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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你等等。”林夢製止住了林宣。


    “他***,我這才剛迴來,就欺負到我閣中管事來了,我還等什麽。”林宣怒氣衝衝的叫道,在他心中,張老就是他的親人和長輩,張老出事了,林宣能不發飆嗎。


    “我知道,但我們得先看看張老的情況。”林夢沉聲道。


    林宣愕然,沉沉點頭,對著那兩位男子說道:“你們還不去把張老給帶到這裏來!”


    “是、是!”


    兩人立即退下。


    旋即。


    那兩位男子便小心翼翼的架著張老走了進來。


    一眼看去,張老麵色痛苦,但生怕林宣會鬧事,所以張老在極力的隱忍著,隻是兩條腿已經無力了,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張老。”林宣閃身過去,忙問:“您老可好,是不是劉家的那些賤人做的!”


    “不……不是。”張老擺了擺手,說道:“就是一些地瘩做的!”


    “地瘩,這怎麽可能,當我翡珠閣的護衛是吃素的啊。”林宣滿臉怒色。


    “別說了,讓我先看看張老的傷勢。”林夢上前道。


    林夢說完,念力內視過去,然後鬆了口氣,說道:“還好,傷得不重!”


    “那能治嗎。”林宣忙問。


    “沒問題。”林夢點了點頭,便運起體內的力量,注入於張老的兩條腿之中。


    在靈氣的修複力之下,張老的兩條腿很快便恢複了傷勢,痛感也消失了,林夢便撤迴了力量,笑道:“嗬嗬,還好,張老您先試試能不能起來!”


    “恩。”張老微微點頭,雙腳平穩的站立在地,感激道:“可以了,謝謝你!”


    眾人瞠目結舌,想不到林夢竟然還有如此神術,連折斷的兩條腿都能很快治愈迴去,馬三德和牛浩更是目瞪口呆,再想起楊紹峰之前說得話,令他們更加敬佩林夢。


    看到張老安然無恙,林宣鬆了口氣,然後又憤怒的叫道:“***,老子這就去找劉家算賬!”


    “不可。”張老揮手製止,說道:“劉家的閣主向來做事很有分寸,怎麽可能會做這事,而且老夫剛離開劉家不久就有人謀害老夫,這也太不合道理了,老夫想來應該是有人在挑撥我們翡珠閣和劉家的關係!”


    “張老,劉家的閣主是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但劉家的那個小雜毛肯定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所以這事絕對是那小雜毛派人做的。”林宣怒氣衝衝的說道:“張老,您先好好在這養傷,我這就去找那小雜毛算賬!”


    “胖子。”林夢重重的說道:“這事晚上再說,我們會和你一起去劉家,你放心,如果是劉玉訣做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林宣遲疑了幾分,也是比較聽從林夢的意思,說道:“那好吧,那就聽大哥的,暫時就先便宜那個小雜毛了!”


    “恩。”林夢轉頭望向張峰,說道:“你先去劉家探探風聲!”


    “沒問題,交給我吧。”張峰應道,轉身離去,


    夜晚,劉家大院。


    “啊,母親,你輕點,我痛啊!”


    “我孩兒被傷成這樣,母親更心痛啊!”


    “哼,就是翡珠閣的那個死胖子,這家夥實在是太囂張了,竟然不把我劉家二少爺放在眼裏,總有一日,我會虐死他!”


    “玉兒先別說話,母親先幫你清理好傷口!”


    ……


    在一間房中,滿身傷痕,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劉玉訣正痛得躺在榻上,時不時發出一些叫罵聲,榻前有位中年婦女,正滿是心疼的清理著劉玉訣身上的傷口。


    而這位中年婦女,也便是劉玉訣的生母黃家麗。


    突然。


    “砰”得一聲。


    一位國字方臉的中年男子,怒氣衝衝的跨步而入。


    “父親。”劉玉訣弱弱的叫了聲,似乎看到自己的父親臉色不太好,劉玉訣不敢大聲說話。


    “田南,你怎麽現在才來看玉兒,你看玉兒都被傷成這樣了,你這做父親的也真是的,現在才過來看玉兒。”黃家麗滿是責怪的說道。


    “家麗,你知道這犢子今天在外麵惹了什麽事嗎,你還如此袒護這犢子。”中年男子厲聲道,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劉玉訣。


