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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門被撞得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整個窗門都顫了幾下。
司凰輕皺了下眉頭，半眯著眼睛，用眼角的餘光掃向氣勢駭人的男人。
他的氣息很粗，蜜色的皮膚都泛上一層激動的紅潮，嘴唇血紅帶點腫，微低著頭直直看過來，眼神簡直比鋸刀還粗糲危險。
像一頭發情的野獸，非常狂野性感又危險十足，猜不透他會不會在交配的時候一口咬破伴侶的喉嚨。司凰腦子裏劃過這個念頭，舔了舔有點發麻的嘴唇，還是一副懶洋洋的壞笑，雙眼比之前更清瑩瀲灩，也不掩飾自己也動情了反應，這眼睛和同樣泛上紅潤的白皙臉頰就是證明。
在司凰覺得秦梵這副樣子格外性感的時候，她自己在對方的眼裏何嚐不是一樣。
“為什麽推開我？”司凰慢慢收斂了神情的誘惑，背靠著窗門，正在調整自己的唿吸和心跳。
秦梵久久沒有說話。
司凰不著急，她趁著這點沉默的時間，冷卻了自己的情緒。
本來就沒打算一次性吃掉，現在不過蓋個章，種個根而已。以目前兩人的實力，最後吃還是被吃還是未知數，她還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
和司凰漸漸恢複過來的唿吸和氣色相比，秦梵則完全相反，他的唿吸越來越沉，男性身體起來的反應一眼了然。
司凰大膽的看了眼。
這一眼就好像是刺激到了秦梵。
“你等著！”男人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
司凰一挑眉，“什麽？”
男人一個大步就逼近了她，近得炙熱的唿吸都能感覺到，卻沒有真正的觸碰。
司凰看到男人眼裏的掙紮和暴躁。
“等你成年……”男人盯著她的臉，低低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飄忽得像是自言自語。緊接著表情一沉，聲音從肺腑最深處傳出，有某種強悍的力量衝擊人的耳膜和心神，“等你成年！”
司凰聽出來他這句話絕對沒說完，卻不需要他繼續往下說，心裏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望著男人那暴躁得想揍人一樣的表情，以及立誓一樣低吼，知道讓平日裏冷酷禁欲的男人變成這樣的是因為自己，心底自然就浮現點竊喜，又有點同情他起來了，張了張嘴巴沒說出話。
不會把人扳彎了吧？
秦梵則狠狠盯著她，繼而用低沉的語氣恐嚇道：“以後不準對別的人這麽笑，否則……”
“是這麽笑嗎？”司凰輕易一揚嘴角，又是勾死人的壞笑。
秦梵的表情就跟要捏死她一樣。
司凰抬起下顎，讓臉上的笑容更完整的展現秦梵的眼前，眼睛從內眼角到眼尾的弧度像畫出來的貓眼，濃密的眼睫毛輕輕的顫動，讓眼裏的瀲灩光澤更迷離得看不清。
她抬起手，伸出食指在秦梵的下巴勾了勾，慵懶隨意的動作透出親昵，“我隻對你這麽笑好了。”
一股子的曖昧繾綣，輕易席卷秦梵所有的怒火。
他眼睛瞪大，瞳孔鎖緊，嘴角剛剛上揚又被他理智的壓下去，讓整個表情看得別扭。
“噗嗤。”
秦梵一聽，一把將下巴作亂的手親抓住，“你……”
“嗯？”上揚的調子，聲色連冬天的夜晚都能點燃。
秦梵抓著她的手猛地收緊，這一刻瞪著她的眼神就跟看一隻絕世妖孽，眼睛裏克製都快崩潰。
司凰見好就收，“很晚了，去睡吧。”
“……”男人的表情好像僵了下，過了三四秒才粗喘一聲，擒起司凰的手放進嘴巴裏。
濕熱的感覺讓司凰一怔，緊接著被刺痛驚醒。
這貨是真的咬，用了真力氣，幸好快出血的時候及時收嘴。
不等司凰發作，男人就攀上圍欄，敏捷的一躍而下，走得快捷瀟灑，頭也不迴。
司凰無語的看著，一會撿起地上的機械手機，用力朝他的方向丟去，“接著。”
遠去的男人腳步一頓，準確的把手機接住，期間還是沒看她一眼，夠冷！
司凰返迴房間把窗門關上拉上窗簾，低頭看到某隻還在捶胸頓足的倉鼠，一把將它抓起來，“明天給你做個窩。”
五寶對自己的福利聽而不聞，還在糾結之前的事，【為什麽不上，為什麽不撲，這麽好的機會，向後退一步就床啊！陛下，隻要你勾勾手指，絕對手到擒來啊！？】
“謝謝你對我有這麽大的信心。”司凰將這隻身殘誌不殘鼠丟迴地毯上，居高臨下的看了它一眼，“不是誰都沒節操。”
五寶順口來一句：【節操是什麽？能吃嗎？】
