肯定是青兒吃虧!就更與她無關了!”唐一依蹙眉。

    “這青兒倒的確可疑。她上午來找過你,見你沒在,本來已經準備走了。但聽到我們提起管家時,似乎下意識地頓了頓,借口停留了片刻才走的。”景玉華沉吟道。

    “原本就是她跟我供出管家的。或許,聽聞案件有了進展,停留片刻也不足為奇。”唐一依若有所思地搖搖頭。

    “今日我再次查問她,近來夜降得早,當時天色已暗,她如何確定所見之人便是管家•••••••”何其白緩緩開口。

    “她怎麽說?”唐一依急忙追問。

    “她的反應倒有些奇怪,並不慌張,卻是淡笑,她與管家既是親戚,怎會不熟悉他的身形?故,雖隻匆匆一眼,她確定無疑。”何其白瞟她一眼,眼眸中卻閃過一絲確定:“這女子確有古怪。”

    蕭逸遊不知何時又持了一杯酒,正於手中擺弄,黑眸略有些幽深,“如今,隻待確定一事,便可水落石出了。”

    “什麽事?”唐一依奇怪。

    “姑娘可否為在下做一件事?”蕭逸遊並不迴答,直直地凝視她。

    唐一依臉上一熱,慌忙將頭扭到一邊,強自鎮定:“你是想讓我探探青兒。”

    “聰明。”蕭逸遊抬手揉揉她的腦袋,嘴角斜挑。

    唐一依愈發難為情,趕緊端起碗,裝作低頭吃飯。

    蕭逸遊見狀暗喜,仰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隻是,無論何人所為,張姑娘卻死得冤枉。”上官謹低喃,麵露不忍,眼眸中亦盡是悲憫。

    唐一依聞聲正欲出聲安慰,一轉念,卻看向了蕭逸遊。他聞言果然愣了愣,半晌不語,隨即又飲一杯。

    雖然這幾天他已經好些了,怕還是放不下吧?

    唐一依趁他晃神,一把奪過他的酒杯,抬手賞他個栗子:“動作倒挺快的嘛!”

    她並沒想到能打得到他,隻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而已,不料落手處,竟真傳來一聲悶響。不隻她,眾人皆是一驚。

    何其白倒最先迴過神來,嘴角揚起一抹玩笑:“隨風公子何時如此遲鈍了?”

    蕭逸遊抬手撫額,瞟他一眼,並不言語,隻搖頭苦笑。

    景玉華朝唐一依曖昧地眨眨眼:“一依這獅吼功倒有了些火候。”

    唐一依白他二人一眼,雙手環胸,微挑秀眉:“你們倒是婦唱夫隨!我不過學了些皮毛,小華才堪稱鼻祖。何大哥似乎還樂此不疲呢。”

    他二人聞言尷尬地輕咳兩聲。唐一依也就嘴上功夫,說完就低頭吃飯,並不敢看向何其白,饒是如此,仍感到身上涼颼颼的。

    司空攬月早先被何其白搶了白,而今見唐一依如此行徑,自然不會放過。衝唐一依不屑地搖搖頭,右眉上挑,連聲驚歎:“嘖嘖•••唐姑娘嗓門大得出奇,怎料這膽子卻這般小?”

    唐一依抬頭瞪他:“我怎麽比得過你?你才應該灰溜溜地躲起來吧!”“怎說?”景玉華搭腔。

    “毛賊見了神捕,就像老鼠見了貓唄!”唐一依得意地衝司空攬月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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