    劉玉訣滿臉恐色,弱弱的縮著身子。


    這位中年男子,也便是劉玉訣的生父,也是劉家的閣主劉田南。


    “能惹什麽事,就算是惹事了又如何,我家玉兒說到底也是劉家的二少爺,被人當眾羞辱不論,而且還被打成這樣,真是豈有此理。”黃家麗喋喋不休的說道,一點都不認為自己的孩子錯了。


    “你、你……”劉田南氣得滿臉漲紅,甩著衣袖歎道:“這犢子變成這樣,就是被你給寵壞的,你知不知道這犢子今天做了什麽事情嗎,竟然當街調戲少女,這是堂堂劉家少爺身份能做得事,簡直就是丟了劉家的顏麵!”


    “顏麵,顏麵有那麽重要嗎,是的,玉兒平日裏是比較不懂事,但我們玉兒可是劉家的少爺,就是調戲少女又如何,那是她的福氣。”黃家麗說得振振有詞。


    劉玉訣則是憋著什麽話都不敢說,從小到大,隻要是自己犯了事,自己的母親就會是最好的保護傘,也正是如此,劉玉訣才變得驕橫,目中無人。


    “你……你們都沒救了。”劉田南氣得雙眉抖動,然後又狠狠的凝視著劉玉訣,厲聲問:“你這犢子,你給我好好交代清楚,翡珠閣的張老先生被傷的事情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我……我沒有……孩兒都被傷成這樣了,我怎麽還有心思去對付一個老奴才。”劉玉訣忙道。


    “是我做的。”黃家麗冷然道。


    “你!!”劉田南臉都快黑了。


    “是的,就是我做的。”黃家麗一副理所當然般的樣子說道:“竟然找不到主子,這奴才送上門來了,自然得好好教訓一番,也好讓那個翡珠閣的死胖子好好明白,得罪我們劉家的人,絕無好下場!”


    “黃家麗,你知道你在做些什麽,平時你寵慣這犢子我也就不想說了,可你竟然寵溺到了這地步,難道你就沒想過這翡珠閣的勢力不好招惹嗎,就是城主也得給翡珠閣的麵子,你真是蠢得糊塗了啊。”劉田南滿腔怒火的指責著。


    “好啊,這麽多年來,你竟敢如此稱諱老娘,好,很好,玉兒的事情我就是管定了,誰敢欺負我的孩兒,我就讓誰付出代價。”黃家麗也扯破臉皮說道:“哼,我父親可是風水樓的長老,你們劉家怕事,風水樓可不怕事,這事我攤著!”


    “你……”劉田南橫眉怒目。


    “閣主。”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神色慌張了走了進來。


    “二弟,什麽事。”劉田南問道,神色凝重,一想便知道不是什麽好事。


    “閣主,翡珠閣的人已經登門拜訪了,還來了不少人,還有,看他們的臉色似乎不太友善,而且還有幾位好像是我們劉家的族衛。”那位男子鄭重的說道。


    劉田南頓時一慌,恨恨的瞪了眼黃家麗兩母子,憤然道:“就是你們的惹得好事,人家已經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了,如果想大事化了的話,就趕緊給我出去道歉,些許還來得及,若是你們母子還如此固執的話,到時可別休怪我不護著你們!”


    “道歉,道什麽歉,就是天大的事我也為玉兒扛著,而且,他們興師問罪又如何,他們有什麽證據證明就是我們做的,而且就算是有證據又如何,難不成為了一個老奴才,就敢來我們劉家撒野了。”黃家麗驕橫的說道,絲毫不給臉。


    “哼,我可不管了,你們好好看著辦。”劉田南氣哼道,便對那位男子說道:“二弟,速速去請外麵的客人進大廳一坐,記住,千萬不可怠慢了他們!”


    “恩,我這就去。”那男子點頭,即刻離去。


    劉田南往門外一跨,臨行前又沒好氣的望了眼黃家麗他們,搖頭歎息,旋即便踱步而去。


    黃家麗滿臉冷色,對劉玉訣說道:“玉兒,我們也出去瞧瞧,我倒要看看,這翡珠閣的那個死胖子有什麽能耐!”