司凰：“你的已經被吃了。”走去浴室洗澡，隔絕了五寶殷勤的視線。
麵對這麽冷酷無情無理取鬧（在五寶看來的陛下，五寶內心很憂傷，它蹦起來被綁得繃直的身體，躡手躡腳的爬上電腦桌，看到桌子上的平板。
對了，現在五寶大爺也是有實體的存在了！五寶眼睛一亮，爬到平板的開啟鍵，用力蹦上去，看到平板亮起來後，伸出短腿去滑動平板開啟界麵。
十幾分鍾後，司凰穿著浴衣走出來，環視房間就看到了趴在平板上的五寶。
倉鼠趴在上麵好像玩得很歡快。
她挑挑眉，見五寶難得沒吵鬧，好像一心都落在平板上去，也就沒去阻止它的樂趣，隻提醒一句，“小心別刪了我的資料。”
“吱。”五寶頭也不迴的迴應一聲。
*
晨曦從東邊升起。
司家的私人別墅住宅。
天剛剛亮，司智韓就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裏閃爍著困倦以及血絲，卻已經沒有了困意。
最近他一直都這樣，吃不好睡不好，私人醫生說是壓力所致，讓他暫時放下手頭的事，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什麽都不要去想才是最好的治療辦法。
然而現在的司智韓就跟壓抑的火山一樣，看起來沒什麽大問題，實際上任何一句話就會引起他的懷疑。
私人醫生說完建議，司智韓口頭上答應了，心裏卻懷疑他是不是已經被誰收買，想誘勸他放下風華娛樂公司。
“叮鈴——”司智韓伸手按響了床頭櫃上的按鈴。
沒多久門外傳來敲門聲。
司智韓喊道：“進。”
一個年輕的女人推門進來，對司智韓露出柔和的笑容，然後小心翼翼的幫他從床上下來，坐上多功能輪椅，推著他做每日例行的梳洗。
自從手腳治療穩定後，司智韓就從h市醫院離開，迴到自己家裏養傷，請了專業的私人醫生以及私人護理。
別墅也被他請人改造，把樓提改成了斜坡電梯，輪椅在上麵能固定。
客廳裏已經有老媽子準備好了早餐。
司智韓一個人沉默的吃著，年輕的私人護理站在一邊一句話不說，整個環境彌漫著壓抑氣氛。
沒吃幾口，司智韓就手指顫抖，看起來一個簡單動作，在於他卻異常艱難的放下了餐具，眼神非常的陰鬱。
私人護理柔聲說：“先生，您吃得太少了，應該多吃點，這對您的身體好。”
司智韓用力推開麵前的東西，餐具和碗碟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站在後麵的私人護理眼裏閃過一抹厭惡害怕，很快收斂住，繼續保持著溫柔的表情。
這也使司智韓看過去的時候，沒有繼續發作，卻盯著她的臉發呆了幾秒。
私人護理被他看得心驚，輕聲問道：“先生？”
司智韓的聲音沙啞：“女孩子總是比較細心。”
私人護理覺得他的語氣不像是在詢問人，更像是是自信自語，也就沒有迴答。緊接著就聽到他真實的詢問：“知道我兩個兒子嗎？”
“是的。”私人護理小心翼翼的應道。
“讓你選擇的話，你更喜歡哪一個？”
“……”私人護理微微瞪大眼睛，猜不透司智韓問這個話是什麽意思，或許隻是隨口一問？
司智韓微笑，看起來非常斯文，“說實話不怕，我覺得你很會照顧人。”
私人護理不由的動了點心思，“……二少？”來這個家裏照顧司智韓之前，她做了必要的功課，知道這個男人的偏心有多厲害，所以昧著良心說話。
司智韓的笑容不變，不過看她的眼神詭異莫測，配上微笑的表情，沒有任何親和力，反而讓人瘮的慌。
私人護理心底漸漸有點慌亂，正要說什麽的時候——
“叮咚——叮咚——”房子裏傳來急促門鈴聲。
新請的老媽子快速走到大門口的電子屏查看來訪的人是誰。
大概三分鍾後，老媽子走迴到司智韓的麵前，“先生，來的是一群警察。”
“什麽？”司智韓一怔，隨即表情緊繃，“把手機給我拿過來！”
老媽子沒想到他會發火，急急的看向私人護理，年輕的女人則飛快去取司智韓需要的東西。等她迴來的時候，幾名身穿警服的男人已經來到客廳，從他們的神態氣質來看，女人覺得不光光是普通的警察公安那麽簡單。
“司先生，因為你妻子白女士涉嫌交易違禁藥品，我們有必要把她抓拿歸案！”領頭的警官是個中年男人，一臉嚴肅的拿著身份證明對司智韓說道。
司智韓表情大變，“這不可能！”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目前我們調查到的證據就足以證明一切，簽署的合約上就是白女士的名字。”中年警官目光一閃，“如果你有意阻止我們辦案抓人，將被作為涉嫌者被一起帶走。”
司智韓一下抓緊輪椅的扶手，表情冰冷嚴肅，“不，我還不能相信青嵐會做這種事，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你們給我點時間，我需要把律師叫過來，還有……”
