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自然就落入了拂塵的眼中。

    拂塵的眼神中帶著些驚訝。是的,是驚訝。在拂塵的印象中,狐澈除了笑就是笑,當然,這種笑中卻帶著疏離的感覺,可是,她還真沒看過狐澈露出過其他的表情,現在一看,自然有些驚訝。

    原來他也會露出別的表情,拂塵在心中想。

    記得有一次,有人雇了暗宣閣中僅有的九名終極殺手、一百名一級殺手想要斬除他,當然,她不包括在這一百名中,她從來都是一個人做事,從不講究合作之類的。她原本以為他至少會露出一點惶恐的表情,因為畢竟暗宣閣也不是作假的,就連拂塵最多也隻能打贏九個終極殺手,而且還不能保證不會受傷,別說再加上一百個一級殺手了,狐澈就算不死也會有重傷。可是當他們出現在狐澈麵前,狐澈依舊慢慢喝著他的茶,似乎沒有看到他們似的。他總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從不因為別人而讓自己的心情遭到一點破壞,有時候,她真的很想狠狠地撕掉他的那張麵具。她原本以為他逃不過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下一秒,幾個終極殺手都在她麵前慢慢地倒了下來,甚至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還都不知道,瞪著圓滾滾、布滿血絲的眼睛,死不瞑目!可想而知,那一百個一級殺手也死在了他的手下,而他身穿的那件月白袍,沒有一絲的血跡,他靜靜地喝著茶,似乎沒有發生過什麽事。

    那一次,是暗宣閣成立後最大的一次受挫,九個精心培育的終極殺手,在一夜之間全都被殺死。

    那一次,是拂塵第一次看到幹爹宣魔暴走的樣子,讓她第一次對宣魔產生恐怖的心理,而她自然而然把這一切都歸功於狐澈。

    那一次,暗宣閣差點被各路仇人掀翻,差點從江湖上消失。

    那一次,也是拂塵最敬重的幹爹第一次責罵她,她這一生,都不會忘記。

    那日,宣魔一怒之下怪罪拂塵,說她為什麽沒有站出去幫忙,就任狐澈把他們都殺光。因為此事,宣魔把她關在暗房三天三夜,把青塵和青雨都奪走,如若不是有人上門尋仇,青塵和青雨又不受宣魔的控製,才放她出來抵擋的話,恐怕她會一直被關著,直到死去。那次,是拂塵第一次覺得,宣魔好不似那個疼愛自己的幹爹,好像自己被全世界的人都遺忘了。

    那一次,是她進入暗宣閣之後,最黑暗的一天。

    想到這,拂塵的美眸黯淡下來,微微看了狐澈的背影。

    難道真的如他所說的,幹爹隻是在利用她嗎?

    不可能,她不相信!拂塵不願相信那個把她救出火海,撫養她的幹爹宣魔是在利用她!

    “我還會迴來的。”拂塵收迴青雨,冷言道。

    剛轉過身,狐澈的聲音就傳來。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還是早點看清楚,別讓細沙蒙蔽了你的眼睛。”狐澈站起身,沒有看拂塵,淡淡地說道。

    “幹爹對我的恩德,不是一顆細沙可以比喻的。”拂塵停下腳步,有些憤怒地說。

    她真的很不喜歡別人說她幹爹的壞話,她對宣魔真的很敬重。

    “是嗎?”狐澈反問道,抬頭望天。

    藍藍的天空一望無際,棉花糖似的粉粉白雲可愛的隨風漂流著,如同一朵朵開在水中的白蓮,美麗而純潔,讓人內心不僅平靜下來。

    “或許,他對你的恩德,比不上他對你的殘忍。”狐澈這句話說的很淡,隨著清風傳到了拂塵的耳中,讓人感覺似真似幻。

    “你說什麽?”拂塵很對這句話很敏感。

    “沒有,或許,他隻是把你眼睛的亮眼的色彩擦掉,再換上另一種暗淡色彩的人。”狐澈轉眸看向拂塵,對他輕輕一笑。

    “你……”拂塵不懂,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把她原本的色彩擦掉,換成另一種色彩?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過拂塵也沒有繼續再問下去,因為她知道狐澈是不會跟她說的。

    “後會有期。”拂塵對這狐澈說完,便拂袖離開了。

    輕盈的青色身影一下子消失在屋頂上,讓人不禁探究她到底有沒有來過。

    狐澈看著她消失的地方,微微發呆。

    “喲,我們的狐澈公子還會思春哦?”

