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國慶後,大軍區軍事演習馬上就要開始。這次的演習規模比較大,由g和n兩個大軍區參加,包括了海陸空三軍。g軍區代號是藍軍,n軍區代號為紅軍。

    特種部隊,在每次的軍事演習中都扮演著重要角色。而g軍區的特種大隊,更是名震各大軍區,n軍區為了防範這支傳說中無孔不入的部隊,在各駐紮營地方圓百裏以內都設立了嚴密的關卡。

    夜幕降臨,藍軍某駐紮營地一片寧靜。軍事演習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夜色中,二十個身材高大的戰士在營前集合。臉上塗著武裝油彩,背著背囊扛著槍全副武裝等待命令下達。

    “今晚的任務,不用我說,大家都很清楚。”一個挺拔的身影站在他們對麵,沒有表情,一字一句的從薄唇緩緩吐出,在空曠的大地上擲地有聲。“如果不幸被俘,撕下袖章,陣亡,退出演習。”

    “寧死不做俘虜。”十九個人異口同聲,嘹亮的聲音劃破了這個夜晚的寧靜,注定了,今晚是個不眠之夜。

    一個背著武裝備囊的戰士跑過來,對著梁牧澤敬禮,“報告,飛機準備好了。”

    “準備出發。”

    “是。”

    夏初他們醫院,作為藍軍的戰後醫院,要做好充分的醫療保證。雖然隻是演習不是真的戰爭,不會有傷亡,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沒有意外發生。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派遣醫生前往前線。每個科室推薦兩位大夫,夏初不幸中選。

    醫生們都不愛參加這種演習,雖然天氣不熱,可是要在深山老林中待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個月,別提多難受了。夏初是新人,沒背景沒關係,科室主任一紙命令就把她給派到前線去了。大家還有模有樣的安慰夏初說:“年輕人,多鍛煉鍛煉,吃點兒苦,沒壞處的。”

    沒壞處你怎麽不去啊?不過,夏初倒是挺樂意去的。第一,可以躲掉裴俞;第二嘛,沒準兒能碰見梁牧澤呢。

    演習屬於軍事行動,雖然沒到保密的級別,但是夏初一個字沒有向裴俞提起。反正參加了演習,她的手機也將長期出於關機狀態。據說如果開機的話,紅軍雷達會搜到他們的駐紮位置,倒時候說不定會派坦克或者飛機過來,他們整個醫院將成為“廢墟”。

    醫療隊坐著偽裝大卡,趁著夜色進入藍軍後方根據地。雖然演習還沒有開始,但是大家心裏都明白,沒開始卻勝似開始,這個時候如果端掉對方的醫療隊,也沒有人會職責紅軍的不是,戰爭麵前沒有對

    錯,抓到就是抓到。

    “演習還沒有開始”這類的話最好不要說出口,戰爭也不是雙方商定好的時間爆發的。

    夏初整個人要被晃散架一樣,屁股能顛成四瓣兒,這山路真不是好走的,尤其是坐在這麽一輛軍用大卡上,這可比大巴的條件差多了,難怪大家都不願意來呢。

    忽然有飛機從她們頭頂越過,雖然噪音很小,但還是能聽見。夏初已經習慣了,夜路走了這麽久,這已經不知道是她們遇見的第幾駕飛機了。

    梁牧澤帶著手下二十個人,乘著飛機悄悄潛入紅軍陣地。演習開始前,有飛機來往是很正常的,所以他們趁著這個時候過來是個絕好時機。

    紅軍對藍軍特種大隊的防衛太森嚴,他們沒辦法經過陸路進攻,隻能選飛機。而紅軍的雷達會掃描到他們的飛機,所以接下來才是最最重要的。

    特種大隊有一批主修高級計算機的軍官,複製紅軍的電台電波到這架飛機,當被紅軍的雷達發現時,可以通過對講機講明自己紅軍的身份。駕駛艙裏偽裝經驗豐富的戰士們,輕而易舉將紅軍指揮中心忽悠上鉤,自如的飛入紅軍領地。

    梁牧澤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又看看了時間,坐正麵對大家說:“時間差不多了,背好傘包,準備跳傘。我帶a組,b組跟著何進,今晚有風有霧,落地之後要盡快確定位置,先從最近的目標開始,可以分頭行動。記住,不準明火,不準使用任何電子導航設備,必要的時候,切斷電台。如果被俘,”梁牧澤停了一下,環視著看了一圈,大家抹著油彩的臉都看不出表情,但是眼睛閃著躍躍欲試的光彩。梁牧澤拍了拍自己的右臂,上麵貼著藍軍的袖章,“撕下袖章。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梁牧澤向後靠在飛機玻璃上,揉揉耳朵,“聲音太小沒聽清。”

    “明白!”十九個小夥子,扯著嗓子大喊,似是要把喉嚨扯破一樣用力。

    直升機打開艙門,大家有序的一個一個跳下。特種大隊的目標,不僅可以在陸地上作戰,還要能上天,能下水,飛機坦克大炮計算機操作,一樣都不能落下。新時代的特種軍人,更是要全麵發展。

    在這個階段,各部隊重要火力已經陸續開往前線準備作戰。藍軍派出的這兩個突擊小分隊的目標就是深入敵後,嚴重打擊紅軍的各部隊駐紮根據地,讓前方作戰部隊失去主心骨,方寸大亂,這將對藍軍的正麵攻擊非常有利。

