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塞的冬天是寒冷的,雪花紛飛,寒風凜冽,一直在宮中養尊處優的芸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你穿好衣服,自然有人迴來接你的,這裏就是你們中原的邊疆了,以我的身份,不方便出現在這裏,你好自為之,我走了。”耶律熔騎著自己的速戎,將芸放下馬,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芸穿著耶律熔硬是給她披上的狐裘,看著耶律熔騎著馬,消失在盡頭。

    “切,虧他還是正人君子呢,把我帶到他家,卻叫人送到這地方來。哎,什麽鬼地方啊。我又不認識。”芸喃喃自語道,瑟縮著,心中一陣懊惱。

    傳來一陣馬蹄聲。

    “誰?”芸急忙迴頭。

    看見三名身披銀色鎧甲的男子,其中一名分外眼熟。

    “郡主,下官秦如煜,特奉湘東王命令,來此接郡主迴營,讓郡主受寒了!”其中一男子自稱秦如煜,氣勢上也和一旁的兩位銀甲男子有一絲不同。

    芸眯了眯眼睛,難怪有一點眼熟,三年前的夜宴,曾經看到過這個人,秦家五少——秦如煜。

    心中又驚又喜,三年了,終於可以迴來了。可是,怎麽不是南陵來接她?耶律熔怎麽會輕易放人?南陵到底做了什麽事情,居然讓耶律熔放人了!

    “王爺呢?他怎麽沒有來接我?”芸連忙問道。

    “迴稟郡主,王爺他在和其他將軍商議軍中大事,脫不開身,所以派下官來接郡主。”秦如煜迴稟。

    芸愣了一下,還是相信了秦如煜,他沒有理由要騙她,除非……是瀟湘南陵叫他說的。

    軍營——

    “快快!快點送去!軍中的藥物難道還不夠嗎?”隔了大老遠,聽到軍醫的喊聲。

    “就連金瘡藥也沒有了。”

    “止血散呢?”

    “沒了。”

    怎麽迴事?要止血散來幹什麽?芸知道,行軍打仗受傷是難免的,可是,藥物怎麽會不夠?

    “誰受傷了?”芸抓住一個行色匆匆的軍醫的胳膊,連忙問道。

    軍醫見居然有女子在軍營,甚是一驚,“行軍大營怎麽會有女子?”

    “我是瀟湘郡主,你快說是誰受傷了?”芸急忙問道,她仿佛預料到了什麽。

    軍醫大驚,瀟湘郡主失蹤了將近三年了,這時候突然出現在軍營,可是看那女子的氣勢也不像是假扮的,明說了,“王爺受了箭傷,屬下這就要去取藥。”說著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秦如煜,在這軍營中除了湘東王還有沒有其他的王爺?”芸聲音顫抖。

    瀟湘氏王朝王爺寥寥無幾,想來就規定,不可以分封異姓王,能參加行軍征戰的差不多隻有瀟湘南異和瀟湘南陵。明知道秦如煜會說“沒有”,可是,她還是要問。

    “沒有。”秦如煜如實說道。

    芸幾乎腦中一個驚雷,怎麽突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芸急忙跑到營帳前,撩開帳子。

    營帳內,白衣少年依舊笑若春風,在這個寒冷的季節成了最美麗的風景線。雖然皮膚依舊蒼白,可是隱隱地有一種笑意,世界上的一切都顯得蒼白無力。

    “卿卿,你終於迴來了。”嗓子有一絲沙啞。

    “卿卿?”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叫我嗎?”

    南陵笑的時候臉上會有梨渦,看起來有一絲絲的甜意,“卿卿是對你的愛稱。”

    芸皺起了眉頭,身上起了雞皮疙瘩。

    古代夫妻互稱“卿卿”。而“卿卿我我”形容男女間非常親昵,出自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惑溺》:“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

    因為“卿卿”兩個字,差點讓芸忘了正事,“南陵,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卿卿那隻眼睛看見我受傷了?”南陵笑著說道,梨渦淺淺。

    “不對,肯定受傷了,不然怎麽會臉色這麽差?”芸急忙說道。

    “卿卿幾曾見過我的臉色變好過?”南陵玩味般的說道,“卿卿這樣說,就是想讓我受傷,這樣你可要一個人守寡了。”

    “守寡?”芸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誰嫁給你了?”

    “遲早的事情,婚事都定下來了,怎麽可以反悔,等戰事平息了,我立刻去請太皇太後,讓她給我們舉辦婚禮!”南陵挑了挑眉,有一點魅惑眾生的味道。

    “不要,我還要過五六年再成親。”芸大叫道。

    瀟湘南陵笑意正濃,“五六年?那可就是昨日黃花了。”

    芸不以為是地說道:“呸!昨日黃花就昨日黃花,誰怕誰啊?”

    “好吧!我怕你了,五六年就五六年,隻要不要讓我等太久就行了。”蒼白的臉色,一雙琥珀般的眸子忽閃忽閃的。

    芸癟了癟嘴,“我餓了。”

    “耶律熔沒有讓你吃早飯嗎?”南陵皺起了眉頭。

    “什麽?怎麽可能?”芸大叫道,“他怎麽會那麽好心給我吃飯?一大清早就把我丟在了邊塞,給我喝西北風呢!”

    “他真的那麽虐待你嗎?下迴征戰的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刺他一劍?”南陵笑著說道。

    芸點了點頭,“對!”

    “嗬嗬,他至少還是遵守諾言,把你還給我了,沒想到你這麽記仇。”瀟湘南陵無可奈的地搖了搖頭。

    “對啊!我就是記仇,你攤上我就倒黴一輩子了,沒聽說過孔融說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芸笑著說道。

    “這句話是孔融說的嗎?”瀟湘南陵反問道,“孺子不可教,還要往孔融往前挪好幾代呢!”

    “恐龍?我說恐龍了嗎?”芸一下子就把剛才說的話忘光了。

    南陵嘴角抽搐了一下,“哪個女子有你這樣難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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