“翻案是法庭和法官的事，我們隻負責調查抓人！”中年警官打斷他的話，“根據我們的調查，白晴嵐這段時間都呆在房子裏沒有出門。你們幾個，上去搜！”後麵那句話讓他身後的警察都行動了，也讓司智韓一下表情駭然，“站住！你們不能這樣！有什麽話可以好好說，等……”
隻可惜上樓搜人的警察們根本就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動作敏捷快速。眼看著他們接近記憶中的房間，司智韓的臉慢慢漲成了紫青色。
“司先生，也許你還不知道。”中年警官靠著沙發背後，麵對表情難看的司智韓道：“調查白晴嵐的時候，我們發現她這段時間還做了不少惡事，裏麵就包括自己的孩子以及丈夫。”
“什麽意思？”司智韓的聲音沙啞的像磨砂劃過木板。
中年警官麵露同情的看了眼他坐在輪椅上的樣子，“你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前段時間發生的意外事件造成，不過很明顯意外事件是人為的……豪門的女人真是瘋狂難理解。”
司智韓表情頓時僵住，“這不可能！”然而他不斷轉動的眼珠子卻暴露了他的懷疑：真的不可能嗎？就算被關在家裏，也不是時時刻刻被監視著，如果有人幫她的話，未必沒有可能，看這個幫她的人……
他的神態都被中年警官看在眼裏，撇了一下嘴角，心說：要是真的相信自己老婆就不會露出這種表情，不過這一劫他是注定逃不過了，誰讓得罪的人太可怕！
中年警官暗自掐斷了念頭，他也不知道司智韓的得罪了誰，隻知道是自己上頭的上頭，聽說是京城裏跺跺腳就能讓整個z國震一震的大人物，這種人也不知道怎麽會關注到小小h市裏發生的事，隻怪司智韓倒黴吧！
“頭，你上來看看！”樓上傳來手下的喊聲。
中年警官立馬過去。
司智韓想攔著也攔不住。
等中年警官進入二樓的房間，看到裏麵的景象，以及白晴嵐的遭遇後，對於這對夫妻已經沒有任何的好感：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拍下現場和證據，把人帶走！”
手下的警察飛快的行動起來。
等隊伍裏的一位女性將昏迷的白晴嵐套上衣服帶出來，中年警官帶頭走下樓，對司智韓冷聲道：“司先生，請你也跟我們走一趟。”
司智韓挪了挪嘴唇，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已經有警察代替私人護理的位置，推著他的輪椅將人帶走。
兩人被帶上警車到警車開遠，誰都沒發現遠處的地方站著兩人，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迴去了。”秦梵拿下司凰眼前的望遠鏡，“中午去警局。”
司凰點頭，看了眼司家別墅，轉身和秦梵一起和來時一樣靜悄悄的離開。
中午午飯過後，司凰就接到了來至公安警局的電話。
她戴上口罩和帽子，和秦梵一起出發。
*
兩人一出現，就引起了警局眾人的圍觀。
在一位女警的帶領下，司凰就朝暫時關押司智韓的地方走去，快到的時候已經聽見房間裏傳來司智韓的驚吼聲：“你說什麽？”
迴答他的是個中年嗓音，“王秘書他失蹤了。”
“到底是失蹤還是跑了？”
“……不知道。”
女警敲響房門兩下就將門打開，請司凰進去。
第一眼，司凰看到的就是麵色扭曲的司智韓。
早上用望遠鏡看到的人沒有現在親眼所見的直觀，迴想起來他們自最後一次見麵到現在也就幾個月的時間，卻有種物是人非的戲劇感。
“你老了。”司凰輕輕說出自己的第一直觀感覺，摘下帽子和口罩，打量著眼前坐著輪椅的男人。
以前意氣風發處於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現在頭發交雜著白發，雙眼密布血色，眼袋浮腫，黑眼圈明顯，麵色蒼白嘴唇無色，簡直和上次見麵老了十歲。最重要的是氣質上的改變，幾個月前不可一世，幾個月後頹廢黯然。
和他一比，幾個月後的司凰，哪怕一身低調的打扮，隨意站在那裏就跟個發光源似的讓人無法忽略，不敢放肆。
麵對司凰說的這句開場白，司智韓卻挪動著嘴唇，說不出任何迴應的話。
司凰也沒想他迴應什麽，坐上椅子，對站在一旁的中年警官道：“叫我來的理由是什麽？”
中年警官把一疊資料丟到司凰麵前桌上，“司智韓的行為已經屬於犯法，就算白晴嵐現在身為罪犯，可這之前也是個人，我們需要了解一下你的證詞，司智韓這種行為已經持續多久？作為他的兒子，你是不是早就察覺到他有家庭暴力傾向，以及精神上的疾病？”
