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隻要一閑下來,總會不自覺地琢磨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像漢這樣被隔離忍界太久的人,已經無法判斷出正確的態勢了。胡思亂想得出的結論,加上先入為主的成見,隻會讓他對岩隱村的所作所為更加地不滿。心態的變化,自然也會影響著自己的想法與行動。


    嚴密的防禦往往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無懈可擊的部署也會露出破綻、進而給敵人可乘之機。


    ……


    火之國西南,靠近川之國的地方,一個小村鎮的民宿旅館之內,自來也解開停留在左手胳膊上的傳令鷹腿上綁著的小紙條,然後左手一揮,傳令鷹順勢起飛,張開巨大的雙翼,朝著木葉村的方向飛了迴去。然後自來也返身走迴房間,打開小紙條看了起來。


    良久之後,自來也才歎了一口氣。


    “哪裏都不太平啊,不過沒事就好。”


    中忍考試順利結束,沒有出現什麽大問題,木葉村包攬了前四名,一眾下忍大出風頭,暫時應該能夠震懾蠢蠢欲動的敵對勢力。


    唯一麻煩的,似乎就是村子被爆出內部不和,讓外人看了笑話。互相捏造謠言抹黑也就算了,甚至都到了拔刀相向的地步,實在是讓人感到棘手。


    雖然村子裏一直就沒太平過,明爭暗鬥什麽時候都有。但是除了宇智波家族的事情之外,極少有拿到台麵上說的大事。哪怕是屠滅宇智波家族,也是宇智波鼬背了黑鍋,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但造成的影響確實深遠的!


    另外,還有一些事引起了自來也的注意。


    “宇智波鼬、雨忍村麽?”


    前者和自來也倒是有過幾麵之緣,不過都是大打出手。而雨忍村,則讓自來也不自覺地想起了恐怖的山椒魚半藏,還有自己那三個早已夭折的學生。


    明明資質優秀,甚至長門還有輪迴眼,就這麽死在戰亂中,實在讓人感到惋惜。


    雨之國一向封閉自守,現在更是與外界不通交流,比遠離大陸的水之國還要讓人感到神秘。最近忍界沒有發生大的戰亂,雨之國這種戰略要地,關注的人也少了許多。


    長久以來,雨之國一向都是內亂不休,到現在,外界也沒多少人搞清楚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了。要說某些叛忍組織藏身其中,自來也一點都不奇怪。隻是,身邊帶著漩渦鳴人,自己身上責任重大,不可能拋下鳴人跑去那種地方冒險偵查。


    “以後再說吧!”


    既然暫時處在和平時期,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看到自來也迴來了,在房間裏早就等得不耐煩的漩渦鳴人頓時大喊大叫起來。


    “好色仙人,好慢,不是說好了今天教我修行的麽?老是讓我看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還有“根性”是什麽鬼東西?”


    “字麵上的意思!我說過多少遍了,要你要多一點耐心和毅力!”


    自來也頭疼地說著,


    “不說這個,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你的同伴宇智波佐助在中忍考試上得了第一名,現在名氣很大啊!”


    “中忍考試?第一?”


    漩渦鳴人大吃一驚,


    “什麽時候又舉行了中忍考試,我怎麽不知道?”


    “半個月之前吧,我也是為你好,免得你修行分心,所以沒跟你說。”


    “好色仙人,你太壞了。我不在的時候,讓佐助大出風頭,這下可糟了,說不定小櫻會被那個臭屁的家夥吸引了。不行,我要迴去向佐助挑戰!”


    說完的漩渦鳴人迫不及待地就要返迴村子,卻被自來也的大手按住了肩膀。


    “省省力氣吧,鳴人,佐助可是擊敗了忍界所有競爭者的最強下忍,你現在這個樣子,修行都不用心,怎麽可能打贏他,迴去也隻是手下敗將,說不定還會被人看輕!”


    “那怎麽辦?”


    鳴人有些鬱悶,撅著嘴十分不滿地抱怨,


    “卡卡西老師不知道教了多少絕招給他,實在是偏心!”


    “安心吧,有我蛤蟆仙人教你,一定不會比佐助差!你現在還是耐心地看看我交給你的東西吧,還有練習提煉查克拉提煉和操縱……”


    好說歹說,總算是將鳴人勸住了,自來也才鬆了一口氣。


    “還是同齡人的競爭更有壓力讓他用心啊!”


    基礎太差的鳴人,有太多的功課需要花時間來彌補,僅靠螺旋丸和通靈術,也就隻能達到這個程度了。想要更近一步,沒有紮實的基礎,那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勸服了鳴人之後,自來也拿出筆,在收到的情報小紙條最後寫下了幾句話,概括起來就一個意思:鎮之以靜。


    接著通靈出一個小蛤蟆,將紙條卷成一團封好之後塞進蛤蟆嘴裏,讓它帶迴去給綱手。


    身在局外的自來也看得更加清楚,一點點小矛盾其實無關緊要,隻要不出大問題就行了。


    村子出現這些問題,根源就不用計較了,但是解決的方法卻很簡單。


    『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


    現在外部壓力給村子的威脅並不大,以至於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就凸顯了出來。等到三尾複活,“曉”組織再次大規模行動的時候,一致對外都來不及,哪有時間管這些小事?


    動亂之前最後的平靜,不需要再做太多的改變,盡量保持並提高村子戰力就行了。


    綱手確實是個合格的火影,但是在大局觀上,未必有自來也看得高遠。為什麽三代目戰死之後,所有人想到的第一個繼位人選是自來也,而不是血統更加高貴,名聲更好的綱手,這並不是沒有沒有理由的。


    大蛇丸叛逃對自來也的打擊,未必比佐助叛逃對鳴人的打擊要小,被自己構建的心靈牢籠束縛的強者,最終遺憾地和自己的火影之夢擦肩而過。


    ……


    早春三月,哪怕比溫暖的火之國要遲一步,靠北的瀧之國也到了萬物複蘇的季節。暗中跟蹤的水木分身,一直等到芙和她的同伴迴到瀧忍村,也沒有看到有人對他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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