    “恩。”劉玉訣沉沉點頭,有自己強勢的母親撐腰,倒是連天皇老子都不怕了。


    ……


    不久。


    劉家大廳。


    劉田南正神色焦急的來迴踱步,心慌不已,這翡珠閣自從在昆龍城建立起來的時候,才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就發展到了如此規模,就是連昆龍城的城主都要給翡珠閣的麵子,所以翡珠閣的勢力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劉閣主!”


    一道威沉沉的聲音迴響而來。


    劉田南臉色一怔,循聲望去,便見林宣推著一把滑動座椅,座椅上正是坐立著張老,雖然張老的兩條腿被醫治好了,但現在是來興師問罪的,自然得讓張老繼續偽裝兩條腿被傷。


    除此之外,劉田南還見到了三位陌生的男子,一眼望去,暗為驚訝,以自己的靈穀境修為,竟然一點都看不透三人中任何一人的修為深淺。


    強者。


    這是強者的威嚴。


    劉田南暗捏了把冷汗,這翡珠閣隱藏的勢力果真深厚啊,暗唿:家麗啊,家麗啊,這次你真的是大錯特錯了啊。


    而這三人,也就是林夢、烏瑞恩和張峰、楊紹峰正在和牛浩他們敘舊,所以沒來,而且對付一個劉家也沒必要這麽麻煩。


    “宣閣主,稀客,真是稀客啊,能得宣閣主親臨寒舍,當真是蓬蓽生輝啊。”劉田南討好般的恭維著,又望著張老問道:“張老先生,你這腿怎麽傷了,現可好!”


    在劉田南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林夢也在暗暗的打量著劉田南言語行止,感覺劉田南倒不像是什麽卑鄙小人之輩。


    林宣正滿臉的火氣,一甩手將幾個被打得體無完膚的劉家族衛重重的擲倒在地,沉冷問:“劉閣主,這幾個不長眼的奴才你可認得吧!”


    劉田南愕然,望了幾眼那痛得快死的幾個族衛,冷汗淋淋的說道:“認得認得,這是我們劉家的族衛!”


    “好,那我就直入正題,張老管事就是被這幾個奴才給弄傷的兩條腿,劉閣主,你該給個交代吧。”林宣沉冷道。


    張老臉色沉默,也顯得有幾分失望,之前是不敢相信是劉家做的,但自從這幾個族衛被偷偷的遣迴來的時候,也倒是問清楚了,這確實是劉家做的。


    “交代,是得要好好交代。”劉田南連連點頭,朗聲道:“來人啊,給我把這幾個沒用的奴才拉出去五馬分屍了!”


    那幾個族衛嚇得臉色慘白,可現在痛得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了。


    然後。


    那幾個族衛便被一群族衛狠狠的拖了出去。


    林宣冷視著劉田南,就殺了幾個奴才怎麽夠呢,冷凜道:“劉閣主,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這幾個不長眼奴才可是明顯受了你們劉家中人指使,所以我也不想兜圈子,還得麻煩劉閣主把劉玉訣給送過來,對了,還得請夫人也一起過來,有些事情當麵談談比較好!”


    “哼,是些什麽人,竟敢在我們劉家如此放肆。”黃家麗麵色冰冷的攙扶著劉玉訣,神情傲慢不屑的走了進來,再望向張老的時候,又極其厭惡的冷聲道:“哎呦,原來是為了個老奴才啊!”


    “黃夫人,請自重。”張老沉聲道。


    劉田南一見,這整個頭都大了,本來還可以好好商量的,但他可了解自己妻子的脾性,這事怕是不會善了。


    劉玉訣則是怒視著林宣,恨不得一口把林宣給生吞了。


    更可氣的是,劉玉訣自以為有著自己母親的撐腰,當著在場大家的麵怒視著林宣叫囂道:“你這個死胖子,我倒沒去找你,你倒是自己親自送上門來了!”


    “小雜毛,你***還敢如此囂張,老子劈死你。”林宣暴怒,揮手現出一把巨斧,怒火衝天的便斬向劉玉訣。


    “母親。”劉玉訣嚇得一縮。


    黃家麗臉色一冷:“放肆!”


