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靜華,她一眼看到這個與自己迎麵而撞的女孩,有點眼熟,一想,這不就是前幾日自己剛從北京迴來的那天晚上到肯德基時看到與陳野在一起的女孩嗎。現在看起來,少了那天的嫵媚,更多一種黑色的莊重。隻是,她為什麽會到姐姐的病房來。她把眼神自然的從黃青的臉上移開,去看陳野。發覺陳野坐在自己姐姐的身邊,默默的看著熟睡的靜茹,無驚無喜,有的隻是全部的關注和男人的隱含。

    “你好。”靜華衝黃青點點頭,問好。身子往邊上側一側,想讓黃青先從自己身邊走過。

    黃青看到靜華也是一驚,她是認識靜茹的,原先陳野還在公司的時候,有時候靜茹開車去接他下班,見過機會,雖然見麵隻打一個招唿,因為靜茹的那種閑雅的氣質對自己吸引力太大,也是默記在心了,對自己這樣的女孩來說,什麽時候能有靜茹那樣的氣質和優雅女人的氣度。現在明明看到靜茹躺在床上,怎麽麵前又站了一個靜茹。

    她被靜華的那一種淡淡卻是撲麵的氣度吸引,隻見她那種雖是蒼白的臉,卻是猶如冰雕一樣的聖潔,眉眼的合度隨時沒有精心的打扮,也是鳳眉含情,眼神隱憂。相貌和神情像極了躺著的靜茹,隻是更多一種天生的憂鬱。

    “你好。”黃青自己有點不好意思,這樣當麵長久的關注一個女人,身子也是往邊上側了一側。然後看著這個一身黑衣的女孩從自己身邊走過,留一陣清風,風裏飄蕩著淡淡的處子香味。

    靜茹笑笑,低著頭走進病房,走到姐姐的床頭,靜靜的看一看熟睡的姐姐,看陳野還是那樣無驚無喜的神情,對自己的進來也沒有什麽表示,問:“昨晚還好吧,你就這樣坐了一夜?”

    “嗯。”陳野看到靜茹,惶惑的哦了一聲,抬起的頭,一雙因睡眠不足未紅的眼,眉間含著隱憂,隻是臉色幹淨。

    兩個人又是沒話了,靜華站了一刻,到床頭櫃上給那盆百合還水,不小心碰下來一個牛皮紙的信封,在信封下墜時,從裏麵紛亂的倒出一疊百元的鈔票,靜華低頭拾起,感覺是厚厚的兩疊。看著陳野,輕聲說:“你也是不細心,這麽多錢就這麽隨便的放到這兒,這病房人來人往了,不是容易丟?”

    “哦,是黃青剛送來的。”陳野這時候把眼光從熟睡的靜茹身上轉移過來,看著這一疊錢,淡淡的說。

    “這禮也太厚重了點吧,來看病人,送這麽多錢。”靜華說。

    “不是她送我的,她是代原先我在的鴻聲公司老板孫總送的。”陳野說。

    “哦?”靜華像想起來什麽似的,問:“姐姐這樣,是不是要好多錢才能治好?”

    “這事不要你管。”陳野說。

    “她是我姐姐。”靜華有點倔強的說。

    “我知道她是你姐姐。”陳野也是木木的說,說出來覺得自己有點不可理喻。

    “所以我想知道。”靜華有點不依不饒的問:“我想知道姐姐要多少錢可以治好?”

    “手術費據說要二十萬,不算其他的,要治聽說隻有北京的解放軍301醫院對這種病例最有治療的權威。”陳野說,抬起頭,因為陽光的刺眼,她迷著眼看著站立在光暈裏的靜華。

    “那你昨晚是出去籌錢去了?”靜華問,看著陳野。

    “我說這事你不要問的。”陳野淡淡的說:“我是男人,我心愛的女人這樣,我有責任負責。”

    靜華看看陳野,沒有說話,放下花瓶走到醫院走廊,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說:“如雪,我是靜華,301醫院在哪?”

    “在西長安街靠五棵鬆那邊吧,喂,我說靜華,你什麽時候迴家的,也不和我打一聲招唿?”電話那段,靜華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如雪急急得問道。

    “你什麽都別問了,我姐姐病了,你找找熟人,在301醫院給我們掛一個腫瘤科的號,另外再在附近給我們找一套能住的房子,估計這幾天我們就要過來。”說完,先掛了電話,到醫院的院子開了車門,自己坐進去直奔銀行。

    當在取款機前,靜華查了自己銀行卡的餘額後,不禁失望,自己的卡上隻有兩萬多元,與陳野說得二十多萬還有太大的距離,也不知道姐姐和陳野的積蓄有多少。唉,靜華長長的歎一口氣。迴到醫院。病房裏隻有自己的父母,陳野卻不知道哪兒去了。

    陳野看到靜茹的父母進來,打了一聲招唿,說自己出去有事,就到醫院的院子裏,一箭車子不在,估計是靜華開走了,心想這個丫頭表麵淡淡的,內心對靜茹的愛卻是外人無法能比。就出門上了一輛出租車,當上車後,司機問他去哪裏去,再想起總得有個目的地,就隨口說:“南金寨路,金滿樓下。”

    陳野進了鴻聲公司,孫總剛好出來,看到陳野,立即熱情的說:“老弟,你總算來了。”

    “怎麽又要找我有事?”陳野問。

    “走,到辦公室說去。”孫總熱情的說,把陳野引進自己的總經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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