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寂主宰搖了搖頭道:“坲明主宰你誤會了,我跟仁武是沒有什麽關係,我可不是為他出頭。”


    “說實在的,仁武那種惡行,我也是很唾棄,很鄙夷。”


    “隻是一開始我並不知道情況,仁武來向我求助,說有人要殺他,十萬火急。我想有人膽敢在我們九龍天宮疆域之中殺我九龍天宮的執事,那豈不是對我九龍天宮的挑釁?而且我也擔心是異宇宙的力量,所以便是沒作多想便是趕了過去。”


    “去到那裏我才發現要殺仁武的是秦蕭,秦蕭當我的麵,一句話也不解釋,就直接殺了仁武,這豈不是無視於我?豈不是挑釁於我?”


    “好,就算他秦蕭挑釁於我,我可以不跟他計較。但他卻說要親上九龍天宮要人,如此之事,我豈能忍?”


    坲明主宰微微沉默了一會,才搖了搖頭道:“九寂,這件事情確實是比較特殊。”


    “但這件事情,我還是覺得有你點意氣用事了。秦蕭既然不是衝著你來了,那你何必如此動怒呢?”


    “如果情況真如那所說那般,完全屬實的話,他秦蕭此舉,沒有什麽不妥吧?當然,此子行事做風,的確是輕狂了一些,霸道了一些。不過他的為人,我們也早有耳聞吧,一向便是如此,也並不是刻意的在你九寂麵前表現出來的。”


    “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算了?


    九寂主宰也沒有想到坲明主宰竟然會說算了。


    焱湮主宰爆脾氣又火爆了起來:“坲明,我看你是越活越迴去了,如此刻意挑釁,觸我九龍天宮聖威之事,你也能說算了?”


    “這小子若不來我九龍天宮那倒也罷,也就算了。可是他膽敢來的話,那就不能算了。”


    “哼,我們九龍天宮的聖威,又豈容一個毛頭小子來觸犯?”


    “他才活多少年?才五十多萬年的小子罷了,敢如此放肆,那還了得?”


    見焱湮主宰這麽說,九寂主宰也是附和的道:“對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


    “我都已經明說了,你已經殺了仁武的兩尊分身,也毀了他千萬年建立的勢力,仇也算是仇了。”


    “他秦蕭當我麵殺仁武,我也可以不計較什麽,但倘若你敢來我九龍天宮放肆的話,那就由不得你猖狂了。”


    “哼本來就是,九寂的做法已經夠隱忍了。若是我的話,直接就跟他動手了。我倒是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有多少的能耐,敢如此的目中無人,連一點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這就不能忍。”焱湮主宰也是很義憤填膺的樣子道。


    六尊主宰,還有三尊主宰並沒有發表意見。


    “好了,大家都少說兩句吧,現在不是吵的時候。”一尊主宰站了起來,打起了圓場。


    坲明主宰對那尊主宰道:“華寂主宰,這事你有經驗,還是你說說看吧。”


    華寂主宰點了點頭,道:“對,數百億年前,我也因為最心愛的弟子本尊分身同時被殺,而大怒的殺上了星空聯盟,最後讓星空聯盟將兇手交了出來,替我弟子報仇血恨。”


    “其實此事,我們神界也並不少數。如果非要站在我個人的角度來說的話,那我們如果查實情況確實如他秦蕭所說的那般,他若上門要人,也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哼哼哼!”焱湮主宰冷笑森森了起來,笑聲中滿是譏誚的味道:“華寂,你這胳膊拐也喜歡往外拐啊,而且拐的這麽明顯。怎麽,你跟這個秦蕭很熟嗎?還是說,你想要交好於他?”


    “也對,畢竟這小子現在的風頭正盛,名聲極好。更重要的是,潛力無限。”


    “但他再潛力無限又如何?有可能,他也隻是跟天靈子,跟華陽君那般,一輩子都無法再突破,一輩子都被困在四步天神的境界。妖孽到了極致,就是這條不歸路。”


    “就算他能突破,最多也就是一尊主宰罷了,他還能成為宇宙之主不成?同是主宰,你有必要如此刻意的來示好於他嗎?不過放心,你在這裏的示好,他是看不見的。”


    麵對焱湮主宰的諷刺,華寂主宰亦也是憤怒,冷哼了一聲,道:“焱湮,你心裏陰暗別把別人都想的跟你一樣。今天我並不想跟你吵架,我隻是客觀的評價這一件事情罷了。”


    “做人做事,也得講個情講個理字。我們龍九天宮是聖地,聖地聖威確實不容他人侵犯,但是我們聖地又豈能包庇罪大惡極之人?”


    “哼哼,那你華寂主宰來說說,什麽才叫罪大惡極之人?”焱湮主宰冷笑了起來,步步緊逼:“是不是殺過人就叫罪大惡極之人?那這麽說的話,我們都是罪大惡極之人了,死在我們手上的人,也不在少數,也是多不勝數的。”


    “你華寂主宰,殺的人不多嗎?那你是不是罪大惡極之人?”


    “我輩修行之人,哪有不殺人的?哪有不結怨的?結怨,那也隻是他們各個私人之事,跟我九龍天宮有何幹係?”