    猛的。


    黃家麗虛手一抓,強大的靈力迸出。


    驚訝,身為婦女的黃家麗竟然不是軟柿子,擁有靈穀境初期的修為,這絕對不是林宣小小羽化境實力所能對付的。


    “住手。”劉田南怒喝,正欲阻止。


    突然。


    一道鬼魅的殘影極掠了出來,瞬間擋在了黃家麗的身前,正是烏瑞恩。


    “你這個女人長得醜倒罷,竟然還如此的惡心。”烏瑞恩沉冷一聲,直接一掌迎了過去。


    “好強!”


    黃家麗臉色驚變,想躲避,可惜已經遲了。


    “砰!!”


    一聲驚響,黃家麗痛叫了一聲,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哇!!”


    劉玉訣也怪叫了一聲,被那強勁的衝擊力掀飛了出去,兩母子狼狽的滾落在一邊。


    “玉兒,家麗。”劉田南大唿,就是再怎麽不爭氣,畢竟眼前始終還是自己的妻兒,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但林宣可在怒頭上,揮著斧子繼續衝去。


    “宣閣主,請手下留情。”劉田南恐唿。


    猛的。


    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劉田南給禁錮的無法動彈。


    嗖!!


    林宣大步衝到了黃家麗的身前,滿臉殺氣的舉起了大斧。


    黃家麗眼瞳急縮,整張臉刷得發白,想不到這群人的實力如此的恐怖,而且眼前的這個胖子,明顯已經起了殺心。


    但即便到了這一刻,黃家麗還是驕橫的叫道:“你敢放肆,我父親可是風水樓的長老,你若敢傷老娘,我父親絕對會把你碎屍萬段!”


    “嗬嗬,殺一個惡心的女人本帥還真不敢興趣,就拿這個小雜毛來償還這筆賬吧。”林宣冷笑,那兇厲的斧頭,狠狠的斬向劉玉訣。


    劉玉訣臉色一僵,在那刹那,直接嚇得尿褲子了。


    砰!!


    一斧落地,鮮血飛濺,灑滿了黃家麗的衣衫,兩隻還在疼的兩條腿從劉玉訣的身上中分離了出來。


    劉玉訣起初還沒反應過來,而是呆了,然後突然感覺到了身上傳來了劇烈的痛苦,痛不欲生的慘叫:“啊!!腿,我的腿啊!!”


    “斷了,我的腿斷了,啊!!母親,快救我,救我!!”劉玉訣痛苦的嘶叫聲,臉色蒼白,冷汗直流,更讓他痛苦的是親眼目睹著自己的兩條腿被廢了。


    “玉兒!”


    黃家麗撲到了劉玉訣的身處,顫顫的抱起劉玉訣,痛心不已。


    劉田南亦是心痛,就是劉玉訣再怎麽不濟,那也依舊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啊,隻是看到林宣他們的架勢,作為一家之主自然也得為整個家族的利益考慮,如果能夠廢掉自己兒子的兩條腿就能了事的話,那劉田南還是樂意接受的。


    因為,劉田南很清楚,以自己的修為,能夠無聲無息間被人瞬間禁錮,就足以證明了翡珠閣的實力是有多麽恐怖,絕對不是劉家所能承受得起。


    隻是,劉田南最擔心的是自己的妻子黃家麗,她的生父可是風水樓的長老,地位尊貴,其實劉家能夠擁有這等地位,也是依靠了這位嶽父的地位。


    心中衡量了些利弊,劉田南便望著殺氣衝衝的林宣忍痛咬牙道:“宣閣主,今日我兒的事情,田南在此向你道歉,而今我兒兩條腿已被你所廢,希望宣閣主能夠看在數月來我們劉家與翡珠閣多有生意來往的份上,希望能化解了事,至於我兒,田南自會嚴加管教!”


    聽到劉田南這麽一說,林宣和林夢他們都很滿意,雖然劉玉訣這廝是個人渣,但這位劉家的閣主劉田南還算是比較順眼。


    張老麵色尷尬,其實這段日子和劉田南也在生意上接觸了不少,也不想再繼續追究下去,便對著林宣說道:“少爺,老夫已經無礙了,就此善罷吧,我想往後劉閣主定會嚴加管教劉玉訣少爺!”


