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狀況的劉陽陽,緊緊的貼靠在‘鞏振宇’的胸膛上嚶嚶述說衷腸。我和雨諾察覺出問題所在,而‘鞏振宇’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陰森的冷笑。


    “乖了~乖了……”‘鞏振宇’輕輕撫摸著劉陽陽的頭發,眼神一直看著我:“陽陽,聽哥哥的話,這裏就是我們的家,你不當校長,也不願意由我來代替你承擔這些負擔的話,幹脆就把北台技校解散吧,趕走這些蛀蟲,沒有了他們,我們就自由了。”


    我大聲提醒:“劉陽陽小心,他不是鞏振宇,他是費豔陽的真身!!”


    聽了我的提醒,不用追問判斷過程,根本沒人會懷疑,之前鞏振宇的那番話已經非常暴露身份了。若沒有複興陣營的使命在身,怎麽會有清除北台技校的念頭。


    除了處在迷亂情緒中的劉陽陽,此時她的世界根本沒有第三個人,隻有她和她的宇。


    費豔陽一再誘導,以溫柔的語氣描繪著北台技校存在的不必要,描繪著未來小台灣影音傳媒打入小澳門,進而再打入小香港,最終覆蓋北台之後,將會是一個多麽美妙的世界。


    眾人擔心劉陽陽的安全,心中再急卻不敢出手去救,費豔陽的手一直在她的頭上,我們再快也沒有他快。


    好在費豔陽的話並沒有得到劉陽陽的迴應,他在描繪一個世界,劉陽陽在描繪另一個世界。


    費豔陽的眼神中慢慢升起了不耐煩,他貼著劉陽陽的耳朵,眼睛依舊不離我的身上:“你,要聽我的話,如果你不聽話,哥哥隻能傷害你了,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想這麽做!”


    雨諾連忙道:“費豔陽你不要亂來!你想要校長的位置嗎?可以,我們校董會可以全票罷免劉陽陽,把校長位置讓給你就是了。”


    鞏振宇樣貌的費豔陽搖頭:“當我沒有腦子嗎?沒有陽陽的支持,我就算坐上校長位置也沒法以一人之力對抗校董事會,我可不願意當那無用的傀儡。”


    徐邦華道:“你還是放棄吧,就算你脅迫了劉陽陽,我們也不會任你擺布的。老校長托付給我們的不是她的孫女,而是她身上的使命和責任!”


    “是啊,我當然知道了!”費豔陽突然大聲道:“可是我原本有機會的,原本我是有機會先將校董會逐個擊破的!”


    “武道學院莊誌遠一心追求野望,本院高天翔權欲熏心,訓導處洋劍更因外國語學院雨諾的陣法暴露,我隨時可以取他的性命。你們每個人都有弱點都有致命傷,我完全可以一個一個的打敗你們,可是這個鬧春!”


    費豔陽衝我恨聲道:“他卻處處搞怪又處處優先,在我出手摧毀校董會之前,先一步把你們團結到了他的麾下,不給我行計挑撥,讓你們互相攻擊共同毀滅的機會。”


    我們知道他這麽說絕對不是危言聳聽,作為可以任意模仿變化形態的水元素異能者,很容易就可以冒充某一方勢力的關鍵人物挑起爭端。正是因為多出了我的存在,他意識到任何不切實際的挑撥都會在我這裏得到調停,所以才沒有做無用功。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凝聚力量的水係立場已經被我摧毀,隻剩下這一副不知是本體還是複製體的身軀,除了打出劉陽陽這最後一張牌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誰都能聽出來他話裏麵隱含著魚死網破的意思,劉陽陽如果不肯答應他的條件,費豔陽絕對不會放過她。


    而從實際來看呢,劉陽陽確實沒有答應他的意思。


    無論費豔陽怎麽說,劉陽陽隻顧在那裏說著自己的心事,這樣的姑娘別說是他了,我們看著都煩!


    “夠了吧……”費豔陽咬牙道:“既然計劃已經萬難成型,那我隻能退而求其次,殺掉你這個進化陣營的繼承人,失去了精神領袖,進化陣營將不再是複興陣營的對手。靠著這份功勞,複興陣營應該能夠重新接納我了吧!”


    在陣法被破之前,他隻有一句話是真的,那就是他來到小澳門,確實是因內部鬥爭落敗,而他也一直在尋找機會,蓄謀排布,打算立一個大功,重新迴歸複興陣營核心。


    他揚言要對劉陽陽出手,場中眾人早已蓄勢待發的救人技能同時發出。


    東方撫琴的一道暗器,花魁的一道煙龍,徐邦華打出一顆寶珠,莊誌遠和雨諾,一個現出三段龍形本體,一個召出半人馬,激活了蓋亞之力。他倆的技能威力太大,隻能用於威懾,而我右手食指上的一式突臉一檔,已經隨其他技能向著費豔陽眉間射去。


    兩方相距不足百米,這般密集的攻勢下,劉陽陽多少也會受到牽連,可費豔陽分明已經打定了注意,我們不出手,結果也是一樣,倒不如拚上一拚。


    沒有了水係立場,他已經沒法再複製雨諾的蓋亞之力和我的靈王姿態,除了這兩種力量,此方次元應該沒有誰還能擋住這一輪的攻勢。


    可讓我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就在密集的奪命技能即將紛紛命中費豔陽的頭顱麵門要害之時,一條極細的黑色絲線,以超越常識的速度圍著費豔陽快速盤繞,瞬間形成了一個黑色透明的“蛋殼”。


