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相信三伯你比我更清楚。這是一個弱肉強食,這是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本。”


    “之前我們秦家勢頭正起,就遭來宋雄炎的打壓,設計破害。你們與狼謀皮,尚還能殘喘一二,加上之前有我父親的威懾力,宋雄炎那個老匹夫不敢輕易的下手。但三伯你應該很清楚,宋雄炎的目標是要滅了秦家,是要將秦家從南陽城除名。而這,就是因為我們秦家的實力不夠,所以被人欺負。”


    “自古以來,都是這個理。現在,三伯你與軒家這頭惡龍謀鱗,你覺得有可能嗎?先給你一點甜頭,然後再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的捏死你。”


    “軒家為什麽不敢大張旗鼓的對我秦家下手?那是因為有我的存在,有我的威懾,有我這個大漠衛在威懾。如果沒有我,軒家要捏死我們秦家,那跟捏死一隻螞蟻有什麽區別?三伯你還以為,軒家會那麽好心,助你登上南陽城上之位?那麽好心,給你諸多的好處不成?”


    秦蕭聲色具厲,字字如刀,在如此的氣勢逼迫之下,秦鼎勝麵如死灰,慘白發寒。


    這個道理,他不是不懂,隻是他心中還抱有期望。


    一個人達到了瘋狂的地步,那就成了搏命的狂徒。隻要有一絲希望,那便會去拚去搏。這個機會,對他來說,也是唯一的機會,所以他必須要搏。


    一將功成萬古枯,成功的背後,付出再多的性命和鮮血,都是值得的。


    這種事情,他看的透了。一輩子如此後平庸,在秦家都失去了話語權,這種情況,他秦鼎勝怎麽能夠甘心?


    上一次與宋雄炎聯手,助大哥坐上了秦家家主之位。他本以為,隨著大哥上位,他在秦家的權力應該也是水漲船高。可是沒想到,現在老三都執撐南陽城,而他呢,完全的邊緣化了。秦家有大哥秦鼎虎,南陽城有老三秦鼎飛,秦家的生意上一直都是老四秦鼎勇負責。


    算下來,他秦鼎勝根本就成了一個無事之人。


    一次次的意見不合,現在甚至連大哥秦鼎虎都不理會他了。


    所以,他隻能挺而走險。


    “三伯,還需要我繼續的說下去嗎?”秦蕭冷冷的看著秦鼎勝。


    秦鼎勝卻是冷哼了一聲,道:“這不過都是你的臆測罷了,根本做不得真。先不說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就是我真的如此,你又有什麽證據在這裏指證於我?”


    秦蕭搖了搖頭道:“三伯我想你弄錯了,我並不是想要指證你什麽。如果是指證的話,那我就不是單獨的上門來跟你談話了。在一個晚輩麵前,都敢做不敢當,實在沒有前輩之風。你還覺得我隻是憑空的猜測的嗎?哼哼,千麵鬼不知道三伯你認不認識。”


    “什麽,千麵鬼——”秦鼎勝心中忽的一驚,也倒沒有想到秦蕭竟然會知道千麵鬼,怎麽可能?


    難不成,他已經抓到證據了?


    “三伯,你還死不承認嗎?是不是要我把千麵鬼抓到你麵前跟你對質才行?”正在秦鼎勝恍惚之際,秦蕭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個八度,而且聲音裏蘊含著一股強大的意念力量,直接的攻擊秦鼎勝的心靈。


    在這一股力量的攻擊之下,震的秦鼎勝心神劇蕩,一時恍惚了起來。


    “不,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抓的到千麵鬼,他隱匿的功法那麽強,你——”秦鼎勝失口的說了出來。


    秦蕭冷哼了一聲:“三伯,你終於承認了。”


    秦鼎勝猛打了一個激靈,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漏了嘴了,知道是著了秦蕭的道。這一環環的相逼,最後的力量攻擊,才讓他一時心慌沒把握住。


    不過,旋即秦鼎勝又冷靜了下來,道:“是又如何?我就不信你真的抓到了千麵鬼,休想在這裏嚇唬我。你如果抓到了千麵鬼,那也不用在這裏跟我囉嗦這麽多了,直接拉人出來對質就行了。再說了,你就算是抓到了千麵鬼那又如何呢?我倒時候來個死不承認,你能奈我何?你倒時候要給我扣帽子,我自然有我的說法。”


    “秦蕭啊秦蕭,這一次,你是栽定了。你想要翻身,那不可能。你的各種手段,都被我限製死了,你根本就無計可施,你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付我,知道嗎?”


    “是嗎?”秦蕭殺氣騰騰,忽然手一揮,頓時狂風大作,劍氣洶湧澎湃了起來。


    這是劍之領域,劍一出,領域便是形成,方圓十丈之內,皆化為了秦蕭的劍之領域。


    秦鼎勝嚇的臉色慘白,他感覺到了這一絲的劍氣就足可以殺死他,若是秦蕭願意殺他的話,那隻需要一個念頭,他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秦鼎勝直接的趴在地上,劍氣四溢,一道道光芒劃過,整個院子都開始開裂,坍塌,在劍氣之中被切成了一塊塊的碎片。


    一塊塊石塊落下,一塊塊木屑飛射。


    轟轟轟!!!


