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


    諾邦抱著ak47,縮在一塊岩石背後瑟瑟發抖,四周傳來激烈的槍聲和時不時的慘叫,每傳來一聲慘叫,他的身體都會更加劇烈地哆嗦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從岩石背後伸出半個腦袋,此起彼伏的槍火照亮了大半個洞穴,而洞穴的正中間,一頭棕熊大小的瓢蟲正在橫衝直撞。


    說是瓢蟲也不準確,那是一隻碩大的節支動物,背上生著類似瓢蟲的硬殼,六隻長足如同刀鋒,籃球大小的額頭上有一根手臂粗細的尖銳吸管。


    諾邦親眼看見這根吸管插進了同伴的身體裏,瞬間把人吸成了幹屍。


    然而,這還不是它最可怕的武器。


    在“瓢蟲”的腦袋上有兩根細長的觸須,如同鞭子,快若閃電。每當觸須抽中敵人,就會像電鰻一樣釋放恐怖的電壓,瞬間把人電死。


    閃爍的槍火映紅了諾邦的半張肥臉,在他的夜視儀裏,一個禿頂男人不留神被橫掃過來的刀鋒削去雙足,痛苦地倒在地上慘叫,手中的步槍照著前方胡亂掃射。


    子彈打在洞穴頂部,綻放出一串串石粉花。


    周圍的同伴不顧禿頂的死活,瘋狂地朝“瓢蟲”掃射,然而子彈打在硬甲上卻隻是擦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片刻之後,禿頂的步槍子彈打完,發出機械的空響。


    他失血過多,意識開始漸漸模糊,但長期的戰鬥經驗讓他養成了嗜血的兇性,即使已經到了彌留之際,仍然在發狠戰鬥。


    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黑影閃了過來,禿頂隻覺耳旁風聲一響,接著視線便開始翻滾起來。


    邦諾看得清清楚楚,是那隻“瓢蟲”鬼魅般地跳了過來,刀鋒似的長足一下掃掉了禿頂的腦袋。


    一時間,禿頂動脈裏的鮮血如同失控的水龍頭四處噴濺,有幾滴甚至飛出十幾米,濺到了邦諾的臉上。


    邦諾渾身一顫,連忙縮了迴來,背靠著岩石喘著粗氣,身體不住地發抖。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輕輕地拍在他的肩膀上,邦諾頓時嚇得魂不附體,手忙腳亂地端起步槍,指向來人。


    “喂喂喂,小心走火。”


    白白淨淨的王老板仍舊帶著淺淺的微笑,伸出一根手指把槍口撥到了一邊。


    諾邦看清王老板的模樣,瘋狂跳動的心髒漸漸安靜下來,隻是一縷縷冷汗還在不停地順著臉頰往下流。


    邦諾越來越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原本以為這個王老板作為金三角有名的大金主,不過是有幾個臭錢而已,卻沒想到他會將弟兄們帶到這麽個鬼地方來。


    而且,這一路上無論麵對多麽匪夷所思的怪物,他總是帶著略有些陰森的笑容,仿佛那些東西根本不值一提。


    還有他層出不窮的花樣和手段,別看從來沒有動過哪怕一根手指,但每次與怪物血戰都要靠他來一錘定音。


    看著王老板仿佛萬年不變的笑容,邦諾的心裏既恐懼,又心安。


    “愣著幹什麽,不想去救救你姐夫?”


    王老板見邦諾看著自己發愣,淡淡地說到。


    邦諾一驚,連忙迴頭望去。


    隻見拿康端著步槍不停掃射,而那隻恐怖的“瓢蟲”卻是步步逼近,頭上的兩條觸須貼著他掃來掃去,幸虧拿康戰鬥經驗十分豐富,每每在危急時刻都能料敵於先,下意識提前做出規避動作,不然恐怕早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就算是這樣,明眼人都看得出拿康已經是強弩之末,敗亡似乎隻是時間問題,而他的同伴雖然有心救援,但麵對這樣一頭刀槍不入的怪獸,也隻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王老板,救救我姐夫,求你!”


    諾邦麵無人色,一隻手抓上了王老板的手臂,帶著幾分哭腔懇求到。


    王老板眼瞼微垂,手臂微微一動,邦諾隻覺手掌上傳來一股巨力,像是有顆炮仗在手心爆炸,將他的手掌從王老板手臂上彈了下來。


    這是什麽?傳說中的功夫?沒想到看似文弱的王老板竟然還深藏不露。


    邦諾對王老板的觀感又瞬間提高了好幾個檔次,隻是眼下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他的姐夫命在旦夕,一旦姐夫死了,他的好日子也就過到了頭。


    “王老板您不能見死不救……”


    邦諾正要開口再求,王老板卻是淡淡地揮了揮手,止住了他要說的話。


    “大家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姐夫死了我也活不了。”


    “那您快出手救救他啊。”


    “出手?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麽出手?”