    在狐澈的背後,傳來了一聲欠扁的聲音。

    狐澈無奈地笑著,其實他早就知道她上來了,不出聲隻是他想要看看這丫頭想要做什麽罷了,他轉過身,便看到站在他麵前的一身火紅的黛妝。

    “怎麽,打擾你和情人約會了?”黛妝踮起腳尖,雙手換上了狐澈如玉的頸脖,看著他那雙令人眩目的紫眸輕聲說道。

    曖昧,無意間地散發出來。

    麵對黛妝大膽無謂的舉動,狐澈似乎也是習慣了,而她也並不反感,反而還覺得這樣……很開心。

    想到這裏,狐澈的臉又黑了下來。他自然不會忘記剛才他所看到的屋中的事情,一想到她可能對別的男人做過這種事,他就恨不得把她的臉撕掉,恨不得把那個男的扔進地獄去。“沒有。”狐澈還是迴答了黛妝的問題。

    “哦……沒有是吧?”黛妝意味深長地說著,故意拖長聲音。

    其實黛妝剛才上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拂塵揮袖離開,心中突然有中種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鹹全都湧了上來,很不是滋味,雖然她知道他和那個女人沒有什麽,但是她還是有點不喜歡。

    而狐澈,心裏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親眼看到黛妝用腳幫張衝按個醜八怪按摩,雖然知道她是為了要打破自己和拂塵的僵局,隻是他還是很不爽她幫別人按摩。

    這是一種強大的占有欲!兩人皆是如此。

    狐澈蹲下,看了看屋中,頭上劃過三條黑線。

    屋中,床上躺著一個相貌猥瑣醜陋的男人,此時正閉著眼睛傻笑著。

    狐澈知道,他是被黛妝迷暈的。

    黛妝也蹲下去,不過她沒有看屋中,而是看著狐澈,邪笑著說:“剛才的飯菜真的很好吃呢,不過我沒有吃太多,隻是可惜了。”

    狐澈抬頭,便看到一臉“迴味無窮”的黛妝。

    “你跟我走。”狐澈沒有說什麽,一把拉著黛妝就走。

    黛妝則是乖乖地跟在他的後麵,雖然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要帶她到哪裏去。

    半個時辰後的福來樓……

    黛妝淚眼汪汪地看著狐澈,美眸中帶著乞求。

    狐澈看著桌子上已經被消除掉一大半的食物,才勉強地點了點頭。

    黛妝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終於好了。

    半個時辰前……

    “把這些都吃了。”狐澈命令地說。

    “你不會是吃醋了吧?”黛妝的眼角有點抽搐,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這些東西也太……太多了吧?她可不能保證她不會被撐死。

    看著狐澈堅定的眼神,黛妝也隻能眼睛一閉,埋頭吃了起來。算了,死就死吧,能做個飽死鬼也不錯。

    可是,狐澈這個醋,吃得也太……彪悍了。

    不久兩人便大大方方地走出福來樓,此時的天已經暗了下來,而街道上卻人來人往,似乎更加熱鬧了,四處都掛滿了各色各樣燈籠,尤其令人眩目。

    “今天是什麽日子啊?”黛妝歪著頭,問了問身旁的狐澈。

    “你不知道嗎?”狐澈因為剛才看到黛妝吃了那麽多東西而覺得很滿足,帶著滿足的笑容說道:“今天是東昱國一年一度的燈節。”

    燈節?

    黛妝看著狐澈露出滿足的笑容,剛才的抱怨都一掃而光。

    唉,算了,反正都已經吃了。

    “燈節是幹什麽的?”黛妝疑問道。

    “東昱國一年一度的燈節也稱‘帝民節’,因為在這天東昱國的皇帝會出宮與平民一起遊覽,欣賞花燈,而且還會辦一場‘燈謎賽’,猜對的燈謎最多的人就可以向皇上提一個要求,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高官貴族,都可以參加。”狐澈細細的向黛妝解釋道,“你想要參加嗎?”

    帝民節?提要求?聽起來不錯呢。

    狐澈看到黛妝臉上漸變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又是在打什麽鬼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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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3000咯~~~這是加更~~嘿嘿,相當於小妝平時的2更。小妝好像真的好懶呢。但是親們都看霸王文的說,難道真的不能給小妝留言評論嗎?還是沒有人支持小妝的文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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