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穀拎著個6寸的芝士蛋糕,慌慌張張奔到夏初家。砰砰的敲門,夏初開了個小縫,眯著眼睛看。

    “不好意思,親愛的,來晚了來晚了。”

    “大編輯,您近來混的風生水起嘛,都上電視了。”

    米穀扒著門,咬著牙用了蠻勁才把大門扒開。“廢話,不上電視跑g市幹什麽。”說完笑得特別燦爛,把蛋糕杵到夏初麵前,“生日快樂,親愛的。”

    夏初早就做好了晚飯,特別豐盛。呃,其實大多數是超市買來的半成品。

    從淩晨開始,陸陸續續收到好多短信,朋友、同學們還記得她的生日,讓她很感動。這是第一個沒有父母在身邊的生日,第一次生日過得這麽冷清。還好,有米穀在,才不至於在生日這天孤獨的度過。

    米穀邊吃邊說:“不錯不錯,手藝見長,梁少校功不可沒。”

    夏初敲著米穀小碗,“是誰整天來我家蹭飯?”

    “今天你是壽星,不跟你爭。不過,你們家小梁不迴來給你過生日嗎?”

    夏初收起笑,筷子扒拉自己的米飯,“執行任務去了,人心大著呢,國家最重要。”這麽說著,可心裏卻很放不下。一旦需要用到特種大隊的時候,形勢絕對是特別的危險。

    米穀看夏初的臉色不對勁兒,趕緊扯開話題,東扯西扯,講采訪時的見聞。一頓飯吃完已經9點多了。

    夏初邊收拾餐桌邊說:“怎麽這麽能吃?別是有了吧?”

    “啪。”米穀一巴掌打屁股上。“壽星不能打頭,要不然打爆你的腦袋。”

    “這麽暴力,肯定被我說對了。”夏初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端著盤子轉身進了廚房。

    米穀帶來的芝士蛋糕,淡黃色的芝士,上麵有幾顆碩大的草莓疊放著做點綴,看著很好看並且讓人很有食欲。

    草莓幾乎把蛋糕占滿了,兩個人拿著幾根蠟燭琢磨著應該怎麽插蠟燭。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兩個人聽見動靜都是一愣,但是下一秒夏初特激動的跳起來,扔了蠟燭就往門口跑。米穀看著這一連串的連續動作,更愣了。

    夏初驚喜的看著門緩緩的打開,看見一抹綠色,心底樂開了花。看見那張熟悉的麵龐,夏初開心的說,“迴來了。”

    “嗯。”梁牧澤闔上門,站在玄關處換鞋。然後走到夏初的麵前,揉揉她的頭發,“生日快樂。”

    他的臉上掛著微微的笑容,風塵仆仆的樣子,有一絲倦容,看樣子應該是剛執行完任務迴來。看著他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麵前,這是夏初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什麽都沒有比他健康的活著重要。

    “吃飯了嗎?”

    梁牧澤目光灼灼看著她,搖頭不說話。夏初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粉紅,“我們剛吃完飯,給你煮完麵行嗎?”

    “嗯。”

    米穀本來抱著二喵盤腿坐在沙發上,可是二喵看見進來的人就馬上拋棄米穀,跳下沙發跑到梁牧澤旁邊。米穀撇嘴,果然有其主必有其貓,見了某些人就瘋狂分泌荷爾蒙。上次見麵,梁牧澤沒有給她好臉色,今日看見他笑,小夥子果然長得很不賴,笑的時候真好看。米穀覺得,自己估計要被趕出門了。

    “夏初。”米穀裝作很些幽怨叫她名字。

    夏初容光滿麵拉著梁牧澤到沙發前,“你們已經見過了,就不用介紹了吧。”

    “夏初,你準備直接把我趕出去,還是先賞塊蛋糕再把我趕出去?”米穀仰著頭,做可憐狀。

    “說什麽呢。”夏初毫不留情戳米穀的腦袋,隨即側著身子對梁牧澤說:“你們先聊著,我去煮麵。”

    梁牧澤鬆開軍裝的扣子,利落的脫掉外套扔在沙發上,挽起襯衫袖子坐在米穀旁邊的長沙發,抿著嘴唇看著茶幾上的蛋糕,神情認真不得了。米穀不明白一個蛋糕有什麽可鑽研的?