“我沒有神經病！”司智韓大聲反駁，眼睛死死盯著司凰。
他清楚，如果自己被證實這些罪名和病症的話，不僅人生毀了，後半輩子也沒有了指望。
司凰看了眼麵前資料的不雅照片，隨即就轉開了視線，對中年警官道：“我想和他談談。”
中年警官很直接就往外走，“行。”順便給他們關上門。
這份聽話讓司智韓和在場的律師都神色微變，司智韓語氣複雜，“我小看你了。”
“我提醒過你。”司凰一腿擱在另一腿上，雙手交疊撐著下巴，垂眸掃了眼桌子上的資料，“最看重麵子的你，怎麽會做這種事呢？”
司智韓臉上閃過難堪，身為男人最大的失敗，他不想說出來，“你不需要知道，隻管給我作證就是。”
“憑什麽。”司凰笑了出聲。
司智韓的表情一怔。
“你似乎已經命令我成習慣了。”司凰搖頭，說這句話也沒任何的怨氣，反而帶點疑惑，“你就沒想過，我會拒絕嗎？”
司智韓被看得再次啞口無言，意識到眼前的孩子已經脫胎換骨，和記憶中陰鬱聽話的形象完全相反。
“你想怎麽樣？”
司凰沒有直接迴答他的問題，慵懶的靠著椅背卻姿態優雅，“你的傷比報道上嚴重得多，精神上也出現問題，還能管理公司嗎？”
這個問題再次刺激到司智韓，然而他心底卻暗鬆了一口氣，表麵冷笑道：“你果然還是想要風華。”他倒怕司凰真的對風華娛樂公司沒興趣，可一想到她心裏最想要的還是風華，對自己這個親生父親沒半點尊敬愛戴，又不免怒火高漲。
司凰不置可否，“你要把它交給司樺也行，不過你最好想清楚，他能不能對付風華那一群老狐狸，是不是我的對手。”
就算知道司凰說的是實話，司智韓還是有一種被欺騙了感情的憤怒，既然不想要風華是假的，那麽說會贍養自己是不是也是假的？他氣得唿吸不暢，漸漸升起一股強烈的疲憊，這段時間來偶爾就會這樣，一個人的時候就會產生身心無力的疲憊以及莫名的孤獨。
他歎了一口氣，“我可以把繼承人的名字改成你，從今天起你將作為我的代言人，去管理風華的一切。”
這樣就能讓她滿足，彌補她心裏的不滿了吧？
“噗嗤。”司凰笑得發顫，看著司智韓的眼神裏盡是嘲弄，“你想的太美好了吧？讓我去給你打工，別鬧了。”
“你！”司智韓神色兇惡。
司凰的眼神卻一瞬轉化得比他更冷，“把你在風華的股份全部轉給我。”
“哈？”司智韓的表情就好像是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
司凰接下來的話語則讓他明白什麽叫現實，“風華娛樂裏麵有多少不幹淨的事，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明白，一旦將證據找出來，你的罪名可不止這一點。別懷疑我說的話，既然我今天坐在這裏，隻要兩個結果。”
“一，得到風華百分之51的股份，你之後的生活也由我來負責。”
“二，毀了風華，毀了你。”
少年麵帶笑容，言語輕快，眼神滾動墨綠色澤。
司智韓看得一瞬恍惚，“你有什麽本事毀了風華。”
“光憑你現在的狀態，稍微利用一下，太簡單了。”
“這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除此之外，我有過好處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司智韓的表情越來越沉默，司凰則輕鬆如舊。
“你讓我考慮考慮。”司智韓這話是逐人的意思了。
司凰站起來，“你沒有考慮的時間，今天我走出這個門就會默認是第二個選擇。”
司智韓表情瞬間猙獰，如果不是身體無法動彈，說不定會過來和司凰動手，“你別忘記了，我也能毀了你！”
“你可以試試看。”司凰腳步沒有停頓，頭也沒迴的說道。
她的手碰觸到門把，沒有遲疑的扭開，門開出一條縫隙。
“你贏了！”背後傳來司智韓疲憊的聲音，“現在就把風華交給你沒問題，不過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並要簽訂一份合約。”
司凰站在站前沒動，“說說看？”
司智韓：“你對我這個父親是否還有感情？”
“有。”她的眼睛仿佛會說話般情感豐富，又透著純粹的真摯，讓人覺得不是謊言。
司智韓的臉色稍微舒緩了些，“你有信心讓風華度過這次難關，把它發展得更好？”
白晴嵐的事絕對會讓風華也跟著受到連累，那群不安分的股東也一定會蠢蠢欲動，王秘書的失蹤和近來發生一係列的事，都讓司智韓有種不祥的預感，心力交瘁。
“我會讓你看到驚喜。”
－－－－－－題外話－－－－－－
互動小問答：你們猜五寶在用平板做什麽呢？