    “私人的恩怨,都要算在我們九龍天宮的頭上嗎?他秦蕭認定仁武是罪大惡極之人,那仁武就是罪大惡極之人嗎?那是不是他秦蕭認定我們九龍天宮誰是罪大惡極之人,那我們九龍天宮便是呢?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和邏輯吧?”


    華寂主宰表情也是一陣難看,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跟有些人,是講不通道理的。


    焱湮主宰的脾氣,他可也是知道的,所以便不再多說什麽。


    再爭論下去,那隻會讓場麵更加的難堪罷了。


    而正在這個時候,六尊主宰的眉頭都同時的一皺,目光看向了虛空遠處。


    有情況了!


    “哼哼,好你個猖狂的毛頭小子,你還真的敢殺上我九龍天宮。果然是夠放肆的,看來今天不滅滅你的威風,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焱湮主宰冷笑森森,一臉的殘忍。


    焱湮主宰,可是個嗜血好戰之人。


    九寂主宰也是一臉的陰狠之色,他可是最不爽的。


    坲明主宰和華寂主宰本來是讚同秦蕭的做法的,可是九寂主宰和焱湮主宰非要如此,他們也沒有辦法了。


    另外兩尊主宰,不發表意見,顯然也是不想站隊之類的,不管他們什麽事的樣子。


    六尊主宰走了出來。


    九龍天宮外麵,虛空之中,秦蕭和天林立在一塊巨石之上,綻放出了無盡的鋒芒。


    另一邊,虛空之中,過百道身影嚴陣以待的列陣站在那裏,多都是大能者,還有一隊九龍軍團,嚴守於那。


    九龍天宮那邊陣勢倒是不小,不過麵對秦蕭,那些大能,那些九龍軍團倒也不敢輕易的上前來。在秦蕭麵前,那些大能都感覺到勢弱。


    沒有辦法,誰讓秦蕭現在的名氣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鴻蒙山一戰,算是徹底的打響了秦蕭的名氣,讓秦蕭足可以與主宰並列,不亞於主宰之下。


    有這份實力在那裏,那些大能又哪裏敢上前來對陣秦蕭呢?


    秦蕭立在那裏,睥睨蒼穹之勢的掃看著那邊,他在等待著主宰出來。


    這些大能,這些九龍軍團,都是說不上話的,決定不了什麽。


    就算要硬闖九龍天宮,那也必須要先禮後兵。


    而且來說,硬闖九龍天宮,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九龍天宮的守護大陣,秦蕭也未必可以破的了。


    當然了,如果秦蕭不顧一切的動用宇宙之寶的話,那也未必就不可以。


    畢竟師尊柳河老人留下了那麽多的宇宙之寶,實在不行就算是拚掉幾件,秦蕭都再所不惜的。


    不過,真的要硬闖九龍天宮,那事就鬧大了。


    不到萬不得已的話,秦蕭也不會走到這一步,那是與九龍天宮為敵的一步,相信也不會有這個必要。


    那些大能,也都是很不解,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在那裏麵麵相覷,議論紛紛。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秦蕭怎麽帶著一股不友善的氣息來到了我們九龍天宮?”


    “不知道啊,感覺是來者不善啊。這個秦蕭,未免太猖狂了一點吧?竟然敢一個人上我九龍天宮,這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情況了,有消息傳了過來,仁武大帝的兩尊分身被殺了,帝宮被毀滅了,想來應該是秦蕭所為了。”


    “什麽?仁武大帝的兩尊分身都同時被殺了?那可是仁武大帝啊,誰有這麽大的手筆?秦蕭?”


    “秦蕭這到底是想要幹什麽?沒聽說仁武大帝有招惹到他秦蕭的地方啊,為什麽要狠下殺手?”


    “那誰知道呢?仁武大帝的性格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招惹到了很多仇家正常的很。而且他也一直都很縱容手下,他手下到處招惹是非,隻是他人敢怒不敢言罷了。或許,就是這麽倒黴招惹到了秦蕭的身上吧。”


    “可就算是這樣——秦蕭就這麽的殺上我九龍天宮,那是什麽意思?這是不是太放肆了?難不成,他還想上我們九龍天宮來要仁武大帝的本尊不成?”


    “恐怕就是這個原因吧,不然沒有別的解釋了,這的確是太狂了一點,太放肆了,我感覺是在對我們九龍天宮的挑釁。”


    “是啊,就是挑釁。不過,誰讓人家實力強呢,名聲大呢?又是莽荒神殿的長老,與主宰平起平坐,又是宇宙第一天才,能不狂嗎?”


    “那怎麽辦?難不成我們九龍天宮,還能讓一名外人在這裏撒野了不成?”


    “話也不能這麽說吧,不能蓋棺定論。或許這裏麵,還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隱情吧。仁武大帝的為人,可也不怎麽讓人恭維。”


    “是啊,若真是有血海深仇的話,那也未必不可啊。我們不敢做的事情,可不代表他秦蕭不敢做。以秦蕭今時今日的實力地位來說,他有這個資格的。”


    “哼,有這個資格又怎麽樣?我們九龍天宮就該受他挑釁不成?”


    聽著那些大能的議論聲音,秦蕭倒是置若罔聞,不去理會。


    而在這個時候,六道強大的身影從九龍天宮深處極速而來,強大的氣息遠遠的便是湧了過來,猶如是怒海的駭浪一般,異常的可怕。


    看到這六道身影,秦蕭的眼眸也是微微的亮了起來,也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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