    劇烈的響聲響徹了秦家的上空,如此大的動靜,也是驚的秦家之人迅速的跑了出來,很快就向這邊匯聚而來。


    秦勝鼎居住的院落,竟然直接的崩塌掉了。


    “這是怎麽迴事?好好的屋子,怎麽塌掉了?”


    “這是二爺的住處,發生什麽事了?”


    人群中,秦濤秦才兩人急了,拚命的往裏麵跑了過去,可是現場一片狼藉,他們也看不到有什麽東西。


    秦鼎虎秦鼎飛純潔哥他們幾個,也都趕了過來,看到這樣的場麵,眉頭不由的深皺了起來。能搞出如此宏大場麵的,估計也隻有秦蕭了。


    咻!


    果然,一道身影從廢墟之中飛了出來,落到了地上眾人這才看清楚,是秦蕭拎著驚色不輕的秦鼎勝。


    “秦蕭——”秦才勃然大怒,直接衝到了秦蕭的麵前,一臉怒猙的看著秦蕭道:“你對我父親怎麽了?”


    秦蕭倒沒有對秦鼎勝怎麽了,隻是剛才的場麵把他給震嚇到了,秦鼎勝麵色難看的站了起來,赤紅著眼睛看著秦蕭。


    隻不過,秦蕭並不理會,目光掃看了下四周:“看來,秦家的眾人都到齊了,那正好,有些事情,也可以就個了結了。”


    說著秦蕭看向了秦鼎飛道:“三伯,去把胭紫姐叫出來吧,常書劍的死,也應該給她一個交待。還有,秦家眾人的死,今天也會有個交待。”


    秦蕭的話音一落,秦家眾人頓時議論紛紛了起來,這件事情確實還欠一個交待,隻是大家都不知道秦蕭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秦鼎飛看了看秦蕭,從秦蕭那堅定自信的表情上,他倒是察覺到了一些信息,所以他點了點頭後,便是迴去將秦胭紫帶來。看到秦蕭的陣勢,秦鼎勝的眉頭皺的更深,秦才亦也是有些擔心的看了看秦鼎飛,他倒不知道剛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秦蕭,你終於良心發現了,要認錯伏法了嗎?”秦才先下手為牆,直接又將帽子扣在了秦蕭的頭上。


    秦蕭冷掃了一秦才一眼,眼神無比的可怕陰冷,讓秦才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畢竟論實力,他和秦蕭差的太遠太遠。


    不多會,秦鼎飛便是將秦胭紫帶了過來,幾日不見,秦胭紫明顯憔悴了許多,也瘦了一圈,整個人都失去了靈性,就像是枯萎的花朵一般。眼睛裏,布滿了血絲,臉上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倒是顯得有些嚇人。


    被情所傷,是最痛的傷。


    秦胭紫的眼眸,死死的盯著秦蕭,仿佛是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如此的眼神,也看的讓秦蕭心如刀絞一般的痛。被親人如此的仇視,那是怎樣的一種悲傷?


    秦蕭轉身看向了秦鼎勝,冷聲道:“三伯,剛才你對我說的那些話,再向大家說一遍吧。”


    “哼哼,你要我說什麽?說你剛才跑過來想要殺我?說你在我麵前承認你是兇手?說你想脅迫我跟你合作,替你圓那個謊?說你拿死來要挾我?說你惱羞成怒之下,把我的院了都給拆掉了嗎?”秦鼎勝冷笑森森,一個個的罪名直接的扣到了秦蕭的頭上,這一招玩的還真是漂亮。


    讓秦家不少人,都是一陣驚恐,真的是這樣的不成?


    秦蕭道:“三伯,看來你不承認,那沒關係,你剛才跟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留下了證據,你想賴,已經賴不掉了。”說完秦蕭手中一動,出現了一個猶如陀螺一般形狀的東西出來。


    秦鼎勝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秦蕭手中的東西,顯然不認識,眾人也都不認識。


    見眾人都是一臉的疑惑,秦蕭解釋道:“這東西叫留聲螺,是可以將人說話的聲音保存下來,然後放出來。這種玩意不算珍貴,但比較稀少,而且價值不菲。所以,我們這種小地方自然是沒有人聽說過。這東西,也是我在郡城之中,偶然看到的,就隨手買了一個,沒想到派上了用場。”


    這件東西,其實是秦蕭在軒霸道的乾坤袋中發現的。


    留聲螺秦蕭早就知道有這東西,隻是沒有太在意。別看這一個留聲螺,其實要賣到一元石一個,不是一般人能夠買的起的。


    “什麽?”聽到留聲螺,秦鼎勝的臉色大變,難不成真的有這種玩意?


    秦鼎虎倒算是見識多廣,出聲道:“對,的確有這種東西。我幾年前去過一次郡城,就有聽說過,現在一說倒是想起來了。”


    嗡——


    秦鼎勝隻感覺腦子頓時的炸了開來,猶如被五雷轟頂了一般。


    怎麽會這樣?


    他已經夠小心了,沒想到秦蕭竟然還玩了這麽一手,可惡可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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