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一夜酣眠的隊員們個個精神抖擻,精神頭十足。塗上油菜,梁牧澤下令開始行軍。他們今天的目標是,紅軍特種大隊。小夥兒更是興奮,滅掉別的部隊不奇怪,能滅掉紅軍特種大隊,才算是真本事。

    紅軍的坦克旅,距離特種大隊不過十多公裏之遠。坦克旅進進出出的坦克頗多,他們可是趁機劫持一輛坦克,直接開到特種部隊大營。滅坦克旅是不容易的,但是用坦克滅特種大隊駐地,還是很簡單的。這就是梁牧澤所謂的,把坦克旅和特種大隊連起來。

    演習進行到現在,特種大隊的大多數人馬在前方作戰。駐留地的人不多,但都是領導,端掉特種大隊老窩,特種大隊就會群龍無首,跟滅門也差不了多少。

    之前襲擊偵查團地時候,肖騰曾今搜刮來了兩套藍軍迷彩,這迴又派上了用場。

    堪稱特種大隊最佳男主角的肖騰披掛上陣,瘸著腿,和田勇攙扶著前進。恰好碰上一輛紅軍坦克,倆人一看,駕駛室隻有兩個人,戰鬥力太薄弱。肖騰哭喪著臉說自己受了傷,坦克旅的戰士看著是自己人,就好心稍他們一段兒。可是他們並不知道,此舉無疑是引狼入室。

    肖騰和田勇打暈了兩個人,用皮帶捆住雙手,扔進了路邊的叢林中。他們駕駛著坦克前進,梁牧澤帶著其他人繼續行軍。以防遇到紅軍坦克旅的“自己人”。

    直至將坦克開到特種大隊的門口,放哨的戰士還以為他們走錯了地方,畢竟兩個部隊駐地相拒不遠。揮手提醒他們,坦克卻不停。肖騰打開艙門,爬出半截身體,舉著搶噠噠噠掃射,發愣的哨兵半天才意識到自己犧牲了。木頭擺的障礙在裝甲車麵前形同虛設,壓過障礙將坦克開至駐地中央。

    而此時,徒步行軍的梁牧澤也趁其不備從密林中偷偷進入特種大隊的駐地。

    田勇操作這坦克炮筒360度旋轉射擊,肖騰拎出步槍對著衝出的紅軍特種兵一通掃射。從駐地帳篷中急匆匆出來的領導們,被隱藏的梁牧澤一行人迅速撲上,直接撕掉袖章宣布陣亡。

    至此,藍軍特種大隊突擊a組,將紅軍引以為傲的紅軍特種大隊殺得片甲不留。

    消息迅速傳開,得到消息的董大隊長和李政委崩提多開心了,“舉隊歡騰”。他們派出的突擊分隊、狙擊組和其他各組,功績卓越,藍軍司令多次對他們的表現讚不絕口。

    外人看到的是特種大隊多麽的風光無限,而其中的苦頭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半個多月無日無

    夜的行軍作戰,要翻山越嶺,要潛水前進,每日都是作戰糧食、壓縮餅為食。不能明火,看見飛禽走獸不管自己有多饞多餓,也要咬牙忍著。

    可是,他們無怨無悔,再苦再累,都無所謂,隻要有需要他們的地方,絕對第一個衝上去,沒有二話。他們,就是中國陸軍特種部隊。

    李政委接到演習導演部的電話,讓他和董誌剛一起去導演部開會。導演部的首長,是兩個軍區的副司令,以及國防主任等等。全部是金燦燦的麥子加星星,李政委不敢多耽擱,拉起董誌剛上車就走。

    “夏初?夏初?有人找。”

    “誰呀?”正在帳篷裏幫人整理藥品的夏初,穿著白大褂衝出帳篷。

    “不知道,門口呢,你去看看。”

    來的人,她不認識,是位下士,他說他是特種大隊的。“夏大夫您好,董大隊長讓我來找您。”

    “找我幹什麽?大隊長犯病了?”夏初迎著太陽,眼睛眯起來,有些緊張的問。

    “沒有沒有,大隊長沒事,他沒說找您有什麽事兒,就是讓您過去一趟,他就在那邊。”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迷彩越野。

    “你等會兒,我迴去拿東西。”夏初說著,飛奔迴帳篷拎起藥箱就走。

    夏初被安排在副駕駛,李政委對她和顏悅色,問她是不是不適應山裏的生活,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還說他和老董要去導演部開會。而董大隊長歪坐在後座上,唿唿睡得特別香,從夏初上車後一直都沒醒過。

    導演部。夏初心裏開始忐忑。想著,也許能見著麵,可是又有點兒害怕。

    顛簸中,夏初也昏昏欲睡。到地方停車,她才睜開朦朧的眼睛。環視著與別的部隊駐地沒什麽大區別的導演部。雖然屁股被顛得很疼,但她還是不願意下車,開車的司機下去抽煙,夏初就在副駕駛的狹窄空間裏扭腰扭屁股,緩解疲勞。

