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炎日下的將軍府內,一眼望去盡是漆黑黑的人頭,然而,便在這人滿為患的府中,那蒼老且夾雜憤怒的聲音,是這般清晰,猛然間便在眾人耳旁炸響。

    此時的林老,雙眸通紅,全身的氣勢不留餘地的爆發而出,宛如一頭憤怒的雄獅,恨不得把眼前這可惡的女人撕成碎片。

    “不錯,是我,那又如何?”

    夜若離挑眉,不畏懼的看向林老,她的聲音滿是嘲弄,仿佛要把林老激怒的徹底。

    “吼!”

    這一吼,驚天動地,山崩石裂。

    林老緊握著拳頭,發出骨骼脆響之聲,死死的咬著牙齒,仇恨的血光充斥在整個眼眸。

    “殺親之仇,不共戴天!今天不管是誰護你,你都必須為老夫的孫女陪葬!”

    “你確定,你能殺得了我?”夜若離勾唇,視線如同一把利劍,經過之地,任何人都無處遁形,“如果是之前,你能認出我便是殺你孫女之人,或許,我還真無法逃過,可惜是你自己放棄最佳時間,如今的我,已不再畏懼你們幾個!”

    “哼!”

    封老和冰老同一時間站到林老身旁,亦是神色陰沉的看著夜若離。

    這女子,不但殺他仙地之人,更侮辱仙地長老,同為仙地中人,他們絕不允許,有人損害仙地尊嚴。

    所以這女子,必須死!

    本麵如死灰般的雲瀾,見到這突發的變故,臉色逐漸複原,狠毒的視線牢牢鎖定夜若離,臉上有著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

    哈哈,死了,她終於要死了……

    得罪這群強者,任憑她有多大能耐,都絕不可能逃脫。

    “既然你想死,老夫怎會不成全你?”林老神色閃過狠厲,抬掌便轟然擊向夜若離,這一掌,聚集了他的全力,頓時淩厲的掌風刮過,並帶有一股強烈的殺機。

    “這老頭我自己解決,另外兩個玄尊,妖孽你和白虎幫我對付,其餘人則將將軍府包圍起來,仙地中人,一個都不許放過!”

    這林老,縱快突破到中級玄尊,可隻要他還是低級,夜若離便斷不會害怕他。

    可因為對手是玄尊強者,即便與她僅有一級之差,夜若離也不會放鬆警惕,當即拔出長劍,一招行雲流水掃向林老。

    林老冷笑一聲,不以為然,然而,當劍風到達眼前,方才感到,那攻擊的威力。

    臉色驟然大變,他急忙收迴拳頭,閃身險險的躲過,神色間終於帶上一分凝重:“是老夫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可以發出這般強大的攻擊,老夫猜,你的攻擊強大是因為玄技的緣故,若你識相,便把那玄技交給老夫,老夫可保你一條全屍!”

    若能得到這玄技,自己至少可以和玄尊中級作戰,故此,他不但要殺她,更要得到她手中那威力強悍的玄技。

    隻是封老和冰老為何還沒把那兩人解決?

    宮無衣縱突破到玄尊,也是近幾日之事,境界還未鞏固,隻要他不拚命逃跑,封老解決他是很容易之事,還有冰老,對付一個世俗的男子,怎要這麽長時間?

    思及此,他忍不住轉頭向兩人望去,這一看不禁嚇傻了眼。

    “怎……怎麽可能?封老的實力和我相差不多,麵對一個剛突破不久的玄尊,還不是他的對手?”

    最悲劇的應該是冰老,他完完全全是被壓著打得份,毫無還手之力。

    就好比,在他麵前的白虎是大人,他則是一個小孩,大人和小孩如何相比?根本就不是同一層次的對手。

    原本以為自己這方是完全壓製性的勝利,可沒想到,對方更為強悍……

    便在此際,耳旁生風,林老急忙轉身,迎拳轟向來人,可在看到那把明晃晃的長劍後,急忙再次收拳,身體驟然向著地麵遁去。

    地遁術!