    幾分鍾過去後,梁牧澤拿起蛋糕旁早已準備好的刀子,遞到米穀的麵前。

    “幹什麽?”

    “切塊蛋糕走吧。”

    簡明利落,言簡意賅,逐客令下得理直氣壯毫無愧疚,米穀算是見識到了。“夏初,不帶這麽玩!”

    聞聲夏初拎著勺子從廚房跑出來,“怎麽了?”

    米穀氣唿唿盯著她,“不帶這樣,就那麽說而已,還真趕人啊?!”

    “他跟你開玩笑。”夏初說完又鑽進廚房,生怕自己把麵煮成麵湯。

    梁牧澤拿著刀子的手一直沒放下,米穀不接,他就那麽舉著。後來幹脆直接塞到他手裏,然後站起來往廚房的方向走。

    米穀看著他的背影直直歎氣,真沒見過這樣的人,難怪夏初被他吃得死死的。

    夏初感到身後有人靠近,扭頭看見了梁牧澤,笑說:“你給米穀說什麽了?就這一會兒就把她氣成那樣。”

    “沒說什麽。她出爾反爾。”

    夏初聽了皺起眉毛,轉過臉不解飛問:“怎麽出爾反爾了?”

    梁牧澤麵色不改飛說:“我說,挑喜歡的切一塊走吧。”

    夏初一腳踹他膝蓋上,“有你這樣的嗎?”

    梁牧澤聳聳肩,捏了塊晚餐的剩下牛肉。夏初拍他的手,“洗手了嗎?”

    “自己吃,又不嫌棄。”

    “對了,”夏初看著鍋裏翻滾的白麵條,才猛然意識到個問題,“今天沒吃麵,不是過生日都要吃麵嗎?這樣才長壽。”

    “不吃也長壽。”

    夏初特別吃這套,開開心心在鍋裏放了好多好東西,什麽雞蛋啊牛肉啊大蝦之類。一鍋亂燉,盛了格外的大碗,梁牧澤看著大瓷碗皺皺眉毛說:“你沒吃飽?”

    “吃飽了啊。”

    “肯定沒飽,勻點兒吧。”說完,從消毒櫃裏拿了個小碗,先走出廚房。

    等夏初走迴客廳,已經沒有了米穀身影。夏初笑臉立馬收迴去了。“人呢?”

    梁牧澤搖頭。

    茶幾上的蛋糕中間,特霸氣的豎插著把刀,很有血腥的效果。旁邊放了張便簽,上麵是米穀娟秀的鋼筆字。“夏初同誌,寶劍贈英雄,豎刀贈小人,見色忘友的小人!!!生氣了,淚奔了,迴家了。最後一句,生日快樂。”

    落款處卻是張大大的笑臉。

    “她才精分呢,又罵又哭又笑。”夏初看著便簽笑罵著。米穀能這麽寫,就表示肯定沒生氣。

    夏初捧著蛋糕坐在梁牧澤的旁邊,看他大口大口的吞著麵條,又幸福又心疼。把豎插著的刀子拔起來,小心翼翼的分切蛋糕。

    “任務順利嗎?”

    “還行。”

    “什麽時候迴來的?”

    梁牧澤想了一下說:“前天。”

    夏初一愣,然後惱了!前天已經迴來了,卻不通知她,害得她直擔心受怕的,生怕他有危險。手裏舉著沾滿奶油的刀子嗬斥他說:“那怎麽不說聲?”

    梁牧澤瞥了眼距離他隻有十公分的刀子,繼續埋頭吃麵。“怕出事兒,先關了一天。”

    “你殺紅眼了?”夏初放下刀子,探身小聲打聽。以前就聽說過,剛下戰場的人,都要給他們找個地方緩解下,要不然殺氣太重,一個不氣不順開了槍,後果誰也擔不起。

    “嗯,差不多吧。”

    “就關一天?”

