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醒了?”鉤吻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月老滿臉擔憂的望著自己。

    “老頭?”鉤吻美眸中滿是疑惑,“我沒死?”眼睛望向手腕,原本戴著神器的位置現在空無一物,神器毀了,和它一體的自己卻沒死,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傻丫頭,你可差點兒沒嚇死為師,你都昏睡了三個多月了,你是我的寶貝徒弟我這個做師傅的當然得保護你。”月老見鉤吻沒事,原本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眸中滿含慈愛的看著鉤吻。

    鉤吻撐起身子,待坐起來才驚覺自己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撐起來了,她的腿,她的腿,有知覺了!“老頭,我的腿好了!是你給我治好的嗎?”鉤吻滿麵激動,還以為隻能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現在真好。

    “笨丫頭,不是我給你治的是誰治的?”

    “這兒是?”剛剛隻顧著自己的腿好了,也沒怎麽去在意環境,,現在才想起來環顧房間,房間很大淡藍色的牆麵透著淡淡的溫馨,精致的梳妝台和衣櫃,超大的水床,一切的一切都是既熟悉又陌生,鉤吻麵露不解,這兒難道是二十一世紀?

    “真是個笨丫頭,你自己生活了那麽久的地方你都不記得了?”

    鉤吻更加不解,雖然她並不想當什麽神仙,可是那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但是神仙不是該待在天上嗎?“我為什麽會在這兒?爹呢?”

    月老眼神閃爍,躲避著鉤吻探究的目光:“丫頭,在這兒也沒什麽不好啊!你在這兒生活了這麽久,對這兒也比較熟悉是不是?你安心的住下來就好了,師傅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就欲閃人。

    鉤吻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月老的衣角,心中的疑惑愈加的重:“你把話說清楚,為什麽我會在這兒?還有他去哪兒了?”自己昏睡的三個多月到底發生了什麽?

    “唉!”月老深深的歎了一氣,“丫頭,冥王他為了保住你的命去向天帝求情結果……”月老頓住不再說話

    鉤吻麵上滿是急切:“他怎麽了?”

    “若要保住你的命冥王他便永遠隻能呆在冥界不得離開,如若他違反了誓約你便會魂飛魄散。”冥王和自己的交情頗深,看著他這樣,自己心裏實在是不好受。

    “永遠不能離開?”鉤吻麵色有些蒼白,為了自己這個和他並無多深感情的女兒做到這種地步值得嗎?斂起滿腹的苦澀鉤吻打起精神,“那我現在這樣算是什麽?”

    “你可還記得我為你引彼岸之毒時曾勸過你要好好想清楚?”

    鉤吻點點頭看著一臉複雜的月老:“記得,老頭,到底怎麽了?”

    月老眸中複雜愈深:“當時有他在場,有些話我不好多說,你可知這彼岸花被天帝列為不祥之物?”

    鉤吻搖頭,彼岸花本就長在黃泉邊,他將彼岸花列為不祥之物是因為爹和娘那件事吧!唉,原來神仙也有愛恨情仇,隻是那些是上位者才擁有的資格,天帝並沒有釋懷吧!

    “正因為你身上有著被列為不詳之花的彼岸,所以你不得踏入天界,你身上的仙力也全部被封印了起來,隻有時機到了你的封印才會有可能解除。”隻是當你的封印解除之時必是你最痛苦之時,月老眼中閃過深深的疼惜。

    “時機?”鉤吻不解的蹙著眉。

    “丫頭,天機不可泄露,沒有仙力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月老語重心長。

    鉤吻勾唇淺笑:“仙力對我來說並沒什麽用處,有了我反而會覺得自己是異類,我隻是對你說的時機有些好奇,既然老頭你把天機都搬出來了,那我就不問了。”

    “丫頭——”月老麵帶愧疚,“都怪為師沒用,既幫不了你爹又幫不了你,如果為師當初阻止你,不讓你把毒引到自己身上的話你今天就不會這樣了,其實要不是天帝他把彼岸花列為不詳之花,現在天界一定能夠找到解你身上彼岸之毒的辦法,唉,算來算去還是怪我明知那個孽徒是你的劫數卻沒有阻止……”月老愈加自責,是啊!發生在自己寶貝徒兒身上的事有哪件是自己不知的?可是自己卻沒有勇氣去阻止,自己還有資格自稱自己是為師嗎?

    “老頭,這世界不管是在何時何地都沒有絕對的公平,決定權永遠隻會掌握在站在世界最高點的人手中,你,又何須自責呢?”唉,鉤吻暗自歎息,神仙也有神仙的無奈啊!