    “嗬嗬,一定會好好管教這小犢子。”劉田南很勉強的笑了笑。


    林宣也不會不明白事理,罪不及父,竟然已經親自上門廢掉了劉玉訣的兩條腿,林宣心裏也算是解氣了,也不想在劉家繼續鬧下去,畢竟這可是天雷國的地盤。


    “管教,劉田南,你這個無能的種,被欺負到自家門來不說,自己的兒子被人如此殘忍的廢了兩條腿,你不僅無動於衷,甚至還討好別人,虧你還是玉兒的父親。”黃家麗眼球泛紅,痛怒的罵道:“我真是後悔,當初我為何會瞎了眼,竟然嫁給了你這個無能的人!”


    “夠了!”


    劉田南怒紅著臉,怒然道:“這個犢子為何會有今天,就是被你這個做母親的給寵壞的,欺橫霸市,調戲少女,敗壞劉家名聲,你這個做母親的不知悔改不論,竟然還如此寵溺,我才真是後悔,為何當初我會順著我父親的意思,娶了你!”


    黃家麗臉色一顫,陰沉了下來,然後又狠狠的抬起頭,爆紅著雙眼叫道:“劉田南,你我夫妻數十年感情,原來都是假的,好,你要是怕事,沒關係,今天發生的事情與你們劉家無關!”


    頓了下,黃家麗抱著痛得臉色發白還不斷的抽著的劉玉訣說道:“玉兒,無論是什麽人,若敢傷害於你,母親一定會將這些混賬碎屍萬段!”


    “母親……快……快殺了這個死胖子,快殺了他……”劉玉訣頭發直豎,麵色發白,肌肉繃緊,咬牙切齒,痛恨不已。


    “恩……他們走不了……”黃家麗冷凜的望著林宣和林夢他們。


    但從頭到尾,林夢他們都沒有怕事過。


    劉田南看到自己的妻兒也沒有絲毫悔悟的意思,滿是無奈,搖頭歎息,隻能撒手不管了,而且也管不起,這會影響到整個劉家。


    林宣神情淡漠,滿是不屑的瞥了眼怒形於色的黃家麗,冷漠的說道:“老女人,哥哥看在劉閣主的麵子,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說著,林宣滿是厭惡的掃了眼劉玉訣,又道:“不過,以後請好好記著,我們翡珠閣的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招惹的,下一次,可沒那麽好的運氣!”


    “在這昆龍城,還不是你們翡珠閣的天下。”黃家麗森寒著臉說道。


    “現在不是,但很快就是了。”林宣淡淡的迴了聲,轉過身樂唿唿的對著林夢他們笑道:“嘿嘿,各位親,打道迴府!”


    “有人來了。”林夢突然道。


    “恩,誰。”林宣問。


    “嗬嗬……死胖子……我外公可……可是風水樓的長老黃破天……他已經來了……你就等死吧……”劉玉訣滿臉恨意的冷笑道。


    “別說你外公是風水樓的那個什麽長老,就是整個風水樓,老子早就想要給滅掉了,你那個外公算個屁。”林宣鄙視道。


    劉玉訣氣得吐血,痛得無力。


    黃家麗冷視著林宣,沉冷道:“你們翡珠閣在昆龍城才僅有兩年不到的時間就敢如此猖狂,風水樓可是在這昆龍城有上百年的曆史了,豈是你們這廝小賊所能侵犯,哼,早在我兒被傷,此事我早已告知我父親,我父親已得知此事,待他前來,定會取了你們的狗命,為我兒還賬!”


    “噢,隨便。”林宣隨意的應道,大為不屑。


    剛說完。


    嘭!!


    一波勁力襲來,直接將大廳之門爆碎。


    “什麽人,竟敢傷老夫外孫。”一位威冷肅明的聲音迴徹而起,直接驚動了整個劉家,頓時人頭翻動,抬頭驚望。


    在劉家大廳的上空之處,正淩立於五道身影。


    為首之人,老當益壯,白發蒼蒼的老者,負手而立,深邃的眸子冷視著四周,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對於這位老者,在劉家上下已經非常熟悉了,而且也是劉家上下最為尊敬畏懼的一個人物。


    風水樓的二長老,黃破天,靈穀境中階的修為。


    隨行四人,也是擁有靈穀境層次的修為。


    靈穀境中階,在這昆龍城已經算是非常了得的強者,而且風水樓任何一位長老的身份都是非常尊高的,但對於林夢他們來說,還真是不屑。


    林宣直咽了口水,暗暗的問道:“林夢,這老頭看起來挺強大的,你們能行嗎!”