（一個月又快要到盡頭了，最後幾天的時間，大家該清票了~快來男神的碗裏！╭（╯3╰╮
玻璃窗門被撞得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整個窗門都顫了幾下。
司凰輕皺了下眉頭，半眯著眼睛，用眼角的餘光掃向氣勢駭人的男人。
他的氣息很粗，蜜色的皮膚都泛上一層激動的紅潮，嘴唇血紅帶點腫，微低著頭直直看過來，眼神簡直比鋸刀還粗糲危險。
像一頭發情的野獸，非常狂野性感又危險十足，猜不透他會不會在交配的時候一口咬破伴侶的喉嚨。司凰腦子裏劃過這個念頭，舔了舔有點發麻的嘴唇，還是一副懶洋洋的壞笑，雙眼比之前更清瑩瀲灩，也不掩飾自己也動情了反應，這眼睛和同樣泛上紅潤的白皙臉頰就是證明。
在司凰覺得秦梵這副樣子格外性感的時候，她自己在對方的眼裏何嚐不是一樣。
“為什麽推開我？”司凰慢慢收斂了神情的誘惑，背靠著窗門，正在調整自己的唿吸和心跳。
秦梵久久沒有說話。
司凰不著急，她趁著這點沉默的時間，冷卻了自己的情緒。
本來就沒打算一次性吃掉，現在不過蓋個章，種個根而已。以目前兩人的實力，最後吃還是被吃還是未知數，她還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
和司凰漸漸恢複過來的唿吸和氣色相比，秦梵則完全相反，他的唿吸越來越沉，男性身體起來的反應一眼了然。
司凰大膽的看了眼。
這一眼就好像是刺激到了秦梵。
“你等著！”男人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
司凰一挑眉，“什麽？”
男人一個大步就逼近了她，近得炙熱的唿吸都能感覺到，卻沒有真正的觸碰。
司凰看到男人眼裏的掙紮和暴躁。
“等你成年……”男人盯著她的臉，低低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飄忽得像是自言自語。緊接著表情一沉，聲音從肺腑最深處傳出，有某種強悍的力量衝擊人的耳膜和心神，“等你成年！”
司凰聽出來他這句話絕對沒說完，卻不需要他繼續往下說，心裏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望著男人那暴躁得想揍人一樣的表情，以及立誓一樣低吼，知道讓平日裏冷酷禁欲的男人變成這樣的是因為自己，心底自然就浮現點竊喜，又有點同情他起來了，張了張嘴巴沒說出話。
不會把人扳彎了吧？
秦梵則狠狠盯著她，繼而用低沉的語氣恐嚇道：“以後不準對別的人這麽笑，否則……”
“是這麽笑嗎？”司凰輕易一揚嘴角，又是勾死人的壞笑。
秦梵的表情就跟要捏死她一樣。
司凰抬起下顎，讓臉上的笑容更完整的展現秦梵的眼前，眼睛從內眼角到眼尾的弧度像畫出來的貓眼，濃密的眼睫毛輕輕的顫動，讓眼裏的瀲灩光澤更迷離得看不清。
她抬起手，伸出食指在秦梵的下巴勾了勾，慵懶隨意的動作透出親昵，“我隻對你這麽笑好了。”
一股子的曖昧繾綣，輕易席卷秦梵所有的怒火。
他眼睛瞪大，瞳孔鎖緊，嘴角剛剛上揚又被他理智的壓下去，讓整個表情看得別扭。
“噗嗤。”
秦梵一聽，一把將下巴作亂的手親抓住，“你……”
“嗯？”上揚的調子，聲色連冬天的夜晚都能點燃。
秦梵抓著她的手猛地收緊，這一刻瞪著她的眼神就跟看一隻絕世妖孽，眼睛裏克製都快崩潰。
司凰見好就收，“很晚了，去睡吧。”
“……”男人的表情好像僵了下，過了三四秒才粗喘一聲，擒起司凰的手放進嘴巴裏。
濕熱的感覺讓司凰一怔，緊接著被刺痛驚醒。
這貨是真的咬，用了真力氣，幸好快出血的時候及時收嘴。
不等司凰發作，男人就攀上圍欄，敏捷的一躍而下，走得快捷瀟灑，頭也不迴。
司凰無語的看著，一會撿起地上的機械手機，用力朝他的方向丟去，“接著。”
遠去的男人腳步一頓，準確的把手機接住，期間還是沒看她一眼，夠冷！
司凰返迴房間把窗門關上拉上窗簾，低頭看到某隻還在捶胸頓足的倉鼠，一把將它抓起來，“明天給你做個窩。”
五寶對自己的福利聽而不聞，還在糾結之前的事，【為什麽不上，為什麽不撲，這麽好的機會，向後退一步就床啊！陛下，隻要你勾勾手指，絕對手到擒來啊！？】
“謝謝你對我有這麽大的信心。”司凰將這隻身殘誌不殘鼠丟迴地毯上，居高臨下的看了它一眼，“不是誰都沒節操。”
五寶順口來一句：【節操是什麽？能吃嗎？】
司凰：“你的已經被吃了。”走去浴室洗澡，隔絕了五寶殷勤的視線。
麵對這麽冷酷無情無理取鬧（在五寶看來的陛下，五寶內心很憂傷，它蹦起來被綁得繃直的身體，躡手躡腳的爬上電腦桌，看到桌子上的平板。