    土係玄者能夠修煉的玄技,不過這玄技的修煉頗為困難,唯獨到了玄尊方才能修習!

    身為千年之後夜家嫡係傳人的夜若離,本身同樣擁有土係能力,自然能夠知道這項能力。可她縱有許多強悍的玄技,偏偏未曾得到這些旁門左道。

    夜若離急忙閉上雙眼,屬於玄皇巔峰的氣勢毫不保留,全部放出去尋找林老的下落。

    “嗯?”

    猛然間,夜若離睜開眼睛,轉身之際,林老忽然從地下躥出,手掌往地上一拍,刹那間,塵土暴起,宛如沙塵般席卷而來。

    夜若離趕忙揮劍,劍氣如虹,狠狠的撞向襲擊而來的塵土。

    “轟隆!”

    相撞之際,氣勢擴散而開,遍布在整個將軍府,那些普通的武者,經受不起如此的威壓,當即滿臉通紅,唿吸短促。

    夜若離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再次逼近,一道道淩厲的劍氣,已把林老逼到極其狼狽,而將軍府的建築,同被毀於一旦

    。

    “你不是說要我的玄技?那你就該有本事搶走,而且,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玄技確實能讓我跨級作戰,並且,我所擁有的玄技不隻是劍法,另有掌法,刀法,拳法,甚至金木水火土每種都有,可是,就憑你這種廢物,也有資格搶走我的東西?”

    夜若離勾起唇角,手執長劍,步步向著林老逼近,黑眸中盡是嘲諷之意。

    林老臉色鐵青,狠狠的瞪著夜若離:“你就是一個玄皇巔峰罷了,能打敗我,全仰仗那些玄技,有本事,你和我單打獨鬥!”

    “我何時沒有與你單打獨鬥?難道我與你作戰時,有人來橫插一腳?”

    仿佛林老說的是多麽可笑的笑話,夜若離嘴角的笑意更甚,眸中卻寒意閃爍。

    “玄者之所以淩駕武者之上,是源於玄者擁有玄技,這玄技也是玄者力量的一種,隻有白癡,才不會動用這力量,或者說,堂堂仙地長老,便是如此的白癡?”

    聽著夜若離的話,林老的容顏越發鐵青,目光死死的盯著她:“你得罪仙地,是絕不會有好下場的,我仙地長老眾多,其中不乏幾大巔峰人物,更甚至,我們仙主的實力,早已淩駕於眾生之上,哈哈哈……”

    眸光一寒,夜若離冷冷的凝視著林老:“那又如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我夜若離,從來不懂忍讓為何物,我隻知,絕不讓任何人欺上門來!來者,唯有死路一條,無論他的背後,擁有何等強大的勢力!”

    前世今生,她犯下無數殺戮,卻從未濫殺無辜,隻因她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便是仙地又如何?前世她見過多少風浪?就算是天星帝國成名已久的玄聖強者,皆對她恭恭敬敬,她又怎會害怕區區仙地?

    而總有一天,她的實力會淩駕仙地之上,再創前世輝煌。

    這番霸氣淩雲的話,隨著清風吹入仙地眾人耳中,他們皆是為之氣結,縱然有心殺了這不把仙地放入眼中的女子,可惜都已自身難保,又怎有力量誅殺她?

    “白虎,你玩夠了嗎?玩夠了,便殺了那老頭。”

    此時,夜若離迎風而立,白衣盛雪,聲音肅殺冰冷,卻帶有不可拒絕的強勢。

    “好,我明白了,主人。”

    白虎輕輕點頭,冷峻的麵容劃過殺意,手上的攻擊比剛才更為猛烈。

    玩?剛才這白衣俊男,居然是在玩?現在才是動真格的?