    “小菜一碟。”林夢陰笑。


    “哈哈,有林夢這話,小弟又可繼續囂張了。”林宣樂翻了。


    劉田南見到黃破天親臨,反倒沒有畏懼的時候,而是為黃破天感到擔憂,沒看到這從頭到尾,林夢他們根本就沒有顯露出任何的一份懼色。


    這時。


    黃破天五人緩緩的落至低空中,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架勢,冷冷的俯視著大廳內的林夢他們。


    第一眼,黃破天便有種很不祥的感覺,因為除了林宣和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老者能夠一眼看透之外,至於其他三人,黃破天根本看不透任何一絲。


    這種感覺,那是非常危險的。


    不由,黃破天多了幾分謹慎,可當目光掃視在黃家麗和劉玉訣身處的時候,見到那被砍斷的血淋淋的腿,黃破天頓時就怒了。


    “玉兒,這是怎麽迴事,是誰傷了老夫的外孫兒。”黃破天雷霆大怒,看來這個外公也就跟黃家麗這個做母親是一個德性,一味的寵溺自己的外孫子,就是劉玉訣殺了人對於他們來說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樣子。


    劉玉訣蘊含著口,想要說什麽,卻是痛苦的什麽都說不出來,隻能恨恨的瞪著林宣,布滿血絲的嘴牙勾勒起了兇獰得意的笑容。


    他認為,隻要自己的外公來了,那什麽事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黃家麗一手指向林宣他們,憤色道:“父親,這些都是翡珠閣的賤人,今日當街打傷我兒不論,此番竟敢親自上門,廢了我兒的兩條腿,父親,你可一定要為玉兒做主啊!”


    “慈母多敗兒,不過這女人真是瘋了,寵兒子竟然能夠寵到這種地步。”林夢無奈搖頭。


    當然,黃家麗的話也沒有一口氣說完。


    狠狠的掃視了眼林夢他們,又繼續添油加醋的嚷道:“還有,方才我告知父親您的身份,這廝家夥還如此的猖狂,說不僅要殺了父親您,更是想要毀了風水樓!”


    本來看到自己的外孫被廢兩條腿就火大了,再聽到黃家麗這番話,更是氣得暴跳如雷,怒視著林夢他們說道:“哼,你們翡珠閣自從落根在昆龍城,我們風水樓向來是想與你們翡珠閣和平共處,想不到你們翡珠閣竟如此的囂張,傷老夫外孫不說,竟還敢如此辱言風水樓,若是不好好給個交代,今晚過後,你們翡珠閣將會永遠在昆龍城除名!”


    “除名。”林宣嗤之以鼻,譏笑道:“嗬嗬,老頭,你這是腦子燒壞了,還是被門夾了,這麽愚蠢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看去,林宣隻不過是羽化境層次的修為,竟敢在黃破天的麵前如此囂張,這對黃破天本人來說,就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放肆!”


    一位中年男子沉喝了一聲,手現利劍,急衝殺來。


    靈穀境第一重。


    劉田南暗歎,自己何嚐不是靈穀境第一重的修為,方才可是一下子就被人給禁錮了,現在這人殺過來,這不是明擺是自尋死路嗎。


    黃破天雙眼緊眯,心裏也沒底,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去試探林夢他們這行人的深淺。


    咻!!


    長劍疾馳,痕光似裂空,那位中年男子殺氣騰騰的攻向林宣。


    林宣臉色淡定,心裏卻是在哆嗦著:“林夢,你們可別逗我啊!”


    眼見著。


    那長劍就離林宣的胸口僅差毫厘之時。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一段劍鋒折斷飛,緊接著便是一道寒芒,橫空襲向那位中年男子。


    噗嗤!!