    “沒有,現在還關著呢。”

    “那你怎麽出來的?”夏初聲音高了個八度,“偷跑?”

    梁牧澤喝了口麵湯,放下碗筷,抹嘴說:“是啊,所以別惹我,殺紅眼了。”梁牧澤沉著臉,可是眼角卻是滿滿的笑意。

    夏初沒工夫和他開玩笑,擔心說:“那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

    “罰唄。”梁牧澤輕飄飄的說,好像受懲罰向來和他無關的樣子。

    “罰什麽?”

    “光著膀子訓練場100圈,俯臥撐三個小時,上天入地下水。老董法子多著呢,能往死裏整人,不知道都在哪兒學來的。”看見夏初臉色越來越難看,知道她是在擔心,梁牧澤又說:“跟你爸學的吧?”

    夏初白了他一眼,“還有心思開玩笑啊。”

    梁牧澤把臉貼過去,鼻子幾乎能觸到她的鼻子,似詢問的緩緩說:“擔心?”

    夏初不說話,水汪汪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著他。

    梁牧澤手揉捏著她嬌小的耳朵,薄唇緩緩吐出幾個字,“放心,他抓不到。”

    說話的熱氣噴在夏初唇邊,癢癢熱熱,夏初心開始躁動,唿吸急促。看著他亮亮的眼睛裏有自己的身影,隨著他的溫柔深情而沉淪。

    “吃蛋糕!”眼看著嘴唇就要碰在一起時,夏初推開他。

    吃不到肉的梁牧澤,鬆開鉗製著她的手,接了塊夏初遞過來的蛋糕,沒有叉子沒有勺子,不用任何工具,就那樣一口把蛋糕吞進肚子。忿忿的樣子,似是和蛋糕有著無限的仇怨。

    甜膩香滑的芝士,入口即化的感覺,夏初吃得津津有味。梁牧澤抓了一把小叉子把玩著,可是不出三秒,不鏽鋼材質的小叉子就彎了腰……

    “幹什麽?”

    梁牧澤看看手裏的叉子,無奈的癟癟嘴巴,又反著把它撇過來。本來一直過分關注著蛋糕的二喵,此時此刻用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梁牧澤威脅似的把叉子杵到二喵的脖子邊,眼神兇狠。結果二喵被嚇得喵嗚一聲跑開了。

    夏初看著那個瘦弱的叉子,咕咚吞了吞口水。梁牧澤放下叉子,指指自己的嘴角,又指指蛋糕。

    夏初會意,用手背擦嘴巴。“還要嗎?”

    梁牧澤點頭,接著大手抓住,探身過去,用舌頭將唇瓣附近的奶油舔掉

    。夏初驚訝於他的動作,吃驚的微微張開嘴巴,梁牧澤就那樣輕而易舉的撬開唇舌。握住她腰的手臂一個用力,直接把她從凳子上撈起來落座在自己的腿上。霸道的舌攪動著口腔,圈圈與她的小舌纏綿,似是要把所有的甜蜜全部吸走一樣。

    夏初被吻得氣短,臉頰緋紅,整個人軟綿綿的沒有重心,完全附在他的身上。胳膊不自覺的環住了他的頸項。似是有股氣流開始不安分的在身體裏來迴亂竄,被吻暈的夏初手緩緩上移,卻被梁牧澤板寸頭紮到手掌,一個激靈讓清醒。

    微喘的夏初和梁牧澤分開,他眼裏的情欲那麽明顯……

    時間一秒秒過去,夏初卻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他手臂更用力的環著,聲音有些沙啞,說著完全與現實現景無關的話,“禮物以後補。”

    夏初咬著下唇輕輕點頭。

    梁牧澤眼睛發紅,緊握著她的腰身。“夏初,起來。”這句話似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樣。

    “不要。”聲音很小,可是很堅定。

    梁牧澤猛把她環在胸前,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沒有絲毫的空隙。用足以泄漏他情欲的沙啞聲音說:“再也沒機會了夏初。”