    而且他竟稱唿南王妃為主人,難道這男人是隻玄獸?還是南王妃的玄獸?天哪,一頭能把玄尊低級逼的如此狼狽的玄獸,他們做夢都不敢想啊。

    不知南王妃又有何樣的本事,便是如此強大的玄獸都效忠與他。

    “他是獸尊級別的玄獸?”北影洛呆呆的張大嘴巴,饒是他也不知,在南王府呆了如此久的白虎,會是獸尊,更甚至,這頭玄獸還是自己那寶貝孫女的。

    一想到這,北影洛笑的合不攏嘴,任誰都可以看出他臉上的得意之色。

    四大家族亦滿臉激動,要知夜若離是他們的首領,她擁有強大的玄獸,不等同於四大家族的實力,亦更上一層?

    而在他們眼裏,夜若離已然成了奇跡,便是仙地中的長老都栽到她的手中?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人是她不敢殺,不敢為敵的,他們絕對都不會相信。

    “記住了,以後,千萬不要妄想傷我!”

    夜若離祭出長劍,所過之地,無與爭鋒,霎時間,閃爍著寒芒的長劍直直的刺向林老。

    快,太快了,誰能想到,以夜若離的實力,能發出這威力和速度並存的一劍。此劍速度快得根本不給人反應時間。

    更比之前的劍招,更為威猛,大概是她最強攻擊。

    無論如何,林老都是玄尊強者,原本抵抗不成,還能閃躲,可剛才和夜若離之間的消耗戰,讓他無法擁有巔峰狀態,以至於同樣沒能躲過這一劍。

    “不!林老!”

    封老仰頭大吼一聲,便在這當即,宮無衣的身形閃到他麵前,抬掌便狠狠的劈向了他的手臂,頓時,一條血淋淋的手臂被劈了下來。

    以宮無衣的實力,對付封老並無困難,若不是最初擔憂夜若離,無法全心戰鬥,封老早在之前便被他給打趴下了。

    眼見夜若離輕易製敵,宮無衣收迴全部心神,俊顏之上,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於是,這一日,看到宮無衣把敵人五馬分屍場景之人,永世無法忘記。到此,他們才對宮無衣的血腥殘忍有了一個認知。

    “眾獸聽令!”天皇神色一凜,白發飛揚,謫仙之態下,更有一種常人無法匹敵的宏大氣勢,“立刻包圍整個離風國,斬殺仙地之人,不許有任何漏網之魚!誰若收藏仙地之人,同樣,殺無赦!”

    “嗷!”

    “吼,吼吼!”

    “嗷嗚~”

    眾獸齊齊朝天大吼,它們曾踏著滾滾煙塵而來,如今再次煙塵翻滾而去,直至玄獸狂潮消失,眾人還未從這一戰中緩神。

    而這一戰,注定讓夜若離名揚萬裏。

    同樣是這一戰,讓所有人知道,宮無衣和夜若離超強的實力。這等實力,早已淩駕世俗之上。也許,還會有超越他們的強者,卻不再有,比他們更年輕的天才。

    雲瀾的臉色蒼白如紙,渾身顫抖不已,臉龐帶滿絕望。

    若不是他曾經犯下的過錯,夜若離依然會是她雲家之人,她的身世之謎,同樣會石沉大海,如此,他雲家,便會有一個超絕天才,玄皇強者!

    可是,是他,是他雲瀾親手扼殺了這一切!

    而自從夜若離宣布要滅雲家滿門之後,雲瀾的心情無疑是多變的。

    先是在南王府,被夜若離的氣勢給驚住了,之後想及魔虎的存在,便不再畏懼。

    誰能想到,魔虎如此不堪一擊,他瞬間絕望無比,然而,仙地之人的出現,再給給他帶來了希望。

    但,這最後的希望,依然成為了永遠的絕望。

    這種心境起伏,雲瀾還能承受的住,已然讓人佩服不已,若是心智稍微差一點的人,大概直接吐血而亡。

    “不,不要殺我,你們不要殺我!”雲心舞後退兩步,驚恐的道,“我不是雲家的女兒,你們應該找雲家算賬,而不是我,不要殺我啊!”

