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崔易先卻是毫不費力的拎起孟若虛,一把甩到床上,獰笑著壓上來:“你隻要乖乖的,不怕我不疼你。”

    孟若虛稍從驚懼中鎮定下來,勉強牽牽嘴角,強作平靜道:“你倒真是色膽包天,萬一上麵知道你包庇欽犯,管叫你吃不了兜著走。”他說這話時,俊逸的臉上也像有浮動的光彩流著,崔易先心癢難耐,一把抓了他的手道:“隻要你不說,誰知道?”

    孟若虛卻“刷——”的從靴子中抽出一柄精巧的匕首,鑲珠帶翠,紋飾繁複。他平日裏驕橫放浪,孟家又是雲南有名的望族,誰不賣他三分薄麵?何須什麽東西防身,便這匕首,也不過是個長相姣好的小娘子巴巴送了他當定情信物,他覺得好看得緊,才收了起來。

    今日正好派上用場。卻不巧隻是看的東西,那匕首一抽出來,崔易先便忍不住笑出聲兒來。原那小娘子唯恐傷了他,竟不曾給匕首開刃。

    孟若虛額上冷汗直冒,崔易先卻是兩隻拈著匕首,一副關心至極的語氣:“這種刀劍利器的,不要隨便舞弄,小心傷了自己。”他意味深長的捏了捏孟若虛的臉:“我最討厭破相之人,你若有心伺候我,便自己當心些,倘使跟沈揚一般弄成個醜八怪,那我可不敢保證能護你周全了。”

    他是在威脅他!他是在威脅他!

    孟若虛此時最恨自己不曾習得一身上乘功夫,這時候好一拳打破這淫賊的嘴臉!什麽不能護他周全,他分明在嘲笑自己沒有勇氣去死!

    孟若虛氣的胸膛上下起伏,卻悲哀的意識到,這淫賊是對的,他震得沒有勇氣去死……他含著金湯匙出生,從小事在蜜罐裏浸大的,頑皮淘氣偷懶惹事……孟鬆從來沒舍得責備過他,他這十七年過的輕鬆快樂,什麽苦也沒吃過,更遑論去死?他還沒活夠呢,一點都沒活夠!而且……死很疼吧,他真是怕疼。小時候孟鬆打過他一次,巴掌落下來就疼得他撕心裂肺的哭,是真疼啊,孟鬆拿慣刀槍劍戟的,下手哪有個輕重?他整整哭了一天,孟鬆從此再沒打過他。

    孟若虛想著想著眼眶就紅了。孟鬆真是寵他太過,早知將他寵成個貪生怕死的公子哥,所以要自己動手,為他做決定。

    早知還不如不躲……不如不躲!躲開的是利劍,迎來的,還不照樣是大刀?且後者,更讓人痛苦。

    崔易先探究的看了孟若虛一會兒,撫著自己短短的胡須,道:“看來你是鐵了心要頑抗了?不如我先帶你去看點東西。”

    不由分說便命人駕了孟若虛,隨他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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