    話音剛落,在夏初的一聲悶叫中,已經被梁牧澤扛在了肩頭。

    梁牧澤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主臥門口,一腳踹開主臥室門,在客廳的燈光下,臥室裏有微弱的光線,曖昧不清的顏色。

    主臥床那麽軟,夏初一下子陷了進去,像心,陷在他身上,不可自拔。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那麽明亮,夏初忍不住伸出手撫摸著他的眉眼,指腹輕輕劃過他的眼角、眉毛、高挺的鼻子,最後是薄唇。夏初能聽見他倒吸冷氣的聲音。

    拉開的手緊緊握住,薄唇堵上,寬厚的大手如烙鐵般在她的身上遊走,粗糙手掌貼上細滑嬌嫩的肌膚,似是能擦出火花。夏初完全僵硬,不知如何是好,主動權完全被梁牧澤掌握。他動作溫柔,似是他愛不釋手的寶貝。

    一時間,滿室旖旎。

    大早就清醒的夏初,蒙著被子裝睡不肯起來。希望他趕緊滾迴部隊,這樣可以不用麵對他。太尷尬了!下身火燒似得痛感,和身上殘留著的他的體溫,無不提醒著昨晚是如何厚著臉皮拒絕離開,如何和他起雙雙滾床單~~~

    可能是真擔心他會在未知的時間有危險,怕他受傷,更怕他……所以一衝動就什麽都顧不得了,腦子昏沉,隻知道,不能讓他就這

    樣離開,不能……

    “遲到了。”

    一個磁性沉著的聲音隔著被子傳來,夏初一聽那個聲音,臉立刻就紅了,把頭更深的埋進枕頭裏。

    梁牧澤赤裸著胸膛,黝黑的皮膚,胸肌、腹肌看起來極其性感。單臂撐著床上,盯著眼前把自己裹成“坨”的人,繼續耐著性子重複道:“遲到了。”

    “請假。”一個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梁牧澤壓低身子,找到頭的位置,用自己額頭隔著被子抵著,“夏初,不用不好意思。”胳膊環住“圓滾滾”的人,聲音裏盡是誘惑和寵溺。

    “……”

    “不會強迫你負責。”

    幾秒鍾飛安靜。夏初沒有像預想那樣拉開被子坐起來,仍然擺著自己飛造型,繼續裝鴕鳥。梁牧澤也不再說什麽,就那樣隔著被子抱著她。

    “對我負責就行了。”

    梁牧澤聽見低語,因為被子隔著的緣故而聽起來柔柔軟軟,帶著絲江南女子的嬌羞。

    夏初身上猛的一涼,恍惚間,被子被徹底的拉開,梁牧澤的臉放大了數倍出現在眼前。

    “負責。”梁牧澤捧著小臉,非常認真說。

    夏初閃著眼睛,隔了會兒才說:“少校同誌,是你自己對夏副司令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相信了,怎麽辦?”

    梁牧澤扯著嘴角微微的笑著。每當他發自內心笑的時候,眼睛微眯,側嘴角向上一挑,旁邊還有個不明顯的笑渦,眼裏有化不開的濃濃深情,看起來特別的迷人。

    “怎麽辦呢?”他手指拉著一撮頭發,在指尖繞著。

    “說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落地生根。”

    “隻是說他所擔心的絕對不可能發生,好像沒有說是什麽吧?兩個世界……也完全不能說明什麽,”梁牧澤唇輕輕擦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的唇邊,“你說呢,大喵?”

    “你居然忽悠領導!”

    “隨機應變,這是現代軍人必修的科目。”

    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在身上遊走,呻吟聲從夏初的喉嚨溢出,夏初抓住僅存的一絲理智,阻止了他的晨間運動,臉頰緋紅的推著他健碩的胸膛,“上班!”

    作者有話要說:介章肉肉某蟻兩天才寫成介個鱉樣子,摔桌,h無能啊,淚目~~~~

    明天某蟻公司部門聚餐,不能更新……

    姑娘

    們,某蟻素愛你們的,表不愛哇撒,我會桑心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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