    “丫頭!”月老眼眶微紅心下感動,“我要走了,你自己要保重,很多事我幫不了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你準備這個世界的必需品,我這一走也不知什麽時候還可以下來看你,你一定要照顧好你自己,不要讓你爹和我擔心。”月老眼中滿含不舍,但又能有什麽辦法?不舍也得舍,正如鉤吻所說,不管是在何時何地都沒有絕對的公平,而決定權永遠是掌握在站在世界最高點的人手中,對他來說,天帝就是站在最高點的人,隻怪自己能力低微,雖然知道了自己的寶貝徒兒接下來要曆的劫自己也沒有能力去阻止。

    鉤吻愣愣的看著月老的身影漸漸消失也不由得紅了眼眶這一次老頭離開自己就再也見不到他了吧還真是舍不得可是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即使再不舍總有一天也還是會分開

    不知不覺中眼眶越來越熱,鉤吻驚覺不對勁趕緊衝到鏡子前麵,心瞬間涼透,鏡中的臉仍是精致絕美,隻是那雙比桃花還美的眼睛已經不複原本的黑亮,妖異的紅隨著眼睛的愈來愈熱緩緩染上了眼球,黑色漸漸被血紅所吞噬直至完全不見,鉤吻心下黯然:怎麽會這樣?那毒就這麽厲害?

    在現代雖有彩色隱形眼鏡,可是血紅的眼睛一定會惹來極高的迴頭率,再加上一頭白發——她不想將頭發染成黑色也不想戴上黑色的隱形眼鏡,白發和紅眸會一直提醒她曾經發生過的事,她再也不要輕易的相信任何人,偏偏她本身是極不喜歡受到別人關注的,不得已之下隻得找來鴨舌帽和超大的墨鏡戴上。

    她後來才知道自己離開這兒已經過了五年。她拿著月老說的必需品--錢,從此,她有了一個新的身份:孤兒院中長大的孩子--陌冰,她邊打工邊上大學,在她考研的那年她撿到了從孤兒院中逃跑出來的漂亮男孩,自此以後那個十二歲的男孩夜蘭軒成了她相依為命的弟弟,她的公司在她大二的時候成立,考研時公司的運行已經步入了正軌,一切的一切順利到不可思議,隻是她再也離不開鴨舌帽和墨鏡。

    她得到了很多常人努力很久也無法擁有的東西但卻失去了她自己,那樣妖異的臉讓她覺得可怕,她甚至沒有勇氣去看那雙血紅的眸,她,再也不是她自己。

    她總是會到媽媽的墓前靜靜的陪媽媽說話,無一例外每次她到墓前時總會看見那個背叛了媽媽的人歉疚的站在墓前看著墓碑上女子那平凡的麵容說著歉的話,她突然覺得釋懷,在心中縈繞了那麽久的心願突然失去了原本的意義,感情是真的勉強不來的吧?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即使當初再相愛,不愛的時候心中就再也不會激起任何愛的火花,罷了罷了,自己累了,什麽也不想去管了,況且經曆的事多了自然什麽都看開了。

    “冰,醒醒--”朦朦朧朧間傳來夜蘭軒清朗的聲音陌冰緩緩睜開眼就看見夜蘭軒滿臉擔憂的看著自己

    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怎麽就睡著了?”

    “公司的事很多嗎?你怎麽累成這樣?在沙發上都睡著了!”

    “不多,可能是昨晚我沒睡好吧。”陌冰輕輕搖頭,隨即想到什麽,“軒,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些吃的。”不待夜蘭軒點頭就向廚房走去。

    “我已經做好吃的了”說著就推著陌冰向餐廳走去將陌冰按至桌前將飯盛好就不停的往陌冰碗中夾菜“你嚐嚐好不好吃”說著星眸中滿含緊張的看著陌冰緩緩將菜放入中

    細細的品了品:“很好吃,不過軒,你是什麽時候學會做菜的?我怎麽不知道?”

    星哞黯了黯:“你總是不在家怎麽會知道我學會什麽?”

    陌冰心中罪惡感愈來愈重,無奈之下隻得轉移話題:“你快畢業了吧?有沒有想好要報考哪所大學?”

    “我想報考月蜀大學”

    “月蜀大學?”陌冰從腦中翻找著這所大學的資料,確實是所很不錯的大學,“不錯啊!加油吧,我的弟弟是最優秀的。”

    弟弟?夜蘭軒心中莫名的煩躁,怎麽又是弟弟?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冷心邪仙癡情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暗夜殘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暗夜殘雪並收藏冷心邪仙癡情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