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不知天高地厚螻蟻,也敢自稱天威?


    這時,一道倩影忽然推門而入。


    緊身黑皮衣包裹著玲瓏曲翹的身材,肩上披著白毛絨坎肩,威壓中帶著一絲典雅。


    她的聲音如冰魄般清冷:“我看你敢?”


    宋至福掐著腰叫囂:“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跟本少爺放狠話!”


    隨即轉過身來,眼中多了一絲色眯眯:“這樣吧,陪我睡一晚上,我就饒你一次!”  啪!


    晚秋,絕不容一隻螻蟻忤逆。


    極致化風的一掌,杜真隔空將宋至福扇了個半殘。


    但他的速度太快,這一幕就像是宋至福在自我互博一樣,弄得人群都是一臉詫異。


    謝晚秋則處變不驚,直接把宋至福的事給忽略了,走到了杜真身邊坐下。


    人群紛紛投來豔羨的眼神,忘了躺在地上那隻螻蟻:


    劉總也討好,女神也倒貼,出手也是虎虎生風,這小子真是上天垂憐!


    他們以為這是運氣。


    殊不知能有今天,杜真生死磨練了足足五百年之久。


    人群震驚,杜真卻一副淡然的樣子:“晚秋姐來的正好。


    我想讓你暫時把酒吧的生殺大權交於我手中片刻,可好?”


    看著杜真那蔑視一切,猶如無盡星空般深邃的眼神,孤高冷傲如謝晚秋也不禁一怔:“好..好。”


    杜真別過頭去,對著柳菁菁一聲輕笑:“柳小姐,現在你就講講你們這個潘總的二三事吧。”


    謝晚秋打量了柳菁菁一眼,年輕貌美,連她也有點兒喜歡。


    但眼裏卻有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些許敵意:第一次開口求我,竟然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柳菁菁不敢與謝晚秋對視,轉過頭又看到潘之彤藏滿毒荊棘的笑意,一時間噤如寒蟬。


    她是孤兒,沒有杜真的靠山。


    杜真輕蔑的瞥了怒目圓睜的潘之彤一眼:“潘之彤,我再原諒你最後一次,別在我麵前耍威風。”


    潘之彤雙手抱胸,絲毫不把杜真的威嚇看在眼裏:“杜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


    在她看來惹怒了宋至福,杜真快活不了多久了。


    而這間酒吧,也早就被她架空了。


    她一給聶心使眼色,聶心便心領神會的派人上下打點了一番。


    便沒有一個人敢對謝晚秋說半句潘之彤的壞話。


    反而被威逼著吹起了潘之彤的好。


    謝晚秋正坐在大廳中央,看了杜真一眼:“你是不是錯怪彤姐了?”


    “很好!”杜真冷然一笑,一跨步跳到了潘之彤麵前。


    啪!


    一巴掌扇了潘之彤一個措手不及,打得她豬臉通紅。


    潘之彤哪受過這等對待,驚愕道:“你敢打我?”


    杜真嗤笑一聲:“兩麵三刀,無恥騙取廉價長約,逼迫員工日夜難休的工作,該打一掌!”


    酒吧的員工和客人也都驚呆了。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潘之彤最會的就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迴頭等謝晚秋走了,恐怕你這小鞋就要傳到死了。


    聶心也是冷眼一笑:哼,跟我作對還把罷了,竟然不知死活的惹到了潘總。


    年輕!你當沒人上告過麽,最後還不是遭更多殃?


    哪知杜真又是飛起一掌:“迎合你的小團體欺壓新人,你不但不聞不問,反而助紂為虐,該再打一掌!”


    潘之彤徹底懵了。


    酒吧員工則一個個感同身受,這可真說到他們心坎裏了。


    聶心這一幫人在潘之彤的翅膀下,可是沒少欺負他們。


    杜真當仁不讓,從頭至尾,都是一臉的冷漠與冰寒:


    “卑微螻蟻,敢一再欺騙晚秋姐,當該再打一掌,逐出門外!”


