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周五啦,明天可以休息了,今天一章提前碼好,大家記得收藏哈,小冰秋的收藏感覺跟不上了。————這是祈禱的分割線!


    木清禮會帶著家眷是下午從都尉府迴來的,笙歌正在養心苑陪郭氏說話,下人進來通傳時,木清禮已到了門口,身後一起的還有陳雪婧。


    剛迴來,就碰見這個女人。


    木清禮走進屋裏,先向臥榻上坐著的郭氏行了一禮,而後才看向笙歌。


    “怎麽迴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安排人去迎接。”木清禮問道。


    今日他帶著雪婧他們去了齊家做客,不知道笙歌迴來,就這麽不聲不響的迴來了,未免……未免顯得冷清。


    木家大小姐迴來,府裏連個前去迎接的人也沒有,說出去,怕是不好聽。


    笙歌笑笑,淡淡說道:“我不過是迴自己家而已,迎不迎接的,沒那麽多講究。”


    她這話不光是說給木清禮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或許,她已經習慣了。再說,那些排場也並非那麽重要。


    笙歌越是懂事,木清禮的心裏就如同被針刺了一樣。她連迴來這件事都沒提前跟他說,可見她對自己是多麽見外。這樣的生分,還是不是親生的父女?


    今日父親帶妻兒去齊家做客,她心裏也是一痛。母親在世,都很少有過這樣,想當初母親為了嫁給父親,不惜跟家裏人鬧翻。可如今,這樣的愛恐怕所剩無幾,又或者隨母親的離去,也一道長埋於地了吧。


    這個時候,陳雪婧怎能沉默呢。


    陳氏笑道:“笙歌往年可都是在蘇家住好久,這次怎麽突然提前迴來了呢?”


    笙歌頓時心一緊,她這話看似隨口一問,實則暗含深意。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在蘇家發生了什麽事,以至於,陳氏剛說完,祖母和父親的目光一同看向她這邊。


    郭氏拉著笙歌的手,問起:“方才和你說話,也忘了問,如雪婧所言,你這次這麽早迴來,莫不是蘇家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對比以往笙歌迴來的慣例,郭氏不得不疑心。


    笙歌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看來她是不該這麽早迴來。


    祖母問完,連木清禮也跟著問道:“你祖母說的也正是我想問的,你這次迴來的突然,連招唿都不打一聲。難不成是蘇家那邊真……”後麵的話,他沒再繼續說下去,目光看著笙歌,等她開口迴答。


    陳雪婧神情悠然,則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站在一邊。


    笙歌心裏暗笑起來,恐怕這個女人要失望了。


    她握著郭氏的手,安撫道:“祖母和父親過濾了,這次去蘇家探親,一切安好。隻是笙歌迴的是自己家,何時迴來憑自己而定,談不上突然不突然。倒是陳姨娘,有些大驚小怪了吧。”


    聽罷,陳氏一時不快,麵上卻還要掛著笑意:“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陳雪婧看木笙歌波瀾不驚的樣子,原來是多想了,不免有些失望,還以為這次提早日子迴來,是蘇家那邊發生了什麽呢。


    這麽看來,是木笙歌自己要迴來的?是與不是,還有待考證。這丫頭心思一向難以揣測,有時候甚至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麽,不過無故迴來,想必事出有因。


    笙歌不想圍繞這個話題說下去,便打斷說別的事情:“父親,臨走前你讓我帶你問好外祖父和外祖母,我已將話帶到。這次去大都,由表哥表妹領著,去了不少地方,難怪別人都說大都是個繁華之地,確實百聞不如一見。”


    說到大都,木清禮麵色一滯。大都那個地方,他怎不知。那不光繁華,而且人也美。當初便是在那個地方邂逅笙歌母親的,以前年後,他總會陪著蘇瑾秋一起迴娘家。隻不過自打蘇瑾秋走後,他就很少去了。


    物是人非,去了隻會徒增傷感罷了。


    半晌,木清禮歎了口氣:“大都,你母親便是在那裏長大的。”


    他說這話時,沒有留意到陳氏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笙歌卻看得一清二楚。


    任何女人都容忍不了自己的丈夫心裏牽掛別的女人,還是個已過世了多年的故人,這是女人最大的忌諱。


    笙歌不想母親這麽快就被父親忘記,能時時提醒,她絕對提醒著。


    她繼續說:“聽外祖母說母親的繡工十分了得,在大都眾多小姐裏也是很出眾的。”


    木清禮沒有吭聲,眼神低垂,不由的打量腰間那個泛舊的冰藍色荷包,上麵的一針一線都很細致,不是一般人可以繡出來的。都已經破舊了,卻被木清禮當寶貝似的隨身佩戴。


    那個荷包,便是出自蘇瑾秋之手。


    每每見到那個荷包,都深深的刺痛著陳雪婧的雙眼。


    人都走了,還留著她的東西,這讓她這個天天在他身邊的人,作何他想?有時候,陳氏恨不得質問木清禮,他這麽做,可有顧忌到她的感受。終究她沒有這麽做。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如果真這樣做了,往往會適得其反,弄不好會惹了木清禮反感。比起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她冷靜多了。


    這也是為什麽她能很快做上木家主母的位置。哼,日子還長,她就不信贏不了一個死人。


    郭氏見狀,怕提起蘇瑾秋又惹了兒子心裏難受,忙打住這個話題:“今日你們去齊家做客,誌昊那孩子可是真的迴來了?”


    小時候,齊誌昊經常過來串門,找笙歌玩。久而久之,郭氏對這個孩子便印象深刻。以至於郭氏說起這個孩子,言語之間,多了些親切。


    “見著了,老夫人。齊二公子,談吐舉止不俗,長得一表人才,出去一年,見解獨到,估計這次出去收獲頗多。”陳氏笑著迴道,語氣裏盡顯讚賞。


    別人的稱讚,她認為正常,畢竟齊哥哥不同於一般男子,他獨立,有想法,有才華……可是陳氏與齊家並不熟絡,更別說平時往來了,為何聽她誇齊哥哥,甚為別扭的很。


    郭氏點點頭,笑著說:“你們啊,別看這孩子年紀輕輕的,從小可是有想法的很。”


    “老夫人說的是,比起那些整天玩樂的紈絝子弟,我看那齊家二公子就很不錯。”


    木笙歌一怔,這個陳雪婧一向高傲,今日句句難以對齊哥哥的滿意,讓她不得不納悶,看來這一趟齊家之行,怕是不止做客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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