    宮無衣邁步走向雲心舞,絕世俊顏陰沉無比,鳳眸中蘊含著滿滿的陰冷。

    “說!十年前,你是用那隻手鞭打了小夜兒!”

    說話間,強大的氣勢散發而出,屬於玄尊的壓迫,豈是區區雲心舞可以抵抗?當即,她的臉色蒼白如雪,唿吸亦感到困難。

    “不說?那你的兩條手臂,本王都收下了!寒風,把她的兩臂給本王折下!”

    “是,王爺。”

    寒風領命上前,眾人隻聽兩聲骨頭折斷之聲響起,隨後從雲心舞的口中,傳出一道痛苦至極的聲音,那聲音太過痛楚,以至於所有人都不禁毛骨悚然。

    “本王還差點忘了收利息,寒風,把她的兩腿也給本王折了,再立刻幫她止血,本王不想這女人這麽快便死亡!”

    眾人都狠狠的打了個顫,當年,雲心舞僅是打了南王妃,王爺卻直接收了她的兩臂,並且用兩腿作為利息,夠狠!

    不過,卻無

    人同情雲心舞,反而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雲家一門,總算到頭了,這離風國的京都,也終於可以清淨清淨。

    失去雙腿雙臂的雲心舞,躺在地上無法動彈,此時,她的臉龐滿是痛苦,因為如此待她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她愛了十年的南王。

    為何她雲心舞,偏偏愛上了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無心無情的男人?

    其實,宮無衣並不是無情,他的情,比任何人都深刻,卻隻給了一人,其餘人皆無法分享到他的滿腔熱情。

    “小夜兒,接下來,便交由你處置。”

    望向夜若離之際,宮無衣勾起唇角,笑得極其妖孽,那雙鳳眸中,滿滿都是她的身影,再也無法放下他人。

    夜若離輕輕點頭,冷眼掠過雲瀾幾人,麵無表情的說道:“白虎,廢了他們所有人的修為,包括這些護衛,仆役,還有那隻魔虎。”

    吩咐完後,夜若離轉身,麵向著圍觀群眾,淡漠的聲音隨風而起,刮入眾人耳中。

    “我知你們很多人和雲將軍府有仇,如今我已廢去他們所有的修為,想要親自報仇的,拿起你們的刀劍,狠狠的砍向敵人,為了保證每人都能砍到,前麵的人,不許砍中要害,必須讓他們身受痛苦至死!”

    夜若離的這番話,很辣程度不弱於折下雲心舞雙臂的宮無衣。

    如果讓雲瀾諸人落在這些發狂的人手中,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不受盡折磨痛苦而死,怎能讓這些人發泄心中怒火?

    當即,有刀劍的拔出刀劍,沒有刀劍的,則衝入將軍府柴房內,拿起斧頭便衝了出來。

    這些人,壓抑的夠久,尤其是剛剛因雲瀾私心,而有親人失蹤之人,更是不打算放過雲瀾一家,便是好運沒被將軍府眾人欺辱過的人,見到有熱鬧湊,自然也來插了一腳。

    大家牢記夜若離的話,沒有砍向雲瀾幾人的要害,反而是一點點的將之碎屍。

    這個人砍下雲瀾的手指,那個人則截下雲瀾的手臂,或者給他的胸前來了一刀,更有人拿來一桶辣椒水,澆淋在傷口上,致使痛暈過去的雲瀾又醒了過來。

    如此痛楚,根本不是人類能夠忍受,此刻,雲瀾幾人,真恨不得立刻死去。

    可惜,對於如今的他們,連死都成為一種奢望……

    “辱人者人恆辱之,傷人者人恆傷之,雲瀾,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夜若離搖了

    搖頭,無聲的歎息,若不是雲瀾犯下無數罪過,怎會引來諸人怒火?