    鮮血噴濺,身體一分兩半,直接秒殺了。


    然後,便看到張峰麵色森冷的收迴了手中的長棍。


    靈穀境。


    又是一位靈穀境強者。


    黃家麗麵容一僵,方才的那個家夥,現在的這位青年,一出手就展現出了如此強大的實力,一劍斬殺靈穀境第一重武者。


    看到這幕,黃家麗突然有種後悔不該去招惹林宣他們的感覺,


    靈穀境!!


    原本還想著作威作福討好黃破天的那三位隨行武者,集體的被打了個棒頭喝,一個個嚇得不敢再衝去了,這就是明顯送死的份。


    劉田南一臉頹然,早就猜到事情會是這樣,現在隻希望此事能夠就此化解,不想再起事端了,畢竟現在這事可都是發生在這劉家,靈穀境強者真鬥起來的話,絕對會受到慘重的波及,何況劉家還會因此卷入翡珠閣與風水樓之間的事端。


    因為,自從翡珠閣在昆龍城發展起來的時候,風水樓就一直想要鏟除了翡珠閣的勢力,隻是一直都找不到借口可以直接去滅了翡珠閣。


    這一下,黃家麗也不說話了,兩位靈穀境強者足夠壓陣了,何況還有林夢這位看起來像是首腦的人一直未出手,想來實力會更強。


    唯今,黃家麗倒是有點為自己的父親擔憂了起來,隻是想到自己的兒子被砍斷了兩條腿,黃家麗始終不甘心這事就這麽算了。


    劉玉訣則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本來心裏還信誓旦旦的認為,隻要自己的外公來了,在這昆龍城裏就沒什麽辦不成的事。


    可如今,林宣這邊卻已經出現了兩位靈穀境強者,而自己外公帶來的四位武者也實在是太菜了,一下子就被人家給秒殺了。


    而劉家上下,聞此動靜,卻不敢去插手,隻能驚惶的躲得遠遠的,靈穀境強者較量,可不是他們這些武者所能幹預的。


    黃破天神色緊凝,望著下空處那些兇神惡煞的人,原本囂張的氣焰也弱了不少,但畢竟自己也算是風水樓的二長老,可是代表著整個風水樓,而風水樓的後台更是天雷國中最強大的家族,黃破天就是硬著頭皮也得撐下去,沉冷道:“你們翡珠閣的做事也實在是太殘毒了吧,竟如此殺我們閣中之人,真當這昆龍城是你們翡珠閣的天下嗎,真以為你們翡珠閣就可以在昆龍城肆意而為了嗎!”


    “你丫的,自己帶來的人那麽菜鳥殺我不成,現在反倒是你們還有理了。”


    林宣怒氣衝衝的嚷道:“這昆龍城是不是我們翡珠閣的天下暫且不說,但你們風水樓又是些什麽鳥東西,老匹夫,老子也不想跟你廢話,想要殺我就快點,要麽就盡快滾,我可沒那麽多時間跟你浪費!”


    黃破天氣得咬牙,這也實在是太不把自己和風水樓放在眼裏了,一眼看林宣就隻有羽化境的修為而已,這都能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而且連自己的外孫子都庇護不了,那他這個外公也太無能了,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去了。


    “好,很好,竟然你們翡珠閣執意如此,甚不把我們風水樓放在眼裏,今晚老夫就和你們來個不死不休。”黃破天目光一淩,靈力調動而起。


    咻!!


    黃破天猛的長劍一劃,一道犀利的寒芒,帶著兇厲的勁道,隔空襲掠而來,殺氣淩然的直襲向林宣他們。


    猛的。


    林夢閃身而出,虛手一抓。


    黃破天臉色一怔,黃家麗等人也是驚愕不已。


    這林夢真是瘋了,還是太不把靈穀境強者的全力一擊放在眼裏,竟然赤手空拳,去抵擋黃破天的攻擊,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劉田南麵色沉重,雖然看到林夢的舉動太過不可思議,但這人古怪的很,所以劉田南不認為林夢這是愚蠢的舉動,而是強者的證明。


    “嘭”得一聲。


    亂石極射,銀光亂竄,淩厲的劍芒竟被林夢給一手捏碎了。


    強悍。


    靈穀境強者一擊,竟然就這麽被擊潰了。


    那黃破天這一身的修為,也算是廢物了。


    萬簌寂靜。


    除了林夢他們這邊的人,其他所有人都徹底的震住了,黃破天的整張老臉僵了僵,氣焰不在,表情更是豐富多彩,而同行的那三位武者則是一副後悔的樣子,早知道就不跟著過來了,這對手也太強悍了,可能隻有老閣主親自過來,才能解決此事。