    “那您快想個辦法,您一定有辦法的。”


    “放心!”王老板的笑容越發濃鬱:“我救不了他,但是你可以啊。”


    “我?”


    諾邦指著自己的鼻子,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對,就是你!”


    王老板笑著,從背後掏出一把手槍,遞到邦諾手上。


    “照著那隻怪物打。”


    “用這個?”


    邦諾覺得王老板簡直瘋了,連ak47都打不死的怪物,他竟然讓自己用手槍射擊?


    “不想你姐夫死就別猶豫。”


    王老板收起了笑容,臉上出現了幾分認真的神色。


    這副表情似乎十分有說服力,至少邦諾在看到的一瞬間就莫名其妙地生出幾分信服。


    他吞了口吐沫,從王老板手裏接過手槍,側身瞄準“瓢蟲”。


    此時,拿康已經被怪物逼進了死角,吸管、觸須、長足輪番上陣,隻要隨便被擦到一下,就是一命嗚唿的結局。


    拿康的戰鬥經驗十分豐富,他明白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翻盤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兇悍的性格讓他心頭火起,分不清是衝怪物還是衝領他們來送死的人。


    生存的希望正一點一點消散,拿康的怒火卻是越來越大,他扔掉手槍,左手摸向了背後的手雷。


    如果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他正發狠,突然十幾米外亮起一朵槍火,拿康的耳朵極為靈敏,一聽那槍聲便知道是小口徑的手槍,心中頓時閃過一絲失望。


    然而,幾乎是與此同時,刀槍不入的怪物身上忽然亮起一道淡藍色火焰,火焰蔓延得極為迅速,幾乎是瞬間就將怪物完全吞沒。


    怪物發出巨大的怒吼,在地上翻滾起來。


    突然的變化令拿康頓時狂喜,他抓住這個空檔,連忙閃身,從死角裏鑽了出來。


    不過他似乎高興得有些早,那團藍色火焰來得快,去得更快,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完全消失,怪物又重新站了起來。


    拿康肝膽劇震,一把掏出手槍,瞄向怪物腦門。


    可還沒等他扣下扳機,那怪物竟然“噗通”一聲又栽了下去,再也沒能站起來。


    這一次怪物的六條長腿不停抽搐,吸管和觸須也無力地垂在地板上,兩隻拳頭大的複眼漸漸渾濁,顯然已是命不久矣。


    遠處的諾邦震驚地望著這一幕,實在不敢相信一隻手槍竟然真的能解決眼前這隻“瓢蟲”。


    王老板輕笑起來,拍了拍諾邦的肩膀。


    “這把槍送給你做個紀念,裏麵還有三發子彈,省著點用或許還能救你一命。”


    說完,王老板再不看他,不緊不慢地朝怪物走去。


    諾邦愣了一會兒,連忙退出彈夾,隻見彈夾裏的子彈在黑暗之中閃著淡淡的熒光,似乎是塗了一層什麽東西。


    他不敢用手去摸,更沒心思去研究那是什麽東西,隻是飛快地把彈夾插迴了手槍,再看王老板的背影時,眼睛裏多了一絲異樣。


    見王老板走過來,拿康的眼神漸漸陰冷,他看看呆愣的諾邦,再看看閑庭信步的王老板,那還會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和前幾次一樣,這迴還是靠王老板才解決了怪物,可是他為什麽總要在最危急的關頭才肯出手?


    今天又有六個兄弟死在了這裏,他們原本是不用死的!


    拿康恨得牙根癢癢,卻又不能拿王老板怎麽樣,越是深入這個鬼地方,他越覺得王老板不簡單。


    這個家夥的背後一定藏著什麽秘密,要是讓我掌握了這些秘密……


    拿康冷冷地想著,望向王老板的目光越來越銳利。


    王老板似乎根本沒有在意拿康的目光,他徑直走到怪物身前,兩隻手抓著怪物背上的硬甲,左右一掰,也不見他多用力,刀槍不入的硬甲竟然被輕易地撕成了兩半。


    粘稠的淡黃色汁液頓時流了出來,似乎是怪物的身體溶解而成。


    汁液慢慢流幹,在那些汁液下麵,還有一小半身體保持著固態,而在最當中有一個海碗大小的器官正像心髒一樣,微微跳動著。


    這個器官十分獨特,像是長著無數觸手的肉球,這些觸手延伸到怪物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連接著所有的神經和血管,就好像是怪物的——核心!


    王老板蹲了下來,伸出一根食指,輕輕插入核心之中,怪物龐大的軀體突然一顫,接著便與核心一起徹底停了下來。


    王老板對這一切視而不見,閉著眼睛似乎在思考什麽。


    半晌之後,他突然收迴了手指,取出一塊紙巾慢條斯理地擦去上麵的汙漬。


    “已經切斷聯係半個多月了嗎?嘿,沒想到真的衰弱到了這種地步……”


    王老板嘀咕了一句,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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