    所以這些,都是他自作自受罷了,與任何人都無關。

    “小夜兒,”手臂一伸,宮無衣把她擁入懷中,唇邊噙著滿滿的笑意,“一切,都結束了,你不要再紀念著這些仇恨。”

    “是的,結束了,不過有些事情,還是沒有結束。”

    仙地!

    夜若離緊握拳頭,眼神越發堅定。

    這仙地,便是她接下來要超越的目標,若想不再被人威脅,那麽就隻有超越所有人,淩駕於眾生之上。

    唯有如此,這廣闊無邊的大陸,才能任她遨遊。

    宮無衣知曉夜若離的想法,並未出聲打擾。隻因這仙地,何嚐不是他所要除的目標?然而,卻不是為蒼穹界和仙地的世仇。

    而是因為,仙地長老妄想傷害他的女人,已經觸犯到他的底線。

    這筆仇,他記下了,相信不用多久,他便有足夠的力量鏟平仙地!

    此聲勢浩大的一戰,就此宣告結束,可是,夜若離留下的奇跡,卻始終在離風國流傳,終成一個永恆不朽的傳說。

    不止離風國,便是其餘幾國,或一些勢力,都用最快的速度得知此事。

    於是,這戰已成為大陸眾人茶餘飯後的話題,更被說書者編為幾大版本,把夜若離說成神靈降世,無所不能。

    在眾人看來,僅有神,才得以號令整個玄獸森林。

    此日,朝堂之上,宮無海端坐於龍椅,神色冷峻的掃過底下跪著的大臣,聲音不禁冷了幾分:“朕已決定,廢除後宮,任何人不得有異議!”

    “皇上,萬萬不可啊!”

    說這話的是林丞相,他有一女在後宮為妃,當然會出聲阻止,如果陛下廢除了後宮,那他的女兒有當如何處置?

    禮部尚書秦大人淡淡的看了眼林丞相,撫摸著光滑的下巴,說道:“君命不可違,是為臣子之道,既然陛下做出這般決定,我們該支持他才是。”

    陛下廢除後宮,也是為了他的女兒秦楚,秦大人怎會不認同?

    何況,女兒痛失愛子,做父親的也很心痛,難得陛下做出這番決定,他開心還來不及。至少,女兒以後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秦大人,你這話可說錯了,你的女兒獨霸後宮,你當然樂意之極,可後宮如此多的女子,都已非清白之身,

    遣散她們,讓她們下輩子怎麽辦?”

    “就是啊,秦大人,你不著急,我們可很急。”

    “而且,離風國自有古訓,皇族之地,必須娶妻納妾,哪有隻有妻子的道理?至於南王爺和南王妃都如此強悍,自然無事,可是……”

    這人的話說的很明顯了,宮無海縱是皇帝,比實力強悍,卻比不上宮無衣。

    眉頭越皺越緊,宮無海剛想發怒,外麵忽然有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表哥,看來你遇到了一些麻煩。”

    “表妹?”宮無海心中一喜,有表妹出場,看這群大臣還有何話可說!

    隨著話音的落下,一縷白衣從門外飄進,帶有淩冽的氣息。當眾大臣看見迎麵走來的白衣少女,皆閉上嘴巴,這群剛才還吵鬧紛紛的人,此刻連句話都不敢說。

    夜若離徑自走到宮無海的前方,轉身之際,淡淡的視線從眾人身上掠過。

    “後宮眾妃,願意領迴家的,可以去我暗夜閣領隨意三枚丹藥。”