    所有的攻擊技能轟在上麵,就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石沉大海都不如,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擊出。


    “嘿嘿嘿~~~”原本打算魚死網破殺掉劉陽陽的費豔陽停住了手,他冷笑出聲:“早就知道組織會安排人員監視我,沒想到會是你啊,竟然這麽看重我……”


    一個女人的聲音悠悠傳來:“費豔陽,你尊為複興陣營五大天王之一,因以不正當手段挑唆組織高層團結而被發配小澳門。在此期間,你從不曾主動聯係組織,也未曾匯報過一次信息情報,僅此一點,我就可以消滅了你。”


    “可我察覺到你有有利於組織的安排,就一直留著你這條命,今日你的計劃雖沒能成功,但若能除掉進化陣營的領袖,除掉這‘鳳凰’一族最後的血脈,我也可以保你重迴組織核心。”


    費豔陽哼哼一笑:“我的計劃我自己做主,用不著任何人指手畫腳,不過你若是能替我將這些人幹掉,我的原計劃就可以繼續實施,日後請功之時,可以帶你一份。怎麽樣?願意與我合作嗎?黑幕。”


    黑幕?那個在暗中出手為費豔陽擋住技能的人有個奇怪的名字,似乎是複興陣營秘密安排在費豔陽身邊監視他的。


    我們尋著那個女人聲音看去,在我們對麵的一棟矮樓的樓頂,以圓碩亮白的月亮為背景,站著一個身姿婀娜的女人,全場沒有任何人知道她是什麽時候來的。


    徐邦華身為北台技校得二把手,也是進化陣營的二號人物,他見識廣博,認出了這個人:“黑幕,你是複興陣營的獵手,今天你向我們出手,是代表複興陣營正式想我們進化陣營宣戰嗎?”


    樓頂的黑幕冷淡道:“我的任務是監督費豔陽,沒有義務要幫他,他更沒權利指揮我。嗯…剛剛我的建議就當沒說好了,失去了水係力場的他,估計也沒有殺鳳凰的實力了。”


    “真的沒有嗎?鳳凰一族真如傳說中那麽強大?不至於吧,真有那麽強,他們的領袖劉陽又怎麽會死?!”


    費豔陽說著眼神一閃,我們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費豔陽按住劉陽陽的頭,猛的一用力,那纖細的脖子卡擦一聲斷掉,整個頭被扭到了後麵。


    她就這樣正對著費豔陽,漸漸失去神采的眼睛,卻看著我們……


    這一幕在我眼裏絕對夠驚悚的,在別人眼裏已經不能用驚悚來形容了。


    北台技校的校董們驚唿一聲,接著紛紛暴起,命也不要了一般,向著費豔陽衝去。


    費豔陽哈哈狂笑,似乎也接受了功敗垂成的事實,隻等死在眾校董手下,沒有任何掙紮的念頭。


    他的絕望中還有一絲明顯的痛心疾首,或許在多年的交往中,費豔陽的這個化身鞏振宇,真的愛上了劉陽陽,隻能感歎命運弄人,二人永遠不可能走到一起,隻有死,才是唯一的歸宿。


    我中二的感歎還沒發完,校董們的攻擊還沒命中,費豔陽淒美的淚水還沒流下,更加驚悚的一幕發生了!


    被折斷扭轉了頭顱的劉陽陽,竟然又直勾勾的轉了迴去,茫然的問費豔陽:“宇,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麽?我怎麽好像睡落枕了一樣,脖子好酸好疼~”


    “臥槽!!”全場算我在內,所有人同時驚叫了一聲。


    其中費豔陽叫的最大聲,近距離受驚之下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轟出一拳,異能者巨大的力量直接將劉陽陽嬌小的身軀貫穿,血肉內髒掉了一地。


    劉陽陽測轉迴頭疑惑道:“誰的什麽東西掉了?”


    這台詞畫麵,我保證貞子見到了嚇的迴頭就得鑽迴電視跳井裏。


    “鳳凰…真的是鳳凰…這怎麽可能……”雨諾喃喃自語,徐邦華等人也不可置信的看著劉陽陽。


    我問雨諾:“這怎麽迴事?”


    雨諾顫聲道:“老校長劉陽是異能者中最後一個鳳凰族,鳳凰族沒法繁衍後代,所以隻留下了這個他從外麵領養迴來的孫女,沒想到她竟然也是鳳凰族,隻有鳳凰族才可以做到這種無視創傷不死不滅啊~”


    我說你這話說的就邏輯混亂,鳳凰不死,那劉陽是怎麽死的?


    徐邦華道:“老校長也沒死,他隻是到了5000年一涅槃的時間,要經曆一段不知歲月的沉睡才可以重新複生……”


    “那他……”


    “是凰,她是凰!”傳承著狗頭人最後學識記憶的文大狼突然驚唿:“鳳凰一族有兩種形態,一種為雄性的鳳,一種為雌性的凰。當其中一種形態處於休眠中時,另一種形態就會複蘇。”


    什麽?按他的邏輯,這個少女劉陽陽,就是老校長劉陽的另一個形態嗎?他們是同一個人?


    我們大驚:“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開呀~”


    費豔陽比我們還難以接受:“是啊,你可不帶這麽嚇唬我的啊!!!難道我愛上的這個人,會是個老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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