    “父……”黃家麗臉色發白,希望好似在那一刻間跟著破滅了,這翡珠閣竟然藏著如此了得的人物,赤手擊破靈穀境強者的攻擊。


    劉玉訣整個人更是傻住了,甚至忘記了痛苦,臉上滿滿的都是恐懼和後悔,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打死也不敢去惹翡珠閣的人。


    “唉。”劉田南隻作歎息。


    “林夢真的好給力。”


    林宣暗暗竊喜,然後便趾高氣揚的對著驚慌失措的黃破天嚷道:“老頭子,都一身老骨頭了,就別來瞎攙和了,你這個不成器的外孫子,你怕是護不住了,而我這人呢,一向是尊老愛幼的,看在你這身老骨頭的份上,俺就放你這條老命了!”


    黃破天氣得暴跳如雷,青麵獠牙,但心裏已經有了退卻的想法,怒色道:“姑且不論你們傷我外孫,更是觸及我們風水樓,今晚你們運氣好,老夫不屑再與你們計較,你們翡珠閣就等著遭到風水樓的報複吧!”


    “嗬嗬,報複。”林夢冷冷一笑,麵色變得越來越陰寒,一股濃重的殺氣擴散了開來,四周仿佛置地於寒冰深淵之中。


    “你……你想做什麽。”黃破天懼然,明顯感覺到了某種危險可怕的氣息。


    “沒什麽,既然你們風水樓會來報複翡珠閣,那我就好好先讓你們看看我們翡珠閣的手段。”林夢冷得一聲,身形突然消失。


    不見了。


    黃破天他們集體嚇了跳。


    下一刻。


    一道冷酷的身影憑空閃至黃破天他們的身處,而黃破天他們根本就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砰,砰!!


    一拳一拳,共三拳,幹淨利落。


    血雨飛散,三位同行武者,暴體身亡,甚至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


    靈穀境第一重武者,對於林夢來說,簡直就像是捏死螞蟻般的簡單。


    當然,林夢並無就此罷手,蓄力一掌,朝著黃破天的後背擊去。


    “休想!”


    黃破天大喝一聲,轉身順勢一劍,倉皇斬去。


    林夢直接無視,金剛般的手爪,直接將斬來的長劍捏碎,重重的一掌,攜帶兇勁之力,狠狠的轟擊在黃破天的胸口上。


    從始至終,黃破天除了麵色驚恐之外,完全沒有任何反擊或是反抗的能力。


    砰!!


    黃破天口吐鮮血,一身骨骼斷裂發出悲鳴般的聲音,整個身子重重的砸了下來,落在地上,痛苦至極,無力掙紮。


    一身修為,竟然被廢了。


    “父親!”


    “外……外公……”


    黃家麗兩母子驚唿,憤怒而又恐懼的盯著林夢這個魔鬼。


    林夢淩空而落,冷視著倒地不起的黃破天淡淡的說道:“上天賜你能力,讓你能夠修煉武道,但並不是為了讓你不明事理,恃強淩弱,看在你是為了維護自己子孫的麵子,我不殺你,但你這身修為是決計不能留了!”


    “你……”黃破天憤怒地看著林夢,想要開口大罵,氣血一湧,直衝腦門,整個人氣怒的暈闕了過去。


    隨著。


    林夢又漫步著往黃家麗他們的這邊走了過來。


    黃家麗嚇得渾身顫抖,但還是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兒子,不屈的叫道:“你可以殺了我,但你別再碰我的孩兒!”


    “母……母親,別管我……是孩兒錯了……孩兒不想再牽累母親……”劉玉訣一張嘴抖動,滿臉痛恨的衝著林夢咬牙道:“你這個混賬,我劉玉訣不怕死,有種你就立刻殺了我,休得再傷我母親!”


    劉田南於心不忍,終歸還是自己的妻兒,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乞求道:“諸位兄弟,這都是田南管教無方,往後我定會多加管教,還請諸位兄弟能夠饒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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