    但是進入

    敵後作戰,一切高端作戰設備必須全部杜絕,隻能采取最原始的作戰方案,要徒步行軍,用指北針辨別方向,用山地地圖等等,以避免紅軍無孔不入的偵查。

    敵後作戰不僅烤煙戰士們的作戰能力,也考驗著他們的身體和精神的耐力。可能未來的數十天之內沒有辦法睡覺,隻能以作戰糧食充饑,還要時刻保持警惕躲避偵查。

    a組在著陸後10分鍾迅速集合完畢。梁牧澤看了看大家的精神狀態和裝備,吩咐田勇帶著兩個人一路向北,先行探路。其他人隨後。

    半個小時後,田勇喘著粗氣,眼裏閃著光彩,“營長,探出來了,前方十裏,紅軍偵查團。”

    梁牧澤想了一會兒,接著有些邪惡的挑了一下嘴角,詢問似的說:“紅軍偵查團,去嗎?”

    田勇穿著氣,吐了口唾沫說:“去,營長,幹掉這個我們行軍就輕鬆多了。”

    “營長,得讓他們知道藍軍特種大隊不是擺設。”

    “對,營長,端了狗屁偵查團,讓他們犧牲在戰爭前。”

    “就是,營長,不用考慮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但是主旨清晰明了,幹丫的紅軍偵查團!

    “你們想過沒有,我們搗他們偵查團的同時,他們的特種大隊也可能在攻擊我們的偵查團。”梁牧澤一句話,問住了所有人。

    一排長撓著後腦勺說:“營長,管不了那麽多了,就當為咱們藍軍報仇了。”

    “是啊營長。”

    梁牧澤很滿意,大家的亢奮勁兒被徹底激起來了,隻要保持冷靜,這場戰爭他有保證完勝。利落的從地上站起來,伸伸懶腰,戴好頭盔,宣布道:“徒步行軍,目標前方10裏,紅軍偵查團。”

    戰士們都很興奮,剛張嘴要喊什麽,梁牧澤早摸清他們的脾性,先一步製止,“大晚上的,在人家紅軍的地盤上,都給我老實點兒,驚了鳥怎麽辦?老子還準備吃鵪鶉呢。”

    戰士們開始悶笑,得意又興奮。

    接近零點,梁牧澤帶著他的小分隊到達紅軍偵查團。每個人身上披這草編的偽裝鬥篷,匍匐在偵查團外的草叢裏用狙擊槍的遠望鏡觀察著偵查團的動靜。梁牧澤看準了放哨換崗時機,輕輕揮手,肖騰和另一個戰士領命,兔子辦輕盈的躥出草叢。

    兩個人邁著無聲的步子小心移到站崗的兩個小戰士身後,兩個人同時從背後捂著戰士的嘴巴,趁其不備,另

    一隻手奪走他的配槍。肖騰輕聲在戰士耳邊說:“不好意思了兄弟,你陣亡了。”說完,撕掉他的紅軍袖章,宣布他犧牲了。

    肖騰他們兩個把紅軍俘虜拉到一邊,扒了他們的衣服自己換上,藍軍特種兵變成紅軍偵查兵。接著用皮帶把兩個人綁在樹上,這些都是他們營長交給他的損招。

    “那什麽,我們也陣亡了,衣服也扒了,給我們鬆鬆綁行嗎?”其中一個戰士不死心的問。

    肖騰一拍腦門,說:“哎呦,我還真忘了。得把你嘴堵上,難保待會兒你喊出聲來,”和自己的戰友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的說:“扒襪子!!!”

    “別,可別兄弟!!”

    肖騰笑的特別歡實,“兄弟,放心,不是迷藥,沒事。”

    在肖騰兩個人打頭陣下,a組十個人魚貫進入紅軍偵查團駐紮營地。大家分頭行動,梁牧澤帶著一班長和田勇三個人直奔偵查團主帳篷。用手帕沾了迷藥,放倒了一通放哨戰士,值班室的領導,是一個上校和兩個中校,田勇用裝了消聲器的手槍對著他們掃射。

    上校惱了,扯著嗓子喊:“你們幹什麽?演習還沒開始呢。”

    梁牧澤一手拎著步槍走過去,“首長,這是戰爭,沒有開不開始,你們,陣亡了。”說完,毫不留情的撕掉了上校的袖章。

    上校縱是一肚子火,卻也無話可說,無可奈何。

    一排長在指揮室的計算機裏發現了好東西,整個紅軍陣地的軍事分布圖,包括各各部隊的駐紮位置,甚至還有各各關卡的設立地點,巡邏時間等等。有了這些東西,他們可以在紅軍的陣地裏來去自如。一排長在田勇的幫助下畫了簡要圖,美滋滋的把簡要圖交給梁牧澤。走之前,還順走了桌子上放著的幾個蘋果,心裏別提多開心了。

    整個偵查團在睡夢中,被藍軍特種大隊的一個突擊小分隊滅了門。為了不吵醒大家的美夢,他們在每個帳篷前留下一句話:“實在不好意思,你們犧牲了。藍軍特種大隊留。”

    任務完成,a組在夜幕中沒有休息,繼續行軍下一個目標。

    在藍軍特種大隊突擊小分隊的持續破壞中,演習正式開始了。這個時候,紅軍已經損失了一個偵查團、某防化團、後勤物流中心和雷達站。紅軍的優勢在於,他們空軍的素質和設備都要優於藍軍,而這正好成為了打擊藍軍的突破口。一夕間,藍軍的某重要師部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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