對了，現在五寶大爺也是有實體的存在了！五寶眼睛一亮，爬到平板的開啟鍵，用力蹦上去，看到平板亮起來後，伸出短腿去滑動平板開啟界麵。
十幾分鍾後，司凰穿著浴衣走出來，環視房間就看到了趴在平板上的五寶。
倉鼠趴在上麵好像玩得很歡快。
她挑挑眉，見五寶難得沒吵鬧，好像一心都落在平板上去，也就沒去阻止它的樂趣，隻提醒一句，“小心別刪了我的資料。”
“吱。”五寶頭也不迴的迴應一聲。
*
晨曦從東邊升起。
司家的私人別墅住宅。
天剛剛亮，司智韓就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裏閃爍著困倦以及血絲，卻已經沒有了困意。
最近他一直都這樣，吃不好睡不好，私人醫生說是壓力所致，讓他暫時放下手頭的事，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什麽都不要去想才是最好的治療辦法。
然而現在的司智韓就跟壓抑的火山一樣，看起來沒什麽大問題，實際上任何一句話就會引起他的懷疑。
私人醫生說完建議，司智韓口頭上答應了，心裏卻懷疑他是不是已經被誰收買，想誘勸他放下風華娛樂公司。
“叮鈴——”司智韓伸手按響了床頭櫃上的按鈴。
沒多久門外傳來敲門聲。
司智韓喊道：“進。”
一個年輕的女人推門進來，對司智韓露出柔和的笑容，然後小心翼翼的幫他從床上下來，坐上多功能輪椅，推著他做每日例行的梳洗。
自從手腳治療穩定後，司智韓就從h市醫院離開，迴到自己家裏養傷，請了專業的私人醫生以及私人護理。
別墅也被他請人改造，把樓提改成了斜坡電梯，輪椅在上麵能固定。
客廳裏已經有老媽子準備好了早餐。
司智韓一個人沉默的吃著，年輕的私人護理站在一邊一句話不說，整個環境彌漫著壓抑氣氛。
沒吃幾口，司智韓就手指顫抖，看起來一個簡單動作，在於他卻異常艱難的放下了餐具，眼神非常的陰鬱。
私人護理柔聲說：“先生，您吃得太少了，應該多吃點，這對您的身體好。”
司智韓用力推開麵前的東西，餐具和碗碟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站在後麵的私人護理眼裏閃過一抹厭惡害怕，很快收斂住，繼續保持著溫柔的表情。
這也使司智韓看過去的時候，沒有繼續發作，卻盯著她的臉發呆了幾秒。
私人護理被他看得心驚，輕聲問道：“先生？”
司智韓的聲音沙啞：“女孩子總是比較細心。”
私人護理覺得他的語氣不像是在詢問人，更像是是自信自語，也就沒有迴答。緊接著就聽到他真實的詢問：“知道我兩個兒子嗎？”
“是的。”私人護理小心翼翼的應道。
“讓你選擇的話，你更喜歡哪一個？”
“……”私人護理微微瞪大眼睛，猜不透司智韓問這個話是什麽意思，或許隻是隨口一問？
司智韓微笑，看起來非常斯文，“說實話不怕，我覺得你很會照顧人。”
私人護理不由的動了點心思，“……二少？”來這個家裏照顧司智韓之前，她做了必要的功課，知道這個男人的偏心有多厲害，所以昧著良心說話。
司智韓的笑容不變，不過看她的眼神詭異莫測，配上微笑的表情，沒有任何親和力，反而讓人瘮的慌。
私人護理心底漸漸有點慌亂，正要說什麽的時候——
“叮咚——叮咚——”房子裏傳來急促門鈴聲。
新請的老媽子快速走到大門口的電子屏查看來訪的人是誰。
大概三分鍾後，老媽子走迴到司智韓的麵前，“先生，來的是一群警察。”
“什麽？”司智韓一怔，隨即表情緊繃，“把手機給我拿過來！”
老媽子沒想到他會發火，急急的看向私人護理，年輕的女人則飛快去取司智韓需要的東西。等她迴來的時候，幾名身穿警服的男人已經來到客廳，從他們的神態氣質來看，女人覺得不光光是普通的警察公安那麽簡單。
“司先生，因為你妻子白女士涉嫌交易違禁藥品，我們有必要把她抓拿歸案！”領頭的警官是個中年男人，一臉嚴肅的拿著身份證明對司智韓說道。
司智韓表情大變，“這不可能！”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目前我們調查到的證據就足以證明一切，簽署的合約上就是白女士的名字。”中年警官目光一閃，“如果你有意阻止我們辦案抓人，將被作為涉嫌者被一起帶走。”
司智韓一下抓緊輪椅的扶手，表情冰冷嚴肅，“不，我還不能相信青嵐會做這種事，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你們給我點時間，我需要把律師叫過來，還有……”