    董誌剛和李政委兩個人進入導演部主帳篷,g軍區的的徐副司令就對他們誇讚不已,說他們是中國陸軍特種部隊的驕傲,是中國陸軍的驕傲。n軍區副司令夏光遠將軍也跟著附和稱是,說他們表現優秀,雖然自己的軍區在麵前有些失色,但他們的確是軍中的驕傲,國家的棟梁。

    幾番寒暄下來,董誌剛蹭到夏光遠麵前,咧著嘴笑,“老連長,好久不見。”

    夏誌遠是董誌剛的老連長,他入伍跟的第一個連長就是夏光遠。那天夏初到大堤上,董誌剛說

    她長得麵熟,真的不是套近乎,她不笑沉著臉的時候,嚴肅的神色和夏光遠是有那麽一點點像。他向來是肚裏存不住話的人,抗洪迴來就給夏光遠家裏打電話,電話固然不是夏光遠接到的。對蘭梓玉自報家門之後,董誌剛直脾氣的說:“嫂子,您是不是有個女兒在g軍區總院,叫夏初?”

    他的聲音本來就粗,說的一本正經的,把蘭梓玉嚇壞了,還以為夏初出事兒了,快哭了一樣追問夏初怎麽了。

    董誌剛可能意識到自己說話有點兒直,口氣有點兒衝,就又解釋了一遍。蘭梓玉這才放下心來。她把夏初的事情告訴了董誌剛,並拜托他有機會幫忙照顧一下夏初。

    董誌剛覺得,夏初真是個好姑娘,好的沒話說,沒有一點兒嬌生慣養的脾性,又善良,這麽一個好姑娘,他如果有兒子一定得把夏初娶迴家。

    董誌剛對夏將軍耳語了幾句,夏將軍的笑臉馬上收迴去,愣在原地不動。董誌剛推著他把他推出帳篷,還說,父女哪有隔夜仇?

    晃著脖子的夏初,看見從帳篷裏走出的熟悉身影,瞬間石化。條件反射的想躲,可是越野的玻璃沒貼太陽膜,從車外可以清楚的看見車內。她不敢下車,走之前夏光遠的話如今還在她耳邊一清二楚,不能宣揚他們是父女。所以,看見了也要裝作沒看到,因為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是父女。

    可是,他的步子一步一步走進越野,在車邊站定。夏初眼眶酸酸的,打開車門,敬禮,聲音沙啞的說:“首長好。”

    董誌剛噗嗤笑了出來,“你們這對父女可真夠搞笑的,哈哈,太搞笑了。”

    夏初的眼淚在董誌剛的笑聲中,成功縮了迴去。不敢抬頭,跟犯錯的小學生等著接受批評一樣。

    “上車。”夏將軍說。

    “哦。”夏初點頭,打開後排的車門,自己鑽了進去。接著身邊的座位一沉,夏將軍坐了進來,董誌剛笑嘻嘻的替他們關了車門。

    車子裏,半天沉默。曾經多麽親密的父女兩人,幾個月時間卻變得如此生疏,夏初鼻子酸,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在g軍區表現不錯,沒有給我丟人。”

    這一句話,讓夏初一直隱忍的眼淚啪啪啪往下掉,怎麽收也收不住。

    夏將軍看著夏初一直低著頭,看見她的白大褂一點一點被打濕,心疼的要命。啞著聲音說:“上次,出國是趕巧了,沒能參加你的畢業典禮,也沒能看見你被授予上尉軍銜。”

    一直無聲哭泣的夏初再也忍不住了,咧著嘴巴“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自己最敬佩最愛的父親沒有來參加她的畢業典禮,告訴她不能宣揚他們是父女,夏初再心裏一直憋著難過和委屈,眼淚這會兒像洪水一樣,再也攔不住。

    夏將軍攬過夏初,把她摟在懷裏,不輕彈的眼淚打濕了這位中將的眼眶。輕輕拍著夏初的後背,夏初趴在自己父親的懷裏,跟孩子一樣,越哭越痛,越哭越傷心。

    就這樣不知道哭了多久,夏將軍輕聲哄著夏初說:“你現在是陸軍上尉,是個醫生,怎麽跟孩子一樣哭不完?”

    “都都賴你……”夏初抽噎著,話都說不流利。

    “還不是你氣我,我就你這一個女兒,才畢業呢就要走,都不跟我商量一下,我看著你從這麽小,一點一點長成大姑娘,還等著你盡孝道養活呢,結果你拍拍屁股走了,一走就走那麽遠。”

    夏初坐好,用袖子抹著眼淚,“您還年輕著呢,哪兒用的著我養活。”

    “看看,沒良心了不是,你都24了,我還不老嗎?”

    “不老不老,爸你一點兒都不老,還年輕著呢,還能拿大鼎翻跟頭。”

    夏將軍笑了,揉著夏初的腦袋說:“傻閨女。”

    夏初破涕為笑。

    作者有話要說:

    某蟻發誓,下章一定見麵!!!人格擔保!!!

    還有啊,親,長評送積分哦親,越長積分越多哦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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