    看著負手而立,如同傲立蒼穹般蔑視著潘之彤的杜真,謝晚秋不禁為之顫抖。


    忽然她有種錯覺,自己要征服杜真的想法,隻是一個永遠無法企及的玩笑。


    而杜真的膽識和氣魄,以及句句直擊心坎的話,也深深折服了酒吧的眾人。


    不愧是拒絕了張又晴的男人,果然有蔑視天下的魄力。


    潘之彤則被這猶如神罰的三重掌摑,打了個神誌不清。


    但聽杜真淡漠:“大家,現在說罷。”


    大夥眾誌成城,振臂高唿:“就是這個人麵獸心的東西,騙了我們一直廉價長約,逼迫我們沒日沒夜的做工。


    還一次次克扣我們的工資!”


    一個中年婦女憤怒的指著潘之彤:“隻要我們忍氣吞聲,她就變本加厲!”


    隨後一個小酒保也朝潘之彤扔了一個剩蛋糕:“聶心也是個王八蛋,天天跟這個肥婆苟合,欺負我們!”


    聶心再沒了往日的風光,被一頓唾棄。


    見勢頭不對,原先依附在聶心一夥的盧天偉也反戈道:“我也是被逼才站過去的。”


    客人們也聽得大快人心:“這個杜酒師才是天威啊,先前口出狂言的宋至福,


    根本比之不及!”


    謝晚秋聽得稍顯慍怒,潘之彤可不是這樣跟她匯報的。


    而她平生最恨的就是欺騙,猛地一拍桌子,冷冷道:“潘之彤!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酒吧發展的勢頭很好?”


    潘之彤不住地擺手搖頭,畏首畏尾道:“謝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柳菁菁此刻站了出來:“善惡有報,公道自在人心!”


    人群情緒隨之引燃,不停地朝潘之彤扔著垃圾:“真是天將正義,派杜酒師來主持公道!”


    一個半醉的大塊頭,更是扔了幾張椅子砸過來:“去.去他媽的,正義必勝!”


    潘之彤此刻已是過街老鼠,嫉恨地瞪了杜真一眼,隻得附庸於宋至福身邊。


    和顧妙白扶著他,跌跌撞撞的向酒吧外走去。


    指望他能替自己把杜真收拾迴來。


    聶心失去了靠山,更是被眾人一陣謾罵,倉皇逃離。


    謝晚秋被眾人道著謝,心中卻羞惱不停:“這事你可別往外說。”


    杜真淡漠一笑:“收拾了幾個爬蟲而已。”


    不出兩分鍾就把這事忘了。


    杜真的淡然自若和強權手腕,就連自持甚高的謝晚秋也不禁為之動容:


    “看來你隻做擋箭牌太浪費了,不如來我秋旭投資集團,做我的私人助理吧。”


    聽到謝晚秋的話,酒吧的酒暈子們都快要瘋掉了。


    陪伴在這樣一個冷眼女總裁身側,又有權有勢,倒貼錢他們也幹!


    不過杜真早已習慣在廣闊無垠中浪跡自由,別說私人助理了。


    就是跨國集團總裁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杜真的婉拒,弄得人群一陣唏噓:這小子看來是真傻!


    謝晚秋也是一臉木然,不禁懷疑起自己的魅力來:難道引得一堆爛桃花的自己,真對他沒有一點吸引力?


    卻裝作一臉淡然的樣子,戴墨鏡坐迴了火紅的法拉利中:“你想通了,隨時可以再來找我。”


    人群對著杜真又是一陣稱羨:真是淡泊名利,天威無雙!


    迴過頭看著杜真意氣風發的模樣,身負重傷的宋至福,當真是氣出了一口老血。


    聽聞潘之彤的話,眼神顯得陰鷙,同時帶著一絲慘笑:


    原來她就是謝晚秋,原來打了虎爺手下的人,就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杜真。


    在一個胡同裏把杜真的消息,報給了馬虎雲,隨著120再次住進了市立醫院。


    潘之彤則滿懷期望的來到了巷子口,等著接待宋至福口中,即將來收拾杜真的大人物。


    …;


    為了挽留邵老板的投資,馬虎雲已經帶著他找到了馮鵬天。


    正解釋著邵老板心中的質疑。


    聽到宋至福的消息,馮鵬天起身站起,自信道:“邵老板,你現在跟我走一趟,我會讓你徹底相信!


    我馮鵬天,是值得信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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