“翻案是法庭和法官的事，我們隻負責調查抓人！”中年警官打斷他的話，“根據我們的調查，白晴嵐這段時間都呆在房子裏沒有出門。你們幾個，上去搜！”後麵那句話讓他身後的警察都行動了，也讓司智韓一下表情駭然，“站住！你們不能這樣！有什麽話可以好好說，等……”
隻可惜上樓搜人的警察們根本就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動作敏捷快速。眼看著他們接近記憶中的房間，司智韓的臉慢慢漲成了紫青色。
“司先生，也許你還不知道。”中年警官靠著沙發背後，麵對表情難看的司智韓道：“調查白晴嵐的時候，我們發現她這段時間還做了不少惡事，裏麵就包括自己的孩子以及丈夫。”
“什麽意思？”司智韓的聲音沙啞的像磨砂劃過木板。
中年警官麵露同情的看了眼他坐在輪椅上的樣子，“你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前段時間發生的意外事件造成，不過很明顯意外事件是人為的……豪門的女人真是瘋狂難理解。”
司智韓表情頓時僵住，“這不可能！”然而他不斷轉動的眼珠子卻暴露了他的懷疑：真的不可能嗎？就算被關在家裏，也不是時時刻刻被監視著，如果有人幫她的話，未必沒有可能，看這個幫她的人……
他的神態都被中年警官看在眼裏，撇了一下嘴角，心說：要是真的相信自己老婆就不會露出這種表情，不過這一劫他是注定逃不過了，誰讓得罪的人太可怕！
中年警官暗自掐斷了念頭，他也不知道司智韓的得罪了誰，隻知道是自己上頭的上頭，聽說是京城裏跺跺腳就能讓整個z國震一震的大人物，這種人也不知道怎麽會關注到小小h市裏發生的事，隻怪司智韓倒黴吧！
“頭，你上來看看！”樓上傳來手下的喊聲。
中年警官立馬過去。
司智韓想攔著也攔不住。
等中年警官進入二樓的房間，看到裏麵的景象，以及白晴嵐的遭遇後，對於這對夫妻已經沒有任何的好感：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拍下現場和證據，把人帶走！”
手下的警察飛快的行動起來。
等隊伍裏的一位女性將昏迷的白晴嵐套上衣服帶出來，中年警官帶頭走下樓，對司智韓冷聲道：“司先生，請你也跟我們走一趟。”
司智韓挪了挪嘴唇，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已經有警察代替私人護理的位置，推著他的輪椅將人帶走。
兩人被帶上警車到警車開遠，誰都沒發現遠處的地方站著兩人，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迴去了。”秦梵拿下司凰眼前的望遠鏡，“中午去警局。”
司凰點頭，看了眼司家別墅，轉身和秦梵一起和來時一樣靜悄悄的離開。
中午午飯過後，司凰就接到了來至公安警局的電話。
她戴上口罩和帽子，和秦梵一起出發。
*
兩人一出現，就引起了警局眾人的圍觀。
在一位女警的帶領下，司凰就朝暫時關押司智韓的地方走去，快到的時候已經聽見房間裏傳來司智韓的驚吼聲：“你說什麽？”
迴答他的是個中年嗓音，“王秘書他失蹤了。”
“到底是失蹤還是跑了？”
“……不知道。”
女警敲響房門兩下就將門打開，請司凰進去。
第一眼，司凰看到的就是麵色扭曲的司智韓。
早上用望遠鏡看到的人沒有現在親眼所見的直觀，迴想起來他們自最後一次見麵到現在也就幾個月的時間，卻有種物是人非的戲劇感。
“你老了。”司凰輕輕說出自己的第一直觀感覺，摘下帽子和口罩，打量著眼前坐著輪椅的男人。
以前意氣風發處於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現在頭發交雜著白發，雙眼密布血色，眼袋浮腫，黑眼圈明顯，麵色蒼白嘴唇無色，簡直和上次見麵老了十歲。最重要的是氣質上的改變，幾個月前不可一世，幾個月後頹廢黯然。
和他一比，幾個月後的司凰，哪怕一身低調的打扮，隨意站在那裏就跟個發光源似的讓人無法忽略，不敢放肆。
麵對司凰說的這句開場白，司智韓卻挪動著嘴唇，說不出任何迴應的話。
司凰也沒想他迴應什麽，坐上椅子，對站在一旁的中年警官道：“叫我來的理由是什麽？”
中年警官把一疊資料丟到司凰麵前桌上，“司智韓的行為已經屬於犯法，就算白晴嵐現在身為罪犯，可這之前也是個人，我們需要了解一下你的證詞，司智韓這種行為已經持續多久？作為他的兒子，你是不是早就察覺到他有家庭暴力傾向，以及精神上的疾病？”
“我沒有神經病！”司智韓大聲反駁，眼睛死死盯著司凰。