    聞言,所有人的唿吸都不禁急促幾分,在眾人未醒神前,夜若離的聲音再次響起:“另外,這些女子,我暗夜閣會幫她們尋到良人,誰願娶她們,同樣可以在我暗夜閣領取任意三枚丹藥,並保證她們主母之位,甚至,有我暗夜閣在一日,她們便歸於暗夜閣的保護之下,誰若欺負她們,便與我暗夜閣為敵,而同我暗夜閣為敵的下場,想必無人不知。”

    在場大臣,不是任何人都有女兒在朝為妃,所以,這些人立刻盤算起家中優秀的男兒,想要和她們湊成姻緣。

    這般好的事放棄了,那就是白癡。

    宮無海感激的望向夜若離,他自然明白,以夜若離的手段,願意和這些人談條件,采取誘惑,完全是考慮到他皇帝的身份。

    “同樣,若有人不願再嫁他人,可以去我暗夜閣做事,不但保你一生榮華富貴,更能得到暗夜閣的栽培,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聲音一頓,夜若離環視四周,眉間充斥冷漠的氣息。

    “往後,表哥的命令,必須無條件服從,不背叛,不反對,能做到這兩點,我以上說的話便有效,誰若做不到,雲家,便是你們的下場!”

    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麵麵相覷,然後同時跪倒在地,齊聲道:“我等願聽從南王妃之話,無條件服從陛下,永不背叛,不提反對意見。”

    看到夜若離三言兩語解決讓自己頭疼之事,

    宮無海不由自主的苦笑一聲。不過他心裏卻頗為感激夜若離,若不是她,估計自己會被這些大臣煩死。

    解決此事,夜若離和宮無海打了聲招唿,去往後宮看望下藍妮和秦楚,便迴歸南王府。

    此時,南王府內,火羽紗煩躁的揉了揉頭發,妖媚般的容顏滿是不耐,良久,她終於受不了,惡狠狠的瞪了眼緊隨在後的寒風,怒道:“你到底要幹什麽?還有沒玩?為何我到哪裏你就跟到哪裏?煩不煩?”

    寒風似不知火羽紗是在罵他,英俊的容顏揚起帥氣的笑意:“紗紗,隻要你不逃了,我就保證不經常跟著你。”

    若十天有八天跟著她,應該不是經常吧?

    “神經病!”火羽紗氣憤不已,猛然間,發現迎麵而來的紅影,眼睛當即一亮,“喂,那邊的,你管管你的手下,讓他不要再纏著我了。”

    一襲紅衣停下,宮無衣掃了眼似乎能噴出怒火的火羽紗,紅唇勾起陰險的弧度:“要本王幫你,不是不可以,可你必須幫本王一件事。”

    “什麽事?”

    “把小夜兒身旁的玄獸都給騙走,本王便讓寒風不再去打擾你。”

    “好,成交。”

    寒風愣愣的眨了下眼,直到此時,他才明白,宮無衣為何讓他追求火羽紗,原來竟然是想和她交換條件。

    他就說,主人怎麽轉性了,原來,根本還是如同曾經般的陰險。

    “主人……”寒風滿臉委屈,控訴的瞪著宮無衣,仿佛在指責他的不道德。

    待火羽紗遠去,宮無衣拍了拍寒風的肩膀,勾唇淺笑:“你放心吧,隻要小夜兒正式成為本王的妻子,本王會讓她幫你追求女人,所以,你隻要委屈這一時半刻。”

    “真的?”

    顯然,被騙了一次的寒風,不敢再輕易相信宮無衣的話。

    “當真。”

    宮無衣肯定的點了點頭,這次,他確實沒打算欺騙寒風,無論如何,寒風都是從小伴他長大的朋友,他當然期望寒風能夠獲得幸福。

    幾天之後,夜若離剛迴到南王府,便被藍馨給拉到房中。

    “來,小離兒,娘親剛幫你做了一件衣服,你試試合不合適。”

    話落,藍馨拿著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紅袍到她麵前。

    夜若離微微一愣,娘親知道自己酷愛白衣,為何卻為她裁縫了一件紅袍,可為了不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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