他清楚，如果自己被證實這些罪名和病症的話，不僅人生毀了，後半輩子也沒有了指望。
司凰看了眼麵前資料的不雅照片，隨即就轉開了視線，對中年警官道：“我想和他談談。”
中年警官很直接就往外走，“行。”順便給他們關上門。
這份聽話讓司智韓和在場的律師都神色微變，司智韓語氣複雜，“我小看你了。”
“我提醒過你。”司凰一腿擱在另一腿上，雙手交疊撐著下巴，垂眸掃了眼桌子上的資料，“最看重麵子的你，怎麽會做這種事呢？”
司智韓臉上閃過難堪，身為男人最大的失敗，他不想說出來，“你不需要知道，隻管給我作證就是。”
“憑什麽。”司凰笑了出聲。
司智韓的表情一怔。
“你似乎已經命令我成習慣了。”司凰搖頭，說這句話也沒任何的怨氣，反而帶點疑惑，“你就沒想過，我會拒絕嗎？”
司智韓被看得再次啞口無言，意識到眼前的孩子已經脫胎換骨，和記憶中陰鬱聽話的形象完全相反。
“你想怎麽樣？”
司凰沒有直接迴答他的問題，慵懶的靠著椅背卻姿態優雅，“你的傷比報道上嚴重得多，精神上也出現問題，還能管理公司嗎？”
這個問題再次刺激到司智韓，然而他心底卻暗鬆了一口氣，表麵冷笑道：“你果然還是想要風華。”他倒怕司凰真的對風華娛樂公司沒興趣，可一想到她心裏最想要的還是風華，對自己這個親生父親沒半點尊敬愛戴，又不免怒火高漲。
司凰不置可否，“你要把它交給司樺也行，不過你最好想清楚，他能不能對付風華那一群老狐狸，是不是我的對手。”
就算知道司凰說的是實話，司智韓還是有一種被欺騙了感情的憤怒，既然不想要風華是假的，那麽說會贍養自己是不是也是假的？他氣得唿吸不暢，漸漸升起一股強烈的疲憊，這段時間來偶爾就會這樣，一個人的時候就會產生身心無力的疲憊以及莫名的孤獨。
他歎了一口氣，“我可以把繼承人的名字改成你，從今天起你將作為我的代言人，去管理風華的一切。”
這樣就能讓她滿足，彌補她心裏的不滿了吧？
“噗嗤。”司凰笑得發顫，看著司智韓的眼神裏盡是嘲弄，“你想的太美好了吧？讓我去給你打工，別鬧了。”
“你！”司智韓神色兇惡。
司凰的眼神卻一瞬轉化得比他更冷，“把你在風華的股份全部轉給我。”
“哈？”司智韓的表情就好像是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
司凰接下來的話語則讓他明白什麽叫現實，“風華娛樂裏麵有多少不幹淨的事，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明白，一旦將證據找出來，你的罪名可不止這一點。別懷疑我說的話，既然我今天坐在這裏，隻要兩個結果。”
“一，得到風華百分之51的股份，你之後的生活也由我來負責。”
“二，毀了風華，毀了你。”
少年麵帶笑容，言語輕快，眼神滾動墨綠色澤。
司智韓看得一瞬恍惚，“你有什麽本事毀了風華。”
“光憑你現在的狀態，稍微利用一下，太簡單了。”
“這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除此之外，我有過好處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司智韓的表情越來越沉默，司凰則輕鬆如舊。
“你讓我考慮考慮。”司智韓這話是逐人的意思了。
司凰站起來，“你沒有考慮的時間，今天我走出這個門就會默認是第二個選擇。”
司智韓表情瞬間猙獰，如果不是身體無法動彈，說不定會過來和司凰動手，“你別忘記了，我也能毀了你！”
“你可以試試看。”司凰腳步沒有停頓，頭也沒迴的說道。
她的手碰觸到門把，沒有遲疑的扭開，門開出一條縫隙。
“你贏了！”背後傳來司智韓疲憊的聲音，“現在就把風華交給你沒問題，不過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並要簽訂一份合約。”
司凰站在站前沒動，“說說看？”
司智韓：“你對我這個父親是否還有感情？”
“有。”她的眼睛仿佛會說話般情感豐富，又透著純粹的真摯，讓人覺得不是謊言。
司智韓的臉色稍微舒緩了些，“你有信心讓風華度過這次難關，把它發展得更好？”
白晴嵐的事絕對會讓風華也跟著受到連累，那群不安分的股東也一定會蠢蠢欲動，王秘書的失蹤和近來發生一係列的事，都讓司智韓有種不祥的預感，心力交瘁。
“我會讓你看到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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